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這麽說,對于初入行的人來說,根本不知道朱白唐這些家族。
他們本身就很神秘。
“朱斬要去巴蜀,是要找什麽東西嗎?”我納悶的說。
小白也是一臉發愁,說:“還真不知道,朱斬的出現完全在蕭先生的計劃之外,之前我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我歎口氣,握着封陰牌,不管他有什麽目的,我都要活着回來。
說完話,小白就去了客廳。
開門的時候,我往外面看了眼,朱斬躺在沙發上,胸膛起伏很規律,看着像是睡着了。
我關上門,剛躺在床上,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看,說雨萱兒給我發的短信,說她要回唐家參加唐家掌舵人的六十大壽,聽話沒法同去,就被放到李泰那裏,讓我照應着點。
看來剛才小白沒騙我。
我立馬回短信問她方便接電話嗎,短信剛發出去,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接起,問她:“唐家掌舵人的六十大壽是哪天?”
我要算計着時間趕回來。
雨萱兒愣了下,才說:“六月初七,還有二十五天。”
我連忙記下來,心想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去趟巴蜀來得及。
“土子,你問這個做什麽?”雨萱兒追問。
我随口說:“随便問問。”
她沉默半晌,沒再問我,反而說起了聽話,“聽話在李泰家裏,現在陰龍已死,他也變成了普通孩子,你多幫我照應點。”
我猶豫半晌,還是說了朱斬的事情。
她驚道:“你要去巴蜀?還是朱斬邀你同去?”
我糾正她說:“不是邀請我,是威脅我。”
“朱斬……”她說了這個名字,卻不再往下說。
我問道:“你知道他?”
雨萱兒深吸口氣,說:“我隻是聽唐家嫡脈的人提起過,你應該知道,我隻是唐家分支,無法知道太多的東西,唯一聽說過朱斬就是三年前,我回唐家聽訓,當時嫡脈的人說朱斬此人,陰晴不定,心機極深,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控制了整個朱家。”
“還有别的嗎?”我忙着問,原來現在朱家是朱斬說了算。
她歎口氣,“沒有了,無論是唐家還是别的家族,隻有嫡脈的人才有權利了解那些事情。”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跟她道了謝。
雨萱兒說不用客氣,末了叮囑我要小心朱斬。
挂了電話後,我再次把封陰牌拿出來,突然覺得這次巴蜀之行有些危險。
我拿着封陰牌,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我聽見動靜吓了一跳,直接坐起來。
朱斬站在門口,說:“出發。”
我怔了幾秒才回神,撓撓頭,轉身往外走。
朱斬跟在我身後,說:“你對我很感興趣?”
我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摸摸下巴,接着說:“你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
我無語道:“問你,你會說嗎?”
他搖頭,“不會。”
“有病!”我罵道。
葉弘一臉驚駭的看着我。
看清他的臉色,我後知後覺,想起朱斬的身份,心裏也有點發寒
他該不會惱羞成怒,揍我一頓吧?
誰知道,他隻是笑了笑。
走到小區外,看着朱斬的手下把小白、林岩和林石三人押上車,先開走,我才意識到他隻是要帶我一個人去巴蜀。
“你……”我剛說了一個字,就聽他說:“你聽我的話,不搞其他的動作,他們就能活下去。”
我咬牙切齒的說:“算你狠。”
他哼笑一聲,把我推上車。
朱斬财大氣粗,我們坐飛機過去,當天中午就到了巴蜀,早有安排好的車輛等在飛機場。
一上車,司機就說:“老闆,李家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朱斬嗯了聲,也沒什麽其他的反應。
我卻是驚訝不已,李家竟然也摻和了進來。
車一路往郊區開,周圍的景象越來越偏僻。
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我正想着,車突然減速停下,我沒防備,直接撞到了前座上。
往車窗外一看,四面都已經被圍住。
司機扭頭,剛要說話,就聽着砰地一聲,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腦門就爆開一個血洞,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我倒吸口涼氣。
朱斬坐直身體,半晌推開車門,“下來。”
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下車。
車外的人立即圍上來,我看了一圈,少說也得有個四五十人。
我把手伸進包裏,剛摸到銅錢劍就被朱斬摁住,他聲音帶笑,道:“我不需要女人來保護。”
我翻了白眼,心想誰要保護你,我是随時準備逃跑。
他跟我說完,沖着前方朗聲道:“李勤,别來無恙。”
他話音剛落,就從前面的車裏下來個人,右眼到下巴有一道疤,左手的五根手指都少了一節。
“朱斬,你可算是落到我手裏了。”他冷笑着說。
朱斬扶了下臉上的面具,笑着說:“是麽?”
說完,他猛地上前,幾乎是瞬間就到了李勤的面前,他直接把捏住李勤的左手,冷笑着說:“看來你這隻手,說徹底不想要了。”
他右手擡起,指縫裏閃過寒光,李勤還沒反應過來,左手五根手指又少了一節。
而且,切面平整,足可見朱斬手縫見武器的鋒利。
朱斬的動作太快,直到手指掉了,李勤才反應過來,尖叫着反擊。
跟着李勤身後的人也沖了上去。
我縮在車邊,也沒人注意到我,索性就開心的看熱鬧。
朱斬身法詭異,動作奇快,我是靠着陰龍之力才勉強能看清,對于李勤等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身影。
也就是五六分鍾的時間,李勤等人就被朱斬打倒在地。
他踩着李勤的腦袋,聲音狠厲:“三番五次往我面前湊,不想活了?”
李勤看向我,突然尖笑起來。
聲東擊西,我心裏咯噔一下,後背瞬間發涼,轉身就往後揮銅錢劍,卻中途被抓住。
一張臉滿是傷痕的臉湊到我跟前,目光陰毒的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