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真的有點怕了,回顧幾十年的前半生,他自然會發現,命運從來就不會站在他的這邊。
他明明有最好的血統,來自霍格沃茨創始人斯萊特林的血統,有着岡特家族的背景,卻隻能在那個肮髒的孤兒院長大。
這本來跟混血沒有多少關系的,岡特家族同樣出了一個女性爲了愛情嫁給了麻瓜,他們卻可以如此幸福的生活在美洲,創建了伊法魔尼魔法學校。
他明明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
這位連患有可怕傳染性狼毒的狼人都可以接納,明明他的學校裏有那麽多向往崇拜着黑魔法的學生,他明明這麽包容,卻怎麽也包容不下他這樣一個稍微有點性格缺陷的孤兒?
太多太多了。
命運從來不會垂青他這個人。
他……
真的怕了。
七十多年人生裏,他幾乎從沒有賭過一次,每一次謀劃,都幾乎是靠着能力一步步走上去,靠着對魔法的認知一步步趟過去。
而現在一個賭局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
賭輸了,死亡,并且好不容易快要成功的一切,将會再度戛然而止。
賭赢了,卻隻不過是一個女人?
一個……
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他的人。
不,甚至不是!湯姆·裏德爾太清楚了,那個深愛自己的貝拉已經被自己殺了,如今活下的那個,甚至已經不愛他了。
不是嗎?
他看得清!
根本不值得他冒這樣的險。
但,這顆心,怎麽就如此的痛苦呢。
……
……
當事業、夢想、野心這些,和‘極大可能求而不得的愛情’,擺在天平架上,沒有人能輕易地做出選擇。
鄧布利多當年沒有。
斯内普當年也沒有。
伏地魔如今同樣也沒有。
命運有時候的調戲甚至不讓一切變得純粹,純粹到那種可以讓人義無反顧的地步,讓人看似有諸多的選擇,有諸多的餘地。
但其實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當一切都發生的時候,人們才知道,那所謂的餘地并不存在。
阿利安娜死了,莉莉死了,而貝拉……
誰知道呢。
人們總是貪心的,哪怕在猶豫掙紮之中,伏地魔依然是敞開了魔法國會的倉庫,任由喬治他們過來挑挑揀揀。
小屋同樣也是貪心的,毫不客氣地拿走了足以制造上百個空間轉換器的魔法材料。
甚至還需要魔法國會這邊派人過去幫忙。
安東并沒有摻和進去,這個‘空間轉換器’的制作,需要喬治、需要弗雷德、安娜、納威、漢娜,卻真的不需要安東。
他同樣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如最重要的‘月球魔力暴動’這個進階灰魔法的研究。
他找上了鄧布利多,恰好格林德沃和老巫師費因斯也在。
相比勞心勞力的衆人,老巫師費因斯實在太潇灑了,要不是斯内普針對伏地魔魂器的魔藥研究需要他幫忙,他這幾天不好說又規劃了什麽旅遊計劃。
“把‘國際巫師聯合會’的那場重大會議放到月球?”鄧布利多對于安東的提議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對呀!”安東表情十分誠懇,“您不覺得這麽有意義的事情,代表了巫師世界新時代開啓的大事件,放在同樣代表着新時達的月球,将會特别有意義嗎?”
“嘎嘎嘎……”
老巫師費因斯在旁笑得很是歡樂,“鄧布利多教授,别聽他的,安東這麽雞賊的人,肯定在謀劃着什麽!”
安東翻了個白眼,用力地瞪了眼費因斯,“也許你可以安靜地吃你的抹茶冰激淩?”
費因斯吃了口冰激淩,眼睛都不帶眨的盯着安東和鄧布利多,“我覺得這樣更美味。”
呵~
安東懶得理會他,再度轉頭看向鄧布利多,“您也這樣覺得對吧,富有時代的意義!”
說着,還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鄧布利多沒有在安東端起了架子,而是以平等的姿态直言自己的需求。
“您說。”
“既然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議要在月球召開……”鄧布利多半月型的眼鏡閃過一道流光,“先行者組織作爲月球的東道主,理應參與進來,安東,我會給你和小屋的其他成員在聯合會裏安排一些席位。”
安東挑了挑眉,點頭答應,“可以,我想小屋的其他成員會接受這樣的條件,但安排給我的席位,一定要是那種不需要忙什麽事情的。”、
“當然~”鄧布利多面露微笑。
“我想你可以開始準備會場了,這個會議很快就要到來了……”他輕輕叉起冰激淩上的莓果咬了下去,一邊咀嚼着一邊不無意味深長地說着,“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那肯定熱鬧了。
安東懶得去猜測到底會有多‘熱鬧’,老鄧這人走一步看百步,做事講究一件多雕,鬼知道他到底在算計着什麽。
“我倒是有點好奇,你爲什麽要讓這場會議在月球舉辦?”格林德沃好奇地看向安東。
“命運~”安東嘴角微挑,給了他答案。
“哦?”格林德沃眯了眯眼,“怎麽說?”
“這就要談及我正在研究的灰魔法了。”安東一邊吃着自己那份冰激淩,一邊跟這幾人講述着自己的研究。
他并沒有什麽想要隐藏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講述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在我研究魔法的時候,看到了一道璀璨的星辰大海。”
他提及這個,整個人顯得特别興奮,“時間長河、命運長河、生命長河、靈性長河……”
“太多太多的集體意識彙聚,交融,碰撞,最終迸發出璀璨的生命之光。”
“我發現,個人心靈和命運的抗争,最容易擦出生命的灼熱光彩。套到集體意識上的層面,就是靈性長河和命運長河的碰撞。”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說,靈性加上命運,等于生命?”
“噢,并非如此簡單的加減。”安東搖了搖頭,“碰撞!是碰撞!”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這是我,充滿了記憶、情緒、意志、思維……等等一切。”
舉起自己的左手,“這是我的靈性!”
又舉起自己的右手,“這是我的命運!”
而後,用力地拍了一下手掌,啪~,發出一聲巨響。
安東興奮地配着音,“啪~,嘩啦啦~,生命綻放,于是,生命的律動迸發出強大的魔力,穿透了現實和超凡,綻放出了魔法的光芒。”
老巫師費因斯一副‘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後仰着看着安東,“梅林的果醬臭襪子,你到底在說什麽?”
安東對着這貨翻了個白眼,“簡單來說,命運和靈性的碰撞中,一個小巫師有了魔力暴動!”
“同樣的,在集體意識層面的命運和靈性的碰撞中,一個本身就孕育着靈性的星球,同樣産生了魔力暴動,它将被賦予魔力。”
“這樣懂了吧?”
費因斯搖了搖頭,很誠實地回答,“聽不懂!”
安東啧啧啧了幾聲,“我愚蠢的老師啊,沒救了。”
說實在的,安東講述的那些,結論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還真的聽懂了,但安東講述的這些魔法理論的關鍵點……
他們偷偷對視了一眼,在安東吐槽費因斯的時候,連忙擺出一副‘哇,原來是這樣啊……’的表情。
“所以啊,隻要這個富有改變時代意義的會議在月球召開,我就能趁機撬動這股帶有命運的集體意識,去與月球的靈性長河碰撞,讓它魔力暴動。”
“然後,它就會遵循着‘人與環境’的那種循環,反過來被巫師賦予屬性,變成最适宜巫師生存的環境。”
安東一臉神秘地跟大家講述着,“這個辦法有點取巧,不過有這個會議的存在不利用就太可惜了,以後在火星之類其他的地方還是要更注重‘人類集體意識’這樣的概念。”
“像這種隻局限于‘巫師集體意識’的層次,還是有點初級了。”
“不過嘛,這樣也好。”安東嘿嘿一笑,“月球畢竟離地球太近了,地球絕大部分的地方同樣被麻瓜瓜分殆盡,月球正好可以當做是巫師最後的家園。”
“基于這樣的特殊施法,我将這個實驗魔法稱之爲:巫師界!”
“如果你們變革失敗了,或者等久遠的時光之後,巫師在麻瓜面前節節敗退,也許還有這麽一個月球可以有一個容身之處。”
格林德沃驚歎了一聲,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東,“你應該被巫師們稱之爲‘偉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