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的聲音冰冰涼:“好感值實時查詢……雲铮:—20;敖朔:20;秦允:40。”
即便是已經猜到了結果,可看到這悲慘的戰績,蘇暖還是有些想捂臉哭。
誰知,三八非但沒安慰,還在一旁落井下石:“恕我直言,宿主你就是作的,秦允之前的好感度可是50。”
蘇暖呵呵冷笑:“你當我跟你一樣眼皮子淺,現在50,萬一一年後還是50呢……到時候你負責?”
三八:……
“那雲铮呢,宿主非但不攻陷他,還故意氣他讓他讨厭你,原來好感值還是0,現在直接成—20了!”
蘇暖默默用意念表示鄙視:“你懂什麽,雲十三這号的,你追是追不到的,這輩子都追不到的,要攻陷,你首先得在他心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成爲他心裏除了道法、人、還有妖魔鬼怪以外的另外一個存在……”
三八似乎有些被她說服的架勢,氣勢都低了些,隻是還有些懷疑:“另外一個存在……什麽啊?”
“女人啊……”蘇暖挑眉:“對他來說不一樣的女人!”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對宿主的攻陷方式指手畫腳屬于外行指導内行,三八終于不吭聲了。
說服了三八,蘇暖終于能清靜睡覺,可這一晚,秦允卻是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眠,可要說想什麽,卻好像又亂七八糟什麽都沒想,然後到第二天,頂着黑眼圈開車去上班。
在路過京都大學門口車被堵住的時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忽然想到,他要是也會飛的話,就不會堵車了!
瞧瞧,交通方式都不一樣,又有什麽共同語言可言。
因爲之前的事兒,後來又受了傷,他好幾天都沒來上班,剛走進辦公室,就發現同事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分明是在偷偷看他,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又是一個個迅速躲開。
他滿腹狐疑,走過去,敲了敲小林的隔檔。
小林頭也不擡,手指指了指一個方向,是嶽川的座位。
嶽川坐在那裏,面色漆黑,仿佛感受到他的視線,冷冷擡眼撇過來,又是迅速移開,冷冰冰的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秦允挑眉,随即冷哼一聲,混不介意坐下。
管他又想整什麽幺蛾子,一個可憐蟲罷了!
習慣性高傲的想到這裏,思緒卻又是忽然一滞,頓了頓,他忽然轉身,敲了敲小林的隔檔。
小林還以爲秦允要問發生了什麽事,已經坐好準備如何把嶽川被叫進去談話以爲自己要被提副隊,可出來卻黑着一張臉,另一個資曆深的老趙則是提了副隊,然後嶽川說風涼話意思是他得罪了有來頭的富二代所以被穿小鞋的……這個過程,小聲而又不失跌宕起伏的講出來的時候,卻忽然聽到秦允問道。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小林猝不及防下幾乎愣住,下一瞬,回過神來頓時滿眼八卦的興奮:“不是,我說……你瞧上哪家姑娘了?”
這麽一帥逼,還有那麽拉風的車,哪家姑娘這麽好運啊!
秦允神情有些不自然,幹咳一聲:“你别管這麽多,我就問你啊,你說,要是你老想見到一個女孩子,見到了整個人就暈乎乎輕飄飄的,覺得她哪裏看起來都符合心意……”
說着說着他自己又有些暈乎:“啧,就是,怎麽樣都符合心意……你說……”
他話沒說完,就被小林滿眼不敢置信的打斷:“不是我說,老秦啊,你這架勢,瞧着有點純情啊!”
小林當然不敢相信,這家夥,長成這樣,還有錢,這些年沒萬花叢中過?不科學!
可話音落下,看到秦允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他頓時驚了:“還真是?”
秦允幹咳一聲。
那不是……前些年年紀小都忙着跟一群狐朋狗友玩兒呢嘛,身邊的女性除了家境相當,橫行霸道的皇太女們,就是歡樂場所那些小姑娘,無論哪邊,可都不是他的菜!
“眼光高有錯?”秦警官幹咳一聲後挑眉。
小林:還真沒錯!
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那這次是……初戀?”
他看到這富二代片兒警耳尖泛紅,扭扭捏捏:“還沒戀。”
小林看起來娃娃臉,這方面卻是老手:“親了?”
秦允視線飄忽,微挑的眼角有藏不住的春意……看着這張臉,小林呸了聲,暗道,還好自己早就有女朋友了,不然非給這張臉掰彎了。
不過,這富二代還真是純情啊!
他感歎後便是有些奇怪:“既然這樣兒,那你有什麽猶豫的?沖上去啊,哥們兒我還不信,有女人會拒絕你!”
秦允猛地從春心蕩漾中回過神來,清醒過來,神情就有些複雜,喪喪道:“如果……是要冒着随時丢掉小命的風險呢?”
小林哈哈笑:“你是不是真被迷瘋了,什麽丢掉小命,難不成你看上的是狐狸精,怕被吸陽氣不成……”
秦允看着小林視線複雜:還真被你說對了!
小林笑了半天,看他神情不似作僞,意識到什麽,表情也有些複雜了:“你說的……是真的,會丢小命?”
秦允點頭,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小林有些絕望的看着眼前這帥逼:随便抓亂的頭發都透着一股子頹廢帥。
心裏呐喊着老天不公,嘴裏卻是實話實說:“那,是不是還是小命更重要一點。”
說着又是點頭認可自己的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不成還真相信什麽至死不渝海枯石爛,我說老秦啊,你這樣兒的,就應該恪守作爲一個富二代帥逼的本份,好好流連花叢,讓女孩子們爲你撕心裂肺……幹啥想不開啊是不?”
秦允的眼角耷拉下去,喪喪轉身,百無聊賴坐在那兒滾鼠标,衣服都懶得換了。
嶽川面色陰沉坐在那裏,已經做好了秦允會來落井下石奚落嘲笑他的準備,卻沒想到,整整一天,秦允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可這仿佛比他被奚落更讓他難受。
下班後,秦允直接抓起外套朝外走,一邊反手套外套一邊蹬蹬蹬下台階,在别人看來,他像是有事。
他自己知道自己沒事,隻是覺得心不定,想要去幹嘛,可至于幹嘛卻又說不清,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再次将車開進了京都大學的校園。
将車停在旁邊幾輛車中間,他靜靜坐着,不知過了多久,一群一群的學生走過,然後,他就再次看到了那道纖細的身影。
蘇暖知道秦允來了,隻是假裝不知道,也沒朝那個方向看,隻是安靜聽身邊幾個女生在那裏緊張又神秘的議論着一件事。
“真的,我昨天還去看望了一下,阮韻臉色蒼白泛青,看着特别吓人,關鍵是她迷迷糊糊還一直哭着求饒,明明身邊就沒人,我給她媽媽提醒說找人瞧瞧是不是撞邪了,結果阿姨看着好像還不太高興,我也就沒再說什麽。”
阮韻就是上次秦允來找蘇暖的時候,說要讓秦允請吃飯的那個女生。
另一個滿眼無語:“誰不知道阮韻媽媽出了名的女強人,你在人家那樣的人面前說她女兒撞邪,人家能高興?”
被指責的那個嘟嘴哼了聲:“我也是好心提醒好嗎,她去之前我還專門給她說過,那個地方去年就出過怪事,現在基本沒人在那山上過夜的,讓他們不要在那裏露營,結果他們不聽,現在好了,一個兩個的回來都生病……這不是撞邪是什麽?”
有人發現蘇暖一直沒說話,旁邊一個用手撞了撞她:“小蘇,你怎麽都不說話?”
蘇暖不好意思笑了笑:“聽你們說的怪吓人的,我不敢插嘴……”
“切,膽子也太小了。”其餘幾個人繼續道:“我還聽說啊,那安定湖以前還發生過很多怪事,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