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了想,試探着說:“那咱們蹲遠點?”
“好。”于是我倆往前挪了幾步。
我問小白:“你說他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他母親和曉天下都爲了他,不顧性命?”
他也不懂:“我覺得,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可能就能有媳婦了。”
我先詫異的看他一眼,立馬收斂神色,笑着說:“你肯定能有。”
因爲小白的外形跟小孩子沒什麽差别,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會把他當成個孩子,突然說他要娶媳婦,我真驚到了。
“對了,你去醫院檢查過嗎?”我說:“你去醫院看看,沒準可以長高的。”
他幽怨的看我一眼,半晌說:“沒錢。”
“蕭煜不給你錢?”我驚訝道,難不成蕭煜讓他白幹活?
小白點頭,憤憤道:“蕭先生給我的都是古董,可以傳家的那種,從來不給我錢。”
“……”
他又說:“那麽好的古董,我肯定不會賣掉的,我要留着當傳家寶。”
“那你傳給誰?”我問。
“傳給聽話。”他說。
說起聽話,他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雨萱兒沒了,我就得好好照顧聽話,等到聽話長大,成家立業,我就去找你,你把我送到冥府。”
我點點頭,“好,肯定送你過去。”
我倆說話的功夫,屋裏也沒了動靜,我們又進屋,确定那男人已經魂飛魄散,屋裏也沒有其他可疑東西之後,才離開、
“是蕭先生母親将他困在這裏,弄死的嗎?”小白納悶的說。
我搖頭,“這還真不知道。”
我和小白在樓下分别,上樓剛開門,我就看見蕭煜站在門口,一臉複雜的看着我。
“怎麽了?”我問他。
他淡淡道:“你去什麽地方了?”
我把盒子放在茶幾上,說:“去追老婦人的兒子,把他解決了。”
說着話,我打開盒子,看見裏面是一個拳頭大的藥丸,旁邊還有一張紙,寫着:分成均勻十份,每次取一份,溫水沖服,三日見成效。
我攥着那張紙,深吸口氣,想罵人。
正說着,蕭煜突然關了燈,拉住我。
“怎麽……哎……”
他直接把我抱起來,我驚呼一聲,忙着摟住他的脖子。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呼吸粗重,說:“我覺得,我可以對你負責。”
我肯定他的說法,“你絕對能對我負責。”
說完,我突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看着到床邊了,直接摟着他一塊摔進床裏。
四目相對,呼吸炙熱。
“你想好了?”我問他。
他嗯了聲,低頭親住我。
過了會,他突然松開我,認真的問我:“你會對我負責的吧?”
我愣了幾秒,噗嗤一聲笑了,“會。“
他這才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片刻後,他有些氣惱:“看不清,我去開燈。”
激情漸消,我縮在被子裏,仰頭看着蕭煜。
過了會,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他的身體一陣涼一陣熱的。
“蕭煜?”我叫了他一聲,可他卻什麽反應都沒有,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真的陰陽失調吧?
我把手放到他的眉心,想要試探他魂魄,卻猛地被他抓住手,他的手勁非常大,攥的我生疼。
“蕭煜……”我又叫了聲。
他睜開眼睛,眼神銳利,滿是防備,看清是我後,他才放松了些,把我擁在懷裏。
“你怎麽了?”我擔心的說。
“沒事。”他把我擁在懷裏。
我趴在他身上,半晌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恢複記憶了!
我試探着問:“蕭煜,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他雙手收緊,好半天才嗯了一聲,無奈說:“你挺會玩。”
我擠出一臉笑,心虛不敢說話。
他雙臂用力,我倆位置颠倒,他俯視着我:“是不是早就想這麽折騰我?”
我立即搖頭,說:“沒有。”
他笑了聲,手在我腰上輕掐了下,緩緩往下走,“剛才表現不好,再來一次。”
“不……不用了吧。”我說。
他勾起嘴角,輕而易舉的就點起我的熱情。
第二天,我倆收拾好東西回了陰門。
蕭煜說要在三途河邊搭上一間小木屋,以後就住在裏面。
趁着他忙活的時候,我載着一船的厲鬼殺到了冥府。
判官苦着臉出來,跟我商量說:“冥府裏實在是沒有地方了,要不讓他們在小樹林子裏再等等?”
我拍着判官的肩膀,說:“我來送鬼,這是我的責任,至于他們進入冥府後待的地方,那就是蕭九峰的事情了。”
蕭九峰那狡猾的人,昨天第二次結束,我拿出銅鏡問她,爲啥還沒到時間,蕭煜就恢複記憶?
結果她竟然大笑出聲,說隻要我跟蕭煜睡過,他就會恢複記憶,還問我,蕭煜恢複記憶前後,床事上是不是感覺也不一樣?
仔細回想,确實不太一樣,生澀跟老手,對比鮮明,感覺像是換了個人,讓我一度内心還有種罪惡感。
我越想越生氣,氣沖沖的跟判官說:“明天後天我會被樹林子裏剩下的鬼魂都送過來,地方讓蕭九峰想辦法。”
判官都要哭了。
我回去後,蕭煜的房子已經搭了一半。
李明敏扶着腰,一臉心疼的站在邊上,說:“往後你跟土子住在用我子孫屍體搭出來的房子裏,晚上不會做噩夢麽?”
蕭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能成精,是因爲土子可以澆灌,至于林子裏其他的樹,永遠不可能開智,算不上你後代。”
李明敏剛要說話,他又說:“眼下你肚子裏的,才是你真正的後代。”
我聽見他們這對話,就不大想過去。
對于林子裏的樹,李明敏一向寶貝,連根樹枝不讓我折,現在蕭煜居然砍了她的樹。
朱彥從林子裏出來,看着蕭煜搭出來的房子,說:“這房子不錯,咱們也在旁邊搭一座,不然孩子生下來沒地方住。”
“好,咱們蓋個更大的。”李明敏立馬說。
蕭煜早就停下動作,站在岸邊跟我對視。
我坐在船上,想了想,說:“在岸邊再種些紅花吧。”
輾轉千年,他仍舊是當初那個站在火紅花海中,笑容溫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