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東習慣性的早起了。
他從暖和的被窩裏坐起來,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又緩緩躺倒縮到被窩裏。
今日無事,睡個懶覺。
有時候人真的是賤骨頭,明明打算好好休息一天,卻翻來覆去地怎麽都睡不着。
越躺越精神。
無奈,隻能起床洗漱。
很難得的是,德拉科和兩個小跟班高爾、克拉布都早早起來,穿着魁地奇的學院球服裝扮,耐心地給自己的飛天掃帚做養護。
好家夥,那養護的工具極其複雜,什麽都有。
還有一把專門用來修剪掃帚分叉的小剪刀。
“安東!”德拉科看到他起來,眼睛亮晶晶,顯得很激動,“我就知道,你雖然平時表現得不在乎,但也是會去球場給我們加油的!”
安東眨了眨眼。
天~
他剛剛就應該繼續睡覺的。
“加油,你是最棒的!”安東輕輕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嗯!”德拉科精神滿滿地用地點頭,眼中滿是自己舉着獎杯的暢想,“我會比哈利波特先抓到金飛賊,代表我們學校與其他學校的球隊展開巅峰對決!”
“很好,很有精神。”
安東想了想,索性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幹脆去球場吧。
他不喜歡參加魁地奇,不代表讨厭看比賽,這種緊張刺激的比賽,偶爾看看還是蠻有趣的。隻要他坐在觀衆台上,而不是在賽場上。
盥洗室的人不多,歐洲人是真的不喜歡洗澡啊,安東美滋滋地洗了個熱水澡,在冰冷的寒冬裏刺激得打了個哆嗦,頓時整個人都抖擻了起來。
跟着德拉科他們來到食堂,這裏喧鬧得比菜市場還誇張。
所有人都在對今天即将開展的比賽發表自己的見解,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堆。
今年的魁地奇總決賽比往期的隆重多了,安東記得去年的時候上午還要上課,下課了才開始比賽的。
這次竟然特地選擇了周末的假期時光,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
安東發現自己好久沒有關注學校的情況,竟然多了好多的變化。
比如斯萊特林的某些球隊隊員和格蘭芬多的球隊隊員有說有笑,也許這是之前洛哈特帶來的變化,這些人被打亂充入金杯隊和銀杯隊,在某一段時間裏成了并肩作戰的隊友。
最神奇的是,安東發現了好多記者。
學生充任的記者。
有負責采訪的,還有負責拍照的。
拉着德拉科一問才知道,鄧布利多找來的那個埃莫克·艾博主編,對《霍格沃茨日報》進行了整改。
一份在校内和家長範圍流通的《霍格沃茨周報》,一份向全世界範圍流通的《霍格沃茨月報》。
并在四大學院裏找了好多願意嘗試接觸報刊雜志的學生。
可以想象,作爲英國唯一一家魔法學校,從這裏走出去的小記者們,在艾博主編的人脈幫助下,最終将進入英國正式的傳媒領域。
一年又一年,也許不用太過多久,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這位主編在英國傳媒領域的地位,将變得極其有分量。
甚至他隻要野心再大一點,在學校裏經營好人脈,靠着這一切,魔法部的某些重要職位,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的。
國内唯一一家培養巫師的魔法學校,有時候真的不僅僅是一家學校。
在野心家的眼裏,這股力量難以忽視。
安東用前世網絡鍵盤俠的眼光審視了一番,迅速進入戰鬥狀态——幹飯。
唯美食不可辜負。
一小份芝士培根披薩、一小碟水果沙拉、一塊松軟的松露面包,再加上一杯熱氣騰騰帶有獨特水果香氣的牛奶。
超贊!
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從來不會讓安東失望。
煙花炸響,鄧布利多帶着教授們向着魁地奇球場而去,所有的小巫師們簇擁着總決賽的兩個隊伍魚貫而出,比賽,就要開始了。
級長法内指揮着幾個學生抱着大量的應援道具急匆匆地從身旁跑了過去。
一切看起來都特别熱鬧。
安東也從高年級的學生手裏領了一個代表着斯萊特林的小旗子,跟着亂搖。
随着裁判斯内普将箱子打開,鬼飛球、遊走球、金飛賊向天空飛去,所有人都開始尖叫。
解說員是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李·喬丹,一個黑人小男孩,解說水平很強,但極爲偏向自家學院。
事實上,在安東的眼裏,這樣的人就稱不上一個優秀的解說員。
但這也是巫師世界的規矩,特别有意思。
安東饒有興趣地看着比賽,聽着李·喬丹的解說,突然感覺這種比賽就是巫師社會的縮影。
追球手将‘鬼飛球’投入圓形籃筐,獲得10分。擊球手利用‘遊走球’攻擊敵方隊員,把球員從飛天掃帚上掃落,并爲隊友抵擋攻擊。
這種在高速飛行中的對抗,規矩中帶着野蠻,很有安東前世玩英雄聯盟的樂趣。
與此同時,這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比賽,多了一個很獨特的角色。
——找球手。
他們隻要抓住‘金飛賊’,就能獲得150分,并結束比賽。
注意,隻是結束比賽,而不是赢得比賽。
輸赢是靠得分計算的,如果雙方比分差距太大,即使找球手抓住了‘金飛賊’獲得150分,也是輸了這場比賽。
安東覺得這種遊戲最精華的地方就在‘找球手’身上。
如果把巫師世界的事情往魁地奇比賽的規則上一套,就很容易品味到這個角色最有意思的地方在哪裏。
比如:食死徒和鳳凰社。
那麽,找球手就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他們有着翻盤掀桌子的能力,強大的實力時時刻刻左右着戰局。
雙方比分差距過大?(食死徒全軍覆沒。),隻要鄧布利多還沒有抓住‘金飛賊’宣布比賽結束,伏地魔就有足夠的時間再度拉起一支食死徒隊伍,繼續比過。
是的,強大的找球手,可以左右戰局。
強大之處并不是在于他有沒有能力抓到‘金飛賊’,而是什麽時機抓住,他們掌握着比賽的時長,隻要有能耐阻止對手抓住‘金飛賊’,找球手可以一直熬到局勢有利于自己的那一刻,再從容抓住‘金飛賊’。
強者,爲所欲爲啊。
安東可以想象某個場景,自己的隊伍被對方狂刷分數,并一一擊落自己的隊友,隻要找球手不去抓這個‘金飛賊’,并阻止對方去抓,這場比賽就會一直延續,延續到十天、一個月、一年,延續到最終裁判宣告比賽破産。
隻要沒有結束比賽,大家就不能計算得分。
這不就是當年伏地魔戰敗、食死徒被抓入阿茲卡班的局面,鄧布利多依然隻能籌備着繼續戰鬥的寫照嘛。
這一籌備,就是整整十一年。
——隻要我不死,這局就還沒有定輸赢!
巫師世界,強者說了算。
當然,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這裏,比賽的小巫師們還比較稚嫩,根本沒有隊伍能拉出150分的差距,隻要找球手抓到金飛賊,就算勝利。
安東在預言家日報上見到的英國聯賽(DP)的積分表,最高爲750分的塔特希爾龍卷風隊,最低則是僅230分的查德理火炮隊。
顯然,霍格沃茨校隊要走出學校,并不是像洛哈特說的那樣有機會去比賽就可以的。
職業選手和普通人,真的是兩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