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這天都放了假,謝铮和許甯也準備帶着他們三個去墓園祭拜三位長輩。
許甯給女兒穿上一套黑色的加絨連衣裙,腿上是黑色的同加絨連褲襪,腳踏小皮鞋,然後給小姑娘梳了一個辮子垂直在後背上,另外房間裏的謝洋兄弟倆也各自穿好了衣服。
從雲霧山去墓園并不遠,也就半小時的車程,偶爾謝铮會單獨抽空去墓園祭拜一下,至于許甯和三個孩子一般都是要等到清明節才過去。
下樓來,一家人坐上車,駛離家門。
清明,是華夏的一個重要的節日,也是祭拜祖先的日子。
在過去,逢清明,一般都會帶上香燭等去祖墳祭拜,而現在的人似乎都不怎麽在乎這種節日了。
不過他們每年去祭拜謝家長輩的時候,倒也不會帶上香燭,隻會去花店裏買兩束花,分别放在兩座墓前,環保的同是也是一份晚輩的心意。
途徑花店的時候,謝铮将車子停在路邊,許甯打開車門下去,走進花店。
“謝太太,您來了。”花店小妹看到許甯,轉身抱起兩束花,笑着送給許甯,“您要的兩束花!”
許甯從錢包内抽出六張百元大鈔遞給花點小妹,和對方道謝後離開。
“媽媽,我幫你抱着!”一上車,小檸檬在後面沖許甯伸出雙臂。
許甯抿唇笑,将兩束新鮮的花塞到後座三個孩子手裏,“可别壓壞了,這是給爺爺奶奶和曾祖父的。”
“知道了。”
他們每年都要訂購兩束鮮花的,給謝老爺子夫婦的是一大束白色的菊花,而給謝铮父母準備的則是白玫瑰和勿忘我的搭配,最開始許甯想着送一些他們生前喜歡的花束來祭拜,可詢問過江老爺子夫婦,他們都不知道女兒喜歡花,更别說品種了。
況且當時兩人幾乎将精力全部放到了武器研發上面,就連剛滿月的謝铮都無法顧忌到,謝铮剛出生隻喝了母親一個月的奶,之後全部都是高秀蘭喂養着他,而大部分時間謝宇航夫婦都泡在研究室,三五天甚至十天八天的不回家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私下裏和外婆詢問起她已逝的公婆的事情,高奶奶其實知道的并不多,唯一知曉的就是,女兒和女婿真的是爲了研究事業殚精竭慮,真的是一心爲國,可讓她難以承受的是,最終沒有躲過奸人的迫害,他們得知女兒女婿已逝的消息,老夫妻倆整個人都是懵的,明明已經是國家頂尖的熱武器研發專家,這身份你說不牛,那還有什麽牛的?可這麽牛的兩個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無奈,他們隻能将外孫子給接回家,明明是光榮的軍人子孫,卻隻能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裏躲着。
隻是不到一年,親家和女兒女婿就得到平凡,老夫妻當時激動哭了,要知道在那是村子裏已經有不少人在用有色眼光看他們老兩口和謝铮了,他們倆怎樣都無所謂,可謝铮這個孩子不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
當時上面有領導親自來江家和他們傳達這個好消息,老夫妻哭着就給來人跪下來,還是領導紅着臉上前将這對老夫妻給扶起來的,雖然在那天之後,上面先後将謝家的祖宅還給了謝铮,同時還有非常豐厚的一筆錢,甚至每年都有,一直到謝铮十八歲那年才停止。
因此在還沒有脫離大鍋飯的時候,江老爺子家的日子就過得很不錯,謝铮自小在江老爺子夫婦的照顧下就沒有餓過肚子,而在之前也因爲江婉華的身份,以及和謝家的姻親,這對老人夜生活的很不錯,畢竟江婉華的待遇可以說在當時是國内最頂尖的了,國家給她的各項補助根本就用不完,隻靠着謝宇航一個人的工資就足夠讓他們一家過得很是舒坦,因此江婉華将很多的票都送回了江家。
而于春花在那段被公婆折磨,小姑子摧殘的日子裏,幸虧能有江老爺子夫婦幫襯着,不然恐怕也沒有許家的現在。
車子抵達烈士墓園的時候,這邊下邊的停車場已經聽了不少的車,各種牌照的都有,其中很多都是紅字開頭,也有家族落寞後的普通拍照。
停好車,謝铮夫婦帶着三個孩子,踩着整潔的台階緩步而上,身後三個孩子每人都撐着一把小傘,看那傘的高度,就讓人覺得很有活力。
“你們一家來了。”前面有人開口說話。
謝铮夫婦擡高傘,看到站在十幾個台階上的兩人,笑着沖他們打招呼。
是杜遠航夫婦,他們來這邊是祭拜祖父祖母的,杜遠航的祖父是戰功赫赫的空軍将領,祖母則是抗戰時期的後方醫科聖手,救死扶傷。
杜遠航的祖母去世的比較早,雖然等到了解放,奈何在那段時間整日奔波,期間還失去過兩個孩子,在六十年代就與世長辭了,杜老爺子倒是還算健康,也去世有好些年了,如今兩人合葬在這裏。
許甯上前兩步,和陳倩雯走在前面,幾個孩子在中間,兩個大男人留在隊伍末尾。
“今天就你們倆?怎麽沒帶孩子?”許甯問道。
“這些日子氣溫有些低,孩子們都或多或少有點發熱,今天也是小雨,把他們留在家裏,公婆守着呢,我們倆過來祭拜一下就可以。”
“病了就早點送醫院,小孩子生病大人孩子都跟着難受。”
“可不是嘛!”陳倩雯哭笑不得,“病恹恹的,咱們做父母的瞧着心疼,恨不得替他們受着。”
中午兩家分開了,謝铮夫婦帶着孩子們來到一處墓前,這裏是謝宏佳夫婦的墓。
墓碑或許是因爲這段時間下雨的關系,非常的幹淨,黑色的墓碑散發着一種肅穆的氣息,上面的黑白照片是謝宏佳夫婦的合照,謝铮和謝宏佳多少是有點相似的。
将那束菊花放在墓碑前,一家人沖着墓碑鞠躬。
原本是想着去謝宇航夫婦墓前送上花束,卻看到遠處緩緩走來一對夫婦。
男人看上去有五六十歲,而女人也上了年紀,不過那通身的氣度娴靜淡雅,似乎是微雨中漸漸暈染開的水墨畫。
“高叔叔,李阿姨!”謝铮等兩人走近,和兩人打招呼。
許甯也跟着謝铮喊了人,并讓三個孩子喊了爺爺奶奶。
高總理看到謝铮一家,眉目溫和,笑容非常的溫暖,帶着讓人暖心的力量。
“來很久了嗎?”他問道。
“剛來,您看這束花都沒有被完全打濕!”謝铮笑道。
高總理擡手看晚輩似的伸手點了點謝铮,雖然他隻比謝铮大了十七八歲,可當年算是謝老的半個學生。
可以說和謝宇航雖非兄弟,卻情比兄弟,奈何當年謝家遭難,高總理當時職務不高,自身都可能身陷漩渦,謝老當年出事的之前,直接将高總理給調走了,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切都晚了,而後來謝宇航夫婦出事,高總理當年也是走動着幫忙,最終落了空。
夫妻倆恭敬的向謝宏佳夫婦的墓碑敬禮,在這邊和謝铮聊了一會兒,招呼他們一家去謝宇航那邊。
“走吧,去看看你父母。”
“好!”
在高總理不遠處的地方,有四個黑衣男人不遠不近的跟着,謝铮夫婦也自當沒看到。
至于三個孩子發現了這點,卻因爲今日氣氛肅穆,他們也懂事的沒問。
謝铮的樣子,是謝宇航和江婉華的融合,謝宇航自然很帥氣,墓碑上的照片是他們夫妻三十歲左右的照片,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再加上其本身的工作性質,眼神堅毅,面容儒雅,五官可以說在那個年代數一數二的,就算是放在現代,也是萬裏挑一的好相貌。
至于江婉華,則是不像江老爺子夫婦,聽高秀蘭說,江婉華長得像她很早去世的祖母,面相上看是那種柔弱嬌嫩的長相,可骨子裏比男人都要争強好勝,不然一個農村姑娘,很難在這個領域出人頭地的,她做到了,而且不比任何男人差。
她和謝宇航夫妻鹣鲽情深,同時在事業上也是相互探讨和共同進步的最佳搭檔。
“你父母……太可惜了!”高總理一臉懷念和惋惜,語氣也是濃的化不開的惆怅。
謝铮嗯了一聲,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不過對方也不需要謝铮說什麽。
“不過虎父無犬子,他們泉下有知,必然也是無比欣慰的。”高總理拍拍謝铮的肩膀,“你做的非常好,高叔叔也爲你感到自豪!”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謝铮道。
高夫人見丈夫和謝铮說話,她低頭看了眼身邊的小姑娘,發現這小丫頭正仰頭等着很有靈氣的眼睛看着自己,唇角染上一抹慈愛的笑容。
“小檸檬看着奶奶做什麽?”
“李奶奶知道我的名字呀!”小姑娘好奇的問道。
“當然知道,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奶奶就知道你的名字了。”高夫人擡手撫摸着小姑娘的頭發,發現有些濕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給她擦拭着發頂的雨霧水汽,“是你爸爸告訴奶奶的。”
她擡頭和藹的看着許甯,誇贊道:“三個孩子都被你教導的非常好。”
“您過獎了,也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铮哥也廢了很大心血。”許甯笑道。
“聽謝铮說,洋洋以後要走他的路子。”
“是啊,很小的時候跟铮哥去部隊裏,這孩子就喜歡上了軍人這個職業,雖然很辛苦,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高夫人膝下也有三個孫子兩個外孫,不過最大的也隻有謝淮這般年紀。
現在的謝洋可以說是個半大小夥子了,長得非常的帥氣,一身黑色的小西裝穿在身上,脊背筆挺,如同一顆正在紮根生長的小白楊,傲然挺立。
隻是這麽一眼,就可以看清楚謝家的家教必然是非常好的。
“聽說你公司的産品,出現不少的仿冒商家,處理的怎樣了?”
“已經報警了,後續如何目前還沒有進展,相信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李阿姨用過帝一的産品嗎?”
“當然!”高夫人笑的溫和,“家裏孩子吃的都是至臻奶粉,我也用的素美化妝品,效果特别好,家裏兩個兒媳婦也是你的粉絲。”
聽着高夫人這時髦的說話,許甯也勾唇輕笑。
“你們喜歡,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肯定了。”
在這邊站了一個多小時,遠處一位戴眼鏡的男人走上前來,告知高總理接下來的行程,他們這才相攜往墓園外走去。
走出墓園,高總理上車後,搖下車窗看着站在外面的謝铮夫婦,笑道:“得空帶上妻子孩子去高叔叔家裏吃頓飯,叔叔親自給你們下廚。”
“聽您的,去之前給您打電話,可别嫌棄孩子們鬧騰。”
“高叔叔家裏倆孫子一孫女,還有兩個外孫,可都比你家這三個小家夥鬧騰,放心吧,抗的住。”
“那行,到時候就帶着家裏人去打擾您二位。”
“我可記下了。”高總理笑的開懷,“那走了,外面冷,早點帶他們回去。”
“好,高叔叔,李阿姨,您二位慢走。”
許甯和三個孩子向兩位道别,目送着黑色的車子低調離開,他們一家才上車回江家。
每年的清明節,謝宇航夫婦的逝世周年,以及江婉華的生日這三個日子,兩位老人的心情總是很低落的,但凡是有空,他們一家總會回去陪伴兩位老人家。
過來的時候,兩位老人坐在廚房門口的小闆凳上摘菜洗菜。
“這次回來的有點晚。”高秀蘭看到他們,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夫妻倆上前蹲下身幫忙,“今天高總理也過去了,在那邊多站了一會兒。”
“……哦!”高秀蘭是見過高總理的,當年親家和女兒女婿平反,年輕的高總理也跟着過去了,隻不過那時候的高總理還是地方的一位秘書,誰能想到三十幾年沒見,就已經是華夏的好總理了。
不過想想這也沒什麽好驚訝的,當年的高總理就已經是個好公務員了。
“你們倆也折騰一上午了,都别忙活,進屋歇着吧!”高秀蘭道。
許甯則是拍拍外婆的手,“您二老才應該去歇着,我們哪裏就能累着了,我和铮哥忙活就成,你們進屋和他們仨說話去吧。”
兩位老人見他們倆的樣子,也沒有堅持,起身洗手進屋陪着三個曾外孫說話去了。
中午隻有他們一家人,準備了八菜一湯九個盤子,外婆将葷素都已經搭配好了,全部都是他們愛吃的。
許甯在這邊幫铮哥打下手,飯菜很快就準備好了。
飯桌上,老爺子難得給老伴倒了半杯酒,謝铮這邊添了一杯。
許甯領着孩子們喝果汁。
喝了兩口酒,高秀蘭難得說起了江婉華的事情。
“你媽自小就長得漂亮,村裏村外的不少人家都打你媽的主意,當時我也給你媽瞧中了一個人家,可沒想到你媽就這麽考出去了,十五歲那年就背着一個大包袱,帶上家裏僅有的幾張糧票和七塊三毛五分錢,一個人來帝都上學。”
老爺子龇牙咽下一口白酒,補充道:“那時候七塊多錢是家裏全部的财産了。”
“可不是咋地。”高秀蘭笑的樂呵,“後來在帝都待了兩年,給家裏寫信,說是要出國留學,我和你外公一看,這還了得,你一個好好姑娘,跑國外去幹啥,萬一走丢了咋整是吧?你外公當時就找你于奶奶給你媽寫了封信,信裏說不答應。”
“然後呢?”謝铮抿唇笑道:“當時從帝都寫封信,送到香山村,少說也得十天半月的,遇到特殊情況,說不定還得一兩個月,估計你們收到信的時候,我媽已經走了吧?”
“是啊!”高秀蘭笑的連連點頭,“信是送出去了,可我和你外公在家裏左等右等,就是沒有婉華的回信,急的是成宿成宿睡不着覺,一直到那年過年,你媽沒有往家裏寫信,我和你外公就知道,她這是已經去國外了,第一年過年的時候,你外公氣的都少吃了一碗飯。”
謝铮和許甯相視而笑,謝洋倒是也聽得懂,邊喝着果汁邊藏着笑容,他知道太婆婆說的是祖母的事情。
年輕時候的祖母,看來也是很任性的。
“那之後,你媽就一直沒往家裏寫信,當時信裏已經說了,這次出去少說也得三五年的時間,結果她居然在外面待了整整六年才回來。”高秀蘭當時可能是非常生氣的,可現在說起來,言語間隻剩下懷念,“回來的時候,她還帶回來一個長得特别俊的年輕人,那就是你爸,倆人是在國外談的戀愛。”
謝铮夾了一筷子蒜薹,邊吃邊說道:“我媽還挺時髦,那個年代就能自由戀愛了。”
“就是,我瞅着你爸長得那麽俊,雖然我閨女長得也好看,可這男女咋能一樣的,你爸倒是還是帝都戶口,人家大城市的人能看到你媽這個農村小閨女?那時候我心裏可不踏實了。他們倆在咱家住了不到倆月,你爸一點沒城裏孩子的嬌生慣養,在咱家上山下地啥都幹,還跟着甯甯爸摸魚掏鳥窩,山上山下被這倆孩子差點給霍霍光了。”
“我爺爺也外公真調皮。”謝洋沒忍住。
四個大人瞧着謝洋,下一刻笑的捧腹。
“是,你爺爺和你外公,年輕時都是皮小子。”老爺子附和道。
謝宇航和許建軍年紀差九歲,當時許建軍十二,謝宇航二十一。
而江婉華比謝宇航大三歲。
當時除了身份的問題,兩人的年齡差,也是讓江老爺子夫婦心裏不踏實的原因。
雖說農村俗語“女大三,抱金磚”,可這也要看兩家的背景不是,他們倆差太多了。
不過謝宇航愣是在這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讓江老爺子夫婦對他改變了看法。
“之後他們倆回帝都,第二年就結婚了,第五年生下了你。”高秀蘭慈愛的看着謝铮,“你出生後的那年冬天,你爺爺就走了。”
許甯卻聽得震驚!
謝铮的父母,從年紀和自身的成就來看,那兩位絕對是真正的天才了。
三十歲左右,就已經是國内頂尖的熱武器專家,這在那個艱苦的年代,絕對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
難怪之前在墓園,高總理看着謝宇航夫婦的墓碑,惋惜哀歎。
這的确是一件令人扼腕的事情。
若是兩人還在,恐怕真的等帶動一國戰力,畢竟按照這種發展,兩人之後肯定是要領着學生做研究的。
或許是難得兩位老人能告訴謝铮他父母的事情,這天中午老爺子和謝铮都喝多了。
午飯後,許甯收拾好碗筷,和铮哥回房準備午休。
一進門,她的纖腰就被謝铮鑄鐵般的手臂給圈住,然後半扶半飽的一起倒在床榻上。
“喝暈了?”許甯笑道。
随後看到謝铮的眼眸,清醒冷靜!
她嗔笑着準備推開謝铮,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媳婦,今天我心裏不大高興,你要安慰安慰我!”謝铮攔着媳婦的腰,将大紅色的床幔放下來,将兩人禁锢在這塊小天地裏,“好不好?”
邊說,邊低頭在她粉雪般的頸項摸索,偶爾伸出舌尖掃過,喚起她的一股戰栗。
許甯擡眸望着承塵,她不敢相信,铮哥這到底是在和她撒嬌,還是撒嬌。
“嘶——”一陣疼痛讓許甯倒抽冷氣。
低頭氣勢洶洶的看着謝铮,卻發現對方墨瞳染上迷離,語氣帶着委屈。
“你走神了!”
她走神,就應該被咬?
“我在想要不要給你倒杯水!”許甯沒好氣的道。
謝铮拉着許甯倒在枕頭上,低頭攫取她的紅唇,“不需要,我隻要你現在來安慰我,用力的安慰我。”
衣服被謝铮三兩下的除掉,許甯的腦子也開始暈暈然不知所以然,摟着謝铮開始被動承受他的索取。
氣氛熱烈,許甯被他折騰的也從被動化爲主動,按照铮哥的意思,開始了狠狠的安慰他的漫長之旅。
謝铮躺在床上,灼熱的手掌扣住許甯纖細的腰肢,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嬌豔綻放,心底的焦躁也慢慢的壓制下去,眼前是她白皙無暇的胴體,耳畔是她嬌喘吟哦的媚調兒,焦躁過後反而是一陣霸道的迫切。
“甯甯!”
“嗯?”
“甯甯!”
“寶貝兒閉嘴,說話浪費力氣!”許甯眼神帶媚的睨了他一眼。
謝铮唇角帶着縱容和忍耐的笑容,擡手愛憐的輕撫着她潋滟的美眸。
他想喊她,喊一生,來生,生生世世。
這是他的小姑娘,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他兩輩子放在心裏,也是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
折騰了快半小時後,許甯覺得一股煙花好似在腦海裏炸開,然後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
铮哥抱着媳婦去洗漱一番後回來,摟着她躺下!
“睡吧,我守着你!”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謝铮的聲音缱绻而溫柔。
“好!”
許久,謝铮都沒舍得閉上眼,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深愛一個女人。
心給她,命給她,愛情給她,忠誠給她,一切一切都給她。
這種情緒有時候會讓他發慌,仿佛不經意間,她會消失不見,患得患失。
當晚在這邊用過晚飯,一家人返回雲霧山。
四月中旬,幾家仿冒帝一産品的黑作坊被依法取締,對方因爲生産不合格産品并高價賣出,面臨巨額罰款。
而這件事爆出來之後,也有好些正品行貨商家,就市面上的假冒僞劣産品做了報警處理,他們也時刻面臨着這種假冒産品的威脅。
一時間,不少黑心廠家開始紛紛自危。
當然也有铤而走險繼續我行我素的,大概是想着先趁着查到他們之前大賺一筆,之後在調查之前關閉作坊就是了。
成本價幾塊十幾塊的産品,他們足以買到數百上千,有錢不賺是傻子,富貴險中求。
許甯這邊是嬰幼兒奶粉和化妝品,但凡是肯對自己負責任的,都不會去購買别處的産品,可架不住有的地方偏僻,再加上帝一的産品質量都是世界頂尖的,一些買不到的人,被冒牌商忽悠一番,忍不住誘惑都會掏錢買下來。
可他們既然能生産假冒産品,就說明是沒有良心和底限的,這些假冒産品或許不會讓你出現不良反應,卻完全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你的錢還是打了水漂。
許甯不管他們生産的有用沒用,但是你居然冒充他們公司的産品,使用他們公司的注冊商标,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既然做了,就要有被追責的心理準備。
你自己起一個名字,她肯定不會去搭理你。
可别家公司或許就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比如服裝,比如電子産品等等,衣服這種東西,一般人不會穿出什麽副作用,人家就做和你一模一樣的,你能有什麽脾氣。
千辛萬苦打造出來的商标,就這麽被一些不法商販黑作坊給拷貝走了,追責簡直困難重重,着實令人吐血。
很多服裝行業起家的老闆都是恨得牙根癢癢,你做衣服誰也沒攔着你,可他媽的你能别冒牌我們的商标嗎?我們七八百甚至幾千塊的衣服鞋子,你居然清倉大甩賣幾十上百塊。
拜托,我們公司的衣服都是供不應求,限量生産的,怎麽會賣不出去,更别說是搞笑的“清倉大甩賣”,“賠本吐血折扣到你心動”這種無厘頭的銷售方式了。
風踏鞋業的老闆就是如此,尚美服侍的老闆同樣頭疼,這兩家可都是服裝行業的領軍企業,風踏運動鞋更是世界馳名商标,一雙最普通的闆鞋都要小三四百,高檔運動鞋動辄三四千,皮鞋上萬都是尋常,他們做的可都是頂尖品牌和頂尖的手工制造。
你一雙闆鞋賣三十塊,搞笑嗎?三十塊我們風踏得賠的傾家蕩産。還有運動鞋皮鞋百八十塊的,商标和風踏一模一樣,可這百八十塊,都不夠工人的手工費用,他們這世界品牌的風踏鞋業是要倒閉了嗎?
當然他們并不是瞧不起普通價位的鞋子,風踏老闆最窮的時候,都穿草鞋,小時候好不容易祖母用碎布給他做了一雙布鞋,一直穿到鞋幫和鞋底再也縫不住了爲止。
他痛恨的是有人冒充他千辛萬苦打下來的企業品牌,那些人自己注冊一個商标很難嗎?
可這種打假行動,注定是任重道遠的,風踏老闆也隻能冷眼旁觀了。
幾十年風雨拼搏打下來的品牌,被一些宵小之徒輕而易舉的盜用牟利,他能有什麽辦法,黑窩點太多,也隻能不去想了。
許甯就有好幾雙風踏的鞋子,質量沒的說,關鍵是穿着非常舒服。
铮哥的運動鞋,幾乎都是風踏的,孩子們也有穿。
高跟鞋也都是風踏自主設計生産的,兼顧舒适時尚于一體,各種款式繁多,其中風踏在三十周年慶典的時候,生産了30雙水晶高跟鞋,鞋面和鞋跟都是質量上乘的一顆顆直徑0。8毫米的半圓形水晶裝飾的,每一雙的價格昂貴,可剛一上市,就被瞬間搶購一空。
因其幾乎都是純手工設計,雖然成立時間隻有三十多年,可在國際同類公司的地位,位居前十。
在四月底的一次商業聚會上,許甯遇到了風踏老闆。
說起假冒産品這件事,這位年過六旬的大老闆隻餘下歎息了。
“那些人就如同蟑螂似的,怎麽打都打不死,一波又一波,我也算是看開了,就這樣吧。”他苦笑說道:“過兩年也要退休了,這些事情就留給兒子頭疼去,我接下來準備在家安度餘生。”
“我母親現在還沒有閑下來呢,您就想着安度餘生了。”許甯打趣道。
“你弟弟年輕,剛二十出頭,我兒子現在都三十多了,該教的我都已經教導完了,接下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咯。”
“您的繼承人很優秀,相信不會讓您失望的。”
“希望吧,我因爲當年祖母給我做的一雙布鞋,後來經營起來這家風踏集團,現在這個接力棒交給兒子,我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
許甯沒說别的,隻是給予這位老人祝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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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先生,有話好好說》
歐陽是誰?
聯邦軍區特戰隊的老大,身爲最年輕的少校,行事心狠果斷,單身27年,不近女色,直到遇到她。
她啊,雲姑娘!
神界月神殿守護戰神,靈力系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吊子。
沒什麽生死大愛,也沒什麽惡毒女配,有的隻是雲姑娘的漫漫撩漢追夫路……
【小劇場事後采訪環節】
作者君:雲妹兒,對于歐陽你是什麽感覺?
雲姑娘(炸毛):他媽的,在自己媳婦兒被下藥給找鴨子的蠢貨,提他幹嘛!
歐某:媳婦兒,你剛才說什麽?
雲姑娘:(獻媚)沒……沒什麽。
作:喂,就說話那個男的,現在允許你提個要求,趕緊的啊。
歐某:親娘,能不能讓她改改辦事兒揪頭發的惡習,我怕沒30歲就讓這家夥給揪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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