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急事,沒有辦法。”錢玉英說。
“你要去哪?”
“新興街23号。”
“鬼樓!我的媽呀,你可要小心點。那裏聽說有一個作家遇到鬼了,後來神經了。樓裏邊死過好幾個人,聽說還失蹤了幾個探險者。”一個女孩說。
“我膽大,沒事,我不怕。——鬼樓還遠嗎?”錢玉英問。
“不遠了——你看”一個女孩拉着她轉過一個大土堆,伸手一指;錢玉英終于看到鬼樓了,大約有50米,但她很是意外,竟然沒有一絲恐怖感,這是傳說的鬼樓嗎?她疑惑了。
深藍色的夜空下,斷壁殘垣之間,鬼樓——一座哥特式的小二樓巍然屹立,她飽浸夜色,體态豐滿,亭亭玉立,在曠野中顯出黑亮亮俏麗的剪影,像一個美麗的時裝模特。
星星萬點,萬點星星都眨着亮亮的眼,小樓安靜地矗立着星光下,是那麽安祥,那麽從容,那麽嬌媚,更令人驚異的是樓的上尖頂後,半掩着一輪明媚嬌羞的月亮,仿佛白居易筆下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美嬌娘,真是一副美妙的風景畫,這裏哪有一絲恐怖的意味,隻有無邊的甯靜,靜得令人親近與感動。
秋夜溫度舒适,微風徐徐,微風中帶着青草、泥土和一股股冬棗的氣味,像母親撫摸着她的面龐。
安詳的小樓靜靜地望着錢玉英,仿佛一個頭戴着白紗身披着黑色長袍的美麗修女在對着她微笑,修女的聲音是那麽的親切、和善、溫柔:“來呀……”她向錢玉英發出邀請。
錢玉英已經被她感動了,融化了。
“鬼樓真的很恐怖嗎?”錢玉英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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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傳說。我去過一次,哪有鬼呀。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胖胖的男生說。
“反正我是不敢去——我聽說在這片荒地上,經常有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鬼在遊蕩……
“我們樓裏的有一個真的看見了,那個紅衣女鬼,戴着遮陽面罩隻露出兩隻眼睛,腳不沾地在地面飄,飄來飄去,忽上忽下,時隐時現,可吓人了。”另一個女生驚恐地描述着。
前邊的那女孩又說:“還有一個更可怕,傳說是那個軍閥的女兒,老婆婆在鬼樓經常鬧鬼,有時你會聽到老婆婆念經的聲音。聽人說,她的手像松樹枝,指甲特别長,抓住你,你就跑不了了……”
錢玉英已經平靜下來,沒有受到恐怖傳說的影響而膽怯;也許是那片鹽酸帕博羅西丁的作用,也許是小樓的平靜與安甯,也許是無神論意識,也許她不得不去的原因而産生膽量,不過還有防身電擊短棍k99呢。
她微笑着一步一步自信地走向鬼樓。
鬼樓高高矗立2米高的圍牆的中央。
寬闊的大院子,青磚鋪地,縫隙中長滿了沒膝的荒草,空空蕩蕩院子盛滿了淡淡的月光。
牆邊有兩棵古槐,高大且茂盛,挺拔而威嚴。微風吹來,一股股柏葉的清苦味彌漫在空間,使人宛如置身于香火缭繞的廟宇之中。
鐵栅欄門鎖鏈鏽迹斑斑,看起來很長時間沒有人從這裏出入了。
她沿着圍牆走到後門,院子裏亮着燈,錢玉英趴在紅色的小鐵門門縫中向裏看着。
院子寬敞,潔淨,靜悄悄的。
樓門楣上亮着一盞昏黃的鐵皮罩燈,眨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似半睡半醒。右邊有一個小門房,房前邊一棵法國梧桐,高大、粗壯,好像一把大傘遮住了小半個院子,樹上落下一顆沉甸甸梧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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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吧嗒地落在地上彈了兩下咕噜噜地滾到小門房的台階前。
卧室玻璃窗下有一個花壇,幾十棵瘋長的月季仰首怒放,紅、黃、藍、白,争奇鬥豔,一個中年女人蹲在花壇邊給月季除草、松土。
錢玉英直起腰來,輕輕地敲了幾下門;時間是8點10分。
中年婦女聞聲轉身走了過來。
一位50多歲的婦女走了過來,中等個,五官端正,身條勻稱,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探出頭來。
“你要幹嘛?我們不租房子了。”她警惕地問。
“大嬸,我找一個叫趙金鳳的人。”錢玉英說。
“沒有。”那個女人就要關門。
“請等一會兒,馮潇潇在嗎?”錢玉英巧妙地問。
“馮潇潇?她和兩個男孩剛從火車站取回來拉杆箱,——你找她幹嘛?”
“我們是朋友,找她問點事。還有——我是來還錢的,欠她2000元錢,她上星期給我的地址。”錢玉英希望盡早見到馮潇潇,說了一點謊話。
“你在說謊,你是有病吧。馮潇潇昨晚才在這租的房子。”說着她氣憤地一摔門走進了樓裏。
錢玉英急忙手掌一頂,門沒碰上。
等了一會兒,院子裏沒有動靜了,錢玉英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推開門偷偷地觀察着。
錢玉英沒有立即進去,鎮靜了一會兒,想了一下:“裏邊情況不清楚,有沒有鬼倒不所謂,k99電力十分強勁,但要是人電到要命的地方,是要付法律責任的。我不如換上那身紅色的連衣裙用紗巾蒙上臉裝成紅衣女人,是人吓唬她,是鬼用k99。萬無一失。”
于是她換上了紅色的連衣裙用紅色紗巾蒙上半張臉,信心十足地拉開了小紅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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