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蔣家血案

“海平家的那脾氣,從剛嫁過來的時候就全村皆知了。”老太太塞了一根木柴,“她不是現在做了婆婆才厲害,還是媳婦的時候,就經常把她公婆氣的倒仰叉,背地裏罵她婆婆是老搓皮,罵他公公是老流氓,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許甯在這裏聽得目瞪口呆,就連許建軍也是皺起了眉頭。

“老搓皮還能理解,老流氓……就太難聽了吧?”

“可不是咋地。”老太太似乎也很不喜歡海平家的,“他公公是個很好的人,在村裏人緣也不錯,海平媳婦剛生下大曼的時候,家裏公婆也沒嫌棄,大曼就是讓她爺奶給照顧大的,可能是大曼和她爺爺感情好,看不慣這個矯情的親媽總是說她爺奶,才讓海平媳婦心裏記恨上了,倆老的死了後,那白事辦的别提多磕碜了。”

許建軍歎口氣,“海平叔也不容易啊,難怪大曼姐不怎麽回來。”

“要不是你海平叔還活着,估計大曼嫁人後就不回來了,當初給兩位老人辦喪事的時候,大曼可是差點因爲那婆娘的做派,和親媽幹起來。”

許建軍想着,以後碰到那人,還是躲着的好。

蔣家豪是元旦前兩天返回城裏的家裏的,蔣母看到兒子回來,可是高興壞了,二話不說就是頓頓給兒子做好吃的。

至于蔣父則是因爲兒子之前做下那等丢人現眼的事情,心裏到現在都生氣,可是大半年沒見到兒子,也是挺挂念的,知道元旦過後兒子就要回去,他也沒給蔣家豪上思想教育課。

“怎麽樣?在鄉下過得還習慣?”飯桌上,蔣父開口問道。

蔣家豪見父親的臉色比較和緩,知道在家這幾天至少不用被父親訓斥,也放下心來。

“還可以,就是得事事小心着點。”

“難道還有鄉下人欺負你不成?”聽到兒子的話,蔣母頓時就不高興了,“誰那麽不長眼?”

蔣家豪不以爲然的說道:“沒有人欺負我,好歹我也是知青,就是一些鄉下土包子看到我們這些知青,舔着臉往上湊,尤其是村裏的女的,盯着我們這幾個知青和狼似的。”

蔣父還沒說啥,蔣母頓時冷哼一聲:“還真是有不要臉的,也不看看他們什麽身份,我兒子是什麽身份,也是他們能高攀的上的?家豪啊,你可要聽媽的話,平日裏多注意着點,可别讓那些鄉巴佬黏上。媽前兩天還聽你樓下的馮阿姨說起一件事兒,一個女知青下鄉後嫁給了農村人,後來國家号召回城,那家人直接把那女知青給看起來了,說啥都不讓人走,後來還是公安上門,那家人才老實了。”

“咱們家絕對不能要那種身份的兒媳婦。”蔣母一錘定音。

蔣父沒開口說話,心裏也是贊同自己妻子的意見的,他們蔣家好歹也是城裏人,若是娶個農村媳婦回來,還有啥臉面見左鄰右舍。

“媽您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本想着這次在家裏多待一段時間,最少也要玩他個十天半月的再回去,卻不料在元旦這天,就有人找上了蔣家的門。

“嫂子,不是我說,家豪回來了,你們也不知道給我們通個信兒?”來人一進門就沖着蔣母開炮,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讓蔣家豪禍害的小姑娘的父母。

蔣母見到來人,真恨不得在自己這開門的手上剁兩刀,手那麽快幹啥。

因爲兒子回來,她心裏高興,聽到有人敲門,也沒有往别處想,畢竟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也經常有人來家裏串門,誰知道這次找來的是這一家子呢。

看到站在父母身後的那個幹瘦的女孩子,蔣母心裏别提多煩躁了。

雖然這家人也是城裏的,可是這家庭背景咋能配得上她兒子嘛,就算蔣家不是什麽殷實人家,可是她兒子生的好,以後肯定能給她娶個高門媳婦回來的,誰要這種全身上下沒幾兩肉,且一張苦瓜臉的媳婦回來,别到時候弄得家宅不甯。

“大妹子,你們咋來了?家豪沒回家呀。”蔣母見狀,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撒了謊。

來人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就明白過來,蔣家這是不打算對她閨女負責任了。

這可絕對不行,她閨女堕胎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若是嫁不到蔣家來,以後誰還要她這個破了身的閨女?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可不能就這麽黃在家裏,那不是賠大發了?

“我說嫂子,你們樓明明有人看到家豪回來,現在你跟我說沒回來,你是不想對我閨女負責吧?”這個女人也不是個善茬,一年多來,因爲自家閨女未婚懷孕,他們一家人可是丢盡了臉面。

之前蔣家豪下鄉,這對他們來說至少是個借口,可以和别人說隻要蔣家豪回來,就會娶她閨女過門,可就算這樣,外人異樣的眼神也讓他們整日睡不安穩,原本活潑的女兒也是一天天的消沉下去,現在看看都被折磨成啥樣了。

要是蔣家不認這件事,沒關系,丢人的可不能隻有他們一家。

“嫂子就給個痛快話吧,要是死活不答應沒關系,我們閨女反正也這樣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我們就去報警,說你們兒子耍流氓,玩弄了我家閨女,咱們看誰能占到一點好處。”

“哎喲喲,大妹子這是說的啥話。”一聽對方要報警,蔣母可是吓得差點沒跳起來,趕忙讓開身将他們一家請進來,在樓道裏繼續鬧騰下去,指不定整棟樓的人都聽到了,他們不嫌丢人,自家可覺得磕碜。

給三個人倒上茶,蔣母坐在女人身邊。

“大妹子,你們這是急啥嘛,家豪不是還在鄉下沒有回來,再說我心裏就不着急?我兒子這一走就是大半年,我心裏也想的睡不着,恨不得他趕緊從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回家,可那孩子打電話回來,說是要在鄉下曆練一下,想更加成熟以後再回來去你家提親。”

“可是有人親眼看到你兒子回家來了。”對方就是抓着這點不放。

蔣母心裏恨極了那個多嘴的人,卻又不好明着問是誰洩露兒子回來的消息,隻是繼續陪好道:“我們這個樓裏整天上上下下的多少人,說不定對方看錯了,看成是家豪了。你自己養大的閨女好不好,你心裏還沒數嗎?我可是稀罕的緊,恨不得讓家豪早點娶回來,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呢。”

女人聽蔣母這麽說,來時那憤怒的心情到底是平息不少,可還是存着懷疑。

蔣母此時也萬分的慶幸,慶幸兒子去找他以前的朋友玩了,說是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否則家裏現在還不得翻了天了。

看這一家人很顯然是被自己給安撫住了,蔣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這都快晌午了,大妹子幹脆在我家吃飯吧,吃完再回去,等家豪回來,我就給你們信兒,咱們再商量兩個孩子的事情。”

對方夫妻倆互相看了看,答應了下來。

中午,蔣母可謂是使勁渾身解數的做了滿滿的一桌飯菜,就是爲了讓對方相信,他們蔣家是願意結親的,雖然蔣母心疼的要命,可爲了兒子也沒别的辦法了,隻能繼續拖着。

可惜的是,蔣母的一番心血,卻被提前回來的蔣家豪給敲打的粉碎。

“媽,餓死我了,做好飯了嗎?臨時遇到點事兒,沒有和大軍他們……”蔣家豪開門進來就催飯,可是當他看到自家客廳裏的三個人,好似被人突然攥住了脖子的野雞一般,尬然失聲。

蔣母:“……”

其他三人衆:“……”

有句話說得好,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現在蔣家就是這個現狀。

“這就是大嫂子說的,你兒子沒回來?”這次開口的是小姑娘于欣欣的父親。

蔣母是個溺子如命的人,從小到大都是慣蔣家豪特别厲害,哪怕蔣家豪做出讓女同學懷孕這件事,丈夫想教訓兒子,她也是死活都不讓打。

但是現在,她真的想上去給兒子倆大耳瓜子。

自己爲了護着他,簡直就是什麽氣也能咽得下去,可打她臉的偏偏是她親兒子。

你這個殺千刀的,現在回來幹啥?

“你怎麽來了,死纏爛打的不嫌煩?”蔣家豪緩過神來,看着于欣欣,臉色有些陰沉。

于欣欣和蔣家豪是高中的同班同學,當時兩人是前後桌。

這個小姑娘長得很可愛,圓圓的小臉蛋,也特别的愛笑。

因爲是前後桌,蔣家豪和她平時也比較談的來,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個被親媽慣壞了的,一向都是憑借本能行事,對于欣欣也是經常說些模棱兩可的挑逗的話,時機成熟之後就睡了人家。

可蔣家豪怎麽也沒想到,就這麽一次于欣欣居然懷上了孩子,他被于欣欣告知的時候,就好似被人用木棍在後腦勺重重的敲了一下,頭暈目眩,甚至惡心的想吐。

自那天之後蔣家豪就沒有去學校,回到家裏被父母折騰着送去了鄉下,連兩個月之後的高考就放棄了。

他現在是非常厭惡于欣欣的,不然的話如今的自己就在大學裏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躲在那窮兮兮的農村裏。

而且今天上午他去找以前的朋友玩,人家說的都是在大學裏的新鮮事兒,他坐在旁邊好幾次都插不上嘴,甚至有的哥們和他說話的語氣都帶着一股子高高在上。

蔣家豪之前還在心裏埋怨那幾個以前的哥們,現在看到于欣欣,怒火自然轉移到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上。

隻是他撒着心裏的邪火,于欣欣的母親卻直接鬧開了。

“這就是你說的你兒子沒回來?”于母憤怒的盯着面前的這對母子,“剛才你說的天花亂墜的,現在你咋說?啥稀罕我閨女,啥你心裏也想要大胖孫子,你個慌屁精,你們這是玩弄了我閨女還不想負責任是吧?”

“不是大妹子,你們别激動,咱們坐下來慢慢談……”蔣母現在頭都炸了。

“滾你瘸腿老舅舅的,慢慢談你奶奶個腿兒,我就沒見你們家這樣癟犢子的人,玩弄了我閨女還不想負責任。”于媽的戰鬥力瞧着就不低,她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母子倆,咬牙切齒道:“我告訴你們,沒門,咱們上任總統說過,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去公安局告你們去。”

“吵什麽?煩死了。”蔣家豪高聲吼道,“你去告呀,你說我玩弄了你閨女,你親眼看到了?你閨女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還說她向我潑髒水呢,就你閨女這樣的,白給我我都不稀罕,沒事趕緊滾,别在我家裏撒野。”

“……”全程沒有開口說話的于欣欣頓時被吓住了,她怎麽也想不到,當初對她笑的爽朗,甚至在那個晚上溫聲細語的說要對她負責人的男人,會變成現在這個猙獰恐怖的樣子。

而且他還說出這麽讓人心寒的話來。

若是之前她始終都在心底存着一抹希望,認爲蔣家豪會娶她過門,那麽現在這點希望的火花轉瞬之間就熄滅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外人說句難聽的,或許都會被受害人放在心上,何況是這個曾經和她裸誠相見,溫聲軟語說要娶她的男人。

這一刻,于欣欣心如死灰,活着對她來說也隻剩下折磨。

她擰身沖進廚房,拿起一把切水果的尖刀,用力紮進了自己的腹部。

……

于欣欣的動作很快,讓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的餘地。

等全部都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血泊裏。

“……我的閨女哎。”于媽看到眼前的慘狀,雙腿一軟癱坐在遞上,然後瘋了似的撲向女兒,“你咋就尋死喲,我的親閨女,他們蔣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兒都有臉活着,你咋就去死呢,讓我和你爹和咋辦喲。”

之前還兇神惡煞的蔣家豪看到眼前的一幕,那張臉直接呆滞了,之後噗通癱倒在地上,嘴唇打着哆嗦。

“不,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想,沒想讓她死……”他一邊驚懼的說着,一邊吞咽着口水,兩條腿還在地上不斷的往後磨蹭着,“是你們,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的錯!”

于爸聽到蔣家豪的話,滿腔的怒火壓不下去,上前擡腳用力的踢了過去,直接把蔣家豪踢得打了幾個滾。

“你個畜生。”

這個還算沉默的漢子到底是沒有在這裏和蔣家人幹耗着,拉開門就沖了出去。

在蔣家豪這棟樓的不遠處有一座報亭,那裏有公用電話,他得去打電話叫救護車,順便打電話報警。

若是他閨女救不回來,蔣家也别想好過,不讓他們脫層皮,于爸怎麽肯罷休。

其實把于欣欣逼到自殺這條路的何止是蔣家豪一個人,還有旁人的冷言冷語,以及自家人嫌棄的眼神和态度。

于媽在得知女兒懷孕後,帶着她就找到了蔣家,卻不想對方一番連哄帶騙的,給了她一點錢她就帶着女兒去醫院裏堕了胎,可是之後蔣家就徹底的不認賬了。

發生了這種事,于欣欣自然沒臉再去學校,整日裏都是待在家裏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然而就算聽不到外人的議論,于媽在家裏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在女兒門前一通抱怨和訓斥。

甚至還以于欣欣的例子警告小女兒,别像她姐姐那樣,做出這麽丢人現眼的事情。

身心受傷,本應該最親近的家人是她依靠的港灣,可是并沒有。

救護車半個小時後過來的,一起來的還有公安局的人。

救護車和警車一起過來,那鳴笛聲引起了整棟樓的人家的注意,随後知道是去蔣家的,不少人都從家裏出來看熱鬧。

見到于爸于媽,知道内情的人頓時就了然了,大概是得知蔣家豪回來,這家人又找上門了,然後就出事了。

看熱鬧的人,一般都是同情弱者的,現在躺在擔架上被帶走的是于欣欣,那麽他們一家就是弱者,蔣家就是那兇手。

想到在自己住的這棟樓裏發生了血案,在場看熱鬧的人心裏頓時就不安了。

他們紛紛看向蔣家豪,想到去年蔣家豪被父母送到鄉下,中間也會來過幾次,而這次回來那個被他禍害的小姑娘就被人用刀給捅了。

再瞧着被警察帶走的蔣家母子,這熱鬧也就越來越大了,衆人紛紛猜測這其中的内幕。

坐在警車裏的蔣家豪雙腿還在發抖,甚至都聞不到他自己身上那股騷味。

不過在前面坐着的兩位公安民警卻無法忽視這種味道,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心裏也就了然。

大概是看到那種血腥場面,把他吓尿褲子了吧。

想到剛才于欣欣的父親打電話報警,說是他的女兒被人逼得自殺了,兩位公安民警也多少有點想法,畢竟這種事情他們幾乎每年都能碰到好幾次。

蔣母的狀态比兒子更差,民怕官這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尤其是現在這個年代,動亂結束才多久。

平時不管蔣母在家裏如何的咋咋呼呼的,當看到公安民警讓他們母子跟對方走一趟,她就差點沒吓暈過去。

在她想來,似乎隻要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似的,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想轉身瘋跑回家,誰來也不開門。

------題外話------

提問:告密者是誰?

衆人的視線紛紛看向铮哥……

铮哥:你們看我,我該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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