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四個男人,對吳佳人說,“現在開始,聽我命令,按我命令一步步地做下去,我開心了,你的心上人就有救。我生氣了…”namu從裙底下面,拿出一把匕首。
她站了起來,妖娆的身軀搖曳着,走到窗台上坐下。
她雙腿交疊着,背靠着窗框,将手裏的匕首,放在那根白色的絲線上面。她朝吳佳人挑釁一笑,語含笑音,“那麽,我會切斷這根繩子,你的心上人,會痛苦地死去。”
像是爲了驗證她的話一樣,掙紮中的魏舒義,忽然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他生理性的抽搐掙紮起來,吳佳人看着他憑着一股蠻力,将那把實木椅子帶到摔在地上。
他蜷縮在地上,被繩子綁住的身體狂抖不止。
他的臉頰瞬間失去所有血色,青筋暴跳、大汗如淋。
吳佳人甚至看到,兩抹鮮血,從他的鼻孔裏鑽出來,緊接着,嘴裏、耳朵裏,甚至連眼睛邊上都有了血水。
魏舒義的頭是自由的,他不停地拿頭去撞冰冷堅硬的地闆。
砰砰砰——
一下下,像鐵錘在敲吳佳人的心髒。
這是吳佳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見魏舒義病痛發作時的模樣。她從業以來,見過那麽多的吸毒者毒瘾發作時的樣子,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像魏舒義現在這般慘烈過。
若說在他發病之前,吳佳人心裏還有猶豫,在見了他發病的模樣之後,她真正做了決定。
“吳sir,你是選擇配合我呢?還是自己離開呢?”
namu饒有興緻地欣賞魏舒義發病時的癫狂模樣,眼裏帶着淺淡的愉悅笑意。
吳佳人嘴唇嚅動,輕輕地說道:“你要我做什麽,你說,我做,絕對配合。”
namu笑意更深。
魏舒義這會兒病痛發作,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namu也沒記者發号施令。
她等魏舒義發病時間結束了,等他漸漸地安靜下來,意識恢複了一些,這才說對保镖使了個眼神。那保镖将魏舒義從地上扶了起來。魏舒義像條離水缺氧的魚兒一樣,被綁在椅子上,連擡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保镖扶着魏舒義的頭,逼迫他看着吳佳人所在的地方。
魏舒義痛苦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後,像瘋了一樣扭動起來,他對她說,“佳人,你走,行麽,我求你!”
吳佳人搖頭。
namu見魏舒義徹底恢複了神識,這才淺笑着對吳佳人說,“吳sir,現在,我命令你,脫了你的衣服。記住,是一絲不挂…”
第一個要求,就這般殘忍。
吳佳人沒有猶豫,伸手,脫了身上的衛衣。
她裏面,隻穿了一件内衣。
那幾個躺在沙發上的人,見她當真脫了衣服,都笑出了聲音。同時,他們的眼裏,都充斥着嗜血一般殘忍血腥的欲望。
很難想象,待會兒,他們會有多麽的如狼似虎。
這一幕落在魏舒義的眼神,無異于是誅心。
namu見吳佳人動作一停,眉梢高擡,面無表情地說,“繼續,不要停。”聲音裏,已是帶了些微的怒氣。
吳佳人不敢去看魏舒義的眼神,她又脫了内衣。
脫褲子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餘光瞥見窗邊,namu放在那跟白色絲線上的匕首,她咬咬牙,最後還是狠心脫了。
那一刻,魏舒義聽到有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他話都說不出來,望着吳佳人的眼睛是血紅的。
namu終于開心了。
她甚至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哇喔。”她流裏流氣地怪叫一聲,然後稱贊吳佳人,“吳sir的身材真棒,看得我都嫉妒了!這可就便宜了我們這四位先生了…”
她故意用惋惜的口氣講話,吳佳人對她的話如若未聞,但魏舒義卻聽得心如刀絞。
namu對吳佳人的稱贊,是對她人格、靈魂的雙重侮辱。
namu又用手指,指向沙發上的男人們,然後笑吟吟地對吳佳人說,“現在,我要你主動走過去。我要你,在你心上人的面前,主動與别的男人交好。你别理解錯了,我說的是…主動。”
主動兩個字,namu說的很标準。
越是标準,就越發顯得吳佳人不堪。
吳佳人咬咬牙,步伐僵硬地從魏舒義面前,朝沙發那邊走了過去。每走近一步,她眼裏屬于人該有的色彩就黯淡一步,最後,變成了死氣沉沉和空洞。
眼瞅着吳佳人就要走到沙發邊上,魏舒義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方式。
他從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地一聲呐喊:“吳佳人!你不許去!”
魏舒義的聲音,像一道閃電,在吳佳人空洞的眸中,點亮了一道光彩。
吳佳人停下腳步,側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千言萬語。
像是想将魏舒義的模樣,定格在腦海裏、靈魂裏。
她看了他片刻,又回過頭,繼續往沙發那邊走。
這是一條不允許回頭的路。
她不允許自己回頭。
她也不想回頭。
哪怕知道,再前行一步,就是跌入深淵,從此,人生将支離破碎,但她還是悶頭往前走了,義無反顧。
魏舒義目眦盡裂,氣急敗壞地怒吼,“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會恨你的。”
吳佳人腳步不停。
魏舒義一片慌亂驚慌。他又說,“你信不信,就算你拿到解藥,我也會選擇去死!”如果他的苟活,是要用她的清白去換取,那他甯願選擇死亡。
眼淚就那樣大顆顆地擠落了出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他哭着威脅吳佳人,他說,“我會去抛了你弟弟的墳墓,讓他死了都得不到安息!”
他都拿她最重要的弟弟威脅她了,可她竟然還是不肯回頭。
魏舒義徹底崩潰。
無邊的絕望,将他吞沒包裹住,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才會起作用。他看着吳佳人來到一個男人的身邊,看着那男人用肆無忌憚的猥亵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那一道道視線,像刀子一樣,刺在他的心裏。
魏舒義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毫無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