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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沒什麽是睡覺解決不了的

轉眼間銅錢劍就橫在那人的手上。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團血氣看着根本沒有實體,卻能握住劍。

黑貓泥雕就在他旁邊,眼睛左右亂動。

那團血氣人用銅錢劍指着我,冷笑着說:“我說過,我能把你變成陰龍,就能把這些奪回來。”

話落,他持劍朝我撲過來。

離得近了,我聞到他身上有種腐臭味兒,熏得我鼻子疼。

我不退反進,直接迎上去,直接用手握住銅錢劍,暗暗用力,手心被劃破,血流到劍身上。

銅錢劍不住的嗡鳴,血漸漸的滲了進去、

我右手握拳,要是以往,身上的陰龍早就發熱,可遇見這人,卻遲遲沒有反應。

“想清楚,你現在在誰的身上。”我發狠道。

這話剛說完,翟慧敏突然大叫着沖上來,手上握着一張金符,要往那人身上拍。

那人直接把我踹開,反手把銅錢劍揮向翟慧敏,還是沖着她的脖子。

我顧不上肚子疼,跳過去把翟慧敏拉到身後,怒道:“還是不肯出來?”

這次,我身上的陰龍終于有動靜了,幾乎是瞬間變得滾燙,我半邊身子像是在滾燙的熱水裏。

我右手握拳,狠狠的朝那團血氣打過去。

一拳打在那人的肩上,血氣瞬間散開,轉眼又凝在一塊,眼前寒光一閃,銅錢劍直接劃破我右邊胳膊上的陰龍印記。

我悶哼一聲,連忙後退,他卻不放過我,追了上來,把銅錢劍死死地摁在傷口上。

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可以說毫無還手的餘地。

直到今天,我打架靠的就是身上的陰龍之力和銅錢劍,可眼下形勢很明顯,他對這兩樣東西比我還了解。

身上陣陣發涼,銅錢劍在吸我的血。

那人緩緩來到我跟前,我舉起左手要打他,他隻是輕輕一動,就将我壓制住,動彈不得。

翟慧敏要過來幫我,猛地從他身上竄出去一團血氣,打在她的心口,直接将她打的在地上滾了兩圈,暈了過去。

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那團血霧裏竟然有張臉漸漸清晰,冷笑道:“都該還給我。”

我被掐喘不上氣,在舌尖咬了一口,猛地朝他吐過去,咬牙摁住銅錢劍,朝他撞過去。

可我卻直接穿過了那團血氣,撞在了佛像上。

我忍着後背鑽心的疼,把銅錢劍從胳膊上的傷口拿開,低頭一看,傷口周圍起了一圈的燎泡,跟從油鍋裏炸過一樣。

他獰笑兩聲,那團血氣漸漸濃郁,人形也越來越清晰,就在他的臉要完全顯現出來的前一刻,蕭煜的鎖魂傘突然從往外頭飛進來,打在他身上。

血氣再次散開。

我暗暗咬牙,真的有些懷疑蕭煜是故意的。

蕭煜走進來,一句話不說,直接從鎖魂傘的傘柄中抽出黑劍,跟那團血氣打起來。

我看了幾眼,擡頭看向佛像上頭的黑貓泥雕。

這人似乎不敢走遠,他一直是黑貓雕像十步之内活動。

屋子裏越來越冷,我搓搓胳膊,心一橫,一邊在心裏跟佛祖道歉,一邊爬上雕像,瞧着能夠得着,就直接用銅錢劍把黑貓泥雕給打碎。

在雕像碎掉的同時,那團血氣怒吼一聲,瞬間消散無蹤。

蕭煜站在門邊,緊張的看着我:“你趕緊下來。”

我往下看了眼,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挂在佛像上,連忙跳下地,對佛像鞠了一躬,“冒犯了。”

我剛說完,就聽見啪叽一聲,從佛像的頭頂掉下來一坨東西。

低頭一看,我頭皮都炸了,竟然是一直黑貓崽兒。

摔在地上,血水和膿水流了一地,看着像是死了不少天,都臭了。

難不成我剛才聞到那股子腐臭味,就是它身上的?

蕭煜看着貓崽兒歎了口氣,然後繞過它,走到玉皇大帝的泥雕後方,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摸索。

“這有門?“我也跟着他一塊,難不成這裏還有地下室,門就在泥雕上?

咔擦兩聲,泥雕上出現一道裂縫,蕭煜順着裂縫按壓,最後那道裂縫竟然擴展成一人高的方形。

我敲了敲泥雕,恍然大悟,這裏頭是空的,楊昊沒準被藏在裏頭。

還沒等我們把那方形的泥闆挪開,泥雕裏頭突然有股力,直接撞上泥闆、

我心中一喜,就勢把泥闆挪開,楊昊從裏頭滾了出來。

他瘦了一圈,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憔悴不堪。

看他這樣,也顧不上說别的,我讓蕭煜背起他,我扶着恢複些神志的翟慧敏,匆忙去了醫院。

楊昊情況不是嚴重,就是營養不良,本來想要讓他住院修養,但他死活不住,最後隻好把他帶回賓館。

而且,他是留在我和蕭煜的房間,躺在床上就不動了。

蕭煜臉色漆黑如墨。

我憋着笑,問楊昊:“你躺在這裏幹什麽?”

他在床上滾了一下,“我剛剛受過虐待,需要親情的安慰。”

我搖頭失笑,看他臉色确實差,攆他離開的話就沒說出口。

蕭煜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盯着他不說話。

楊昊歪在床上,時不時地看我一眼。

“你看我做什麽?”我納悶的問。

他歎氣說:“看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蕭煜終于坐不住了,起來說:“我出去處理些事情。”

關門的時候,聲音很大。

我也明白楊昊的意思了,他是特地把蕭煜氣走。

我給他倒了杯水,“你現在可以說了。”

他問我:“你知道寒冥是誰了?”

“大概知道一點,銅錢劍的主人。”我說。

他思忖半晌,說:“其實,你在城隍廟裏遇見的那個人就是寒冥。”

聽到這話,我倒是也不驚訝,早先就猜到了,

“那他怎麽會變成這樣?”我納悶的問,就是一團血氣,連個正經的魂體都沒有,

而且,偏偏就靠着一團血氣,他竟然可以繼續存在。

在城隍廟裏,雖然那團血氣消散了,可我很清楚,他并沒有消失。

老餘頭、天玑道長和他,三人已經勾結在一塊。

我問楊昊知不知道度朔山莊裏的事情,他搖頭。

我把度朔山莊裏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我早就猜到他就是寒冥,隻是好奇他是怎麽死的,而且他三番五次跟我說,是他把我變成陰龍,這又是爲什麽?”

寒冥口中的我,當然不是現在的我,而是最初的那個我。

聽說了度朔山莊裏的事情,楊昊臉色大變,沉默半天,他終于說了實話:“我不便說寒冥的身份,但當年你的确是受他蒙蔽,險些犯下大錯,跟蕭煜決裂,後又被他暗算,囚禁了起來。”

他看了我一眼,歎氣說:“等我和蕭煜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遍體鱗傷,就剩下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跟我們說句話,就沒了。”

我緩緩站起,“你說的是真的?”

他點頭。

我在屋子裏走了幾圈,張了張嘴,卻又覺得不對勁,他說我最後見的是他們,那修文又是怎麽回事?

跟楊昊的目光對上,他挑眉道:“有話直說。”

“修文又是怎麽回事?”我皺眉問。

聽見修文,他直接從床上站起來,眼中是深深的痛恨,“你見到他了?”

“當然,我在大昭寺的時候就見到了,你不是知道麽?”我笑着說。

邊說邊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發現他眼神越來越冷,“你不要相信修文的話,我佛慈悲,永遠指的不是他。”

我心頭大驚,胡亂點點頭,沒提李景知就是修文的事,

看着他的模樣,像是根本不知道李景知的身份,那蕭煜知道麽?

我打算稍後試探蕭煜一番。

“土子,有件事想要你幫忙。”楊昊欲言又止,像是有極深的隐情。

我肅容道:“盡管說。”

“就是我媽……”他挺不好意思的,“我媽現在情況轉好,隻要用三塊封陰牌鎮魂,她就能再支撐些日子。”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想要我手裏的兩塊封陰牌。

葉五附和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雖然與楊茹玉關系不好,可仔細算下來,她也沒對我造成正經傷害,又是楊昊的母親。

我在包裏翻了半天,把兩塊封陰牌找出來,遞給他。

楊昊顫着手接過,不住的跟我道謝。

我佯怒道:“你再跟我這麽客氣,我生氣了。”

他這才沒再說客氣的話。

又說了幾句閑話,我看出他着急離開,就沒再留他。

他剛走不久,蕭煜就黑着臉回來了,站在床邊,悶不吭聲的瞅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虛,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做了啥對不起他的事。

結果,好半天他憋出一句:“我在你心裏越來越不重要。”

“……啊?”我有點懵。

他坐在我旁邊,有點委屈,“我剛才負氣離開,你居然不追出去。”

我:“……”

“還在這裏跟人聊天。”他接着控訴道:“就是現在,我要是不明說,你都沒看出我在生氣。”

不知道爲啥,看他這樣,我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住他臉上的軟肉,雖然有點涼,但手感挺好。

等我松開,他一臉的受傷失望,“你看,你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實在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臉色又黑了些,看他還有要離開的架勢,我連忙拉住他,說:“好好,安慰你。”

他坐在床邊,輕哼一聲。

我站在他跟前,摟着他的脖子,“你是受了什麽刺激?”

還沒等他說話,葉五先笑開了,“他沒受刺激,他原本就那樣,我跟你說,他所有的穩重都是裝出來的。“

蕭煜眼神一寒,伸手對着我身後一彈,隻聽葉五慘叫一聲,就再也聞不見他的氣息。

我找到蕭煜頂多把葉五給打走,也沒多在意,看着他說:“你是怎麽了?”

以往可都是我追着跑,他怎麽突然轉性了?

“我覺得咱們之間沒有激情了。”他說:“你有話也不對我說。”

我忍不住怼他:“我倒是想跟你說,我有一肚子的問題,可你會跟我說實話嗎?”

他抿唇,半晌說:“看情況。”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沒說似的。

我直接用力壓在他身上,在他還要說話的時候,親上他。

他怔了半晌,才伸手扣住我的脖子,轉守爲攻。

我倆現在的情況,反正不能交換秘密,還不如睡覺,身體接近了,靈魂也會靠近了。

簡言之,沒什麽脾氣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我眯着眼睛把床頭的手機拿過來,看清号碼後,醒了一大半。

剛接通,就聽見翟慧敏大喊說:“土子,快過來,我找到那團血氣的蹤迹了。”

我愣了下,立馬穿衣裳出門。

蕭煜靠在床上看着我,目光沉沉。

我走到門口,猶豫了下,跟他說:“你可以再睡一會,天還沒亮。”

“媳婦都走了,我睡什麽睡。”他不滿的說。

我幹笑兩聲,關門離開。

到了現在,我已經習慣不去問别人了。

最開始,我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可轉眼就發現他們說的都是一半真一半假。

與其再因爲這生氣吵架,還不如守住這底線,都不去碰,彼此的關系還能更和諧。

我趕到翟慧敏說的地方,就在城隍廟後頭的小區,她站在小區門口沖我招手。

“你什麽時候出的院?”我皺眉問,醫生明明讓她留院檢查的。

翟慧敏扭了扭脖子,“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什麽大事,再說了,我也閑不住,瞧着你們都在忙,在醫院裏根本躺不住。”

剛說完,她突然把我拉到一邊,指着右邊的小道,說:“你仔細看看。”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人從小區裏出來,看身形應該還是個孩子。

而他身上,确實有些血氣,不過我分辨的出來,跟寒冥的不一樣

他剛出小區,翟慧敏就立即跑過去,手上拿着一張金符,起勢念咒,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催動了符鎮。

我這才明白,她早就在門口布了陣法。

等到看清那孩子的臉之後,我連忙跳出去,拉住翟慧敏。

這孩子長得跟聽話一模一樣。

此時,他安靜的站在一旁,眼中異于常人的冷靜。

我隐約能看得出來,他不是聽話,可還是不死心,咬破手指,朝着那男孩走過去。

他想要往後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皺起小眉頭,站着沒動。

我把手指摁在他的心口。

他就那麽靜靜的站着,毫無反應。

“我不是聽話。”他淡淡道:“蕭先生交代我把城隍廟裏的黑貓崽兒處理了,事情辦完,我該離開了。”

他是孩童的身體,說話來的話卻是成年人的聲音。

我這才認出他來,這就是昨晚在賓館跟蕭煜說話的那個人。

我食指顫了顫,給他讓路,跟翟慧敏解釋說:“這是蕭煜的人。”

翟慧敏失望不已,“是你男人的人,那就是自家人了,得罪了。”

小孩抿唇瞅了她一眼,淡淡道:“以後你碰見厲鬼,還是想着怎麽逃跑。”

說完,越過翟慧敏,快步離開。

兩句話氣的翟慧敏想揍人,叉腰指着他,“他這是說我本事不行?“

我默默道:“恐怕是這個意思。”

她氣的不行,過了會突然靠在我肩上,惆怅道:“想當年,我也是我們縣裏最厲害的道士。”

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現在也是。”

剛說完,突然一道鞭影抽過來,我心裏一沉,拽着翟慧敏避開。

鞭子抽在地上,帶出一道深溝。

雨萱兒冷着臉從牆角出來。

我把翟慧敏護在身後,往她身後看了看,确定隻有她一個人,這才不那麽緊張。

她指着我,質問道:“你居然跟别的女人摟摟抱抱。”

這話說的我和翟慧敏面面相觑,她小聲說:“這話像是在質問負心漢。”

我讓她等着我,自己走到雨萱兒跟前,無奈道:“你好好說話。”

她冷哼一聲。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我納悶的問,心裏突然有了猜測,會不會她和那個老頭子也跟寒冥有牽扯?

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畢竟寒冥躲在度朔山莊,而她和那個老頭子就躲在度朔山莊地下,相互間肯定有聯系,沒準就是一撥人。

她指了指城隍廟,說:“我來這裏找寒冥,剛才進去一趟發現他不在,一出來就看見你跟個女人拉拉扯扯。”

怎麽就繞不過去這道坎了。

我耐心的解釋說:“我們兩個沒有拉扯。”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說:“我都看見了。”

我一臉無語,“行,你看見了。”

對于她的腦回路,我已經習慣了,就說:“行了,你的事也辦完了,快回家。”

她咬唇,一臉期待的看着我:“我有三天的時間,這才第一天,我還能在外頭留兩天。”

“不行。”我立馬拒絕說:“你别跟着我,我這兩天太忙,顧不上你。”

她委屈巴巴的,低頭站着。

我皺眉看着雨萱兒,是真的覺得這人怪,就跟雙重人格似的,狠起來一鞭子抽死人,眼睛都不帶眨,可有時候又單純的像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土子,這姑娘挺可愛的,想跟着你玩,就帶上。”翟慧敏笑着說。

雨萱兒倏地擡頭,目光狠厲,“用得着你說話?”

說着,擡手就要甩鞭子,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用的正好是右手,手上的血蹭到她的皮膚上,我瞬間臉色一變,驚詫的看着她。

她也是驚駭不已,愣了幾秒,立馬把我推開。

我後退幾步,往食指上一看,一片焦黑,那股子灼燒感還沒褪去。

她捂着胳膊,臉色隐隐發白。

“你跟聽話什麽關系?”我驚訝的問。

現在想想,聽話是被人用鞭子抽死的,而她正好是用的鞭子,難不成聽話是被他們刻意殺死的?

雨萱兒面色複雜的看着我,半晌恢複平常那副冷漠的模樣,道:“沒想到竟然是你。”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她轉身離開,腳步踉跄,好幾次差點摔倒。

我摸着焦黑的食指,總算是找到些線索。

聽話跟雨萱兒有關系,很有可能是血緣關系。

正想着這事,一道鈴聲突兀的響起,翟慧敏接起電話,說了句“知道了”,就匆忙挂了電話。

她抓着我的手說:“快走,找到埋着天玑道長屍體的墓地了,高晖和祖志友被困在裏面,生死未蔔。”

我愣了一下,立馬跟上去,确認道:“你确定是天玑道長的屍體?”

蕭煜說過,天玑道長是被燒死的。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麽天玑道長控制的那些傀儡道士都是被燒死的,因爲他自己那麽死的。

大火能把人燒死,卻無法徹底把屍體燒成灰,所以天玑道長在利用黑貓爲非作歹的同時,八成也會好好安置自己那具被燒毀的身體。

“他們在什麽地方?”我問。

翟慧敏說:“就在土地廟後山,據說是開山爲陵,規模很大。”

我們兩個到的時候,山腳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一年輕道士迎過來,指着山腳石碑後的石門,說:“一共進去七個人,五個跑了出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都沒氣了。”

死去的五個道士屍體就擺在一旁,我過去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對,他們跑出來的時候,我就在石門前,當時他們面色驚恐,使勁兒的喊着讓我們趕緊跑,前腳還從裏頭出來,後腳就趴在地上沒氣了。”年輕道士說。

我看向黑漆漆的墓道,“你們是怎麽發現這裏的?”

年輕道士回道:“說跟着一隻黑貓,它跑到山腳下就沒了蹤影,高晖就想法子接了機器過來,才發現這山裏的墓地。”

我走到石門前,發現這墓裏沒有鬼氣,而且這山的位置風水很好,用來建墓确實挺合适。

這裏地形開闊,建墓庇佑子孫,卻不是個養魂之地。

我猶豫半晌,找他們要了把手電筒,“我進去看看。”

翟慧敏想要跟我一塊進去,我沒同意,這裏頭指不定有啥,犯不着讓她跟我一塊冒險。

沿着墓道往裏走,越往前走,我心跳越快,這裏頭太平靜,不像是會出事的墓。

葉五沉聲說:“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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