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可不會像盧平那麽溫柔,他幾乎是瞬間就抽出魔杖,一道銀色的光芒仿若帷幔般出現,卷着那道月光鑄就的大門徑直消失。
“!!!”
在對角巷‘飛路嘭’公司的總部裏,安東瞪大眼睛看着一道銀色光芒的帷幔浮動,将自己的儀式魔法徹底抹去。
“好家夥!”
安東驚歎了一聲,隐隐感覺到老斯這道魔法恐怕極其不簡單啊!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探究斯内普教授到底擁有什麽強大力量的時候,安東搓了搓手,再度抓起一把新調制的飛路粉,準備再度聯系上其他人。
就很有意思,他隻是将原來飛路粉配方中的‘陽光’拆解出來,替換成即時發生作用的月光,并調整了相應配方的計量和一些材料,這種新的飛路粉發揮的效果就變得如此獨特。
不需要壁爐,不需要飛路網,單純地使用這種粉末就可以産生一種極其穩定的穿梭通道。
這種穿梭通道與‘門鑰匙’和‘幻影移形’的穿梭通道最大的區别就在于——它極其的穩定!
安東暫時把這個自己改良的第一款飛路粉命名爲‘月光飛路粉’,因爲它隻能在月光下使用。
聽起來可能有點雞肋。
地球上每個時刻最少有一半的地方是月光不能照射到的。
但如果是從地球通往月球,那麽這種‘月光飛路粉’無疑是找到了合适的方向了。
至于‘月光飛路粉’要怎麽和‘空間轉化器’産生一個合适的結合,這顯然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這其中甚至涉及到安東一個并不是很懂的領域——煉金術。
唔……
所以暫且放一放,安東并不是很急。
這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當然是找個人嘚瑟一下啦!
嘎嘎嘎~~~
随手抓起一把飛路粉往半空中撒去,随着它飄飄蕩蕩地浮動在月光下,一抹湛藍色的火焰升騰而起,火焰中湧動着雪白色的似濃郁月光的煙霧。
安東輕輕眨了眨眼,将視野看向内心深處的‘心靈之湖’。
湖水蕩漾,隐約有幾個身影浮動,那是他收藏的‘生命存在’,安東目光移動,頃刻間就選中了鄧布利多。
不管是幻影移形施法需要對‘目的地’的堅定,還是使用飛路粉要清晰大聲喊着目的地的名字,都是一種類似于施法的意志調用。
這玩意安東太熟悉了。
甚至可以随意地做出調整,将收藏的生命存在作爲空間中的錨,恩,就是老伏發明的那種飛行咒的魔法原理,輕易地就能确定穿梭通道構建所需抵達的目标。
随着安東再次确定目标,眼前月光下飄蕩的湛藍色火焰陡然化爲一個漩渦,火焰和雪白色月光霧氣一起飛快地向内坍塌,形成一個藍白相間的鏡面。
當然,這是肉眼效果。
如果以空間維度來衡量的話,這個藍白漩渦的鏡面其實是變成一個漏鬥的形狀,漏鬥塌陷的方向徑直朝着空間另外一邊的鄧布利多連接而去。
這個魔法的效果實現極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安東和鄧布利多之間就輕易構築了一個穩定的穿梭通道。
“咚咚咚~”
安東一臉嘚瑟地敲了敲門,“鄧布利多教授,鄧布利多教授,睡了嗎?快來看看,我發明了一個有意思的魔法!”
門那邊沒有動靜,就在安東以爲老鄧這個老頭已經早早入睡的時候,對面同樣傳出了一個魔杖敲擊門闆的聲音,“咚咚咚~”
“好啊,你開門我看看~”老鄧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嘎嘎嘎~”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安東徑直推開了這道存在于月光下的空間門,整理了一下衣領,正準備嘚瑟,陡然目光一凝。
他緩緩地伸手朝着推開的門縫裏朝裏伸進去一點點,手指頭輕輕搓揉着什麽,眉頭一皺,“我怎麽感覺到契約魔法的韻律?”
契約魔法顯然是一個極其複雜的玩意,而且巫師世界隻要涉及契約魔法,就代表着一大堆麻煩。
一般情況下可不會有人去釋放這種高端複雜的魔法。
安東想了想,徑直縮回了手,緩緩地将門關上,“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了想,還是太晚了,改天跟你說哈~”
……
……
随着那隻小手縮回并拉上,那個月光構成的光門閃爍了一下瞬間消失。
鄧布利多目光幽幽地看着,抿了抿嘴,回頭看向鳳凰社的手下們,“安東顯然并不想參合進我們鳳凰社的事務,我們不需要懷疑誰會洩露赤膽忠心咒保護的這個房子的地址……”
他目光變得有些溫和,有些複雜地看了盧平和小天狼星一眼,“我曾經會懷疑我們之間有叛徒,一度對你們保留太多,最終使得我們之間存在着一些隔閡。”
盧平和小天狼星齊齊喊了一聲,“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隻是搖了搖頭,“我想過去的錯誤并不能隻是過去,它需要更多的信任給予彌補,我想告訴你們我真實的想法。”
他輕輕地摘下半月形的眼鏡,雙眼目光灼灼地看着長桌左右的這些鳳凰社的成員們,“如果你們不認同我的想法,或者覺得我這個偏執的老頭的某些觀點過于老舊,或者覺得有什麽打算補充的,我希望你們能說出來。”
“我必須忏悔過往的一些隔閡導緻了很多問題,盧平離開鳳凰社流浪在社會邊緣受盡了苦頭,小天狼星更是在阿茲卡班監獄那個可怕的地方受盡十多年的折磨。”
“鄧布利多,您不要這樣說,是我的問題,我當年……”小天狼星說着哽咽了起來,一度想起波特和莉莉這兩個好友的慘死,小矮星彼得的背叛,一時間淚流滿面,有些說不出話來。
盧平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裏抽出手帕遞給小天狼星,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背,歎了口氣,“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現在都生活的不錯。”
過往發生的很多事,讓好多人的面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鄧布利多緩緩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俯視着他們,“我想,現在并不是哀傷過去的好時候,還有很多更艱難的挑戰在等待着我們。”
他見小天狼星停止了抽泣,歎了聲氣,站直了身體,凝視着長桌旁的這一個個面孔。
“我知道,我知道湯姆·裏德爾正在那片國度裏制造着可怕的陰謀,他正一點點的積累着力量,正不斷地給我們制造更多的麻煩。”
“我暫時對他并沒有太多的辦法,事實上擁有魂器的巫師本身就是極其可怕的存在,我想最正确的應對方式,就是在我所組建的‘魔法研究院’徹底找到解決魂器的辦法。”
“而在此之前,我認爲不合适輕易跟湯姆開啓戰争。”
鄧布利多擺了擺手,制止了有些成員們打算說話的苗頭,“先聽我說!”
他深吸了口氣,認真地看着這些成員們,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此清晰地闡述出來,可能,從此他在這些手下面前再也不是那個睿智的智者的形象,但他不能再爲了自己的形象讓一些錯誤發生了。
“我知道,人們稱呼我爲‘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是因爲我站出來制止了格林德沃。”
“但我想說,我本來可以更早的站出來的,可是我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