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謝洋還有半年就是中學生了,而随着年齡的增長,這孩子的相貌是越來越出色,以至于喜歡他的小姑娘也是蜂擁增加,甚至還有不少小姑娘在背地裏爲了謝洋争風吃醋,鬧得臉紅脖子粗的。
寝室裏,陳防正趴在床上,邊看課外書邊啃着手裏的香蕉,别的水果可能會弄髒床鋪或者書本,而陳防放下後在操場和謝洋一起踢足球,累的全身不想動,能躺着就不想坐着。
不過香蕉也是謝洋從家裏帶過來的,味道别提多好了,他之前胖乎乎的,現在也瘦下來了,雖然沒有謝洋好看,卻也有那麽幾個女孩子喜歡,當然情書他依舊沒收到。
比起每天都能收到三五封情書的謝洋來說,他覺得自己的小學生涯一點都不完美。
寝室外面有人敲門,謝洋還在洗手間裏洗澡,陳防歎口氣,放下手裏的安徒童話,赤腳去打開門,就看到隔壁的男同學送來了一個紙袋。
“這是什麽?”陳防莫名的接過來。
“我在超商裏買的夏威夷果,給你和謝洋一些!”
陳防打開紙袋看了一眼,“看樣子你買了不少。”
“買了十斤,你們吃,我回去了。”
“哦,晚安。”陳防關上門,回到寝室中間的書桌前坐下,懶洋洋的用鐵片撬開夏威夷果,美滋滋的吃着,沒吃兩個謝洋洗澡出來,“吃吧,隔壁朱坤送來的。”
謝洋擦拭着頭發,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晚上不吃東西,你去洗澡吧,很快就要熄燈了。”
“哦,這就去。”
十點一到,小學部這邊就要求熄燈,兩人躺下後,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上午,哥倆去餐廳裏買了不少的早餐,然後找了位置等雙胞胎過來吃飯。
陳防撐着下巴打量着四周,在他們周圍幾乎都是女同學,男同學少的可憐,這幾乎已經是常态了。
這些女同學是不敢來謝洋這桌,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圍坐在謝洋旁邊。
她們幾乎不會來找謝洋說話,除非是同班的女同學,當然就算是同班的也得是坐得近的,才能上前來打聲招呼,不然你和謝洋不熟悉,還要上前來搭話,指不定就要被别的女生給孤立了,這種情況又不是沒發生過,小四之前還沒這種情況,大概是不太懂,可升入小五到現在小六,因爲喜歡謝洋而上前來沒話找話說的,被孤立的女孩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當然這種孤立也不是長久性的,出現下一個,你就解脫了。
所以真的别小瞧了孩子們的智商和嫉妒心,同樣很強烈。
謝淮領着呵欠不斷的小檸檬走進來,在哥哥這張桌子坐下。
“大哥早!”小檸檬撐着小臉蛋打了一個呵欠,沒忘記和謝洋打招呼,“陳防哥哥早!”
“小檸檬早,快點吃早飯吧,還有半小時就上課了。”陳防笑眯眯的看着軟萌的小妹妹。
在學校裏,從來沒人敢欺負這兄妹三人,他們都知道這三人的身份,可以說在學校裏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個層面,當然位居頂端的并非隻有謝洋兄妹,還有其他的人,比如外交部長的孫子孫女在這邊讀書,總理的五個孫子孫女也在這邊,當然還有其他的,這些可都是了不得的,因此在帝一最普通的也是家裏年收入十萬塊,再低的話在這邊也讀不起。
在小學部,謝檸萌是所有女同學羨慕的對象。
因爲隻有她,能得到謝洋的全部目光和關心,就比如現在……
小檸檬吃飯嘴角染上湯漬,謝洋會很體貼的給妹妹擦掉,以至于這種溫柔的舉動,讓好些個小姑娘咬的勺子都變形了,卻也莫可奈何。
也有像走迂回路線的,比如通過和謝檸萌打好關系,得到謝洋的矚目,奈何這小姑娘可絕對不像表面那般軟綿綿的,狡猾着呢。
況且他們謝家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别的高年級女生就算是想讨好,也不得要領,着實令人沮喪不已。
一場秋雨一場寒,随着入秋後的兩場雨,天氣也逐漸變的蕭瑟起來,早晚的風都刺骨難耐。
許甯和謝铮拖着行李從機場出來,他們倆之前去杭城參加洛女士的十周年祭禮,回來後就是一場傾盆大雨,好在沒有風。
回去的路上,雨刷不斷的将前擋風玻璃的雨水掃開,而此時帝都街頭的路燈也相繼亮了起來。
“铮哥,去靖江路,我去那邊些涼粉帶回去。”許甯指着前面的紅綠燈道。
謝铮也沒拒絕,在前方十字路口拐彎,“今晚雨太大,就别去爸媽那邊了,這個禮拜帶着孩子們一起過去吧。”
“聽你的。”許甯沒意見,原本今天回來前和父母打過電話去老宅吃飯,誰能想到居然就下雨了呢,濕漉漉的天兒就别瞎折騰了。
掏出手機給老宅打了一個電話,别讓父母晚上飯點的時候還等着他們倆。
靖江路這邊有一家專門賣涼粉的店面,在這邊開店也有快十年了,許甯還是幾年前吃到的,是李雨薇打包帶到公司裏,然後許甯嘗過一次後就愛上了,他們這邊做涼粉都是公開透明的,而且店面絕對幹淨,師傅穿的也是雪白整潔的廚師服,店裏窗明幾淨,簡單的十幾張餐桌上擺放着兩盆多肉,偶爾也會擺放一盆新鮮的花,裝飾簡單卻很溫馨,關鍵是裏面的涼粉味道堪稱一絕,雖然生意真的很好,可店老闆卻從來沒有再開設分店,有顧客反映過,店老闆隻是憨厚的說再開一家店忙不過來。
他們制作涼粉也有幾十年了,店老闆是從父親的手中接過這門手藝的,然後和妻子也經營了小二十年,之前是在老家那邊開店,後來兒子出息,考到了帝都的大學,夫妻倆賣掉老家的店面,跟着兒子來到帝都,因其透明公開的制作方法以及獨家的調制配方,很快成爲一道人人追捧的美事。
許甯不會經常吃,主要是來靖江路這邊沒太多時間,距離有點遠。
這邊涼粉有兩種,一種是土豆做的,一種是紅薯做的,兩種味道都特别的好吃,當然口感略有不同,卻同樣讓人贊不絕口,價格也很公道。
車在這家店門口停穩,許甯從後座撈起雨傘,對謝铮道:“铮哥在車裏等着,我買完就出來。”
“注意點,外面冷,别淋着雨。”謝铮叮囑。
“好嘞。”
打開車門,撐傘走進店裏,現在雖然下着大雨,又是晚上,可店裏已經坐了不少的客人,料理台那邊,店老闆夫婦正在裏面忙碌着,還有一個身穿休閑裝的青年男人在幫忙,這個青年男子是店老闆的兒子,大學畢業後留在了帝都。
許甯要了兩份切好的兩份,有要了六分成品包裝的,然後付了錢才回到車子裏。
回到家中,謝铮将東西拎到廚房,“晚飯我做,你先上樓洗個澡。”
一身的濕氣,不洗澡全身難受。
卻不料許甯很火熱的勾着謝铮的脖子,輕輕一挑,大長腿勾着謝铮的腰身。
“铮哥,姨媽走三天了,咱們來一炮吧。”許甯在他唇上親了兩口,貝齒被輾轉咬着謝铮的嘴唇,“晚飯不着急,你先吃我,然後我們在吃飯好不好?”
謝铮拖着她的翹臀,去廚房裏将涼粉放下,然後抱着她往樓上去。
他是沒意見,邊洗澡邊滿足媳婦一次呗。
上樓後,拔掉兩人的衣服,打開花灑,铮哥将媳婦壓在浴室裏的瓷磚印花牆面上,扣着她的後腦,動作略顯粗魯的吻了上去。
他媳婦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有些受虐屬性,太溫柔可能這姑娘心裏還不樂意。
有時候铮哥也很無奈,他想溫柔的疼愛她,奈何這姑娘還不懂得體諒他,若真的放縱起來,受傷的隻能是她自己。
喘息聲在溫熱的水流中散開,許甯手掌在铮哥的人魚線上不斷的上下其手,掌心的肌膚觸感非常的有彈性,卻也因爲常年鍛煉的關系,不如她柔軟,多少有些硬邦邦的。
食指在铮哥的肚臍上戳了兩下,迷離的眼神就對上了他灼熱到赤紅的瞳孔,眼底有着肆虐的欲望。
“你惹到我了。”謝铮聲音黯啞的在她唇畔低喃。
許甯心口一陣激蕩,雙臂圈着他的頸項,“那你懲罰我吧。”
“……”
懲罰的過程有些粗暴,許甯差點沒溺死在他的懷裏,許久之後浴室内隻有水流的嘩嘩聲,和她的嬌喘以及铮哥的壓抑喘息。
一個小時後,謝铮抱着全身紅痕的媳婦下樓,将她放在沙發裏。
低頭凝視着面若桃花的臉頰,铮哥默默的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铮哥,你的體力還是棒棒哒。”
“……大不如前了。”铮哥看着手裏的刀,“以前一個小時你都能暈過去,現在居然還有力氣說話。”
“我這羸弱的調調居然還叫有力氣?”許甯不服氣的坐起身想和老公理論,奈何全身酸軟無力,隻得作罷,“我有個屁的力氣,不過也的确是好了很多,若是每次都事後暈過去,對我不刷算不是。”
“三天兩頭的占我便宜,哪裏不劃算了?”
“怎麽就是我占你便宜了,明明咱們倆是互相占對方的便宜。”許甯躺在沙發上,踢打着一雙大長腿,“你有腹肌人魚線,我有大胸小蠻腰,而且我胸沒下垂,腰沒堆肉,你還嫌吃虧啊?”
謝铮背對着許甯的唇角勾了勾,“你說的對,我占你大便宜了。”
許甯卻故作嬌羞的笑道:“别這麽說,我也不吃虧,铮哥這麽帥,你說我怎麽這麽幸運呢?你看上我什麽了?”
“看上你長得美!”
“……”許甯愣了一下,然後眨眨眼,雙頰更顯嫣紅,随後哈哈笑着沖老公豎起大拇指,“你真的超級有眼光。”
“彼此彼此。”
“商業互吹?”
“說句實話就是吹捧了?”
“就是覺得铮哥不太适合這種風格的吹捧。”
得,自己難得甜蜜一下,居然還是被定義爲吹捧。
“那我整天在你身上很流浃背的,行動還比不上語言有震撼力?”
“……不要臉!”
铮哥:“……”
哎!
“下周要給他們仨準備厚點的衣服了,這場雨過後天氣能迅速轉涼。”
“過兩天的晚宴,你也别圖漂亮,多穿點,免得着涼。”過幾天在國賓館有一場盛大的晚宴,他也要帶着媳婦一起出席的。
很多軍政屆的大佬,太太或許長得不好看,卻個個都有底蘊和氣質,他的媳婦在整個心裏,則是那個更有氣質的,每次這種正式的晚宴,許甯但凡出現,總能惹來衆多記者的競相拍攝。
“我都準備好了,铮哥不要操心。”
那場宴會,她父母也是要一起出席的,到時候雖然并不會坐在一張飯桌上。
“铮哥……”許甯看到電視上的一條新聞,突然開口喊了一句。
謝铮扭頭看了一眼,也瞧見電視上正在播出的新聞,擡腳走了出來。
上面說的是公安部門近期破獲了一場重大惡劣性質的乞讨組織,這個組織裏的很多殘障人士有老有小,其中不少老人孩子都是被拐走的,甚至爲了能讓他們得到更多的錢,裏面好些個老人孩子都是被後期打斷腿腳後,拉到街頭乞讨的,而每次乞讨的時候,都會有人在周圍巡視,防止他們逃走。
這其中最厲害的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生生的被鋸掉了兩條腿,其手段殘忍至極,前去圍剿的公安人員看到這一幕,也是心底發寒,眼眶酸澀。
經公安部門的權利追查和追捕,這個所謂的“丐幫”全體組織人員無一漏網,這個組織存在了至少有十多年,他們幾乎常年遊走在大江南北,帶着這些人去鬧市區乞讨,涉案金額龐大。
其中組織首腦名下有幾十套房産,衆多的存款,代步工具是頂尖超跑,出入的都是高檔消費場所,家裏有老婆孩子,外面也有好幾個情人,日子過得比皇帝還逍遙自在。
“簡直是人間敗類,社會渣滓!”許甯氣的咬牙切齒,看到那些面黃肌瘦的老人和孩子,心髒都縮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