徐方也不猶豫,直接道:“好的,你直接來景雪賓館吧,這旁邊有個咖啡廳,咱們随便聊聊。”
“好說好說。”
挂了電話,徐方道:“事成了。”
林香雪眼裏也有些欣喜,笑道:“真是禍兮福之所倚,沒想到來金陵一趟,還搞定了一棟樓。”
“嗯,等樓盤合同簽訂後,咱們盡快裝修開業。”
上午十點,張貴興就到了徐方所在的賓館,徐方三人一起進了旁邊的咖啡廳,要了一個包廂。
“徐老弟,林總,你們看看這協議。”張貴興将兩份合同放在了桌上。
徐方看了眼,先拿起了奶源的協議。
這小小的舉動,讓張貴興心裏又是一安,對徐方又增了幾分好感。
看了看協議,昨天所說的都已經标注上,其他的細節也完善的很到位,不過看到末尾,徐方才疑惑問:“張老闆,之前我說把定金也寫在合同上,這裏怎麽沒有?”
張貴興擺擺手道:“徐老弟這話就見外了,雖然咱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等牛奶開始生産我再聯系你,要是牛奶的質量真的好,我相信你也不會不要,定金幹脆就免了。”
徐方微微點頭,溫和道:“張老闆盡管放心,我這人說話向來說到做到。”
說完,徐方在上面簽了字,又拿起了購房合同。
當看着上面的轉讓價格後,徐方這次眉頭一挑,指着價格道:“張老闆,咱們當時協議的價格是一平三萬兩千五,這價格就真見外了。”
林香雪也好奇的湊過去,當看到價格後,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三萬一平!
看着隻便宜了兩千五,但折合到八千多平方的面積,這可是兩千萬元!
怎麽才一晚沒見,就有了這麽大的優惠?
“張老闆這價格寫錯了吧。”林香雪問出這話,心裏也沒有多少底氣。人家是賣樓的,對價格肯定盯得很緊,這問題寫錯顯然不符合邏輯。
張貴興将兩人的神态看在眼裏,笑道:“沒有,三萬一平好算賬,也算是跟你們結個善緣。”
徐方搖頭道:“張老闆,我說過了,醫者行醫救人天經地義,你這是爲難我啊。”
張貴興急忙搖頭道:“徐老弟你别誤會,先不說這事,就說以後咱們合作可能會長長久久,這點優惠其實也就意思意思。再說當時我買這樓的時候,價格還挺低,這價我也賺不少。”
“行,那就按張老闆定的價格算,錢兩天内會到賬,張老闆盡管放心。”林香雪看徐方猶豫,直接幫他答應了下來。
徐方想想,這價格雖然優惠,但也沒真的大動刀子,也默許點了點頭。
簽了協議後,三人找了個館子把酒言歡,一直聊到下午兩點才散去。
出了飯店,徐方發動車子,扭頭看了眼林香雪道:“走吧,去萬家生佛那看看。”
“現在就去?”林香雪有些詫異。
“萬家生佛在蘇浙兩省是地下大枭,這種人随便跺一跺腳,全世界地下勢力都得顫幾下,按理說咱們昨天應該點頭哈腰去阿谀奉承,甚至人家爲了故意擺架子,可能都不會見我們,結果咱不僅讓他計劃落空,還把他晾一邊讓他等一天,你感覺咱去了他們會管飯嗎?不得吃飽飯去啊。”徐方輕聲笑道。
“就你有理。”林香雪不懂地下勢力的規則,也不知徐方說的是對是錯。
開車二十多分鍾,徐方就到了九霄會所。
這地方并不是在市中心,而是出了二環一點。這種地方,确實不适合放在最繁華的地段。
不過裝修的卻很氣派,旁邊的停車場面積就不小,在别人眼裏這純屬浪費,如果能改建成樓盤,絕對可以賣個好價格。
會所樓層不高,一共也就三層,但每層的高度應該都有六米,看着很氣派。
大門上方鑲嵌着玉石,應該請了雕刻大師,用浮雕的手法雕琢出“九霄會所”四個大字,看着古樸大氣、蒼勁有力。
當然,更紮眼的應該是門前的兩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盤繞的龍,竟然是由黃金所制!
财大氣粗,可見一斑!
“這可比咱們酒店還氣派啊。”林香雪看着九霄會所的門面感慨道:“光這門面可能就要上億了,咱們秀蘭集團也可以試試啊。”
徐方吓了一跳,急忙攔住了:“咱們要就一家店還行,要是店多了誰能顧得上,第二天起來一看全沒了,你就找地方哭吧。”
看着徐方肉疼的模樣,惹的林香雪一陣嬌笑。
“兩位,請出示出入憑證。”門口保安看有人進來,立刻過來詢問。
出入憑證?這玩意徐方自然沒有,淡淡道:“佛爺讓我直接進去。”
門口保安聞言一愣。
這麽多年了,不管是誰來,都要出示出入憑證,何時有人能直接進去?
但徐方張口就提佛爺,而且神色不變,光這份氣度就讓兩名保安心生懼意。
一膽子稍大的人立刻道:“先生,您能不能稍等?我請示一下。”
徐方自然不會跟保安過不去,點頭道:“那你快點,我時間有限。跟他說秀蘭集團的人來了。”
保安感激地看了眼徐方,拿起對講機開始詢問。
過了一會兒後,保安才笑道:“兩位快裏面請。”
徐方點點頭,帶着林香雪一起進去。
進了大門後,拐個彎還要走一條走廊,走了幾十步在拐彎,周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
一間大廳内,正中一尊佛像最爲紮眼,全部由黃金鑄造。
佛像最顯眼的就是右手,出奇的大,拖着地,可以站人在上面。而大拇指上,則立着一個佛龛,上面刻有一個“願”字。
“嘿,這佛像做的很有意思啊。”林香雪眨着眼睛道。
“看到那個佛龛沒,許願用的。聽說這裏的物價很高,一瓶水都能賣到上千。别人來這裏消費,就是給佛爺送禮,如果有什麽事想求助與佛爺,都可以寫下來放在佛龛裏,如果佛爺想做,自然就幫他解決。”徐方把自己聽到的消息給林香雪解釋。
“這口氣還真不小,也不知靈不靈。”林香雪嗤笑一聲,很是不屑。
雖然兩人剛進來,卻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當然,大部分人的目光隻是在徐方身上稍作停留,便立刻轉移到了林香雪身上。
大廳内一張桌子前,一群年輕人坐在那裏品酒暢飲。一看這些人的氣質,雖然都透露着纨绔氣息,但那舉手投足間的動作,似乎又都出身不凡。
而在着群人中,一名長發青年顯然是主角,大家的話題都朝他身上靠攏。
“胡哥,聽說原家大小姐都被你收了?真是人生赢家啊。”一人大笑道。
爲首的青年微微搖頭,語氣不屑道:“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麽值得炫耀的,玩了幾次也就那樣,膩歪。”
俗話說物以類聚,這幾人都是各大豪門的纨绔,平時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女人對他們來說,無異于互相攀比用的工具。誰玩的妞更好看、更有身份,誰的面子就更大。
原家的大小姐在金陵還有些名氣,是不少公子哥垂涎的對象,沒想到竟然被胡哥給上手了。
“還是胡哥厲害,原大小姐可是屁也不對我崩一個。”一人自嘲道。
“什麽原大小姐,以後可以叫胡嫂了。”又有一人附和。
“胡哥,我看原韶還不錯啊,幹脆就認準這個呗。不然這金陵的女人都争相朝你懷裏鑽,我們兄弟們連口湯都喝不到啊。”
聽着大家吹捧,胡哥也有些自得,原家那妞雖然不錯,但并沒有真正捕獲他的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當即搖頭道:“這個還有待觀察,女人見多了,想遇見一個真正心動的人可不容易。”
“那是那是,能配上胡哥的女人那真是鳳毛麟角了。”衆人又是一陣附和。
“我說陸風,剛你不還挺活躍的嗎?這跟死了爹似的幹嘛呢?”一青年推了旁邊陸風一把,立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其他人心裏也有些好奇,這鼈孫剛才确實挺活躍的啊,怎麽忽然就啞火了?
被人推了一把,陸風才微微回過神。
胡哥的背景不簡單,他之前也一直賣力的讨好,想攀上胡哥這棵大樹,雖然這犢子平時纨绔嚣張,但這張嘴确實跟抹了蜜似的,讓胡哥對他印象還不錯。不過當看到一男一女進來時,陸風的心就狠狠一突。
女的很漂亮,而且美若天仙。按照他之前的尿性,哪怕沒上去搭讪,也得看上半天。
但這次他隻看了一眼,目光就落在了徐方身上,心裏此刻是又羞又憤又怕。
那天在二環他打算停車,結果被徐方搶了車位。他本想好好教訓一下徐方,結果反被徐方把他的車撞爛不說,還被徐方狂扇了幾巴掌。
從沒受到過這種屈辱的陸風瞬間就炸了,回去後就找人去調查徐方,不過卻杳無音信,對方好像就是個外地人,根本沒人認識。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兒又恰好碰到了。
不過他此刻是一個人,想到徐方的強橫,他也一陣膽寒。這種又想報仇又怕被揍的複雜心情,立刻讓原本活躍的他啞火了。
“就是,小風啊,你怎麽了這是?”一旁胡哥也皺眉問。
聽到胡哥問話,陸風眼睛一亮,指了指大廳正中的林香雪道:“胡哥,你看那妞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