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子看年紀二十出頭,長得倒也清清秀秀的,望着張曉敏的眼神似乎都在閃光,她可是認識張曉敏的,現在央視劉濤的當家花旦,藝術人生這個欄目,平時采訪的都是圈内大佬級别或者有身份的藝人,作爲主持,在娛樂圈内算是頗有人脈,若是和對方認識了,那麽她在娛樂圈的路是不是一片坦途了。
現在她和孫喆在一起,對方到底有沒有對她付出真心,她心裏很清楚,況且當初攀上孫喆,也是爲了接住對方家裏的财富,給自己在娛樂圈鋪路。
她明白自己早晚都會被孫喆給抛棄的,雖然孫喆瞧着一股乖乖牌的樣子,事實上在私下裏有個很混的名字,叫星斬,專門斬女明星。
她總得爲自己以後考慮。
不顧看坐在張曉敏對面的人,似乎并沒打算和他們多聊。
“沒事就自己找地方去,别打擾我們用餐。”
“好嘞,許姐姐您慢用!”小白臉孫喆谄媚的打過招呼,然後帶着女友走上三樓的包廂。
女人被她帶着離開,來到三樓包廂坐下,才故作讨好的問道:“你那位許姐姐是誰啊,居然和張曉敏是好朋友。”
孫喆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怎麽聽你這語氣,好像和張曉敏是好朋友,我許姐姐跟沾了多大光似的?”
“你真夠壞的,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
“是與不是,你心裏最好有點數,連我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許姐姐,張曉敏在我眼裏真算不得什麽。”孫喆家境優渥,平時性子倒是有些狂妄,但絕對不是個壞孩子。
拉面上來,許甯和張曉敏看着比臉還大的碗,全部都是一臉享受。
價格不是多貴,量卻特别的足,而每人面前都放着一盤天婦羅,有蝦,有魚,有青菜,還有一碟兩枚随機的壽司,以及一碗本店免費的小鹹菜,算是誠意滿滿了。
“對了,忘記和你說,這個禮拜六晚上,我那檔節目要采訪張毅!”
“他上你們節目,也是有資格的。”許甯道。
“當然有。”張曉敏吐槽道:“去年其實就邀請了張毅,不過他行程太緊,而且似乎對我們這種訪談類節目不感冒,一直拖到今年,還是我說和你是閨蜜,他們才考慮兩天答應了,真的是太難請了,不過張毅現在的咖位,上不上我們節目都無所謂,紅嘛。”
張毅可以說是娛樂圈的前輩了,這些年始終長紅不衰,不過近幾年他幾乎不拍電視劇了,轉而攻略大熒幕,幾乎每年都有他的電影上映,不多,一年也有最多兩部,有時候一年一部,或者一部都沒有,當然每一部劇本都是他們精心挑選的,今年暑期将會有葉障系列的最後一部電影上映,是大結局。
這麽多年,張毅俨然可以說就是葉障了,雖然已經改編成了電視劇,但是因爲張毅沒有出演,雖然男女主角也紅了,可總會被人那兩個男主角進行對比,電視劇的男主角被比的一塌糊塗,可好歹是紅了,當初接這部劇的時候,誰都知道上映後會被拿來對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之後在看看找洛珈夫婦,他們倆也是圈内的模範夫妻了。”
“别打我的名字了。”許甯道。
張曉敏噗呲笑道:“剛才逗你玩的,你還真信啊,我有那麽缺德嘛。”
她可是當許甯一生的好朋友,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也太可恥了。
飯後,兩人相攜離開,直接去了植物園。
逛了約麽倆小時,才去了甯瑞酒店那邊的咖啡廳喝下午茶,順便聽聽音樂。
咖啡廳這裏幾乎隔一年就要重新裝修一番,始終都走在同行業的前段。
店裏彈鋼琴或者小提前的幾乎也是每年都要換,來來去去的,現在店裏是一對雙胞胎,看年紀大概在十七八歲,長得幹淨清爽,一襲白襯衣穿在身上,非常陽光,五官不說多好看,最起碼是很端正的。
他們倆一個鋼琴一個小提琴,誰大誰小許甯不知曉,不過聽音樂功底起碼也有至少六七年。
這些年,店裏先後換了不少的人,幾乎都是年輕的大學生來這邊勤工儉學的,當年那個在這裏彈鋼琴的明媚少年,在多年前已經去了奧地利進修,并且取得了不菲的成就,據說在明年或者後年,将會展開全球群演,首站就是華夏港城,終站是華夏帝都。
中間據說還要去世界二十多個國家進行演奏,許甯想着到時候最後一場演奏會,她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那個曾經的少年,今年還不足三十歲!
程瑾,曾經在甯瑞咖啡廳裏彈鋼琴的貧困少年。
他許久之前并不叫這個名字,隻是後來被一個男人找上門來,說他是對方的兒子,而他曾經所謂的父母,并非他的親生父母,當年程家回鄉祭祖的時候,年僅兩歲的程瑾不慎走失,程家瘋了似的天南海北的找尋他的下落,卻一次次的失望,程家人懷疑程瑾是被當地的人看到後抱走了。
最開始他是不願意相信的,畢竟記憶中的父母待他很不錯,雖然後來都死了,卻也不想抹黑他們。
可看到親子鑒定的時候,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他的确是對方的兒子,雖然并非唯一的兒子。
從琴房出來,程瑾身穿白色襯衣,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異國明月。
其實也沒什麽圓不圓的,程瑾覺得甚至還沒有華夏的月亮好看,至少故土的月亮不會這般清冷。
程家家大業大,他生身父母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他同弟妹的感情并不是多好,當初自己跟着父親回到程家的時候,那弟弟看他的眼神就帶着敵意,大概是覺得自己回去就是爲了分家産的罷。
之前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外求學,幾乎隻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到程家,當然最多也隻停留三五日,時間長了,感覺在那個家裏全身不自在。
父母不知道如何同他相處,弟弟則時刻擔心自己和他謀奪家産,妹妹和弟弟的感情好,自然對他的态度也是很矛盾的,所以大部分的時間,他也不想去程家給人添堵,他心裏也會不自在。
這幾年他在鋼琴領域的造詣越來越高,地位也逐漸的水漲船高,順其自然的簽約了世界首屈一指的交響樂團維納斯,擔任鋼琴手,同時他也是這是維納斯成立百年來的唯一一位華夏成員。
維納斯樂團的近百名成員,每一位都是國際頂尖大師級别的演奏家,更别說這麽多人湊在一起了,幾乎每次舉辦演奏會,全部座無虛席,莅臨現場的也都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古典音樂愛好者,非富即貴,門票也是供不應求。
現在的程瑾名利雙收,根本就不在乎程家的家業,雖然程家的确很厲害,但是他除了改變名字,從未用過程家一分錢,不是驕傲,隻是覺得沒必要。
不過現在在程瑾心裏,還有一塊溫暖的地方,那就是秦雪娟。
當年他考入音樂學院,卻身無分文,四處打工卻始終無法善終,最後去了甯瑞咖啡廳。
在那裏,他得到了一個發揮的機會,别的不需要做,隻需坐在那裏彈鋼琴就可以。
咖啡廳幾乎沒有固定的人選,誰有空都可以去,無非就是你上班的時候,可以收到客人的小費。
秦總對他們這些勤工儉學的學生都特别好,不包括住宿,對飲食方面卻非常照顧,薪水方面也不會苛刻,哪怕你今天說要辭職,薪水必然一分不少的給你,絕不克扣。
他生長的家庭裏其實并不富裕,可是養父母對他卻很好,他的音樂啓蒙老師是他的爺爺,擅長拉二胡,吹唢呐,他自小跟在老人身邊,對這兩樣華夏的精粹也還算是精通。
後來才漸漸迷上了鋼琴,那時候家裏窮,自然買不起這麽昂貴的鋼琴,不過養父母卻每次休息日總會送他去鋼琴老師家裏上課,當時的這筆學費也是很貴的。
至于對養父母的感情,他現在是矛盾的。
若非沒有他們,自己可能始終都是程家的大少爺,不用過曾經那種捉襟見肘的苦日子,可說到底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離不開爺爺的培養。
是恩是怨,哪裏能說得清楚。
或許也就是因爲這點,他的親生父母才覺得自己大概養不熟,因此也沒有和他交心。
可讓他在親生父母面前說養父母一家的不是,他是真的無法昧着良心說出來,畢竟那一家人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他這個“獨苗”的身上。
奔波十幾載,爲的都是他!
尤記得幾年前親生母親問起他在另外一個家裏的事情,他溫聲回了一句“他們待我都很好”。
大概也是因爲這句話,之後程家人似乎心裏有了疙瘩。
可沒有人真的替他想過,所有人都有錯,唯獨他沒錯。
養父母家一個人都沒了,親生父母這邊似乎對他也不怎麽交心,既如此,當初何必還将他認回去。
這兩年,程家的人似乎對他的态度有所回暖。
大概是看到程瑾有了現在的成就,不會回去和家裏的那個兒子争奪什麽了,倒也願意走動走動。
但是他卻也有着自己的驕傲,他是一個人,有血有肉有尊嚴,而不是一個物件,可以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看時間,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華夏的一個号碼,沒多久接通後,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是秦雪娟,他這些年一直都和這位秦阿姨聯系着,很溫暖的一個阿姨,讓他覺得這才是一個母親的樣子。
休息日的下午,一家人聚在許家老宅。
午飯後,許甯姐弟倆在後院靠近荷塘的抄手遊廊下聊天。
“姐沒聽說吧,咖啡廳的那對雙胞胎,之前被人給盯上了。”
“什麽意思?他們惹到誰了?”許甯問道。
“不是惹到誰,是被人給看上了,聽說對方私底下出了很高的價格想要包養他們倆,後來這倆人被吓得不輕,将電話打給了花姐,花姐轉告給了我!”許銳啧啧兩聲,“我之前還真想不到,圈子裏居然有人男女通吃,神經病吧?”
“誰這麽大膽?”
“還能是誰,桂城那位,月初的時候來帝都辦事,下榻在甯瑞酒店,然後在咖啡廳和人談生意,瞧中了這對雙胞胎。”
許銳告訴許甯,雙胞胎家裏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當然這個不錯隻是說父母都有不錯的工作,至少能供給的起兩個兒子學音樂,可到底也是普通人,哪裏能惹得起這麽牛逼的大款啊。
再說倆少年也不敢将這種事情告訴父母,被父母知道還不得擔心死,無奈隻能去找了咖啡店老闆花姐。
之後是秦雪娟給那人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才歇了心思。
其實哪怕不需要許甯和謝铮,許家也是很了不得的。
許建軍作爲國家财政部一把手,妻子更是年創收按億計算的大富豪,這種家庭背景,誰能賄賂的了他,可謂是無堅不摧了。
哪怕以後許建軍退下來,在官場這麽多年,人脈卻絕對不會說散就散。
“我聽說這些年,被他毀掉的年輕人不少,男孩子也有十幾二十個!”許銳眉峰帶着厭惡,“生意做到這種地步,不想着積德心善,反而仗勢欺人,爲所欲爲,難怪被一些人背地裏說成是桂城的土皇帝。”
關鍵這種事情還沒辦法管,就算想插手,又能如何?
那些年輕人最後可都是拿到了一大筆錢,算是各取所需。
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别人插手了,指不定還會被雙方說成是多管閑事。
據說其中一個跟了對方的女孩子,一個月拿到了三十多萬,分手後奢侈的生活讓周圍不少女孩子羨慕,甚至還有搭着她的東風,也攀上了對方。
着實太過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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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依兒,“……”
然而,這個夫君還沒靠上一天,人就跑了。
再見面時,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逃跑夫君竟然是權傾朝野的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