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總算在學校看到一個注重儀表的人了。”洛哈特正收拾着東西,看到敲門進來的盧平,驚歎道。
盧平聳了聳肩,“也許校長您應該嘗試理解不同的審美傾向,鄧布利多永遠都在引領巫師世界服飾變革的風潮,麥格教授也是很多女巫崇拜的偶像,在流浪者營地,海格的鼹鼠皮大衣已經風靡很久了。”
“是嗎?”洛哈特眼睛一亮,贊歎地看着這個侃侃而談的男人,“我想我會跟你有很多共同話語。”
啪。
洛哈特用力地将東西都塞入箱子裏,走了過來,一臉燦爛笑容地伸出手,“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我就一直很仰慕你們掠奪者四人組,你們實在酷斃了。很開心能跟伱共事,萊姆斯。”
盧平溫和地一笑,跟他握了握手。
見洛哈特用力拖着那個箱子,遲疑了一下,“是否需要我幫您?”
“哈哈哈,不用。”洛哈特燦爛一笑,拉了拉箱子,“我喜歡感受事物的真實重量,這讓我清楚地記得自己的位置,不會讓我飄起來。”
盧平挑了挑眉,“很有哲理的話。”
“奈斯!”洛哈特手指比劃了個手槍的姿勢對準盧平,“你比其他的教授們都可愛多了。”
他用力地拖動了兩步,“哦,對了,牆上我那副三米高的自畫像,我會叫費爾奇幫我搬到我的校長辦公室,先在你這裏放兩天。”
“我要把它挂在牆上,跟所有的校長畫像擺在一起。”
“???”
盧平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洛哈特的背影。
要知道,校長辦公室的牆壁上那些畫像,可都是已故校長的畫像啊。
已故!劃重點。
真就像海格說的那樣,這位就是一個奇葩!
算了,這就是一個過渡而已,鄧布利多終歸是會回到他的位置上的。盧平笑着搖了搖頭,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咚咚。
敲門聲。
“請進,我正在收拾……”盧平轉過頭,猛然露出笑容,“安東!”
安東并沒有多開心地樣子,隻是冷冷地看着盧平,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别告訴我,你打算來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盧平微笑地點了點頭。
“笑個屁啊。”安東三步并兩步沖了上來,用力地抓起盧平的手臂,扯着袖子往上一薅,一個黑魔标記露了出來。
“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唔,這個啊。”盧平微笑着拉着袖子将手臂蓋住,“誰會拒絕一個狼人頭領的投誠呢?”
“投誠?你?盧平?”安東哈地笑了一聲,“真是可笑!”
盧平歎了口氣,雙手搭在安東的肩膀上,彎腰看着他的眼睛,“孩子,現在的霍格沃茨很危險……”
安東用力地将他的手撥開,“你還知道?”
他緊緊地盯着盧平,看着這個笑得很溫柔的男人。
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個笑容底下,到底隐藏着怎麽樣的痛苦。
向殺害波特、莉莉、彼得的大仇人投誠,這是需要忍耐住多大的内心折磨。
“我就問你一句,伊爾莎嬸嬸怎麽辦?你死了她怎麽辦?你因爲食死徒的身份被抓進阿茲卡班,伊爾莎嬸嬸怎麽辦?”
盧平沉默了,他抿着嘴,最終歎了口氣,“事有可爲有可不爲。”
“去特麽的事有可爲有可不爲!”安東用力踹了一下辦公室大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安東怒氣沖沖地轉頭就走。
“孩子,别這樣,孩子……”盧平追了出來,卻再也沒有看到安東的身影。
嘩啦~
陰郁的天空降下一道雷電,暴雨傾盆。
盧平歎了口氣,“鄧布利多需要我,你也需要我,我怎麽能拒絕。”
…………
……
烏雲滾滾,讓室内變得昏暗。
盧修斯眼中閃過一道畏懼,咽了咽口水,面色愈發的恭敬。
窗外電閃雷鳴,電光閃爍間,照亮了那個老人一半的臉龐,須臾間,又隐沒到黑暗中。
“我想我們的合作還算是愉快的,盧修斯,在我将你的記憶隐匿之後,你還能完成我的任務,我很欣慰。”
“是……是……”盧修斯死命地握緊手中的手杖,不讓自己顫抖,“是的,尊敬的鄧布利多。”
“你已經不是當年學校裏的孩子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教育什麽是正确什麽是錯誤的道理。”鄧布利多從身旁盤子裏用手指頭夾起一個蟑螂堆扔到嘴裏。
“我隻是希望你知道,如果你還打算維持一個純血家族的體面,或者我說直白一點,如果你還算讓這個馬爾福家族繼續傳承下去,那就表現好一點,懂嗎?”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鄧布利多的臉再次被電光照亮。
盧修斯恭敬地行了個禮,緩緩地推開校醫務室的大門,正打算松口氣,雷電在窗外炸裂,将門口的一個身影照亮。
是安東!
那個最強伏地魔的寄生娃娃!
“!!!”
完了!盧修斯腦海中隻來得及閃過這道念頭,全身瞬間泛起石頭的光澤。
不!
不要!
您聽我狡……解釋啊!
嘭!
安東一腳将他踹回校醫務室裏,他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隻覺得就連耳朵都被石化住,隻剩下不能動彈地眼珠子還能看得見地上的瓷磚的微弱反光。
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他隻覺得現在渾身冰冷。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救我啊!!!
一團陰暗漸漸靠近,最終,一隻腳踩在他的腦袋旁。
“鄧布利多!”安東咬牙切齒。
“盧平是你叫來的對吧?”
鄧布利多沉默地看着安東,這個小孩此刻是如此的憤怒,以至于心内的情緒已經引動天上的雷電。
好厲害的氣象咒!
好熟悉的氣象咒!
鄧布利多抿了抿嘴,輕輕夾起一塊蟑螂堆扔到嘴裏,“守在紐蒙迦德城堡的家養小精靈過來告訴我,你把他放了出來。”
“湯姆很危險,安東,你也同樣很危險。”
“哈哈。”安東笑了,“所以盧平被叫到學校裏來,竟然不是用來對付伏地魔的,而是用來對付我的?”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我不得不如此,安東,每個人都需要受到約束,才不會變得肆無忌憚,最終變成危害世界的魔頭。”
“我想親情是對你最好的羁絆,你最在乎的,一定是你的家人。”
“是嗎?”安東摩挲着自己的魔杖。
“鄧布利多,我問你,如果我們身份對調,我把阿利安娜叫來學校,打算約束你的行爲。”他擡起眼皮,冷冷地盯着鄧布利多,“你會怎麽想?”
鄧布利多面色一變,“不許你提她!”
“哈哈,這是你内心不可觸碰的禁忌對吧?”安東握緊了魔杖,“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家人,就是我的禁忌。”
“你永遠也無法想象家人對我的意義!”
“如今霍格沃茨這麽危險,你竟然敢把我的家人叫過來?”
“簡直是不能原諒。”
“你有沒有想過,盧平卷入這場旋渦,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他可好不容易獲得新的人生啊。”
安東冷漠地看着鄧布利多,“我已經沒有興趣跟你讨論什麽了,鄧布利多,我要你去死!”
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他身後,寬大的黑色巫師袍無風自動,随着安東舉起魔杖,黑影也跟着伸出蒼白的手臂。
“阿瓦達索命!”
一米粗的綠色魔咒光芒亮起,迎着鄧布利多的胸膛射去。
趴在地上的盧修斯瞳孔巨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