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有些開敗了,花壇土地上鋪滿了落葉與殘花,兩隻麻雀低着頭在花壇裏啄食。
中午錢玉英醒了,睜開了眼睛。
天漸漸地陰沉下來。烏雲從天邊壓了過來,天色昏黃,空氣中濕氣濃濃的彌漫着魚腥味,頭頂上偶爾有輕輕的雷聲滾動和細小短暫的閃電劃過。
鬼樓的曠野,幾隻燕子低低的掠過低空一仰頭,尖叫着向高空飛去,似乎預報着暴雨的來臨。
?嬸,劉小倩,和那兩個女孩圍在床邊。關切地看着錢玉英。
?嬸給錢玉英端來一杯熱咖啡,放在床頭櫃上,說:“姑娘你餓嗎?喝了咖啡,陳嬸給你熱飯去。”
錢玉英臉上現出驚恐的樣子,連連說:“咖啡裏有緻幻藥,我昨天晚上喝了一杯半,出現了恐怖的幻覺。你們幹嘛要害我,我沒有得罪你們呀?”
“你看看,我說她準會說我在害她,昨晚我還叫來兩位小姐妹爲我證明。”
“你無法證明。咖啡是在你們走後我喝的。”錢玉英說。
“那也不能我給你的咖啡有問題,你看着我喝過的呀。”
“那你喝完再往裏邊放藥,完全有可能的。”錢玉英堅決地說。
“呵呵呵,這好人沒法當了。簡直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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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劉小倩氣得流出了眼淚。
“你冤枉,我也冤枉。我給她端來的咖啡,也脫不了幹系——。要不這樣吧。?嬸氣得手指哆嗦,她把咖啡倒在一張白紙上,端來一個鋁鍋,做了一鍋開水,把咖啡倒入鍋裏放些白糖,攪拌好,用吃飯碗盛出四碗,溫度低了,?嬸端起碗來,一碗,又一碗,又一碗,……
“我給你喝喝看,你再說我們害你好嗎——看着我喝。”?嬸氣呼呼地說着,眼淚流了出來。
看着陳嬸生氣的樣子,錢玉英覺得錯怪了人家,哭着說:“?嬸别喝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說完捂着臉大哭起了:“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這幾天太恐怖了,我太艱難了,……”
劉小倩、?嬸、錢玉英都嗚嗚地哭了起來……
起風了,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幾乎有六、七級。院子裏的法國梧桐,龐大的樹冠上下撲扇,仿佛要飛起來似的。
錢玉英聽到樓道裏有腳步聲,起床趴在床上看着,張闌珊出去了,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
天陰沉下來,不時有閃電劃過。烏雲滾滾越積越厚。天色也漸漸又昏暗了下來,沒有光,沒有陰影錢玉英記起抽屜裏還有一片了藥拿出來,拔開錫紙,她驚呆了。仔細看,錫紙有些粗糙,鹽酸帕羅西丁藥片應該是淡黃色的。可手裏的确是灰白色的,而且不是機器壓的,像是手工團的。
自己這幾天吃的都是假藥呀,怪不得出現幻覺呢?我還怪在劉小倩的咖啡上。難道是她,她剛出去,很值得懷疑,我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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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不去她房間看看呢。
錢玉英走到104,門鎖着,她不想找?嬸要鑰匙,這是不能見光的事情,盡管?嬸對張闌珊不滿。
她想從院子後面穿過去,從窗戶想想辦法。
天陰沉下來,遠處有雷聲滾滾,和一道道轉瞬即逝的閃電似遊走的銀龍……
就要下雨了。沒有光,沒有陰影,陰風嗖嗖地有些寒冷。
她從小門房後邊繞了過去,走上了鵝卵石鋪的小路。路邊長滿了沒膝的荒草,鵝卵石的縫隙中也有不少野草頑強地地生長着。
烏雲滾滾越積越厚,光線越來越暗,不時滴下幾顆豆大的雨點,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魚腥味。
錢玉英彎腰躲過了?嬸的窗戶,來到了104窗前。窗戶插着的,但有一塊玻璃掉了一塊角,錢玉英找了一根小木棍插進去撥開了插銷,拉開窗子跳了進去。
地上方便面袋子、爛紙、塵土,房間裏很亂像個垃圾場。
她打着強光四下尋找着,床底下有一段電話線;她想起了那個恐怖的電話機。看起來昨晚電話機應該是張闌珊放的。她床頭櫃翻開抽屜,沒有可疑的東西。她又拉開大衣櫃,也沒有……
樓道裏傳來了腳步聲,在門外停住了。錢玉英趕忙藏在床下。床下很亂,鞋盒子破臉盆,還有平放着的一個紅色的拉杆箱,應該是自己那個,錢玉英喜出望外。她剛要打開看看……
門開了,張闌珊走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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