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心頭大汗,将蔡琴推開,道:“還沒治好呢。”
“還沒好?”
“嗯,你這病很嚴重,需要慢慢調理,我給你開副方子,你按方子吃藥,一周一次,堅持三個月,之後再找我施針兩次,就應該差不多了。有紙筆沒?我把藥方給你。”
“有,我這給你拿。”蔡琴沖進書房,很快拿個本子出來。
徐方抄起筆,在上面寫了十七味藥材,笑道:“成了,姐,咱們現在談談你那棟樓呗?”
“姐之前說了,你想要那樓就盡管拿去。當然,你要是想要姐,姐也能滿足你。”充滿熟韻的蔡琴,團子壓在徐方肩膀,小聲道:“要了姐的人,樓肯定也給你了。”
徐方呼吸有些急促,艱難道:“蔡姐,這次診金不要錢,我就一個條件,你那樓我分期買,利息可以按銀行貸款利息來,錢一分不會少你。”
蔡琴盯着徐方,臉上露出一道怪異。
“咋了?”徐方好奇問。
“徐方,你告訴姐,你是不是不行?”蔡琴饒有深意的朝下看了眼,手順勢握了上去。
感受着動人心魄的力量,蔡琴心狠狠一跳。心中的感激,以及本身的需求,終于再也忍不住,将徐方外褲一扯,直接坐了下去:“你說的姐都答應你,完事再談。”
不多會,客廳就回蕩着蔡琴高亢的聲音。
一小時後,蔡琴全身癱軟,啐道:“真能折騰!姐這老胳膊腿的,都快散架了。”
“嘿嘿,剛才不知誰,一直扯嗓子喊再快點,保持頻率,咱這不是應了她要求嘛。”
蔡琴俏臉一紅,嗔怒道:“不許狡辯,都是你的錯!”
徐方:“……”
看着徐方如此知趣,蔡琴心中滿足,笑道:“行了,之前不是說樓的事兒嗎?姐白送你你都不要,非要分期付款。現在後悔來得及,姐再問你一次,白送你要不要?”
徐方正色道:“我是一名醫生,家裏也有祖訓,醫者行醫天經地義,不能用醫術直接賺錢,這次給你行針,最多收你二百塊錢診金,那套樓你給我優惠到了七千萬,這二百塊錢我也不能要了啊。”
聽到徐方這條祖訓,蔡琴愣了愣,惋惜道:“這是啥祖訓?沒這祖訓你可不發财了?”
徐方苦笑一聲:“沒這條祖訓,可能醫術就傳承不下來了。”
“行,那樓姐就便宜點賣你,實話跟你說,其他人來跟我談,最高的出價五千萬,姐就按五千萬賣你吧。就這價,姐也不變了。你同意就買,不同意姐就不賣了。”
徐方拿她也沒轍,道:“行,不過也得分期。”
“可以,姐去拿地契,合同我早就拟好了,到時咱倆簽個字就行。”說着,蔡琴蹭蹭蹭跑到書房,将地契和合同找出來。
徐方簡單看了眼轉讓合同,清晰明了,産權幹淨,付款項有一次性款項和分期付款項目。
“這裏填分期,五千萬兩年還清,按季度還款,一季度還625萬,利息就算了,姐有這五千萬,下輩子夠活的了。”蔡琴拿起筆,直接把這些數據填上。
等兩人簽好字後,蔡琴心中一松,倒了杯水抿了口,好奇問:“小方,你買這樓幹啥用呢?”
“開酒店。”
“噗!”剛喝下去的水,立刻被蔡琴噴出:“咳咳!”
半天,蔡琴才恢複過來,驚叫道:“開酒店?你瘋了吧?”
“咋了?”
“姐那棟樓,就隻适合開五星級酒店,現在的市場和以前的環境不同,一家新酒店想崛起,真的太難了。白禾市四家酒店,已經成型,别人對新酒店的認同度很低。而且旁邊就是山秀大酒店,誰會來你這?”蔡琴怒斥道。
“他們店人滿了,不就來我這了?”
噗!
蔡琴感覺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一把揪過徐方耳朵,罵道:“他們酒店滿了,又能分幾桌顧客給你!”
徐方按住蔡琴,笑道:“姐你别激動,如果是以前,在哪兒開酒店都無所謂,不過現在,我就要把酒店開在山秀旁邊。”
“爲啥?”
“因爲一次賭約。”徐方将在“天然綠養殖場”的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
蔡琴聽完,半晌才歎道:“太草率了,你們應該詳細調查下山秀的情況……”
“不管他們多牛叉,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我都想把酒店,直接開山秀隔壁,”徐方不多解釋,想了想問了句:“對了蔡姐,之前這棟樓的酒店,是你經營的嗎?怎麽就倒閉了?”
提到往事,蔡琴有些黯然,深吸口氣道:“當時我老公還沒死,也就是五年前。按照正常的工期,那棟樓三年前就該建設完。山秀大酒店,那時候雖然已經成型,但還沒這麽根深蒂固。因爲有心人暗算,我猜測是山秀大酒店的人,在市高層活動活動,酒樓工期被種種政策卡住,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建好。這時候,山秀已經徹底站穩了腳跟。”
“然後你那酒店,就徹底沒做起來?”
“怎麽可能,你看過姐那棟樓吧?那是我和我先生,在世界各地走訪了不少大型酒店,親手設計的。我敢保證,這棟樓在未來二十年,格局上不會落伍。”蔡琴眼中有些驕傲:“當時我們請的酒店經理,也是很有能力的人,至少不會比山秀的經理能力差。當時酒店開業時,生意雖然比不了山秀,但至少能維持酒店經營。”
徐方聽後一陣心驚,作爲餐飲行業的人,他深知新酒店開業的風險多大。飯菜口味、服務水平、經營能力、管理水平、檔次、位置、人脈……很多條件,稍微不足,就是萬劫不複。從孟曉妍之前開的星晨大酒店倒閉,就可見一斑。
蔡琴能把酒店經營到那種程度,按理說應該是越來越紅火才對,驚訝問了句:“後來又發生了啥?”
“人脈不行,白道還好,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明面上不敢怎樣。但地下勢力他們占了優勢,看我們酒店經營不錯,便開始有人鬧事,并大肆抹黑我們酒店。比如捏造我們酒店不幹淨,用地溝油、老鼠肉什麽的,甚至還傳出我們酒店天價宰客。我們的酒店管理人員,每個人也都受到過威脅,而且真有人發生過意外,人才流失慘重,酒店經理也被迫辭職,自此收入一落千丈。”
“再後來,衛生局經常來轉轉,停業檢查跟家常便飯似的,而我身體也逐漸不好,酒店幹脆關門了。是不是感覺很扯淡?姐以前也這麽想,不過被生活草了幾回,也認命了。”說罷,蔡琴長歎口氣,掃了眼徐方,認真道:
“我丈夫身體很不好,經過他們屢次折騰,心力憔悴撒手西去。我與山秀大酒店,可以說有着生死大仇,我做夢也想着他們能倒閉。但是在這開酒店,确實有很多危險,姐勸你還是改行吧。”
“要是真開不下去,到時再放棄不遲。對了,你之前說你們酒店的經理,能力很不錯,那人現在有工作沒?”徐方饒有興趣問了句。
蔡琴嘴一撇,道:“你聽說過青雲市嗎?”
徐方心中一愣,點點頭道:“我知道啊,怎麽了?”
“那你知道秀蘭大酒店嗎?”
剛剛自己說賭約的時候,忘了提自己酒店名字,這妞現在提這個幹啥?點點頭道:“這個倒聽說過,咋了?”
“人家說了,除非秀蘭大酒店來開,她可以考慮考慮,其他人就不用談了。而且她也不打算呆白禾市了,過段時間想去浦海市看看。”蔡琴歎道:“雨竹确實是不錯的酒店管理人才,離開了真是白禾市餐飲界的損失。”
“姐,我就是秀蘭大酒店的。”徐方弱弱說了句。
“你是哪的也不管用……嗯?”蔡琴聲音一頓,瞪大眼睛看着徐方,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要開的,就是秀蘭大酒店。”徐方重複了一遍。
“就你?扯啥犢子呢?你知道秀蘭大酒店多牛逼嗎?人家剛開業生意就爆滿,三個月就在青雲市站穩了腳跟。不對,一激動說跑偏了。人家開張至今還不到半年,而且開分店還不到一個月,怎會這麽快再開分店?白禾市和青雲市,中間還隔着一個東臨市呢,人家腦抽不就近去東臨市,反而先來咱們白禾市?”
看着蔡琴不斷嘲諷自己,徐方差點哭出來。我真是秀蘭的老闆啊,你咋還不信呐?
強忍着悲痛,徐方哭喪着臉道:“姐,剛才我說的那個賭約你還記得嗎?要不是山秀大酒店的人太欠,我們何必隔一個市開分店。”
迅速回想徐方給她講述的賭約,她心裏一個激靈。除了秀蘭大酒店,誰敢、誰能保證三個月内,讓山秀少一半顧客?
蔡琴隻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如同驚雷炸裂。
卧槽,這小子真是秀蘭大酒店的?老娘把秀蘭大酒店的老闆睡了?哇哈哈哈哈……
“姐,你用這眼神看我幹啥?”看到蔡琴盯着自己不放,徐方怕怕問。
“快去,給姐炒兩個特色菜嘗嘗。”
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