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事情無愧于心！”瘋眼漢怒吼了一聲，“你不能這樣指責我！”
斯克林傑聳了聳肩，“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忠誠。”
“但是呢，阿拉斯托，我問你，如果鳳凰社要做的事情，和傲羅辦公室要做的事情有沖突，伱……”
斯克林傑翹起右腳架在左腳上，歪頭看向瘋眼漢，“怎麽做選擇？”
瘋眼漢臉頰抽動了一下，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真可笑，我問一個退休的傲羅這種問題。”
“時局不同了啊，我們都知道，神秘人回來了。”斯克林傑将煙頭扔到地上，任由它在黑暗中閃爍着光芒。
“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的使命，阿拉斯托，是你忘了。”
瘋眼漢冷冷地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斯克林傑歎了口氣，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凝視着他的那隻真眼，“聽好了，傲羅從創建以來，三百年來隻做一件事，守護《保密法》！”
“懂嗎，不是抓捕黑巫師，不是打擊神秘人！”
瘋眼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說什麽！”
“你是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呢？”斯克林傑從桌上掏出香煙，又叼起了一根，“你這個瘋眼漢，做了一輩子的傲羅，還不如一個小孩看的清楚。”
“就讓我認認真真的告訴你，爲什麽你立了那麽多功勞，卻隻能退休，我卻能坐上傲羅辦公室主任的位置。”
“如果你能好好的去翻一翻我們傲羅執行的法律法條，就不會一輩子隻是靠着正義去執行任務。”
“正義，正義，哈哈，正義。”
“傲羅辦公室當年就是爲了徹底在巫師世界推行《保密法》建立的！”
斯克林傑冷冷地凝視着瘋眼漢，“我們随時準備迎接新時代的獵巫運動，懂嗎？你看得懂現在的局勢嗎？飛機，大炮，核彈，航空母艦，衛星，互聯網，無線電，你知道新時代的獵巫運動是什麽的規模嗎？”
“不！你不懂，你隻會緊守着一條正義。”
瘋眼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斯克林傑，“你也是‘巫師至上’的信徒？”
“巫師至上？”斯克林傑嗤笑了一聲，“别搞笑了，雖然你我都是純血家族出身的，但根本沒有什麽巫師至上！”
“如果你能少喝點酒，多翻翻我們的曆史，就應該知道，從來隻有‘獵巫運動’，沒有什麽‘獵麻瓜運動’，哈，巫師至上，可笑。”
他夾着香煙的手點了點瘋眼漢的胸膛，“你，我，巫師，才是弱者，懂嗎，一直以來，從古至今！”
“就跟曆史上的梅林一樣，鄧布利多這個偉大的巫師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他們都在保護麻瓜，哈哈，真是好笑，他們的魔法那麽強大，當然會覺得他們要保護弱者了。”
“可他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們才是弱者！”
“他們活着的時候，随随便便制定了一大堆偏向麻瓜的規則，哈哈，當然了，他們覺得他們揮揮手就可以輕易摧毀那些現代軍隊和導彈。”
“然後呢，等他們死了，哈哈，他們還能保護我們嗎？不，他們隻是留下了那些狗屁的規則，繼續保護着那些麻瓜。”
“又不是每一個時代都有那麽強大的巫師！”
“隻有我們！”斯克林傑惡狠狠地盯着瘋眼漢，“隻有我們傲羅，才是一直都在想辦法維護巫師的利益！”
“在這些極其強大的巫師制定的狗屁規則下，用弱小得那麽多的力量，苦苦支撐！”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不管誰在做什麽，他們都在讓麻瓜血統出身的人随意充斥着整個巫師世界，你知道如果兩邊開戰的話，我們不僅要面對麻瓜的導彈，我們還要面對麻瓜出身的巫師嗎？”
“幾百年來魔法部面對麻瓜建立的優勢，在格林德沃聖戰失敗後，一掃而空。”
“我從來就不是什麽純血至上，我也不是什麽巫師至上，我不在乎這些狗屁的主義，我隻在乎，身爲一個傲羅，守護我們的族群！”
斯克林傑顫抖地吸了口香煙，随即咳嗽起來，咳着咳着，他笑了出來，笑得很是癫狂。
“這就是我爲什麽能成爲傲羅辦公室主任的原因，因爲我知道我們在做什麽，無所謂什麽正義和邪惡。”
“你當然是個優秀的傲羅，阿拉斯托，你一輩子抓了那麽多的罪犯，你當然厲害了。”
“但請你記住了，我，一輩子都在爲了整個巫師族群努力着。而你，一輩子都在抓捕着巫師同胞裏面的一些混賬而努力。”
“你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跟我扯什麽傲羅的信仰。”
“你才是那個不懂傲羅的信仰的人！”
“你的信仰，是鳳凰社的信仰，不是傲羅的信仰，懂嗎？”
瘋眼漢怒吼了一聲，雙手抓住斯克林傑的衣領，“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斯克林傑隻是冷笑地看着他，眼中帶着數不盡的嘲諷，“神秘人的‘純血至上’針對的是麻瓜血統出身的巫師，他并沒有破壞《保密法》，懂嗎？這才是爲什麽當年鳳凰社跟神秘人戰鬥了那麽多人犧牲，傲羅乃至整個魔法部卻消極面對的根本原因。”
“隻要神秘人還需要魔法部這個機構，還需要傲羅這個機構，哪怕他占領了魔法部，哪怕我們這些人死了，也可以接受的，懂嗎，我們當年跟他們戰鬥，隻是因爲他們的犯罪我們不能熟視無睹而已。”
“當然，我們的威脅也不是鄧布利多，我們還指望他保護我們種族的安全呢，萬一獵巫運動再次掀起，這次我們面對的可不是糞叉和火把了。”
斯克林傑的目光冷了下來，“如果你先是一個傲羅，我以傲羅辦公室主任的身份要求你，不許與神秘人作對，以免我們魔法部徹底站在神秘人的對立面，導緻影響到魔法部被徹底抹去。”
“如果你首先是一個鳳凰社的成員，那麽，你就别老是頂着我們傲羅的名頭。”
瘋眼漢目光也冷了下來，“我看是你的官僚思維在作祟，搞不懂情況，你以爲鳳凰社死光了，神秘人會放過魔法部？”
“不可能的事情。”斯克林傑搖了搖頭，“鳳凰社輸了，我會死，所有不服從的官員都會死，我非常清楚這一點，除非我打算投靠神秘人，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迎着瘋眼漢的目光，扯着他的手徑直将自己的襯衫扯開，“看到了吧，裏面這條最大的傷疤，食死徒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但是啊，在我眼裏，不管是鄧布利多統治了魔法部也好，神秘人統治了魔法部也好，那都是巫師的内鬥，我會迎接每一個可能的發生，哪怕是失去生命。”
瘋眼漢放開了他的衣服，喃喃着，“你瘋了。”
“我沒瘋！”斯克林傑叼着香煙，輕輕一笑，“你知道關鍵是什麽嗎？是鄧布利多根本對魔法部沒興趣。”
“他永遠也不可能站在魔法部這邊，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他考慮的都不是保護住魔法部。”
“既然不是我們的人，卻天天往我們這邊安插人手，招攬人手，讓他們去跟神秘人戰鬥，讓魔法部不得不站在神秘人的對立面。”
Tui~
斯克林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阿拉斯托，你看着，你好好的看着，你們往我的部門裏送了個安東尼，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會好好的利用他……”
斯克林傑的表情變得極度冰冷，“将你們這些鄧布利多的走狗，統統掃出去！”
“當然，我不會去動神秘人的走狗，萬一神秘人成了魔法部部長，就指望這些人來保護住傲羅辦公室了。我也不會針對格林德沃的走狗，畢竟我需要點人制衡他們。”
瘋眼漢顯然是氣急，怒吼着不知道怎麽反駁對方的話，抽出魔杖指着斯克林傑。
斯克林傑隻是幽幽地吐了口煙氣，“到時候，如果想保住這些人，隻有一個辦法，鄧布利多來當魔法部部長，如果他來了，我會虔誠地跪在地上親吻他的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