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一個冷眼掃過去。
這一次,言諾卻不怕她。
言語也心虛,就作罷了。
沙澤龍又問言諾和季飲冰,“你們呢?”
季飲冰沒說話。
言諾則說,“最近這段時間不工作,我們要去一趟瑞士,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接下來回去一趟中國,去那裏過年。”
沙澤龍正想邀請言諾去他們家過年,就聽到言諾說,“我有個摯友在濱江市,我們去他家過年。”他握住季飲冰的手,對她說,“很多年前我答應過你,陪你去中國過個年。”
季飲冰都不記得這事了。
她想了想,才記起來的确有這麽一回事。
言諾想到什麽,又說,“飲冰的母親是中國人,是被人賣到I國來的,我想帶她去中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母親娘家的消息。”
聽到這話,季飲冰有些動容。
沙澤龍便問了句,“季小姐可知道你母親娘家的消息?”
“我不知道。”季飲冰想到沙澤龍在中國也是個有地位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人脈,如果讓他幫忙找人,肯定事半功倍。她忙說道,“我隻知道我母親叫季悅。具體年齡也不清楚,我估計,她若還活着的話,今年應該有55了。可能不止。”
沙澤龍聽到這裏,忽然問,“季悅?哪個市的?”
“這也不清楚。”
“我回頭讓人查查看。”
沙澤龍沒有告訴季飲冰的是,他認識的人裏面,就有一戶姓季的人家。三十多年前,他們家的小女兒失蹤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下落。到如今,那家的父母已經去世,但那家的人,還是沒有放棄尋找。
他得回去查查,查清楚了,再告訴季飲冰。
現在說了,要是空歡喜一場,就不好了。
“對了,季小姐母親長什麽樣?有個照片什麽的,找起來也容易些。”
季飲冰卻搖頭說,“我沒有我母親的照片。不過…我和我母親年輕時候長得應該很像。”她父親醜逼一個,生不出她這樣的女兒,她的美貌,肯定全是遺傳的她母親。
“那我多注意。”
他們聊天的時候,安格斯已經做好了晚餐。
他做的菜不多,有紅酒山雞、蒜蓉百合香辣蝦、牛奶胡蘿蔔餅、芝士焗土豆泥…
安格斯沒有做牛肉和豬肉,這讓言諾松了口氣。
和言諾不同,言語是個對吃東西不挑剔的人,她和季飲冰一樣,特喜歡吃牛肉。以前每次出任務去國外,言語都會點幾分牛肉做的菜。她掃了眼桌上的菜,問安格斯,“怎麽沒有紅酒炖牛肉?”
安格斯看向言諾,對言語說,“下次有空我給你做。”
“好。”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安格斯坐在最上方,他看了眼未來的女婿,又看了未來的兒媳婦,最後,目光落在自己對面的空桌上。安格斯很快就舉起杯子,對他們說,“敬大家。”
所有人都舉杯對飲。
言諾嘗了下他做的紅酒山雞,味道相當不錯。
言諾很意外,看來母親沒有撒謊,安格斯做的菜是真的好吃。
四個後輩很給安格斯面子,竟然将桌上的菜全部掃蕩逛了,安格斯看着那些空盤子,也覺得倍有面子。吃完飯,他們移步客廳喝咖啡。拉普剛要給安格斯倒白開水,卻聽到安格斯說,“我和咖啡。”
聞言,大家都感到意外。
安格斯格外注重保養,不喝咖啡,不喝飲料,偶爾少量飲酒。每天要用大量的面膜和昂貴的護膚品,維持他迷人的外表。
這樣的他,竟然主動要求喝咖啡。
見大家很意外,安格斯聳聳肩,才說,“我其實很愛喝咖啡,尤其是黑咖啡,不加糖的那種。”
拉普便給他換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快喝完的時候,安格斯突然說,“我明早就離開。”
言諾和言語同時擡頭看向他,目光很複雜。
安格斯又說,“我不會輕生。”
兩個人又松了口氣。
“我打算搬去保加利亞。”安格斯說,“我在那裏有套房子,我打算去那裏種玫瑰,以後,你們可以來那裏看我。”
說完,安格斯放下咖啡杯,起身回了四樓。
季飲冰這才問言諾,“他爲什麽要去保加利亞?”
言諾沒說話。
言語說,“那是他和我母親度蜜月的地方,我母親喜歡玫瑰,那裏是玫瑰花的盛産地。”言語指了指樓上,說,“四樓有一面間小房子,裏面全都是藍色的玫瑰花,是父親畫給母親的。”
這世上,并沒有真正的藍玫瑰。
市面上出售的,都是染色的藍玫瑰。另一種則是轉基因藍玫瑰,它雖然美麗,但它到底不是真正的藍玫瑰,而且它的藍,是接近藕荷色的清新藍色,不像花店賣的那種妖娆藍。
但他們的母親,卻喜歡那種美麗的花。
第二天,安格斯就走了。
他沒有帶走他那些昂貴的護膚品和面膜,也沒有帶走奢侈的名牌手表跟衣服,隻背着一個簡單卻實用的背包,戴着墨鏡和帽子,走進來晨光中,最終和晨曦融爲一體。
他走後,言諾帶着季飲冰飛往A國,言語和沙澤龍則要在I國待一段時間,等到臘月底,再回中國。
季飲冰跟言諾剛抵達紐約,就發現這邊報刊和雜志上,刊登的全都是安格斯正式息影的消息。這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莊龍的司機,親自來機場接他們。
去的路上,季飲冰問司機,“邁森,安他們到了麽?”
司機邁森說,“昨天就到了,那位吳小姐嘔吐得厲害,這兩天還在休息。”
“嗯。”
他們抵達莊園,沒看到人,管家說他們都在後山。季飲冰和言諾放下行李,也去了後山。
遠遠地,言諾就看到莊龍被方俞生那兩個孩子壓在地上欺負。盡管方子程比一般孩子沉穩,但他到底還是孩子。見弟弟和幹爹一起玩得開心,他矜持了十多分鍾,最後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加入了他們的遊戲裏。
方俞生和喬玖笙,以及魏舒義三個人,在打高爾夫球。
吳佳人躺在草地上,像是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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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我把言媚寫活,抱歉,那是亂寫~
堅決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