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找不到?蕭羽偏要找給他看,用心念全城搜索。
所以紀素心踏上山坡時,那句開始。
三個身影疾速撲向郊外的一棟小樓。
三名黑衣女人嚴陣以待。
“我從左邊上,十七你從右邊上!”
唐苞正指揮作戰,隻聽到轟的一聲。
劉遠航一拳就把牆給砸穿了,唐苞很尴尬。
劉遠航也悶悶的瞪着自己右手,比左手整整大了一圈。
雖說很牛逼的樣子,但好難看……
屋裏,數支手裏劍激射而來,劉遠航大巴掌猛拍。
唐苞也本能舉起右臂格擋。
叮叮叮仿佛敲擊鋼闆的聲音,唐苞愕然望着自己的胳膊。
比想象中更強,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但他也記得蕭羽所說的話。
“從現在起,我會盡量幫你們增強實力。”
“但隻是讓你們保護身邊的人,誰敢胡作非爲的話,咔嚓掉!”
唐苞知道,蕭羽的目地是保護育英學院。
如果昨天沒說那句,别過來快跑,蕭羽就算幫自己接手,也絕不會用龍髓。
感覺有些好笑,曾經的自己從未想過保護什麽學校。
認識蕭羽短短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大變化。
不僅想法,更有力量。
這一刻的自己,應該可以和長宗正則一戰了吧。
可惜被紀素心搶了,不許自己再搏命。
“用生命換取短暫的力量,是最愚蠢的行爲。”
“你那個什麽唐家禁術,以後再别用了。”
三名黑衣女人已撲上來了。
隻可惜,她們不可能打赢此刻的劉遠航和唐苞。
唯有十七比較尴尬,蕭羽沒幫他增強力量。
還不太确定,名門世家究竟是友是敵。
所以十七被一名黑衣女人硬生生逼出了小樓。
又連中了四把飛刀,才開槍擊中了對手的腿。
十七有些奇怪,這好像是唐蘇袁羊的袁家飛刀。
一把将女人按倒在地,十七直接撕面罩,卻沒想到!
“十七哥,對不起……”
十七驚得目瞪口呆,他認識這個女人。
曾是名門世家的仆從,曾和他一起苦練實力的夥伴。
“小十九?你怎麽會!”
十七不敢相信,名門世家的人,竟背叛家族去追随長宗正則?
而且十九都失蹤好多年了,所有人都以爲她死了。
六年?還是七年?
記得那年十九剛滿十六歲,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
結果再沒回來,從此音信全無。
聽着女人的哭訴,十七才漸漸明白。
十九是被長宗正則抓到了,就像蔣涵那樣。
十九并沒有背叛家族,可她回不來。
十九被長宗正則關了整整一年,又喂下了某種慢性毒藥。
這一年裏,長宗正則理都不理她,任由她在地牢裏生不如死。
隻有快斷氣的時候,才會給她一丁點解藥。
一年後,十九隻能屈服,她再不敢嘗試那種蝕骨食髓的痛苦。
每月毒發一次,每次毒發就像被萬千蟲蟻撕咬,無論體内體外。
不僅十九,長宗正則身邊的所有女人,包括禦琴羽。
甚至蔣涵被抓回去以後,也會是這種遭遇。
先逼瘋你,讓你不得不屈服。
不敢說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但絕不敢背叛。
背叛者死,最殘忍的死法,禦琴羽此刻就是。
唐苞已擊倒了一名黑衣女人,輕松加愉快,都沒用唐針。
可剛沖進樓頂小屋,唐苞就崩潰了。
他竟認不出禦琴羽,心痛的瘋了般嘶吼。
眼前這是個血人吧?渾身皮膚撕裂,臉上也數道裂痕。
其實禦琴羽根本沒有背叛長宗正則,隻是……
長宗正則是個變态,他沒辦法得到女人,蕭羽說過,他就是個無能。
但他偏偏喜歡擁有漂亮的女人,想彌補自己的遺憾?
長宗正則确實很強,身邊的女人,實力大多出自于他。
所以他是她們的師傅,但也是她們的男人。
每晚都會強迫女弟子陪睡,哪怕他什麽都做不了。
又絕不允許身邊的女人有其他男人。
隻要不是處子,就死定了。
禦琴羽被唐苞睡服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了。
反正要死,不如放肆的愛一回,這個占有自己的男人。
蕭羽總感覺禦琴羽在害怕什麽,可惜唐苞這傻子沒發現。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唐苞哭了,抱着禦琴羽,又不敢抱太緊,女人傷的太重。
禦琴羽已無法蘇醒,就連昏迷中都渾身顫抖。
她的毒發作了,長宗正則就是要她活生生的毒發痛死。
長宗正則身邊的所有女人,隻要敢背叛,全都是這種死法。
這些女人中,禦琴羽的年紀最大,二十六歲。
在她前面還有很多女人,也都是這樣死的。
還有一點。
無論有沒有背叛,無論是不是處子,隻要過了三十歲,就不會再給解藥。
長宗正則隻喜歡年輕女人。
十七也哭了,緊緊抱着懷中的小十九妹紙。
唐苞咬牙給紀素心打了個電話。
“殺了他,那個畜生,他竟然對禦琴羽……”
啪,電話挂了,紀素心早就知道了。
從發現唐梁百合中了毒,紀素心就聯想到了。
所以昨晚的臉色才那麽陰沉。
在蕭羽的世界,也有些和長宗正則一樣的家夥,魔族!
倒不是用毒,用毒太下作。
魔族是用魔煞,占有他們想要的所有東西。
“聽到沒?人家罵你是畜生哦。”
“其實有點侮辱畜生,畜生那麽可愛。”
紀素心想到了旺财,挺喜歡那警犬的,舔過蕭羽的手。
長宗正則已無法反駁,他終歸沒能擋住紀素心哪怕一刀。
“不可能的,我已經服用了幽暗天使,這是最好的強化藥!”
紀素心翻白眼,這破玩意蕭羽随随便便就能弄出幾百瓶來。
當然門規不許,魔化藥物是絕對的禁忌。
而且幽暗天使的毒性極大,服用者會減壽。
長期服用者恐怕連五十歲都活不過去。
天醫門最鄙視這種東西,用生命換力量?
生命才是最寶貴的,力量算個屁。
而且長宗正則根本不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麽。
幽暗天使這種追求短暫魔化,逼出身體潛能的破玩意,算個屁力量。
“不可能的,差距不會這麽大,無論你是什麽人!”
長宗正則還在嘶吼,哪怕他已站不起來。
右臂被砍斷,雙腿齊膝而斷,連逃走都不可能了。
紀素心無奈撓頭,感覺這傻子都無藥可救了。
“你想知道差距有多大?好,現在換你砍我。”
“趁你還有一隻手,趁你的藥效還沒結束。”
“砍中我,也算你赢!”
說着,紀素心就蹲在了長宗正則面前,又把短刀遞給了他。
長宗正則表情猙獰,僅剩的左臂咯吱吱扭曲着。
甚至膨脹,皮膚愈發漆黑,緊随其後的閃電……
那已不是閃電了,仿佛一道黑光,直劈紀素心的脖頸。
咔,紀素心捏住了刀刃,用拇指和食指。
“看懂了麽?這就是差距!”
砰!兩指間一抹璀璨的光華,直接碾碎了刀刃。
“明白了麽?這才叫力量!”
真元力才是真正的力量,無論修真還是修醫都好。
真元力不是用生命換來的,而是和生命同步增強的。
每提升一層真元力,生命就會延長一些。
真元力的極緻是踏入仙途,不老不死。
在蕭羽的世界,就連那些惡心的魔族,都想追求不老不死。
生命換力量這種蠢事,根本無法理解。
又或者,長宗正則和幽影的某些家夥,是想用生命換利益?
那就更無法理解了,利益比力量還不如好麽。
錢是什麽鬼?
往仙途丢一把鈔票試試,那些仙人鐵定會當垃圾掃掉的。
不過算了,長宗正則聽不懂。
這貨就是個變态,外加瘋子,到了這地步依舊在嚎叫。
“就算你赢了,也不能殺我,否則那些女人全得死!”
“包括那個禦琴羽!包括我前天剛抓的女孩!”
“你也喝了我的毒,敢殺我?就會被毒死,活生生疼死!”
“那是我的專屬毒藥,隻有我才能解毒!”
長宗正則的臉上露出了最後一抹獰笑。
也懶得和這白癡廢話,摳掉了幻顔泥,蕭羽閃亮登場。
又從天醫指環裏摸出了一大把藥材。
捧在掌心,用真元力包裹着。
仿佛有火,在緩緩燒灼,又仿佛有水,将其一點點融合。
火去污穢,水凝精華。
整整一大把藥材,在掌心淬煉凝固成一顆圓圓的小丹藥。
耗時十分鍾左右,長宗正則足足看了十分鍾。
“你在做什麽?”
當丹藥終于成型,他實在忍不住了。
根本就看不懂這一幕,感覺像在變魔術。
“煉制解藥啊,就是你那種專屬毒藥的解藥咯。”
蕭羽笑眯眯的望着他,還獻寶似得揚了揚手中丹藥。
從喝下長宗正則的毒藥開始,配方就已經想好了。
天醫門弟子百毒不侵,天醫門弟子最愛以身試毒。
也幸虧這傻子提供了毒藥樣本。
否則,蕭羽就得幫所有妹紙洗髓了,估計得累死。
“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蕭羽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斷刀。
“其實我不是什麽超級高手,更不是什麽女裝變态。”
咔,最後一道弧光,最後一蓬鮮血。
長宗正則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在下天醫門弟子,妙手天醫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