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澤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剛亮,便是迫不及待帶着蘇暖離開。
笙笙戀戀不舍的與蘇暖告别,回到後院,才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哥哥。
她知道哥哥失落的原因,隻是有些無奈。
有些人,注定隻能是短暫的緣分……她走過去笑眯眯挽起哥哥的手臂撒嬌。
“哥,進去前邊幫我嘛,今日又要開張,我怕我忙不過來。”
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所以,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又有誰的生活能全無遺憾呢?
沒幾天,蘇暖便與蕭承澤回到了大遼盛京。
相對于長安城的寫意,盛京則是偏向于粗犷恢弘的風格,皇宮也是張牙舞爪的貴氣中透着兇猛的感覺。
蕭承澤是太子,自然住在東宮,蘇暖便是直接被他帶到了東宮。
蕭承澤入主東宮沒多久,可地位已經極其穩固,蘇暖知道,除了他自己的能力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遼王的扶持。
兩人剛進東宮沒多久,遼王就傳喚了。
蘇暖不由得有些好奇又緊張,蕭承澤則是全然無所謂的模樣,直接牽着她的手告訴她不用緊張。
“若是你在這裏不自在,那我們就離開,反正我現在也找到你了,不再需要權利,我們兩人找個地方隐居起來,怎麽樣?”
蕭承澤朝她眨眨眼,滿眼認真。
蘇暖失笑,卻又是滿心暖意。
他們都知道,從一開始,兩人便身處各種風波,後來更是差點生死相隔……若他們是普通人,便再沒有這些顧慮了。
她以爲遼王會敵視她,即便沒有敵視,必定也不會喜歡她,畢竟她之前騙過他,還殺了他的将軍。
可沒想到的是,見到遼王的時候,對方卻是一副極爲滿意的模樣,甚至還帶着些促狹。
“殺了寡人一位将軍,賠給寡人一個兒媳,這買賣……寡人似乎也沒吃虧。”
蘇暖便是笑的乖巧:“陛下說的什麽,民女聽不懂呢。”
直接就否認了自己是當初闖營的那個人。
遼王一愣,下一瞬,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手指着她不斷點頭:“好、好……這性子,寡人喜歡,哈哈哈哈……”
蕭承澤的面色極爲難看:“我自己喜歡就夠了,跟你有什麽關系。”
說罷,便是直接牽着蘇暖轉身朝外走去,半點沒有理會遼王在身後“诶诶”的叫罵着兔崽子的聲音。
回到東宮,看着身邊男人依舊黑臭着臉,蘇暖有些無奈又好笑:“你幹嘛啊?”
蕭承澤回頭看着她,抿唇:“你以後不要對着别的男人笑,我看不得!”
蘇暖頓時愣住了,接着便是哭笑不得:“那是你父親……”
話音未落,便看到他的面色有些發白。
“我……”頓了頓,蕭承澤像是終于鼓起勇氣,看着她,一字一頓道:“你知道,我和别人……不太一樣。”
血統,雖然因爲他的外貌與遼王也有幾分相似,大遼沒人往别處想他的身世,可他不想瞞她,早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她。
可雖說如此,隻要一想起來,心裏還是有些異樣。
而這又是他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有些無力……
蘇暖不再與他嬉戲,上前一步,環抱住他的腰身,下巴貼在他胸口上擡頭看着他,認真極了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上,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了,誰都不能菲薄,包括你自己,聽到沒?”
蕭承澤抿唇,緩緩抱住她,将她緊緊按在懷裏,聲音有些發悶:“你太好了,我總害怕自己配不上你,委屈了你……”
蘇暖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伸手在他腰上猛掐一把,惡聲惡氣:“好了别抱了,我要去沐浴,身上都要臭死了。”
趕路好幾日,即便是入住,也沒辦法痛快淋漓的清洗,好不容易到了這集權統治下的奢華彙集地,她迫不及待想好好洗個奢侈的澡。
一心想着享樂主義,她卻沒看到,在她話音落下時,頭頂男人眼底湧出的暗光,狼一般……
“我們寝殿後邊有浴室,下邊埋了地龍,你一定會喜歡的。”蕭承澤難得的露出些獻寶的模樣,眼巴巴帶着她朝後邊走去。
蘇暖總覺得他的模樣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沒來得及多想,就被眼前那霧氣蒸騰的奢華浴室吸引了全部心神。
艾瑪……果真是萬惡的皇權。
比泳池小不了多少的浴池,上面飄着一層花瓣,四角各伸出一隻獸首,嘴巴裏咕嘟咕嘟朝外吐着熱水。
旁邊鎏金的衣架上是潔白的浴巾,浴池旁的小幾上擺着果酒。
蘇暖暗暗咂舌……暗道這比長安城的東宮都誇張不少啊。
她回頭看着眼巴巴跟進來的某人,挑眉:“我要沐浴了……”
言外之意,你還不出去?
蕭承澤面上閃過委屈的神色,就那麽眼巴巴看着她。
蘇暖才不上當:“你對我使美人計也沒用,快出去出去……”說這邊是不容分說将他推了出去。
蕭承澤隻好朝外走去,悶聲輕笑着:“那好吧,我讓人備晚膳。”
蘇暖擺擺手,轉身,一邊朝浴池走去,一邊迫不及待七手八腳脫衣服……将自己浸入熱水中的時候,她幾乎忍不住舒服的歎息出聲。
沒有矯情的像電視劇中衣衫半退泡着,那樣一看都很難受好嘛,哪兒有光溜溜的泡起來舒服。
一下一下劃撥水面的花瓣,視線忽然落到旁邊小幾上的果酒,便是幹脆轉身趴到浴池邊上,伸手替自己倒了杯嘗。
果然味道不錯……
熱水催發下,酒勁兒來得快,奢侈啊,堕落啊,享樂啊……她很快腦袋就暈乎乎的隻剩下這些感覺,懶洋洋趴在浴池邊兒上眯着眼睛,暗想着,該起來了,别給喝醉了回頭淹死在這麽奢華的浴池裏那可就太煞風景了。
就在這時,背上忽然傳來涼意。
她一個激靈,總算是恢複了些意識,擡頭,便看到白承澤蹲坐在旁邊,手正撫在她背上,視線有些奇怪。
迷迷糊糊的,她告訴自己,沒關系,白承澤……也不能把她怎樣,哦,不對,是蕭承澤了,對,蕭承澤。
她呵呵傻笑着,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如今的模樣。
白嫩光滑的脊背,因爲熱水浸泡而透出淡淡的粉,趴在浴池邊上,後背露出一大截,還有圓潤光滑的肩膀,鎖骨,再往下……
蕭承澤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景。
溫泉水洗如凝脂便是如此了罷。
可惜,某人還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隻是感覺那一下下撫在她背上的手涼涼的,挺舒服,可沒多久,那手也變得滾燙起來。
似乎聽到下水聲,她迷迷糊糊擡頭,卻看到原本還在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出去了?她讷讷想着……直到感覺到一具身體從背後附上來,将她牢牢禁锢住。
蘇暖頓時慌亂,掙紮着轉身,直直對上一張好看極了的面孔。
俊美如玉,狹長的眸子卻透着一股子危險的勾人……他輕聲喚她:“暖暖……”
然後便是緩緩靠近,俯身,準确的捕捉到她還帶着酒味的唇。
蘇暖整個人暈乎乎的腳有些軟,隻好環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感覺到他的手沿着後背往下,滑過凹陷的腰肢,再往下……蘇暖抖了抖,就聽到他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好甜。”
這時候,她總算意識到哪裏不對了。
他不是,不是……不是那什麽嘛,可是,可是……現在兇神惡煞抵在她小腹的是什麽東東。
她下意識伸手,就聽到他倒吸一口氣悶哼一聲,随即在她耳邊輕笑:“……這般主動,爲夫很是喜歡……”
被騙了!
這是她最後的想法,下一瞬,整個然便被他緊緊按進懷裏,緊貼在他身上,她聽到他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然後耳朵忽然被他不輕不重咬了口。
“妖精……”他的聲音有種按捺不住的急切,帶着說不出的性感滋味兒。
“下次,衣服留着我來替你脫……”
他拼命忍耐不讓自己粗暴,将懷裏的滑膩柔軟的纖細身體緊緊按着,另一隻手輕分開她的腿。
那個過程,他刻意放緩到幾乎将自己折磨死,卻又生生忍着……隻是因爲想記住擁有她的全部感覺,半點不想錯過……直到懷裏的人兒被他折磨的低泣出聲,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
悶哼一聲,他終于再也沒辦法忍耐,登時化身爲野獸……
沒多久,無法抑制的悶哼響起,浴池裏陷入短暫的安靜。
可安靜也沒持續多久,那一次次的攀登,難捱卻又讓人幾欲瘋狂,聽到她無意識帶着哭聲的嬌呼,感受到絞着他的戰栗,他喘息着在她耳邊喘着粗氣道:“妖精……舒服沒有……”
懷裏的人兒卻仿佛已經陷入昏睡。
他無奈卻又不舍得将她松開,隻好在她耳邊低聲哄着:“乖……放松些,你快要了我的命了……”
蘇暖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揉碎重捏的泥人兒,手指頭都使不上力氣。
剛響動,就覺得腰腹也要散架了一般……這時,昨夜的一切記憶才盡數回籠,她整個人蓦然呆住。
就在這時,背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極爲輕車熟路,沿着她衣襟兒探進去就要往上攀登。
一把按住那隻作亂的手,她轉身,便對上一雙睡意朦胧都難掩餍足的眸子。
“蕭、承、澤……”她緩緩咬牙。
卻看到對面男人閉眼不容分說将她按進懷裏,累極了一般迷迷糊糊朝她委屈道:“再睡會兒,昨晚你一直要……累壞我了……”
蘇暖整個人登時傻眼,僵在那裏不知所措,壓根沒有看到頭頂那人眼中睡意全無,一副對自己的急智很滿意的狡猾模樣。
昨日的晚膳沒吃,早膳也錯過了……等到她磨牙嚯嚯的時候,某個說“昨晚累壞了”的人才一臉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蘇暖整個人被碾碎了一般有氣無力:“你不是告訴我,你……”
話沒說完,就被他一口咬到脖子上,她痛呼一聲,就聽到那禽獸低聲道:“你别叫,你一叫我就忍不住了……”
剛開了葷的禽獸,總是更禽獸!沒嘗過那滋味兒尚看可以按捺,一旦嘗過,短時間内便是再沒辦法戒掉了。
再一次迷迷糊糊宛若風浪中的小船任憑狂風巨浪蹂躏,待到風停浪止,她聽到那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
“我隻是……不能給你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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