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方俞生睡得十分不得勁,第二天早上,他看着鏡子裏兩眼疲憊的男人,自嘲地笑,“叫你作死!”他下樓的時候,路過客卧,瞪了眼指紋鎖大門。
喬玖笙已經在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她就說,“錦姨,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她站起身就要走,完全把方俞生當透明人。
見她真的要走,方俞生也跟着起身。
他戴上墨鏡,開着大衆,跟在開跑車的喬玖笙身後。
喬玖笙這次倒是沒去見魏舒義,也沒去見魏欣,而是将車開到了賭石街。方俞生看着她在一堆毛料裏精挑細選。
賭石雖有風險,但喬玖笙卻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
一個上午,她就花了七八十萬。
喬玖笙将選好的毛料都切了,她的運氣還算不錯,竟然賭中了。她将所有的毛料都切開,竟然切出了一小塊玻璃種翡翠。那塊翡翠很薄,橢圓橢圓的。喬玖笙将翡翠放在陽光下,笑得眼睛都彎了。
車内,方俞生看着她,也跟着笑了。
忽然,喬玖笙轉過頭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方俞生立馬戴上墨鏡,假裝不存在。
回了家,喬玖笙就将自己關在了房間。
方俞生知道她肯定是在做玉雕,便沒去打擾她。
連續好幾天,喬玖笙都沒有主動搭理方俞生。除了吃飯,其餘時間,喬玖笙都将自己鎖在屋内。方俞生在飯桌上跟她說話,她一般都不吭聲。家裏的主人鬧矛盾了,錦姨跟戚不凡說話聲音都小了。
她完成玉雕作品,已是半個月後的事。
那天陽光明媚,喬玖笙走出房間,站在後院裏,感受到陽光從臉頰撫過,她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五指張開,在空中握了握。方俞生趁機多看了幾眼,發現她的手有些紅。
他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你的手…”他還沒看個清楚,喬玖笙就把手抽了回去。
“變态,輕浮!”喬玖笙丢下這四個字,就拿着她最新雕刻出來的作品,去了拍賣場。
方俞生這次沒跟着她,隻讓姜生他們在暗中保護她。
他自己則讓戚不凡架起樓梯,翻進了喬玖笙的房間,将她的雕刻刀和工具找了出來。方俞生看過喬玖笙的工具後,什麽也沒說,隻是将自己關進收藏室,親自動手,給喬玖笙設計了一套附和她手掌大小的雕刻工具。
喬玖笙那塊玉雕的冰種翡翠觀音,賣出了三百多萬的價。拍賣公司抽了百分之十的成,剩下的則被喬玖笙收進了腰包。她揣着新賺來的一筆錢,走進了濱江市最大的玉器行,買了一塊還未切割的冰糯種原料。
喬玖笙借用了玉器店的工廠,将那塊冰糯種翡翠切成直徑一厘米的珠子。
她又用了幾天時間,親自将珠子打磨光滑,鑽孔,抛光。
方俞生已經連着五六天看着喬玖笙早出晚歸了,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喬玖笙聊聊,但喬玖笙總是不肯賞臉。
這一晚,喬玖笙披着星月回到小樓。
她剛關了大門,身後忽然響起方俞生的聲音,“阿笙,我們聊聊。”
喬玖笙擡頭看了眼站在昏暗燈光下的男人。
五官雕刻般的俊美,望着她的時候,像是望着整個世界一樣。專注無比、深情不移。
心尖顫了顫,喬玖笙點了點頭。
“正巧,我也找你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