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一個個的都是睜大眼感歎:難怪辭哥之前對小美女不一般!。
對于這些損友的調侃,謝辭一笑而過沒有解釋。
皮皮則是在旁邊咂舌,和謝辭商量:“辭哥,你現在有妹妹了,咱們都沒有妹子,要不,以後我們都叫她暖妹妹了……”
說完就是滿臉蕩漾嗲聲嗲氣學着:“暖妹妹……”
騷氣的調調沒落,就被謝辭一巴掌呼到腦袋上:“滾犢子!”
和一群同學在操場上打球,謝辭就看到兔子和班裏幾個女生從大操場那邊走回來,一張臉紅撲撲的,俨然是一副剛運動完的架勢。
兔子那小胳膊腿他是知道的,她還去運動?
謝辭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收回視線後一個三步上籃……完美利落。
孟遙和皮皮幾個在旁邊看着,頓時叫好喝彩。
謝辭把球扔給隊友回頭去防守,這時,他就看到孟遙旁邊的男生推了他一把。
“哥們兒,眼瞎啊?”
那男生白色的球鞋上一個印子,孟遙低頭看了眼,淡淡道:“抱歉,但不是我踩的。”
他擡了擡腳:“我鞋底的花紋不是那樣!”
那男生一身嘻哈裝扮,看到孟遙淡漠的模樣,便是冷笑一聲擡手直接推了把他:“狡辯的挺好啊,這鞋多錢你知道嗎,賠得起嗎你?”
“辭哥……”隊友喊了聲,把球傳過來。
謝辭跳起來接住,轉身直接就把手裏的球砸了出去!
嘻哈的男生正在那裏罵孟遙,砰得一聲就被球砸到了腦袋上,頓時一聲驚呼回頭就要開罵:“哪個孫……”
剛回頭,就看到謝辭面無表情朝這邊走來,再加上周圍其餘人的神情,他頓時知道是誰幹的。
謝辭這一陣子比前一陣安分了很多,再加上他也不在同學們面前耍兇鬥狠,所以學校的同學倒也不覺得什麽,該玩兒還是一起玩兒。
可校霸的名号不是白來的,再加上謝辭上次把三個混混兒送進醫院被全校通報……再看他現在這幅面無表情的模樣,那嘻哈男心裏就有些發憷了。
可謝辭砸的太直截了當毫不掩飾,嘻哈男想裝成被不小心砸到的都沒法兒裝,隻好轉身看着謝辭強笑着:“辭哥,你這是做什麽?”
這片兒的氛圍頓時有些僵,謝辭面無表情不發一語走過來,嘻哈男身邊的幾個同樣穿着光鮮的圍到了他身邊,一起看着謝辭,抱成一團叫嚣着:“哥們兒,什麽意思啊?”
謝辭嗤笑一聲,擡了擡下巴:“看你不順眼,不行?”
得……氣氛更僵了!
嘻哈男頓時面如豬肝,旁邊那幾個罵罵咧咧挽袖子就想上前……嘻哈男則是回頭低低咬牙:“别他媽多事,那是謝辭。”
那幾個穿的花花綠綠的頓時一愣,再回頭的時候,視線就有些不一樣了。
謝辭就站在那裏冷冷看着那幾個,最終,嘻哈男帶着一群花花綠綠的同伴擠開圍觀打球的人,離開了這處。
謝辭嗤笑一聲,回頭看孟遙他們:“沒事吧?”
孟遙搖搖頭,皮皮啧是在旁邊不斷咂舌,模仿謝辭剛剛直接拿球砸人的動作興奮不已。
“辭哥,牛逼!”
謝辭無語白了眼胖子皮皮。
往回走的時候,皮皮忽然想起來什麽:“辭哥,咱妹要去跑三千米,你知道嗎?”
謝辭蹙眉扭頭,皮皮便是撇嘴:“看來你不知道啊,啧,暖妹妹那小胳膊腿的,能跑動嗎?”
老雞在旁邊滿眼無語:“你看不出來那是郝瑩瑩搞得鬼嗎?”
話音未落,謝辭已經加快步伐朝教室走去。
兔子在座位坐着,臉上還有沒褪淨的潮紅,謝辭走過去坐下,調整了下呼吸後才開口:“你要參加運動會?”
蘇暖看着運動後滿身熱氣的少年,抿唇笑了笑:“嗯。”
謝辭面無表情:“你自己報的?”
蘇暖不說話了。
謝辭低咒一聲,咣當拉開椅子起身就要朝郝瑩瑩那邊,還沒邁出腳,就被一雙手拽住了手腕。
他僵住,回頭,就看到兔子兩手握着他手腕,眼巴巴看着他。
“沒事的,哥哥你别去。”蘇暖抓緊時間扮演忍氣吞聲的小可憐,一雙眼兒故意盯着謝辭不錯眼。
謝辭呼吸一滞:“你要去跑?”
“嗯。”她點點頭:“沒關系的,我到時候盡力而爲就是了……”
感覺到兔子那柔軟掌心的觸感,再看着那巴巴的大眼,謝辭忽然發力掙開,淡淡扔下三個字:“随便你。”
說完,又是頭也不回離開教室……
蘇暖收回手,眼底透出笑意來。
剛剛握着大佬的手腕,能感覺到他脈搏的頻率越來越高……
謝辭逃課逃的越來越明目張膽,常常是大半晌看不着人,各科老師都給大老王告狀,給大老王整的滿面愁容。
晚上,謝辭帶着一身淤青回到家的時候,餐桌上擺着熱氣騰騰還沒開動的晚飯,書房裏傳來音樂聲。
看了眼那絕對稱得上精緻豐盛的晚飯,謝辭頓了頓,沉默着往老謝書房方向走去,走到書房門口,就看到,老謝面前譜架上擺着鋪子,手裏拿着一根筆指揮,旁邊,蘇姗在拉大提琴,兔子則是在彈鋼琴,和着大提琴的旋律……曲調優美動人。
謝辭靠在門上,看着老謝眼底的亮光和滿足,他提了提嘴角,轉身……
身後傳來兔子開心的聲音:“哥哥回來了。”
接着就是蘇姗笑着說:“好了,阿辭回來了,吃飯吧。”
飯桌上,蘇姗給謝辭夾菜添飯,既周到卻又不過分熱情,分寸拿捏的極好。
謝辭全身上下都疼,面上卻半點不顯,吃完飯,他回房間,發了會兒呆後進去洗澡……
蘇暖端着一杯牛奶來敲門,沒人回應,她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謝辭裹着浴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浴室走出來,兩人對視,都是微微一愣,下一瞬,蘇暖就是反手關了房門,徑直走進來。
這下換謝辭愣住了。
他無奈之餘,再看到兔子眼巴巴又帶着些可以稱得上色眯眯意味的眼神,他又是有些好笑。
這隻兔子總是時不時就要給他個驚吓,隻是……不能再放任她這樣了。
謝辭維持着前一刻的面無表情,淡淡道:“有事?”
蘇暖點點頭:“給哥哥送熱牛奶。”
她把手裏的熱牛奶放到謝辭桌上,然後就看到了謝辭後背的一大片淤青。
“哥哥,你受傷了?”兔子面色頓時一變,下意識上前……等謝辭反應上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面對面近在咫尺。
“怎麽會受傷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們……”兔子着急的鼻子都皺起來了,一邊說着,擡起頭來,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特别近。
謝辭赤裸的上身,還在滴水的頭發,都近在咫尺……蘇暖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巴巴的,愣是沒能移開視線。
清瘦卻又有着少年勻稱肌肉的身體,帶着濕意的氣息,挂着水珠的桀骜眉眼……她眨眨眼。
謝辭的胸口起伏了一下,眼底神色暗了一瞬,緊接着就是猛地轉身移開視線,冷冷出聲:“牛奶放這裏,你可以出去了。”
蘇暖回過神來,就看到謝辭背對着她朝桌旁走去,一邊淡淡道:“以後沒事的話,不要随意進我房間。”
兔子很安靜沒有出聲,片刻後,謝辭聽到門聲,然後他才緩緩回頭看,果然,兔子已經離開了。
想到兔子剛剛那大膽又巴巴的眼神,謝辭便是扶額苦笑。
這兔子,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危險……她以爲男女在一起親親抱抱就可以了嗎!
十八歲少年正當火熱躁動的時節,面對毫不設防還鮮嫩可口的東西……尤其是他還品嘗過的清甜,他的抵抗力實在薄弱的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