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卿滿臉問号——
難道他們不回家？
要在姜家留宿？
姜唯也愣了一下，他幹巴巴地解釋，“我們這還沒結婚，卿卿認爲不該第一次登門就留宿，這說出去也…”
姜唯話還沒說完，劉清雅就揮了揮手，特别深明大義地講道，“這都什麽年代了，帶着孩子舉辦婚禮的都有，你這是哪一年的舊思想？”
用鄙夷至極的眼神盯着姜唯，劉清雅說，“就在這裏住吧，反正你們明天也不上班，正好，我還想讓卿卿選幾件心儀的首飾送給她，今晚住這裏，我跟她也好說說話。”
姜唯：“…”
見方俞卿跟姜唯都面露出難色來，劉清雅又問，“你們該不會…”她像看稀奇大陸一樣，盯着這對小年輕，似笑非笑地問了句，“不會還沒有同過床吧？”
劉清雅是個思想開放的，這些在其他中年女人看來難以羞恥開口問出來的話，到了她這裏，那就跟人人都要吃飯一樣稀松平常。
聞言，方俞卿跟姜唯更是尴尬。
見狀，劉清雅還有什麽不明不白的。她眸光一轉，就說，“那卿卿就睡姜唯那房間，姜唯你睡客房。”
劉清雅都這麽說了，方俞卿若還堅持要回家，反倒是不懂事了。
她隻好應下。
方俞卿比姜潔稍微要矮一些，但姜潔的睡衣，方俞卿也是能穿的。洗完澡了，方俞卿穿着姜潔的睡衣，她走出浴室，就看到姜潔跟姜唯一起坐在那張新床上，兄妹倆好像在說什麽悄悄話。
聽到動靜，兄妹倆同時回頭望了過來。
方俞卿頭發用幹毛巾包住，穿着姜潔的睡衣，是一套鵝黃色的冬款睡衣。鵝黃色本來就是個溫柔恬靜的顔色，穿在方俞卿身上，更顯得溫婉漂亮。
她剛從浴室裏出來，臉頰和身上的皮膚都有些泛紅，看上去特别誘人，就等人抱着她啃一口。姜唯喉結骨頭滾了滾，努力移開了目光，望着别處。
姜潔說，“這衣服很适合你。”
方俞卿跟她道了謝。
姜唯忽然起身，他說，“我去客房洗澡，姜潔你陪卿卿聊聊天。”
“哦。”
姜唯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他一走，姜潔就拍拍身旁的床單，跟方俞卿說，“俞卿你過來坐吧。”這會兒她倒是不管俞卿喊嫂子了。
方俞卿走過來坐下，姜潔起身去找到了電吹風，她摸了摸方俞卿的長發，忽然說，“我給你吹頭發吧。”
“好。”
方俞卿從沒跟姜潔這麽親密過，還挺不自在的。不過她們本就差不多大，以前是沒有認真相處過，真的相處起來，找到了共同話題，發現她們竟然也能處得很好。
姜潔說，“我就喜歡劉亦菲啊，我都能爲了她改變性取向。”
方俞卿就說，“她的确好看，我也喜歡。我跟你說，當年神雕俠侶大火那會兒，我爲了學她出場時的那個畫面，還把我媽的幾件真絲白裙子給拆了，然後拼成一個長布條，從我房間系到屋旁的大樹上。我還去某寶上買了一套cospaly小龍女古裝換上了，就想學她出場時那飄飄欲仙的樣子。”
姜潔大感驚奇，她以爲自己那會兒癡迷劉亦菲，跑去偷看她的綜藝采訪節目，追着她要簽名，又将她所有的畫報貼在房間裏，每晚對着她的畫報喊小仙女已經足夠瘋狂了，沒想到方俞卿比她更加瘋狂。
姜潔特别好奇地問她，“結果呢？”
方俞卿特别不好意思，她羞澀一笑，用低不可聞地聲音說，“我剛站到窗台上，腳還沒挨着那白紗，就被我哥發現了。我哥大喊一聲卿卿要跳窗，吓得我直接從二樓摔了下來。”
“那你沒出事？”
“怎麽會沒出事？我腳都骨折了，還有這裏…”方俞卿掀開自己左額的劉海，哪裏有一個月牙形的凹痕，方俞卿說，“我掉下來的時候，腦袋撞到一顆小石子上面了，流了好多血，現在都還有一個疤。”
“噗！”姜潔實在是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你可真牛逼，我老奶奶都不扶，我就服你。”
方俞卿也覺得不好意思，心想着：那時候的自己，可真傻逼啊。
兩個人聊天間，頭發也吹幹了。
姜潔收起電吹風，她垂眸看着坐在床上的方俞卿，咬着唇，猶豫了半晌，才低聲說道，“俞卿，上一次那事，多謝你了。”
方俞卿愣了下。
明白姜潔指的是哪件事，她微微一笑，才說，“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救的，你不用這樣。”她又說，“我相信，就算是你，遇到了這種事，也會出手幫助的。”
姜潔低着頭，她雙手緊握着電吹風，滿面都是愧疚之色。
方俞卿沒聽到她答話，就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表情很沉默，就問她，“你怎麽了？”
姜潔這才說，“對不起，當年你出事那會兒，我雖然沒有對你落井下石，但也在心裏罵過你不檢點。後來得知我哥并不是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氣得不輕，也在心裏罵過你無數回。”
“對不起。”她直視着方俞卿的目光，紅着眼睛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我太不懂事了。隻有在自己也遭受過傷害後，我才明白我那時候對你的冷嘲熱諷有多傷人。”
方俞卿笑着握住她的手。
“那你以後可得對我好點兒。”
姜潔破涕爲笑，“那是自然。”
扣扣——
兩人擡頭，看到門口的姜唯。
姜唯裹着很厚的浴袍，神色冷淡地站在那裏，他目光在方俞卿跟姜潔臉上掃來掃去，片刻後，他說，“看這樣子，你們是要成爲好姐妹了。”
這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姜潔你回房去，我跟卿卿有些話要說。”
“好。”
姜潔趕緊溜走，不敢留在這裏當電燈泡。
姜唯走進來。
本來很寬敞的卧室，因爲姜唯的進入，像是瞬間變小了許多，就連空氣也變得令人窒息起來。還有些熱。方俞卿坐在床邊，尴尬到手腳無處安放。
姜唯知道她在緊張，因爲方俞卿的眼神都沒有安放，一會兒看天花闆，一會兒看地闆，就是不看他。
見她這樣緊張不知所措，姜唯玩心大起。
他一步步走到方俞卿身前，他說，“我們今晚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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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做！
你們說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