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卡不列~
夢裏縱情聲色,一晌貪歡,不覺已夜過半。
夜色朦胧,燈火泛起了漣漪。
至此樂不思蜀,爽歪歪。
接着奏樂,接着舞。
蘇喂~蘇喂~~蘇喂~~~
篝火燃燒着,将火星帶着飄蕩向遼闊的天際,鄧布利多一手挽着妹妹阿利安娜,一手挽着妹妹的丈夫,身旁圍繞着阿利安娜調皮的重孫子重孫女們,蕩漾在節奏歡快的音樂中,跳着,笑着。
突然,他猛地一個後仰,依然是感覺一股涼意從頭澆到了屁股。
阿利安娜疑惑地看着他。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阿不福思生氣了。”
……
“he~tui!”
安東和費因斯看着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提着一桶井水朝着石像奮力潑去,看着他朝着地上吐了口痰,看着他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兩人面面相觑。
費因斯聳了聳肩,“至少他潑的隻是井水。”
安東深表認同,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太危險了,要不然我們把這尊石像搬到阿不福思的酒館裏?反正也不遠。”
嘎嘎嘎~
兩人嘿嘿一笑,當然,也就打趣一下而已,畢竟某個老頭有時候心眼會有點小。
這個寬敞的院子由四棟小樓包圍住,前面是三層小樓的商鋪,後面是三棟别墅。
商鋪的右邊是羅齊爾一家的别墅,對面是盧平一家的别墅,左邊的一棟,就是他們一人湊了一點給安東買下的别墅。
據說連老巫師都有出了點錢。
就很奇怪,他竟然有錢!畢竟老巫師裝滿所有重要文件和魔藥材料的行李箱被安東拿走了,後來還拜托鄧布利多将自己存放在古靈閣的遺産拿去補償以前傷害過的人。
然後,老巫師竟然還能拿出一筆錢來。
要知道,這裏雖然屬于是英國的範圍,但可沒有人會過來找他們收取房子的任何稅收。相對的,作爲巫師世界少有的純巫師村莊,這裏的房價高到羅恩一家難以想象。
在這個院子裏有一顆巨大的樹木,樹上有一間看起來富有童趣的樹屋,那是妖精佩德羅的家。
至于老巫師,他的家在地底,樹根下的一個精緻石頭棺材。
不過如今他有了身軀,不願意再住在地下了,據說也打算在霍格莫德村裏自己也買一棟小屋住。
安東留在家裏吃了一頓午飯,伊爾莎和納吉尼一起下廚擺弄的,看起來很像回事。
安娜請假後并沒有悠閑過日,要求嚴格的羅齊爾先生給安娜準備了一系列家族秘傳的魔咒需要練習。
吃飯的時候,淚汪汪的眼睛慘兮兮地看着安東,看起來特别可憐。
安東能怎麽辦,無奈攤了攤手。
盧平沒有在家,介于今天鋪天蓋地的新聞,他需要到狼人家居公司去安撫那些突然得到希望的狼人們。
祛除人體形變魔藥的成本太過高昂,并不是這些原本處于社會底層的狼人們可以負擔得起的。
他在經驗老到的羅齊爾先生的建議下,打算嘗試找國際巫師聯合會上交提案,看看能不能出一份狼人治療補貼。
如果有的話,也許小屋就能趁機賺一筆,呸,說錯,也許狼人就有救了。
也就是說,這需要狼人們出來表現一下,既要給各國魔法部一點幫忙解決的動力,又要恰到好處地不引起他們的厭煩。
這是一種高難度的技術活。
羅齊爾先生隻負責嘴炮,眼光有,這份能耐就别指望了。
盧平隻能自己想辦法。
于是盧平可能還需要到馬爾福莊園一趟,盧修斯應該很善于把握這方面的度。
不僅如此,他還需要完成鄧布利多安排的一些任務,還需要到學校給學生上課,每天幾乎都是連軸轉。
下午時分,費因斯再度帶安東回到了學校。
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刻,費因斯可不敢讓安東在學校外面待太久,他這種常年浪迹在危機四伏的巫師世界邊緣人士,最懂得‘苟’的道理了。
“小混蛋,過來我辦公室幫忙打下手。”
“不要。”
“喲,出書了就了不起啊,你那些知識還不是沿着我一輩子研究的成果上做出突破的,我可是你老師。”
“呵呵~”安東撇了他一眼,“善用鑽心咒的老師?”
“嘎嘎嘎……”
老巫師一把攬住安東的肩膀,“給你看個有意思的,保證伱有興趣。”
“真的?”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安東眯着眼看着老巫師,撇了撇嘴,“行吧行吧,走。”
麻瓜出身的巫師總是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魔藥學是所有巫術裏面最‘科學’的,看起來最‘正經’的。
但如果真的深入去了解這一門學科,就會發現……
這才是巫師裏面最詭異的學科。
都不用說上古巫師那些用魔藥的手法了,到了近代,女巫用大鍋熬魔藥的畫面可是一度在麻瓜世界成爲‘邪惡’的代名詞。
也就現代魔法體系裏,取了個好聽的名字,魔藥學,聽起來就有那麽一點點‘正經’了。
畢竟,經過‘魔藥學’包裝之後,并将很多古代魔藥都掃入黑魔法分類後,看起來有點麻瓜實驗室的感覺。
但在老巫師這裏,他的魔藥學一半學自妖精,一半學自各種上古遺留到民間的偏方和各種亂七八糟渠道弄來的書籍,那玩意可真真暴露出了魔藥學的本質。
——他們就是玩弄生命的魔鬼!
老巫師的辦公室沒有什麽特殊的,跟斯内普教授的辦公室一樣,明亮的落地凸肚窗,架子上擺滿了書籍、資料、筆記、魔藥材料、實驗用具,再來一張辦公桌和一張實驗台。
陽光灑落,微風浮動,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劇毒材料的腥甜香氣。
莫名的還有那麽一點文雅。
然後,老巫師推開架子,露出裏面的一間休息室。
嚯~
一個超大的坩埚,或者可以說是浴缸。
不對,應該是浴池。
占地4平方的浴池裏蕩漾着五顔六色的魔藥藥液,不時還有詭異的墨綠色泡泡從底部飄起,膨脹,油膩膩地漂浮在水面。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在浴池上方,一頭‘八眼巨蛛’牽引着蛛絲從天花闆垂落,粘附在半空中。
腦袋頂着天花闆,巨大的腹部泡在浴池中。
這顯然已經超過了一般‘八眼巨蛛’的體型,看那臃腫到漲裂的蛛腿和軀殼,很明顯有某種劇毒魔藥沖刷的痕迹。
“咦~”
安東一個後仰,隻覺得這個畫面太過惡心。
他看到了什麽!
特麽八眼巨蛛的巨大腹部裂開一半,黏糊的肌肉組織和黏液之間,有一個中年人隐約可見。
就仿佛這個中年人是八眼巨蛛肚子裏長出來的小寶貝一樣。
額,還真不好說,畢竟這個中年人的肚臍帶可是連接着八眼巨蛛。
這副畫面安東看過!
麥格教授的老公,那位‘冬蟲夏草’先生,幾乎整個人都快和毒觸手長在一起了。
顯然,猥瑣的老巫師在‘冬蟲夏草’先生身上研究出了很多成果,卻一聲不吭地什麽都沒有講出來。
安東凝視着中年人那莫名有些熟悉的面容,愕然擡頭看向老巫師,“這是你跟八眼巨蛛的孩子?”
噗~
老巫師正嘚瑟地抱胸等待安東的驚歎,聞言直接噴了。
“孩子個屁!”
“這是我!”
“你沒看出來嗎?這個身軀跟我特别契合,富含活力,卻沒有半點靈魂的痕迹?”
安東咂摸了一下嘴巴,“噢,太惡心了我實在沒眼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