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爺爺夫婦還在她家坐着喝茶聊天,也就是說這個家裏目前就隻有他們兩個。
“铮哥……”
剛進來,她還沒等說句完整的話,整個人就被謝铮給壓到門上,然後紅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吻在最開始就很激烈,帶着無盡的思念,瘋狂的攫取着她的思想和心跳。
許甯想掙紮,換個舒服點的姿勢,畢竟後背的門闆不平整,咯的她挺難受的,而且這家夥的力氣很大。
謝铮察覺到小姑娘挺胸靠過來,微微彎腰,拖着她的大腿,抱着小姑娘就壓倒在床上,讓木質床闆發出一陣陣“吱呀”的聲音。
“铮哥……”許甯滿心的羞窘,她覺得心跳的太快,幾乎令她窒息。
謝铮灼熱的視線盯着她好一會兒,壓下那一波波肆虐的欲望,“乖,隻接吻不做别的。”
“那,那你輕一點……”
“這個做不到。”謝铮邪氣笑了笑,然後再次壓了上來。
還真的是做不到,他這半年的思念,豈能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就能平複的?
他的掠奪放肆而霸道,不管許甯在他懷裏如何的喘息和求饒,卻隻會讓謝铮更加的無法控制。
他無數次的在夢裏和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念着她的唇,幻想着她的身子,甚至就連這小貓兒一般的較濃軟語以及低低的抽泣聲,都讓他無法自拔。
如今人就在他面前,他還有點理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铮才有些遺憾的将她拽起來,給小姑娘整理一下衣裳,兩人坐在書桌前開始學習。
“靜下心來,否則咱們就再來一次。”謝铮語帶“威脅”的看着雙頰酡紅的小姑娘。
許甯全身一顫,抱怨道:“我心裏很靜。”
“……我的錯,居然在你心裏沒有半點波瀾,再來一次。”謝铮說罷,拉着許甯的手。
她可差點沒有被吓得跳起來,趕忙觸電般的甩開謝铮的手,“铮哥,學習。”就連聲音都帶着哭腔。
這個混蛋,一回來就這麽欺負她,說好的會很疼很疼她的呢,别是說着玩的吧。
“你說會對我很好很好的。”
“我這樣做,就是對你很好。”把許甯拉到自己面前坐下,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一句,“這還隻是前菜,過幾年你就會知道我說的一點都沒錯的,疼愛到讓你哭。”
“謝铮!”許甯羞惱的站起身,雪白的手指顫抖的指着他,“我還未成年,你這個……”
她的手指被謝铮咬住,有點微微的疼,可更多的是從指尖瞬間抵達心口的酥癢難耐。
舌尖在她食指上輕輕一掃,然後松開,“我這個什麽?”
“你是混蛋。”許甯整張臉徹底的紅了,如同一顆熟透了的石榴,嬌豔欲滴。
“過來專心學習了,若是你再這樣,我可就忍不住了。”謝铮輕歎一口氣,他就不該這樣難爲自己,早知道之前意思意思就行了,現在可是苦了他咯。
許甯差點沒氣哭了,感情剛才是她的錯?這家夥還真的是混蛋一個,賊喊捉賊。
枉費這半年她一直想着他。
江老爺子夫婦回來後,高秀蘭推開門看了這倆孩子一眼,見兩人在認真的學習,又關上門出去了。
臨近年下,許甯和謝铮也就是在晚上一起看書學習,白天裏,經常有人來找謝铮或者是江老爺子,周濤趁着年前也是沒天都來和謝铮說話,許甯沒有往他們跟前湊。
或許是習以爲常?
之後謝铮再親吻許甯的時候,她似乎也漸漸的習慣了,之前也不讨厭,就是總能被謝铮給氣到,這家夥明裏暗裏完全就是兩個性格,平時表現的真是端正,可私下裏要多騷氣就有多騷氣。
許甯臉皮薄,好幾次被這家夥給氣的無法回嘴,隻能任由着他對自己醬醬釀釀的。
時間一長,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想親就親吧,反正也阻止不了。
今年許家依舊隻有一隻豬,江家依舊要了一半,其中這大半要送人,餘下的吃不完會帶到帝都,反正正月裏天氣冷,放着也壞不了。
殺豬的這天,兩家人連帶着老藥叔都在許家,準備中午頭在這裏吃殺豬菜。
許甯這邊已經在廚房裏燒水準備着了,謝铮抱着許銳在屋子裏玩,等那頭豬嘶鳴起來的時候,小家夥被謝铮捂住耳朵,哪怕依舊能聽到,可是卻也不如往常那樣害怕了。
中午的飯桌上,江老爺子吃了一口豬肉,感歎道:“這半年沒吃過甯甯做的菜了,可真是想得慌。”
高秀蘭瞪了老伴一眼,“你是嫌棄我做飯難吃?”
“倒不是難吃,卻比不上甯甯做的,這味道,好。”江老爺子看着老藥叔,笑道:“老哥覺得咋樣?”
“美味。”老藥叔哈哈笑道:“我這大半年倒是經常吃,以後想着甯甯去哪裏,我也跟着過去,上了年紀,也就剩下這點口腹之欲了。”
“不是要考帝都的大學嗎?正好老哥也一起過去,家裏有的是地方住。”江老爺子招呼道。
“那感情好。”老藥叔連連點頭,“以後甯甯說要開藥膳館,我就給她幫忙去,經常做飯給我吃就行,不要工錢。”
許甯忍俊不禁,“那藥爺爺,咱倆說好了。”
“說好了,就這麽定了。”
等酒足飯飽,衆人在堂屋裏聊天,外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飄起了雪花。
許建軍望着老藥叔那越老越好的精神,笑道:“老藥叔,不如今晚就在我們家過年吧,您自己一個人也沒意思,晚上你在我還能和您喝點小酒。”
“我看這樣。”江老爺子看着倆人道:“過年幹脆都去我家,咱們三家聚在一起,你們倆在這邊喝酒了,我不是就一個人孤單的很?你們嬸子也不喝酒。”
“那行,就這樣,我們帶着家裏的東西去江叔家裏。”
年夜飯主要是在半夜的那頓餃子上,所以晚上這頓飯菜雖然也很重要,卻也沒規定非得在自家裏吃。
大鍋飯的年代,有的時候過年全村人還聚在村支部大院裏一起呢,人多了熱鬧。
既然這麽說了,老藥叔也沒有拒絕,笑呵呵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高秀蘭脫掉衣裳鑽進被窩裏,戳了戳正靠在牆頭看電視的江老爺子。
“咋啦?”江老爺子扭頭看着她。
“你說把藥老哥和春蘭撮合撮合咋樣?”
江老爺子倒是被老伴這句話給問的無法回答。
“老哥家裏可是有個兒子的,就算沒回來,誰知道以後回不回來,兩家這湊到一起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事關兩個家庭呢,萬一以後鬧得不愉快咋整?”
“還能回來嗎?這都三十來年了吧。”提起那個跑掉的孩子,高秀蘭心裏是很瞧不上眼的,“那孩子也真的是讓人生氣,多大點事兒,就那麽跑了,絲毫不管家裏爹娘啥樣的心情。”
“可不是嘛。”江老爺子點點頭,“氣性太大了,老哥嘴上不說,心裏指定是天天念叨着,可是有啥法啊,三十多年了,就算現在倆人面對面,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那就先不說了?”瞧着老藥叔在許家挺開心的,而且于春花現在年紀也大了,老伴老伴,老來爲伴,不圖别的,就是能有人做個伴,平時有個說話的,這倆人都不容易。
想起當年于春花在她公婆手裏被磋磨的那麽厲害,好不容易挨到公婆死了,大姑姐卻又經常拖家帶口的來打秋風,家裏但凡有點糧食,保證來一趟就是一個幹淨,啥都不剩。
若非她當機立斷,和大姑姐家裏斷了親,這日子現在指不定咋糟心呢。
那時候她嫁過來沒多久,經常聽到隔壁那老太太天天在院子裏咒罵于春花,那一嗓子别提多讓人煩躁了。
她的婆婆待她卻很好,哪怕她這輩子就隻生下一個閨女,可是閨女有出息,公婆沒有一句抱怨的話。
于春花給許家生了三個兒子倆閨女,而且每日裏除了睡覺就是幹活,松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飯都經常吃不了幾口,她偶爾會給于春花送點吃的,但是被她婆婆看到,也是經常的指桑罵槐,把高秀蘭也氣哭過好幾回。
許家那死掉的兩個老家夥,在香山村的口碑别提多差勁了,幾乎沒有人待見的。
于春花丈夫死的早,她自己也辛苦的過了三十來年了,臨老找個伴,誰能說句什麽,她沒有半點對不起許家的,是許家虧待了她。
“你先别說,等我先問問老哥是啥意思,然後你再問問老于。”
“行吧。”
二十九這天上午,江老爺子拎着旱煙袋溜溜達達的就來到了老藥叔家裏。
老藥叔此時正在院子裏整理那塊空置的藥園子,看到江老爺子,起身笑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就是溜達着,過來和你說說話。”江老爺子灌上一管旱煙,點燃後吸了一口。
老藥叔笑了笑,蹲下身繼續用小耙子整理着硬土,都凍住了不太好收拾,不過反正也是閑着,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你也是來說媒的吧?”他昨天接到了洛希君的電話,今年倒是不說讓他去杭城了,反倒說起媒來了,真是吃飽了撐的。
江老爺子一張老臉頓時有點不自然,他咳嗽了兩聲,“老哥還真是厲害。”
“那你還是歇着吧,我是沒打算再結婚。”老藥叔見江老爺子似乎還想勸說,他繼續道:“不是因爲别的,主要是我那孩子還沒有動靜,我也不敢去禍害别人,這都多少年沒消息了,萬一哪天突然回來,鬧騰起來,你讓我咋整,這不是害别人嘛。當然要是現在有消息,知道他的日子過得很好,我可能還會有點想法,就怕過得落魄了,害的别人家裏也不安生。”
“老哥,人這輩子就不能考慮太多,你總得爲自己活着吧?”
“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吃的好睡得好,而且也算是後繼有人,還有什麽可遺憾的。”
江老爺子還真不知道咋勸了,“我那老婆子去問老于的想法了,萬一老于想找個老伴呢?”
“……”老藥叔張口結舌,扭頭看着江老爺子,好一會兒才笑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瞎折騰啥?許家大妹子找老伴就找呗,人家還能看上我?”
“老年代那麽苛刻,人家離了婚還有改嫁的呢,現在其實也沒啥。”
“我也沒說有什麽,就想着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老藥叔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和于春花也沒啥見不得人的吧?怎麽就想到給他倆撮合呢?
江老爺子歎口氣,“哎,老于這日子過得苦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五個孩子現在就剩下這麽一個。你這日子也不容易,倆日子苦的湊到一起,這日子不就甜了嗎?”
“難道倆苦的湊到一起,日子不是過得更苦?沒聽說黃連和黃連加一起就成蜂蜜的。”
“啧,連我外孫都知道負負得正,你這說話可不對。”
老藥叔頓時哈哈大笑,“連我這個老東西都知道負二加負二是負四,也沒聽說能得出個正四來的,你連我都趕不上。”
江老爺子:“……”這老東西是和他打馬虎眼啊。
“老江啊,别讓你媳婦去問,省的兩家以後見面尴尬。”老藥叔語重心長的說道。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江老爺子還能說啥。
這種事情必須得是你情我願的,不然那日子可過不下去。
人家兩家本來相處的挺好的,他們這要是一鬧騰,以後兩家見面不自在,這不是瞎折騰嘛。
“行吧,老哥你自己看着辦,以後真的有啥想法了,隻管和我說。”江老爺子叩掉煙灰,“老于也算是咱們村長得挺好的一個老娘們了。”
這個還真是,老藥叔在這個村子裏時間可長,幼年時期就在這裏生活了,曾經看到于春花因爲成分問題,被折騰的那麽慘,他當時也想着出頭幫幫忙的,可到底是被許家那老東西搶了先,之後倆人過得還算不錯,可就是老許家那倆老東西人太壞,可勁的磋磨這個媳婦。
年輕的時候于春花是長得很好看的,一身氣質也是大小姐氣派,可是後來生生的被磋磨成了一個潑婦,現在想想頗有點讓人唏噓。
就算現在上了年紀,那也是個頗有幾分風韻的老太太,這不假。
高秀蘭到底是沒有和于春花說這件事,既然老藥叔那邊拒絕了,她再去問就不合适了,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年三十這天,江家就熱鬧起來了。
許甯和許建軍在村子的水井邊打了井水,然後父女倆在自家将井水倒掉一點,裏面加入了一些空間水,這才擡到了江家。
大炕上,男人們都在那邊說話,女人們則是在廚房裏準備飯菜,今晚是許甯親自掌勺。
謝铮靠在門邊看着許甯做飯,許銳則是在兩個屋子裏亂竄,清脆的笑容讓所有大人心裏也跟着變得喜悅起來。
許甯做飯很利索,随着不斷的翻炒,一樣樣的菜做好。
“甯甯,雞肉都切好了。”高秀蘭把卻好的雞肉端過來。
許甯則是将雞肉放在鍋裏,裏面加上水,直接擱在煤爐上面,等煮熟了之後在放到鍋裏加入作料翻炒,之後想吃的話直接這樣做,很方便。
當然排骨和大骨也都是這樣做的。
今晚還做的茄盒,白菜卷等幾個素菜,晚上家裏人多,至少也得做上十幾個菜才行。
葷菜更是不少,粗略輕點了一下,大概有四個素菜,六道葷菜,兩個涼菜和一份豆腐蛤肉湯,幸好農村有的人家桌子做的很大,不然還真的會放不下。
晚上六點鍾,三家人圍坐在暖和的大炕上,開始吃飯,當然今年還有謝铮從帝都帶回來的果汁,這個是給家裏女人準備的。
“你也喝果汁?”許甯看謝铮的舉動,有些意外。
“嗯,我現在不喝酒。”謝铮舉杯碰了碰許甯的,抿唇笑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許甯雙頰微紅,趕忙舉起杯子喝了兩口,免得讓旁邊的大人察覺出什麽。
許銳過完年就兩歲了,别看年紀小,筷子已經會用了,就是不太熟練,好在有自己的小碗,旁邊還有兩位奶奶照看着,規矩可是很好的。
“甯甯今年學習咋樣啊?”江老爺子美滋滋的吃着飯菜。
許甯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垂眸不知道該怎麽說,讓她自己說出考了全校第一,總覺得有種炫耀的意思。
許建軍看着女兒,笑道:“江叔,今年比去年好點,考了個全校第一。”
“呵,這可不僅僅是好點,全校第一還不厲害?妥妥的大學生啊。”
謝铮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許甯碗裏,“也是我教導的好啊。”
“真不嫌害臊。”高秀蘭笑罵道,“甯甯的功勞才是最大的。”
“是沒錯,可是也不能抹殺我的功勞,對吧三叔。”
“那是,小铮功不可沒。”
謝铮看着許甯那略顯窘迫的樣子,“以後我還會教她很多的。”
這話許甯算是聽明白了,可是眼前的大人們不懂啊,恐怕還真的以爲謝铮是個頂好的男孩子。
看到他沖着自己眨眼睛,許甯的臉已經完全埋進自己的飯碗裏了。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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