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接通,林香雪慵懶的聲音裏,已經夾雜着些許着急:“徐方,咱們酒店被黑,這事你知道了吧?”
“聽說了。”
“我這邊已經下令,加大宣傳成本,盡可能給咱們正名,你這邊有破解的法子沒?”林香雪問道。
徐方皺着眉頭道:“還沒,我也在想辦法。”
“嗯,别着急,随着時間咱們酒店肯定能挺過來,就是這段時間會損失一些,放心,咱們承擔得起。”林香雪安慰一句。
“沒事,我心裏清楚。當初咱們創業的時候,一共就五百萬,這點挫折怕啥?大不了從頭再來。”徐方爽朗笑道。
挂了電話,徐方心情也好了一些。
随即徐方猛地一拍腦袋。
關鍵時刻,差點把這張王牌忘了。
……
閩南省,福州市。
莊鄉南辦公室。
秘書衡江恭敬的站在一邊,莊鄉南則看着網上的新聞,露出了一絲苦笑。
“本來還打算讓這小子幫竹頂村緻富,這下好了,這才兩天就出了這檔子事,恐怕這小子已經焦頭爛額了吧?”莊鄉南無奈道。
“根據情報,徐方這兩天一直在嶽海村沒出去。要是沒解決酒店的麻煩,恐怕沒時間顧及竹頂村了。莊省長,咱們要幫他一把嗎?”衡江問道。
“幫肯定得幫,但咱們也沒必要主動貼上去,那樣就顯得太被動了。再等兩天看看,他要真頂不住了咱們再出手。”莊鄉南手指輕輕扣着桌子道。
“好的。”衡江恭敬道。
叮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适時響起,衡江本想退出房間,莊鄉南卻直接擺手道:“留着吧,是徐方那小子的。”
聽到是徐方的電話,衡江也停了下來,他對徐方同樣非常好奇,這小子從一開始,就做了不少震驚到他的事兒。如今打電話過來,難不成是想厚着臉皮求助?
“莊省長,我是徐方。”
“哈哈,找我什麽事啊?”莊鄉南笑問道。
徐方也很幹脆,正色道:“最近我們酒店發生的事兒,不知道莊省長有沒有聽說,一些有心人針對我酒店的藥膳開始潑髒水,說我們原本很有價值的藥膳,根本沒有任何營養,甚至還危及人體健康,更過分的是還有一些醫院、媒體,竟然助纣爲虐幫忙造勢,對我們酒店造成了嚴重的損失。莊省長,我們秀蘭集團一直很務實,這一年來給閩南省納稅也不少,扪心自問我們也是健康積極的企業。我就想問一句,如今一個優秀健康的企業被惡勢力欺負,政府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
聽徐方義正言辭的話,莊鄉南笑道:“你小子,就喜歡給我們戴高帽子。雖然遇到困難政府可以予以幫助,但企業盈虧很正常,我們也不能事事兼顧,就這麽輕易幫你們正名,那以後誰有大小麻煩都找上門來,我們也忙不過來啊。”
“那莊省長的意思是……”徐方直接将球踢了過去。
莊鄉南聞言一滞,随即苦笑了下,這小子倒是會省事,想了想道:“你們企業,确實是咱們省重點企業,我們對秀蘭集團也報以十足的善意。這次忙,我們可以幫,但也不能師出無名,不然其他公司會有意見。你之前答應我帶竹頂村緻富的事兒,得盡快幫我落實了,然後以後我這有什麽問題,找你你不能随便推脫。”
電話那邊,徐方心裏暗罵一句老狐狸,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算計。徐方對自己酒店平時都懶得打理,哪有心情去顧及其他事情?當即急忙否決道:“這可不行,咱們之前有約定,如果我能帶竹頂村緻富,莊省長這邊可以幫我們鑒定藥膳價值。竹頂村那邊我三天前就搞定了,現在我想尋求的幫助,就是想讓政府幫我們查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抹黑我們酒店,要是您能幫我們查出來這個,以後您有事咱們可以再商量。”
“你說什麽?竹頂村已經搞定了?”莊鄉南驚訝問。
“嗯。”确認了這個消息,徐方也不賣關子,直接道:“竹頂村雖然地勢陡峭,交通很難建立,山上資源并不多,但他們有一個很大的資源——竹子。也是因爲這地方比較偏僻,竹雕這門手藝也順理成章在竹頂村傳承下來。恰好我那嶽海村風景區,也需要這些古代傳承下來的手工藝品,他們村的留守人員,大多數也都會竹雕,幹脆我就讓他們幫我做竹雕,每個月我定期去回收。”
“你預計一下,他們每個月能掙多少錢?”莊鄉南問道。
“這主要還得看技術,有幾個人雕刻的非常不錯,我個人預計,每個月個人能賺一萬朝上,等他們摸清楚了竹雕價格,雕刻的東西也會愈有水平,到時月入三五萬也很有機會,普通的話,每個月每人能賺個四五千,技術再差點的,大概能在兩千左右。”
莊鄉南眼睛猛地一亮,毫不吝惜贊美之詞,喜悅道:“行啊小子,果然沒看錯你!今天讓人把你們藥膳,送到我們的官方檢測機構,那邊我會打聲招呼,盡快給你檢測出結果。一旦結果出來,我們會幫你宣傳。”
徐方聞言大喜過望,急忙道謝:“那就太感謝莊省長了,恰好我們的黃酒也快生産出來了,等過兩天給您帶兩箱過去。”
莊鄉南嘗過嶽海村的酒,味道确實不錯,也一直念念不忘,聞言笑道:“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還有,莊省長,我剛剛說的那個請求,不知能不能幫我們查查?”徐方提醒了一句:“究竟是誰在背後抹黑我們?如果不調查清楚,以後這種事可能會頻繁出現。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莊鄉南沉吟片刻才道:“這個我也沒調查出來,對方出手幹淨利索、不留痕迹。根據一些蛛絲馬迹的線索,好像不是咱們省的勢力做的。我這邊再調查一下,如果有線索,我再跟你聯系吧。”
“好說!”徐方心裏很是感動。
挂了電話,徐方找出林香雪号碼打了過去。
“喂,徐方,啥事?”林香雪好奇問。
“現在把咱們的藥膳,打包幾份送到省廳檢測機構,我已經跟省裏打過了招呼,他們會盡快幫我們檢測,一旦檢測結果出來,會召開發布會,對外界公布檢測結果,總的來說,對咱們集團有很正向的宣傳效果。”徐方吩咐道。
聽到徐方的話,林香雪不禁一呆,驚問道:“你确定?”
“騙你幹嘛,盡管照做就是,對了,也打聽下究竟是誰在而已抹黑我們。能讓幾個市同時黑咱們企業的勢力,也不會很多。”徐方吩咐道。
……
青雲市,一高級會所,一包廂内。
此刻屋内坐着一男一女。
如果徐方在這裏,一定能認出來,這女人正是謝氏集團的孔朝玲。
孔朝玲年近四十,但平時皮膚保養的很好,甚至身上沒幾道皺紋,頭發也烏黑順滑,大黑眼睛,鼻子高挺,看着年輕漂亮。久居高位,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領導氣息,與年齡增長自身攜帶的成熟氣息,夾雜在一起,形成很吸引人的熟韻。
今天的孔朝玲,上身白色的小襯衫,幾個紐扣也不知是自己疏忽還是刻意沒扣,規模宏大的團子,一半就呈現出來。
孔朝玲對面坐着的,是一體型勻稱結實的男人,看着三十出頭,臉型削瘦,短發,蓄着小胡子,眼神銳利,整體顯得很精神。
“宇哥,這次還真要謝謝你。”孔朝玲舉起紅酒杯笑道。
歐陽宇也不客氣,繞過桌子坐在孔朝玲身邊,與她開了一杯後,手也不大老實,直接朝她裙兒裏探去。
孔朝玲隻是皺了下眉頭,并沒有着急反抗,感受着這男人抓了幾把後,才咯咯笑着推開:“壞死了,老想着占人家便宜。”
歐陽宇眯着眼睛道:“幫了你大忙,要點利息不過分吧。這次秀蘭集團被打擊成這樣,雖然在閩南省以後還會死灰複燃,但這段時間絕對是他們的虛弱期。當然,這不是重點。我聽說他們的産業,已經踏入了臨安市。這檔子事一出,相信很長時間,他們都沒力氣顧及外省的生意,你們會安全很長時間。”
孔朝玲明白歐陽宇的意思,秀蘭集團想洗地,隻方便在閩南省的地盤洗。
現在謝氏集團對江浙兩省的掌控力度很大,一旦這次秀蘭集團在臨安市受到安全危機,憑借謝家的手段,秀蘭集團想在臨安市洗幹淨,幾乎是不可能了。
不過就這麽容易被人占便宜,孔朝玲也不用混了,笑道:“那我再敬宇哥一杯。這次請您過來,一來是讓你幫我解決下江浙省的麻煩,再來粵東、粵西兩省的餐飲市場被你占領,蘇、浙兩省的餐飲市場被我占領,這中間的閩南省也是塊大蛋糕,咱們留着這塊肥地不開墾,未免太浪費了。宇哥,有沒有興趣,一起拿下閩南省餐飲市場?”
歐陽宇此刻攬着孔朝玲,手也順勢落在她團子上,不過動作也沒太過分,而是皺眉深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