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建隆元年

我從兜裏摸出一張符紙,直接拍在他腦袋上。

李景知愣了下,伸手把頭上的符紙拿下來,說:“沒用。”

我暗暗皺眉,“你是正常出生的?”

“大概是吧。”他歎氣說。

“大概?”我驚訝道。

他嗯了聲,垂眸說:“我爸媽都是普通人,但我卻不記得五歲那年的事,也就是在那一年,我變成了孤兒,後來是師父領養了我。”

我撓撓頭,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沒想到會挑起他的傷心事。

他擡頭笑了笑,“沒事,反正我不記得那年發生了什麽。”

“那你後來有什麽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嗎?”我問,發生這麽邪乎的事,那肯定會有啥副作用,比如能見鬼。

他皺眉,思忖半晌,道:“比一般人聰明算不算?記性好,過目不忘。”

“……你睡,我走。”我扯扯嘴角。

他噗嗤一聲笑了,伸手在我眉心壓了下,“你也快去休息,熬了好幾天了,再這麽下去,身體吃不消。”

我點點頭,笑呵呵的出了門。

剛要給他關門,我兜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号碼。

猶豫半晌,我才接起。

趙君穆略帶笑意的聲音傳過來,“餘壤,恭喜你,天玑道長對你處理你四奶奶的事情很滿意。”

她話語裏的祝福是真誠的,可我聽着卻後背直冒冷汗。

要是我不知道那一魂七魄女人是天玑道長的女人,還會覺得他是真高興,可現在,他能高興才怪。

“高興就好。”我強擠出笑容,道。

她徐徐道:“現在你的第二件事已經分發下來了,過兩天,我親自給你送過去,好好幹,天玑道長似乎很看重你。”

我咽了口唾沫,連連稱是。

等挂了電話,我身上一層的汗。

李景知靠着門,眉頭緊皺,“君穆姐要過來?”

“她是這麽說的。”我回道。

他臉色挺難看,後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頭逐漸舒展,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往外推我,“先去睡覺。”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硬是被他給推到了屋裏。

關門的時候,我看見楊昊站在院子裏,盯着李景知,好像挺生氣。

李景知臉上笑意不減,給我關上門,我還聽見他很友好的跟楊昊打了聲招呼。

我有點搞不懂他們倆的官司,在門口站了會,實在是太累,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就回床上睡覺去了。

睡得正香,我突然聽見有人叫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大虎站在床邊。

我頭皮一麻,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大虎,你怎麽來了?”

他面無表情,像是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

我下地,往他身邊走了兩步,他眼珠子動了動,突然咧嘴笑了,樣子傻不拉幾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上半身猛地後仰,身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眨眼的功夫,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竟然對折在一塊。

我倏地睜大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顫抖着伸出手,想要給他把上半邊身子扶起來,可他的腦袋竟然兩條腿中間轉了一圈,然後就那麽對折着往外走。

“大虎!”我叫了聲,腿下意識的一蹬,一陣鑽心的疼。

我倒吸口涼氣,猛地睜開眼,攥着身上的被子,怔怔的看着屋頂。

還好是個夢。

我往被子裏縮了縮,捂着剛才蹬到床欄的右腳,真心疼它,每次受傷都是它。

做了這麽一場夢,我也不困了,起床下地,剛打開燈,楊昊就在門外叫我:“土子……”

我連忙開門,讓他進來,“哥,怎麽了?”

他道:“我已經找到那件冥器被發現的地方。”

“你說的是,冥器進入天玑閣之前?”我連忙問。

他點頭,“對,是在一座寺廟裏,我打算吃完早飯就出發。”

我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成。”我應了聲,說完又有點疑惑,“你咋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摸着我的腦袋,“我活了上千年,這點子人脈還是有的。”

我回以微笑,回屋關門。

最近,他們怎麽一個比一個會打擊人?

我心中腹诽,面上卻不能顯露,畢竟還要靠着人家,收拾好東西,在第一縷陽光照進院子的時候,我也背着包站在院子裏。

“走吧。”楊昊也從屋裏出來,我倆走到門口,就看見李景知和麗雅站在門口,一人一邊,跟對門神似的。

我和楊昊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訝。

李泰站在正屋門口,揚聲道:“此行兇險難測,他倆雖然身手不好,但腦子不錯,跟着你們多少有個照應。”

我心中歎息,認命的上車。

楊昊開車,麗雅搶占了副駕駛,我隻好跟李景知坐在後座。

一路上,麗雅都在歡快的跟楊昊說話,楊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兩聲,已經把麗雅開心的找不到北。

中途休息的時候,我小聲跟楊昊說:“你老這麽冷淡,會找不到媳婦的。”

他瞥我一眼,“你先掰扯清自己那一團亂糟糟的事,再來操心我吧。”

我叉腰,嘿,這人最近說話格外氣人。

楊昊找到的那寺廟叫大昭寺,聽着名字挺大氣,實際上已經破敗不堪,我們開了一天一夜的車才到。

說來也奇怪,離大昭寺不遠就是座挺出名的旅遊山,遊客一年四季,絡繹不絕,到了大昭寺這裏,卻罕見人影。

我們到大昭寺門口,就看見一個老和尚坐在一個長方桌後頭,桌子上擺着簽卦,老和尚衣服破舊,正抱着打盹。

我剛往前走了兩步,腿肚子就有些發顫,腦海裏憑空響起一句話,聲音溫和清潤:我爲你超度,消去你身上的暴戾之氣。

心裏不由得發澀,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落淚。

我捂着心口,十分确定這并不是我自己的情緒。

我深吸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從那股莫名的悲傷中掙紮出來,擡頭就看見楊昊已經走到老和尚面前。

他抽出一根簽,擺在老和尚面前。

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楊昊,目光一緊,等到視線挪到我身上,他渾身一震,轉身就要往廟裏走。

楊昊攔住他,笑着說:“大師,卦還沒算呢。”

老和尚擺手說:“我算不起你們的卦,我這就是個破廟。”

李景知笑着上前,“修文大師的廟怎麽能是破廟呢。”

聽見修文兩個字,老和尚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奈道:“那你們随我進來罷。”

說着,他把我們領進廟裏,在正殿,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跪在上頭,手裏拿着木棍,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木魚,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老和尚咳了聲,小和尚立馬坐直身體,裝出一副認真敲木魚的模樣。

我忍不住笑了。

我跟着李景知進了正殿,腳步突然一頓,這地方有蕭煜的氣息。

顧不上别的,我立馬循着蕭煜的氣息,從側門出了正殿,一路來到廟東邊的小樹林。

那股子特殊的死人味兒越來越濃。

“蕭煜!”我大喊着,轉着圈的四處看。

“土子。”

我突然聽見他說話的聲音,我心中一喜,轉身的一刹那,後脖頸子一涼,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我還有些意識,但身上就是沒勁兒,而且怎麽都睜不開眼睛。

額頭有些涼,感覺像是有人親了我一下。

蕭煜輕聲道:“何時,你才能回來?”

要說我之前見到他,還有些開心,如今聽見這句話,我如墜冰窖。

果然,他要等的人不是我。

怎麽辦,想閹鬼!

他抱了我好半天,才把我放到地上,那股子氣息緩緩消失。

過了好半天,我的手指一痛,我到吸口涼氣,猛地睜開眼,就看見李景知手裏拿着根銀針,滿臉的擔憂。

我從地上起來,擠出一抹笑,“我沒事。”

他收起銀針,“看見蕭煜了?”

“嗯。”我應了聲,把銅錢劍拿出來,無意識的在手裏惦着。

他沒再問,反而說:“找到曾經存放冥器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我眼皮一跳,立馬讓他領路。

我和李景知到的時候,楊昊和麗雅已經進去了,這是大昭寺後院的正房。

西邊是卧房,東邊是客廳,客廳的東牆上挂着一幅畫,是一個手裏拿着銅錢劍的女道士,站在山頂,雖然隻是背影,卻也能看出那種威風凜凜的感覺。

雖然看不清臉,但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那肯定是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在畫的右下角,寫着一行繁體字。

“修文,建隆元年。”麗雅緩緩道。

我倏地鑽進手裏的銅錢劍,建隆元年是宋太祖建立北宋後使用的年号。

而焊成銅錢劍的開元通寶,便是鑄于建隆元年。

在畫像下方有個桌子,上面有個舊香爐。

我走到桌子前,上頭有兩道圓印子,大小正好跟冥器底座契合。

“這房間的主人是修文?”我轉身問,屋子裏很幹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卻沒有住人的痕迹。

李景知初次提起修文時,我還以爲是門口的老和尚叫修文,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附在冥器上的那和尚叫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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