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教授,我是您的粉絲!”安東一臉仰慕。
洛哈特聞言,笑得極爲燦爛,他一邊費力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邊盡力保持優雅的體态。
哦,這太難了。
安東幾乎可以猜測到,洛哈特的雙手一定快麻了,爬了好幾層樓梯,這位教授幾度想把行李箱放下來喘口氣。
可是這麽熱情的粉絲跟在身旁,他不得不盡力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這是安東觀察到的第二個強大的成年巫師不擅長漂浮咒的。
“你一定是想找我要簽名。”洛哈特很雞賊地停了下來,打算将手中的行李箱放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快廢了,爲了打包他的各種衣物和書籍信件,兩個行李箱都被裝得滿滿當當的。
有點後悔怎麽沒有考慮買一個帶有無痕伸展咒的行李箱。
雖然很貴,但在某些時候一定能保證他随時處于完美的狀态,而不是全身開始冒汗,黏糊糊的。
“哇哦~”安東看着洛哈特驚歎着,“教授您是用了漂浮咒嗎?我感覺您提着箱子輕飄飄地好像沒有重量一樣。”
“你很有眼光!”洛哈特燦爛一笑,“善于發現别人的優點,這很好。”
“我本來隻是想低調一點的。”
他雙手用力,上下提拉着行李箱,“裝作有一定重量,這是爲了照顧别人的感受。”
“當然,我們在提着重物的時候,也能切身地感受到生活的樂趣。”
“噢~雖然你還小,但記住了,這是一種有益處的嘗試,好好的品味生活。”
安東一臉贊歎。
“是的,您真厲害!”
“是嗎?哈哈。”洛哈特猛地用力提起行李箱,仿佛是小宇宙爆發一樣,仰着頭,邁着堅實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樓梯向上走。
安東微笑着看着教授的背影。
“第一個觀察,情緒起伏和身體疲勞、亢奮,都不影響這個墨綠色裂紋的狀态。”
“伱說什麽?”洛哈特回頭看了安東一眼,他剛剛好像聽到這個小孩在小聲嘀咕什麽。
安東卻一臉驚恐地指着洛哈特的背後,“教授,小心!”
咻~
一顆藍色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從樓梯拐角處扔了下來。
啪的一下在洛哈特身旁地面炸開,化作一團藍紫色霧氣,不時有電光湧動。
洛哈特正巧站在霧氣正中間,被電流刺激得一個抖動,莫名其妙開始跳起舞來。
“我怎麽了?”
“啊啊啊,我這是怎麽了?”
“塔朗泰拉舞魔咒!”安東驚呼,顯得有些慌張地後退了一步,“天啊,又是哪個熊孩子在校外買了這種奇怪的惡作劇玩意!”
“糟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洛哈特顯得有些慌亂。
安東幽幽的聲音在樓梯下方傳來,“舞步咒是一年級就教的内容,我們去年魔咒課的期末考試就是給一隻鳳梨施展舞步咒。教授,您解除不了嗎?”
魔咒這種玩意,真的得看什麽場合,如果在懸崖邊或者什麽危險地方,激戰中使用這種魔咒,對手瞬間就會涼涼。
所以針對舞步咒的反咒第二學年是有教的,因爲原理相通難度不大,在課本裏也就不到一頁的内容。
安東從來不會小瞧任何魔咒,将所有課程内的魔咒都掌握得很好。
去年他就是以全優的成績問鼎第一的,給斯萊特林帶來了不小的榮譽,爲此斯内普在其他院長面前嘚瑟了好久。
這種惡作劇道具,就是對舞步咒的研究成果。
安東叫人扔的。
爲了擔心被人發現處罰扔道具的學生,安東特地沒有找雙胞胎,而是選擇了克拉布。
反正這孩子傻楞傻楞的,沒有人會覺得他能幹出故意攻擊教授的蠢事。
在巫師眼睛的觀測下,一道道墨綠色裂紋輕微地扭動着,仿佛在抵抗着突然侵襲而來的魔咒影響。
洛哈特肉眼可見的正在脫離這個魔咒的控制。
“當然,哈哈哈。”洛哈特跳着舞,努力讓自己笑得不像那麽勉強的樣子。
“這是一種有趣的嘗試,我好久都沒有體驗過塔朗泰拉舞魔咒,這讓我感覺回到了少年時期,充滿了活力和朝氣。”
“孩子,你也來試試,讓我們一起跳到辦公室。”
他費力地提拉了一下行李箱,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來,試試!”
“這是一種有意思的嘗試,生活就是要這樣,充滿了歡樂。”
忽悠~
接着忽悠~
安東皺着臉後仰,一臉抗拒。
“哦,不用,教授,我已經感受到您的活力了,這樣就可以。”
于是安東跟着一路蹦蹦跳跳的洛哈特來到他的辦公室。
“很寬敞!”洛哈特終于是從魔咒的效果中脫離了出來,看着這間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專屬辦公室,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看着一臉好奇四處看的安東,哈哈大笑,“第一次來到這間辦公室吧?”
洛哈特一臉古怪的聳了聳肩,“我聽說了,你們之前的防禦課教授是奇洛,包裹着古怪的頭巾,渾身散發着大蒜的味道,噢~~”
他放下行李箱,悄悄地将手放到背後搓揉,“不過你們放心,你們迎來了一個曆史上最棒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安東笑着眯眼看着洛哈特,小心觀察着他身上墨綠色裂紋在舞步咒褪去時候的抖動圖案。
點了點頭,“是的,您是最棒的。”
“見到您很榮幸,教授。”
接下來洛哈特打算收拾自己的行禮,小巫師就不便留下來,教授顯然很喜歡安東,讓小巫師有空就來自己辦公室坐坐,也許他可以透露點他從未跟别人提及過的偉大冒險。
……
……
安東回到寝室的時候,德拉科正一臉癡笑地在日記本上寫着什麽。
那模樣,仿佛是陷入戀愛變傻的小夥砸。
不過德拉科肯定不是,他一直都有一個女朋友,潘西·帕金森。
潘西的長相一般,然而這位驕傲而挑剔的馬爾福少爺卻從不介意對方的容貌。兩人從一年級開始一直到七年級畢業,感情特别的好,安東有時候還看到德拉科對着潘西撒嬌。
(ps:這樣的感情,家庭條件也門當戶對,隻能說能拆散他們的隻有作者了。)
相比而言,哈利波特就是個顔值黨,學院兩個最漂亮的女神,一個秋張,一個金妮,一個自己愛的人,一個愛自己的人。而且都擅長魁地奇,這簡直就是男人的夢想——漂亮的女神喜歡陪着你一起打遊戲。
安東一臉詭異地湊了過去,盯着德拉科的臉看,這娃今年開學以來有點詭異啊。安東向來懂得把握社交的尺度,關系再好也不可能去偷瞄人家在日記本上寫了什麽。
“德拉科,你腫麽了?”
德拉科顯然是吓了一跳,擡起頭看着安東湊近的大臉,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自己。
“!!!”
他咽了咽口水,面色蒼白,“沒……沒什麽!”
飛快地合上日記本,抱着跑了出去。
安東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高爾和克拉布,“???”
高爾默默地在床鋪上畫圈圈,克拉布抿着嘴看着寝室的房門,有些哀傷,“他現在都不跟我們玩了。”
哦?
是嗎?
這可跟原著的不一樣喲。
安東轉身坐入沙發椅中,腦海中整理着所有關于魂器和蛇怪的知識,耐心地等待着。
一直到深夜,德拉科才悄悄地、輕手輕腳地回到寝室,甚至還偷偷在黑暗中向安東的高柱床撇了一眼。
“呵~”
在巫師眼睛的視野下,德拉科那完整的銀灰色人形色塊,隐隐約約出現了一道墨綠色的裂紋。
很淺。
且透露着一股幽暗寂寥的味道。
簡直不要太熟悉,老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