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毫不留情開始拆台:“被漂亮萌妹子當衆告白,宿主,不要太飄哦……”
蘇暖幹咳一聲,眼底一片悠悠然。
而這時候,她并不知道,慕枭已經把徐沛然打進了醫院,而且,婚也沒退成。
再度碰面,交換了彼此的“戰績”,兩人頓時都有些傻眼。
“你有毛病啊?”
“你有毛病啊?”
異口同聲,下一瞬,慕枭便是冷冷挑眉:“膽子肥了啊你?”
蘇暖想發作,可一想到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理虧,頓時又有些悻悻然,縮了縮脖子撇嘴:“你答應了我要把婚退了的。”
慕枭冷嗤:“你能舍得那個皮鞋頭?”
皮鞋頭?蘇暖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徐沛然那油光锃亮的大後背,頓時就覺得有些好笑。
似乎真有些像皮鞋!
輕咳一聲,她讨好的商量道:“你看,如果一直解決不了,你也煩,不如咱們一次把它給解決了?”
慕枭涼涼咬牙:“我煩?是啊,怪誰啊,嗯?”
蘇暖幹咳:“那啥,現在說這個不是也晚了,你知道,我也不想的嘛……”
她心虛的移開視線。
燈光柔和餐廳裏,餐廳那個外國侍應金發小哥從另一頭拿着一束玫瑰走來,遇到女顧客,便是笑的明媚,送上一朵玫瑰,然後一個吻手禮。
有穿着酒紅旗袍的美豔女子身姿搖曳着走過,勾唇,從小哥手裏嗖得抽走一枝花,朝金發小哥嘟唇飛吻,那小哥極爲配合猛地捂住胸口做陶醉不已狀。
蘇暖看得發笑,收回視線,對上面無表情的慕枭,頓時笑容一斂悻悻低頭。
“以後不準借我的身體做奇奇怪怪的事情,聽到沒?”慕枭冷冰冰說道。
蘇暖擡頭,看了眼住進少女身體卻依舊氣勢迫人的慕枭,連忙擠出谄笑不住點頭:“好的。”
“尤其不準用我的臉笑的這麽狗腿!”
蘇暖連忙斂了面色。
就在這時,一支玫瑰花毫無預兆伸到慕枭面前……蘇暖頓時一愣,接着就有些傻眼了。
“漂亮的小姐,您的美麗讓我神魂颠……”金發小哥的話沒說完,慕枭便是冷冷轉過去,看着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第一天的碰面充分證明兩人都沒有達到對方的要求,往出走的時候慕枭面無表情走在前面,剛到門口,就看到幾個衣冠楚楚的人走進來,下一瞬,臉上立刻湧出笑容。
“少帥,這麽巧啊!”
慕枭冷着臉正準備開口,那幾人卻已經越過他徑直朝後走去,他這才回過神來,回頭,就看到那蠢女人被商會那幾個老狐狸包圍在那裏。
“少帥,您今天在巡捕房那番講話可真是讓在下等人敬佩不已啊!”
“是啊少帥,您治下如此嚴厲公正,還這麽心系京海安穩,堪稱我輩楷模啊!”
“少帥您放心,上次您提出的軍饷我們商會今日已經議定,就按照您提出的要求,商會承擔四成!”
“對對對,有直系軍,有少帥及大帥坐鎮,我京海市一定會越來越繁榮昌盛的……”
饒是慕枭一向冷厲,此時也有些錯愕了!
這群老狐狸,平時想讓他們拿錢出來比要他們的命還難,怎麽忽然間,願意這麽大吐血!
吃錯藥了?
再看向被圍在中央的蘇暖,看到她神情淡漠從容不迫的模樣,慕枭滿意點頭。
這還差不多……不算太丢他的臉!
看在那蠢女人也不算蠢到沒救的份兒上,再幫她一次吧。
“喂,你到底走不走?”慕枭不耐開口。
正在被幾個商會老闆圍攻的蘇暖連忙緻謝後走過來,悻悻然跟在大佬身後朝外走去……臨上車,她才是小心翼翼建議道。
“那個,我感覺被别人看到少帥總是被一個姑娘家呵斥和甩臉子……會不會不太好?畢竟在别人眼裏這可是您啊。”
慕枭頓時臉更黑了!
怎麽會有這麽讨厭的女人。
其實這時候,慕少帥這幾天和一個短發姑娘走的近的消息已經在暗中傳遍了京海貴圈,隻是還沒人敢放在明面上八卦。
有人知道慕少帥最親近陸副手,不着痕迹找陸之庭套話,陸之庭瞬間就想到那個看起來比他大哥還要兇殘的“爸爸”,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回答:“你怎麽不自己去問少帥。”
而這時候,慕枭正面無表情的走進徐沛然就醫的醫院裏面。
徐沛然一隻眼窩烏青,半邊臉腫的老高,面無表情躺在病床上,旁邊坐着的徐夫人一邊給自己兒子削水果,一邊語重心長勸他。
“再忍忍,等到把她娶回家了,出嫁從夫,到時候想怎麽出氣都成,乖……”
死丫頭,吃什麽長大的,下手那麽狠,瞧這給打的。
徐夫人正在咬牙憤恨,就聽到身後門口有些響動,回頭,看到那蘇二小姐面無表情雙手插兜站在門口,頓時一愣,下一瞬,頓時笑開,
一口一個“暖暖”的迎上來,徐夫人不容分說将慕枭拉倒徐沛然床邊,意味深長朝徐沛然使了個眼色,又是朝慕枭壓低聲音道:“暖暖啊,男人呢,就喜歡柔順乖巧的女人,聽伯母的,好好跟沛然說說話,把誤會解開了,早點成家才是正理。”
說着就是故意将削好的蘋果遞給慕枭:“來,切給你徐哥哥吃,伯母先出去了!”
慕枭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沒有理會,等到徐夫人走出去,他緩緩擡頭看向徐沛然。
徐沛然白了他一眼,冷冷扭頭看向窗外:“我不吃,你放着吧。”
慕枭挑眉,暗嗤一聲,随即緩步靠近。
聽到他的腳步聲,徐沛然下意識回頭就想呵斥:“我說了我不吃,你不用費心思了,即便是娶你,我以後也不會……”
他的話沒說完,慕枭已經一把抓住他腦袋,下一瞬,直接将蘋果塞進了徐沛然嘴裏。
徐沛然嗚嗚掙紮着卻被死死按住腦袋無法掙開,不得不咬下一塊蘋果,卻又差點被噎住。
慕枭反手扔了蘋果,順手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杯,抓着他腦袋又是灌了上去。
“噎住了就喝口水。”他面無表情,抓着徐沛然的頭發将他扯得仰起頭,然後就是一大杯水灌了下去。
等到他松手,徐沛然已經快要被嗆死了,拼命捂着脖子猛咳着,伸手指着他:“你,你這個……你……”
“放心,以後結婚了,我會每天負責你三餐,保證讓你衣來不用伸手(手被打斷了),飯來不用張口(直接用灌得)!”
“你……你這個毒婦!”徐沛然聲嘶力竭手指顫抖着,平日的斯文模樣隻剩下一片狼狽,剛想喝罵,卻在對上少女沒有表情的面孔和滿是冷厲的眼睛時,瞬間愣住。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聲低呼。
“徐老師,二姐,你們這是?”
看到蘇畫喬,徐沛然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畫喬你來了,快把你這個瘋子二姐拉出去,她瘋了,瘋了!”
慕枭嗤笑一聲,扭頭徑直走了出去,看都沒看一眼神情怔忪的蘇畫喬。
慕枭離開後,蘇畫喬才是連忙上前,一邊扶着徐沛然靠下來,一邊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漬,這時,敲門聲再度響起。
“請問,是徐老師嗎?”年輕的護士笑眯眯進來,抱着一束花,将花插進徐沛然旁邊的瓶子裏。
“這花是您的學生送的,徐老師真是受歡迎呢。”小護士一邊說着一邊過去關窗:“這會兒起風了,徐老師當心着涼。”
看到小護士仔細的關了窗,又帶着溫柔的笑意掩上門,蘇畫喬一邊給徐沛然重新削平果,一邊低笑着打趣:“徐老師果真是受歡迎,不光女學生,連護士小姐都對您另眼相待。”
徐沛然原本正因爲有學生知道自己被打而有些窘迫,聽到蘇畫喬的打趣更覺得羞惱,擡頭,卻看到微垂着頭正在削蘋果的少女,頓時又是愣住。
少女穿着墨綠色束腰立領小洋裝,襯得腰肢纖細,膚若凝脂,微低着頭,露出一段白皙優雅的脖頸,隻消一眼,便讓徐沛然腦中湧出無數詩句。
嗅着清甜的花香,徐奕然心念一動,忽然伸手握住蘇畫喬。
“三小姐,我、我……我不會娶你二姐的,我……我喜歡你。”
蘇畫喬像是猛地愣住,詫異擡頭,瞠目結舌:“徐老師,你……可是你……”
“你呢,三小姐,我感覺得到,你也是傾慕我的,不是麽?”
蘇畫喬瞬間面紅耳赤:“徐老師你、你可是我姐姐的未婚夫,我們……”
“婚書已經撕毀了,沒有什麽未婚夫了,那都是父母定下的,與我們無關,我隻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不,我已經愛上你了,三小姐……你就像窗外的月光,夜夜投撒在我夢裏,我,心心念念都是你,沒有别人……”
徐沛然一把握住蘇畫喬的手,說的動情……眼看少女面紅耳赤垂頭坐在那裏,既不反對也不掙脫,徐沛然心裏一動,大着膽子将頭伸過去,去捕捉那柔嫩的櫻唇。
柔軟的觸感傳來,仿佛點燃了他内心所有浪漫深情的詩句,讓他無比渴望更美好的東西,所以他伸出手,毫無預兆的,将蘇畫喬一把拉進懷裏,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這時,門砰得一聲被推開,接着就是一聲呵斥!
“呵,徐家真是書香門第,真是好教養……想娶了我蘇家嫡女,還想蘇家再贈送個庶女過去麽?”
站在門口的是蘇夫人沈婉蓉和目瞪口呆的徐夫人。
沈婉蓉原本并不算太強硬的性子,可任誰看到這一幕都無法忍受了!
病房裏兩人都驚呆了,默然分開,不知所措看着門口的人。
沈婉蓉冷笑一聲,将手裏原本買來看望徐沛然的營養品砰得塞進旁邊的垃圾箱,然後就是轉身徑直離開。
“婚書已經撕了,婚約就此作罷,從今往後蘇家與徐家再無任何關系,要是有人自感下賤趕着去嫁,我沈婉蓉也絕不阻攔,隻是,别想得到我蘇家一分錢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