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翎帆像觸電般擡起頭,滿臉兇煞的表情中,雙眼突然放射出了幽綠色光芒。這種光芒聞磬似曾相識,與在那個湖中感覺到的詭異光芒一模一樣。
這一切讓旁邊老人陷入了絕境,他慌忙中手足無措,某一瞬間又突然想起什麽,一把拿起那個木桶狀的煙囪,将枯柴般的手伸向裏面,抓出了一樣東西。聞磬原以爲是那具夭折女孩的幹屍,但沒想到抓出來的竟是一個木制的枕頭,火光中隐約看到上面有奇怪的花紋,反射出異樣的光澤。
老人一把将煙囪扔到了地上,捧着這個木質枕頭突然發瘋似的對着翎帆喊叫:“你亵渎了神靈!你這個該死的異域邪靈,你亵渎了我的神!”
此時的翎帆頓時騰起身子,雙手緊緊握住老人的脖子,張開嘴就向老人那隻小眼睛的黑眼珠咬去,臉上的兇煞之氣噴湧而出,面容異常扭曲,非常恐怖。
拴住翎帆的鐵鏈另一頭,幾個男人狠狠地抓住鐵鏈,就像拉拽一條瘋狗一樣,試圖将翎帆拉開。其他男人都慌亂作一團,找來各種器皿向五個烈焰中的白衣女人身上潑水。
聞磬試圖擺脫身後男人的糾纏,想借亂沖入場内,此時的他也幾乎到了瘋狂的邊緣。此情此景,沒有一個人保持了正常的理智與心态,每種角色都有着不同的反應,每種反應都有着明确的指向,但所
(本章未完,請翻頁)
有人都在凄慘的絕境中苦苦掙紮着,無法解脫。
聞磬急紅了眼,視野中一片血紅,分不清是眼球脹~紅的顔色還是火光的顔色。突然間,眼前一陣恍惚,感覺有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側後方,身體一陣輕盈。緊接着,眼前的血紅像被一層黑幕瞬間遮蔽。聞磬暈了過去。
待聞磬緩緩睜開眼睛,天光已大亮。眼前,是一個長相非常俊秀的女人,五官流出柔和的曲線,與翎帆一樣有種婉約的東方美,但她又比翎帆多了幾分端莊。眼眸中似有靈光閃現,微微隆起的顴骨上,流露出一種堅韌的氣質。
睜開眼睛的聞磬定了定神,随後的反應并非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的美感所吸引,而是注意到女人勃頸處的項圈,在陽光下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這個金色的項圈似曾相識,很快勾起了聞磬的回憶。自己的奶奶,蔣豔梅,或叫蔣婉容,她似乎就有一個金項圈,那個項圈之後到了爺爺秦漢成那裏,而爺爺秦漢成在那個不堪回首的恐怖雨夜,将這個金項圈放到了頭上的鴨舌帽内,抱着奶奶的骨灰,牽引着隐藏在三中心一層某個房間的陰魂,引來了閃電,用閃電的至陽之力擊散了陰魂,自己也同歸于盡了。而那個被擊散的陰魂,也正是聞磬的母親!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爲何也帶着一個很相似的金項圈?她爲什麽會出現在眼前?
“你醒了?”聞磬耳邊傳來了這個女人溫柔的聲音。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翎帆呢?”稍微清醒後的聞磬,一股腦連問三個問題。
女人将聞磬的上半身微微扶起,說道:“你不要緊張,這裏很安全。翎帆,是你的女人嗎?她應該還在劉長老手中,我想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她的靈魂經曆上一晚的獵魂儀式,已經在某個瞬間完全被異域邪靈占據,現在的她很不穩定......”
“你什麽意思?難道翎帆現在
(本章未完,請翻頁)
已經......死了?”聞磬瞪大了眼睛,慌忙問道。
“是......也不是!”女人頓了頓,接着說道:“她本人的靈魂很有可能已經被異域邪靈侵吞,她的身體卻依舊活着......異域邪靈在她體内随時都可以完全覺醒。儀式上暴起的她,隻是異域邪靈鸠占鵲巢時的應激反應而已,異域邪靈還需要一個在異質容器中覺醒的過程.....如果一旦覺醒,那麽我們所有人都将......”
“爲什麽會這樣?”沒等女人說完,聞磬就狂喊道:“爲什麽你們要對她下手!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善良人下手!如果你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盡可以對着我來!她與任何事情都沒有任何關系!”
“你不要激動,請聽我說完!......我們救你出來,就是爲了共同面對強大的敵人。我們必須要拯救她,拯救她也是在拯救我們每一個人!”女人也揚起了聲調,對着聞磬高呼。
“你們......救我出來的?除了你,還有誰?”聞磬望了望四周,除了這個女人,再也沒有旁人。而這裏,其實他也并不陌生。這裏就是之前他和翎帆來過的那個封閉環境,一個貌似山峰被炸開的突兀巨坑,裏面有一處湖水,湖水邊有一個被焚燒過的木屋,此時他自己就處在湖水邊。
“還有另一個人。現在他不在這裏。你放心,進入這裏的唯一入口已經被我封印住了,這裏暫時安全。”女人迅速恢複了溫柔的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是誰?爲什麽要救我?”又是連續的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聞磬已經問過,第二個問題,給了這個女人某種暗示,這代表着此時的聞磬稍微冷靜了一些。
“我......你叫我靈兒就可以。”女人說道:“現在你可能稍微冷靜下來了。如果你想弄清楚背後的一切,包括最近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一系列事情,還請你耐心地聽我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