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暖離開别墅後,白湖嬌媚的倚靠上來,有意無意的模仿之前蘇暖的姿勢靠坐在敖朔腳邊擡頭看着他:“主子,您讓她當誘餌去引雲十三,若是傷到她了可怎麽辦?”
她看似是在提醒,其實不然。
敖朔知道女人的這種小心思,也不在意,低笑着:“若是她能引出雲十三,替爺除了這個麻煩……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白湖眼中的笑意更濃,趴到敖朔腿上嬌嗔:“爺真是硬心腸呢,可人家還是愛的不行,怎麽辦啊……”
敖朔似笑非笑習慣性垂眸,這麽一看,卻發現和之前的視覺效果截然不同。
之前那小東西趴在他腿上擡頭看他時,眼中滿是狡黠靈巧的光芒,真的像一隻充滿野性卻又藏起了利爪的小動物,能感覺到危險,卻又忍不住想要逗弄。
而此刻,這個女人這麽趴着,沒有任何靈氣,隻剩下濃濃的肉欲媚俗,一颦一笑都在引誘暗示着什麽。
敖朔眯了眯眼:“走開。”
白湖頓時一愣,接着就是連忙收回面上刻意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爬起來,退回去。
她低着頭,眼底再度忍不住湧出冷光。
平時看起來,主子分明很喜歡那個女人這麽讨他歡心,爲什麽換成她就不行!
那個小騷狐狸有什麽好的?
“我真是不明白,你知道老嶽不待見你,爲什麽還要和他組隊出外勤?”小林滿臉無語看着秦允。
秦允面上神情吊兒郎當,手上卻是一絲不苟的整理襯衫扣子。
他沒穿警服,穿的自己的襯衣,煙灰色的定制襯衣物有所值,上身就能看出不同,立體的裁剪将他勻稱有力的身形展現無遺,分明是偏優雅的襯衣,卻又能穿出幾分不羁的感覺。
小林已經有了經驗,沒再去問這很可能他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一件的襯衣是在哪裏買的,隻是撇撇嘴道:“反正你自己當心點吧,這次可是命案,還沒有頭緒,你記得注意安全。”
秦允笑着拍了拍小林的肩膀,正要往外走,小林忽然喊他,回頭就看到那張娃娃臉露出谄媚的神情,笑嘻嘻湊上來:“那啥,秦哥啊,你今晚出外勤,要不……把你車借我開呗?”
秦允忽然想起來,小林最近好像有人給介紹了個對象,下班了就帶人姑娘出去浪。
想了想,他走到自己辦公桌,拉開抽屜重新拿出一串車鑰匙扔給小林,勾唇笑的浪蕩:“我還有輛車停在皇朝,更适合帶妹子兜風,你早點去取時間還來得及。”
小林怔怔接過車鑰匙,看了眼,眼睛直接就亮了,下一瞬便是一陣風一樣朝外邊沖出去。
秦允好笑搖頭,拿了外套朝外走去,剛出辦公室門,就看到穿着風衣的嶽川靜靜站在那裏,看到他後又看了眼手表,說道:“還有點時間,一起去吃個飯?”
秦允點頭:“行。”
兩人直接開車到案發地附近,就近找了個小面館吃面。
看到秦允坐在那裏埋頭呼噜呼噜吃面,嶽川似乎有些意外,猶豫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在這種小店吃過飯嗎?”
秦允吃完最後一口面,伸手從桌上的小卷紙上胡亂扯了一截,一邊擦嘴一邊擡頭奇怪道:“爲什麽沒吃過,我挺喜歡吃油潑面。”
他的頭發有些不羁的被抓向後邊,眉眼深邃又不失精緻,坐在這小面館吃面,看起來有些突兀。
幾個剛進來吃面的小姑娘一邊吸着汽水兒時不時朝這邊看,低聲笑嘻嘻說着什麽,互相推搡。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秦允起身準備付錢。
嶽川攔住他:“我來吧。”
不到三十塊,秦允沒有要争的意思,點點頭轉身朝外,剛走到門口,坐在門口的那幾個姑娘中一個站起來,面紅耳赤攔住他:“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嶽川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秦允笑嘻嘻仿佛司空見慣:“不好意思,我喜歡男的。”
那幾個姑娘都愣住了,扭頭看向嶽川,眼底滿是羨慕。
嶽川嘴角抽了抽,隻能當沒看到一樣朝外走去。
他已經在警隊聽說過不止一次,秦允被女人攔住就說喜歡男人,被男人攔住就說喜歡女人!
出了面館,兩人嚼着口香糖開車朝目的地趕去。
案發地是個老小區,偏僻有些破敗,是曾經一個工廠的職工家屬院,死者是個獨居的老頭,脖子上有勒痕,現場勘查後卻被認爲是上吊自殺。
鄰居一緻稱這老人平時很開朗樂觀,養貓遛狗過的潇灑,實在沒有自殺動機,非要說什麽不對,那就是他在死前幾天家裏的貓狗丢失了。
本來,也許獨居老人丢了貓狗一時想不開也勉強有點可能,可更奇怪的是,屍體剛被發現一個小時後,身上就長滿了屍斑,法醫解剖後判斷,這人至少死了五天。
可那些鄰居卻都堅稱,前一天還見到他在小區!
幾個人撒謊還有可能,可如果很多人都見過,那就不太可能是撒謊了,除非這裏的人都是共犯。
可屍檢報告又說不通,也是因此,他們才來調查一下。
嶽川原本就長得嚴肅,說話的時候又是一闆一眼,時刻一副:“你說的話都會作爲呈堂證供所以你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的架勢,那些在小區裏下棋唱曲兒的老人基本沒幾個人願意搭理他。
看着嶽川站在那裏有些茫然卻又拉不下臉的模樣,秦允搖搖頭下車,進了小區,一通大爺大媽,笑眯眯嘴又甜上去套近乎,很快就和那些大爺大媽打成一片,到了要給他介紹對象的地步。
嶽川看的臉有些發黑,卻又沒有辦法,隻好回到車裏等。
半晌,秦允終于回來,拉開車門上車,一邊揉着笑僵了的臉感歎:“咱們國家的老頭老太太們都這麽可怕嗎?”
他還以爲隻有家裏那位比較難纏!
剛要不是他跑得快,現場立刻就要組織起一場相親大會了,兩個大媽還因爲他先見遠方侄女兒還是鄰居阿妹差點打起來!
嶽川挑眉:我怎麽覺得你看起來好像很享受嘛。
嘴上卻是:“打聽出什麽了?”
秦允揉揉臉,說道案子後面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好幾個人說提到,出事前幾天,老楊每天神叨叨念叨說狗被樹吃了,要借斧頭砍樹。”
老楊就是死者。
嶽川有些無語:“什麽樹?”
他幾乎已經判斷,死者可能是年老糊塗了,出現幻覺之類的……還有那些說前一天見過他的人,誰知道是不是前三天前五天,那群整天打牌下棋唱曲兒的老頭老太太們能記那麽清楚嗎?
秦允卻很嚴肅:“居委會的人剛也确認了,死者前一天的确去居委會反映,讓居委會伐樹,說那棵樹吃狗!”
要是以往,聽到這樣的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結案!這人是老糊塗了!
可沒來由的,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的經曆後,他就覺得骨頭縫有些發涼,想了想,有些猶豫朝嶽川道:“要不咱們回去給隊長反映下?”
嶽川冷笑一聲:“反映什麽?告訴老黃這兒有棵樹吃葷了讓他管管?”
說完他又是問道:“什麽樹?”
秦允指了指前邊:“巷子裏有顆被釘了文物牌的老柳樹,居委會大媽還勸了老楊,說那樹是國家的,不能砍。”
剛剛居委會大媽哭笑不得的樣子他還記着。
“我給老楊講哦,那樹是國家的,砍不得,你道老楊講什麽,老楊講,那樹把他的狗吃掉咯,再沒人管,就要吃他咯,你說說,這是不是老糊塗了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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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yingzxc123、?S.樓閣嫣然っ回眸輕笑兩小隻晉升舉人,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