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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不接受便是死

“你怎麽會有我四奶奶的照片?”我防備着問。

她也驚了一瞬,皺眉說:“這是你的四奶奶?”

我點頭,接過照片,說:“這是我四奶奶年輕的時候,不過我四奶奶已經沒了很多年了。”

我沒說在窪地小樓外的那人就是四奶奶。

本來我就覺得四奶奶出事挺不對勁,無論是她半夜來找我,跟蕭煜說餘家欠蕭煜的已經還清了,還是她離開時的紙錢鋪路,甚至是她死的姿勢,都十分的詭異。

趙君穆眉頭緩緩驟起,半晌松開,說:“這任務是天玑道長親自交代的,讓你找到照片中的女人,不管你怎麽處置,給天玑閣一個交代便是了。”

聽着這話的意思,怎麽有點清理門戶的感覺?

“這不是爲難我麽。”我把照片遞回去,“這是我的四奶奶,我不可能去追着傷她。”

趙君穆沒接,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天玑道長交代的事情必須完成,不然你不但會被天玑閣出名,還會被列入天玑追殺榜,所有的道士都會追殺你。”

說着話,她拐了個彎,下樓離開。

我苦笑不已,“現在追殺我的人還少?”

易門在追殺我,還有個隐在暗處的人也在追殺我……

麗雅解釋說:“這不一樣,上過天玑追殺榜的人,從來沒有活過五日的,隻要聽說過天玑閣的人都會想要殺了你,因爲隻要殺了你,不管是不是天玑閣的人都會得到極爲豐厚的報酬,甚至可以向天玑閣提一個要求。”

她摸着下巴,說:“曾經有個作惡多端的道士殺了天玑追殺榜上的厲鬼,他說自己生前作惡,死後恐怕要在陰間走一遭刀山火海,受盡萬般酷刑,想要讓天玑閣将他送入輪回。”

我連忙問:“成功了嗎?”

“成功了。”麗雅沉聲道:“我爸說,那人死在天玑閣,隻在冥府走了一遭便重新輪回,一點罪都沒受。”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這樣都行?

“天玑閣這麽搞,這是在公然挑戰冥府權威,踐踏世間公平。”我生氣的說。

生前作惡沒受到懲罰就算了,死後竟也安然無恙。

更讓我心驚的是,天玑閣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麗雅歎氣說:“這就是天玑閣,所以在得到天玑閣庇護的同時,也必須爲他們幹活。”

“那天玑追殺榜上都有啥人?”我好奇的問。

能上這榜的,肯定都是得罪天玑閣的人,都是漢子啊。

麗雅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半天也沒說話。

我抓着她的胳膊,期待的瞅着她。

“現在天玑追殺榜上隻有一人,就是你男人。”她說。

我如遭雷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蕭煜?”

她點頭,“據說是因爲他殺了天玑道長的獨女,不過這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咽口唾沫,驚訝之餘,腦子裏升起一個念頭,我要是也上榜了,正好跟蕭煜湊成一對,也算是有難同當了。

麗雅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說:“不過你也别太緊張,這世上沒人能殺得了你男人,天玑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對。”我轉過這個彎來,四十年前就上榜了,他現在還好好的,我确實不用太擔心。

想通這點,我心裏輕松不少,繼續跟她打聽,“有個追殺榜,那有沒有道士排名啥的?就跟武俠小說裏,那種江湖高手排名一樣。”

“還真有。”麗雅把我拉到床邊坐下,擺弄幾下手機,找出一張圖片,“喏,現在就是道上最厲害的十個道士。”

我研究半天,除了拍在第二的天玑道長,其他的都不認識,“無名?一聽這名字就厲害,怪不得排名第一。”

麗雅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她道:“這人不叫無名,而是沒人知道他叫啥,其實真正有沒有這個人都不知道,他排在第一位是因爲天玑道長曾經說過,他隻能是第二,還有個人比他厲害多了不過他怎麽都不說那人的名字,所以才是無名。”

我:“……”

好任性。

“這排名是怎麽來的?”楊昊突然問。

麗雅愣了下,臉色漲紅,說話都有點結巴,“就是道上私下傳的,大緻就這麽個順序,可能不太準。”

楊昊點點頭,往門外走,“我先回去看看我姥姥,你收拾好東西過來找我。”

“行。”我應了聲。

麗雅一臉失落的看着楊昊的背影,嘟囔說:“怎麽就走了呢。”

我本來想勸麗雅盡早收起對楊昊的心思,畢竟楊昊不是個普通道士,也是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代鬼,可轉念一想,我自己就找了個千年老鬼,也沒啥立場勸她。

我往楊奶奶家走的時候,麗雅也要跟着去,我沒讓,“麗雅,我這次跟楊昊出門,是有私事要處理。”

尋找龍脈,誰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來,麗雅跟我一塊,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那我把你送到門口。”她說。

我往鎮子外走的時候,就看見麗雅眼巴巴的站在居然居門口,可憐兮兮的。

我心中歎息,狠着心沒說話,直接去了楊奶奶家。

一進院,我就沖着井裏喊,“常五奶奶!”

常五奶奶沒反應,反倒是楊奶奶從屋裏出來了,說:“她早就走了。”

我愣住了,“啥時候走的?”

“三天前,她急急忙忙的走了,說要給兒子報仇。”楊奶奶回憶着說:“那還是大晚上,我送她到門口,看見蕭煜站在拐角等着她,看樣子他倆是一塊走。”

常五奶奶和蕭煜一塊幹啥去?

我發了會呆,把包放到客廳,往廚房走,“楊奶奶,我幫你。”

楊奶奶家裏還是老實的火竈。

楊昊正坐着小闆凳在竈火堂前燒火,聽見我的話,極其自然的接了句:“叫什麽奶奶,叫姥姥。”

我愣住了。

楊奶奶手上活計不停,也說:“我先前就沒好意思說,你是小昊的妹妹,可不得叫我姥姥。”

我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啞聲叫了聲:“姥姥。”

楊奶奶哎了聲,臉上笑開了花。

我吸着鼻子,在旁邊幫着楊奶奶放調料。

心裏發燙,眼睛發澀,嘴角卻不控制的翹起,自從我姥沒了,我再也經曆過這麽溫馨的場景。

在村裏雖然有趙毅和蕭煜陪着我,可蕭煜是個鬼,晝伏夜出,跟個夜貓子似的。

至于趙毅,他是師父,從我能幹活開始,家裏的三頓飯和家務都是我在幹,當時心裏感激他,現在想起來,真後悔當初沒讓他多幹點活。

在楊奶奶家吃了頓飯,楊昊給她留下一千多塊錢,就帶着我出了門。

楊奶奶以爲楊昊要帶我出去玩,笑眯眯的送我們出門,還說讓我們好好玩。

按照陰龍圖上的路線,我和楊昊是要往北走,卻不想剛到火車站,就接到趙毅的電話。

我剛接起,就聽他着急的說:“土子,你趕緊回來,師父出事了。”

“出啥事了?”我皺眉問。

心裏有些疑惑,師祖出事,叫我回去幹啥?

他放入語氣,哀求道:“算師父求你了,你回來看看吧,這事隻能你來幹。”

我歎口氣,爲難的看向楊昊。

他沉默半晌,說:“問他在什麽地方。”

“你們在啥地方?”我問趙毅。

他立刻回道:“在半栾縣,從點燈廟鎮過來,正好有直達的火車。”

說完,他挂了電話。

我暗暗皺眉,半栾縣在啥地方?

師祖咋跑到那地方去了?

楊昊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凝重,說:“半栾縣是易門的總部。”

我心裏咯噔一下。

他接着說:“這次回去,相當于直接紮進易門的老巢。”

概括起來就倆字,找死。

“回去看看吧。”我歎氣說。

趙毅這麽着急的叫我回去,八成是師祖真出了啥事。

雖然他們賣了我很多次,可也沒直接害我,而且師祖還是蕭煜的人,沒準知道蕭煜的下落。

想到這裏,我特地去手機上看了眼地圖,發現半栾縣跟夔牛山正好是相反的方向,一南一北。

“要不,你先去夔牛山,我自己回去瞅瞅,然後我再去找你?”我跟楊昊說。

他搖頭,“我不放心,我跟你一塊回去。”

坐了七個小時的火車,我和楊昊到半栾縣的時候,天都黑了。

剛一下車,手機就響了聲,趙毅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詳細的寫着怎麽去找他。

“火車站坐2路車,楊村站換乘4路,最後在墳頭子站下車。”我念給楊昊聽:“下車後左轉,進入小巷,第一個岔路口右轉,停在第三家門口。”

我心裏有點不得勁兒,墳頭子站,這也忒瘆人了。

楊昊在我肩上拍了拍,說:“别拍,有我在,公交車來了。”

我倆按照趙毅給的路線,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

剛走到那家門口,院門就開麽,孟思倫從裏頭伸出腦袋,看見是我,立刻招呼我進院,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咋了?”我問她。

她指着屋裏,說:“有東西纏上我爸,我們都弄不了,今早發話說要是明天雞鳴前看不見你,就對我爸下手。”

她剛說完,趙毅和英姨從廂房裏出來,英姨胳膊上纏着繃帶,趙毅拄着拐杖,都挺狼狽。

趙毅挺不好意思的,說:“土子,你也看見了,我和英妹子根本打不過那東西,在易門總部,我們又不敢聲張,要是讓門主知道師父被人控制了,肯定會借機我們都給除掉。”

“師祖在啥地方?”我問他。

他指着正屋,說:“就在屋裏。”

我剛要上前,就被楊昊拉住,他說:“我先去看看。”

他邊往正屋走,邊拿出桃木劍,可還沒等他靠近,正屋裏就傳出一聲怒喝,“滾。”

聲音帶着一陣氣浪蕩出來,我被吹的後退好幾步才站穩,楊昊也是連連後退。

我暗暗皺眉,剛才那道聲音可是師祖自己的聲音。

楊昊還想上前,我攔住他,“我自己去。”

我攥着銅錢劍,小心翼翼的靠近正屋,一直走到屋門口,都沒啥反應。

“師祖,我進來了。”我沖着屋裏說了聲。

屋裏沒有任何聲音。

我定了下心神,剛要推門,門就自己開了。

我走進屋裏,看見師祖好好的坐在卧室的床上,正拿着他慣用的茶杯喝水。

趙毅和英姨又在騙我。

我壓下心中的怒氣,往卧室走,走了幾步,我猛地停住,看着師祖的動作頭皮一陣發麻。

師祖坐在床沿,身前沒有桌子,可他喝了兩口水,居然把杯子放到腿上,然後對着空氣一握一提,像是抓住一個茶壺似的,虛空的往杯子裏倒了下,再把茶壺放回去,端起茶杯喝水。

自始至終,他的水杯就是空的。

“師祖?”我試探着叫了聲。

他擡眼看過來,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他的眼睛呢?

師祖就用那兩個血窟窿對着我,說:“土子,你來了,喝茶麽?”

他說話的語氣如常,把手上的空杯朝我遞過來。

我心跳不由得加速,半天才反應過來,說:“我不喝。”

他慈祥的笑着,點點頭,又對着空杯子抿了口,“别去找蕭煜,更别去龍脈,知道麽?”

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上前,問他:“師祖,到底發生啥事了?你這是咋了?”

他淡淡的笑着,說:“我很好。”

眼珠子都沒了,咋可能很好?

我連忙轉身往外走,想要去叫人,卻聽師祖說:“記住我的話,不要去找蕭煜。”

到了最後一句,他有些有氣無力,聲音逐漸沙啞。

“土子……”他又叫了我一聲。

我渾身一震,愣愣的轉身,就看見師祖的身體逐漸籠罩在黑暗裏。

我連忙摁開屋裏的燈,别處都是亮堂堂的,隻有師祖周圍,籠罩在一片黑暗裏,隐約能看見他身體逐漸佝偻起來。

“土子,救我。”我聽見四奶奶的聲音。

我咽了口唾沫,上前兩步,試探着叫了聲:“四奶奶?”

她嗯了聲,“找蕭煜,救我。”

随着她的話,她周身的黑暗就像是墨水一般,越來越濃郁。

我再也顧不得别的,直接沖上去,可剛走到裏屋門口,師祖就突然從黑暗裏沖出來,他佝偻着背,雙眼的血洞不住的往下滴血,流過嘴角時,他竟然還舔了兩口。

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面無表情,又開始問我不斷的問我在窪地裏問我的那句話,“蕭煜在何處?”

“我不知道。”我一邊說一邊掙紮。

“不可能。”師祖突然大吼一聲,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臉皮開始發皺。

這該不會要掉下來吧?

我從兜裏拿出一張鎮魂符,直接拍在師祖的腦門上。

他張大嘴,呃呃的叫了兩聲,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我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直覺得上覺得不會這麽容易就把他制住。

突然,師祖猛地地上躍起,直接撲到我身上,我早有準備,順勢抓住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勁,在地上滾了一圈,把他的手扭到身後,同時把銅錢劍橫在他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我厲聲問。

師祖笑了兩聲,聲音開始變得年輕,“還有點腦子。”

下一刻,我隻感覺手腕上一陣針紮的刺痛,渾身驟然失了力氣,眨眼的功夫就被反摔在地。

師祖掐住我的脖子,用還在滴血的兩個血窟窿對着我,發出年輕女人的聲音:“蕭煜還真是狠心,爲了躲我,竟然扔下自己的女人。”

我咬牙掙紮,身體卻怎麽都動不了。

師祖咧嘴笑了,右手在我臉上輕拍着,輕蔑道:“就你那麽點微末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死死地抓着銅錢劍,發現手腕上的小瘦龍毫無反應。

“蕭煜費盡心思的護着你,本以爲是多厲害……”師祖搖頭冷笑:“不過如此。”

他湊近我,我看着那兩個血窟窿,有一種錯覺,像是有人透過那兩個血窟窿在打量我。

“這張臉皮還可以。”他伸手在臉上摸,那種感覺像是女人在摸心儀的物件。

“總有一天會是我的。”他狠狠道。

“土子!”院子裏突然傳來楊昊的叫聲,幾枚桃木釘硬生生的打破玻璃,射進屋裏。

師祖竟然也沒躲,手一直放在我的臉上。

噗嗤幾聲,桃木釘紮進師祖的背裏。

他再次笑了,可剛笑了一半,就往後倒去。

他的手離開我身體的那瞬間,我身上有了力氣,連忙從地上起來。

看着師祖已經暈過去。

楊昊踹門進來,把我拉到一邊,上上下下的看一遍,确定我沒事,這才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我捂着心口,一陣後怕。

趙毅和英姨跟在後頭進來,看見師祖的模樣,俱是僵在原地,孟思倫跪在師祖跟前,顫着手去試師祖的鼻息。

“還活着,趕緊送醫院去。”我說,

趙毅和英姨反應過來,找車的找車,擡人的擡人。

折騰半天,把師父放到車上後,趙毅跟我說:“這是易門的地方,到處都是鬼道的人,你就待在家裏,别出門了。”

倒也是,我也就沒再堅持,這要是被鬼道的人發現,我插翅也難飛。

等到他們出了門,楊昊突然說:“去易門總部。”

我驚了,“啥?”

他讓我背上包,帶着我邊往外走邊說:“我懷疑你的四奶奶就在易門老巢。”

“這跟易門有啥關系?”我納悶的問。

其實,我到現在也搞不懂四奶奶到底是咋回事,說她是四奶奶吧,她确實是,但是她又會突然變成個花季少女的聲音。

到底是别人控制了四奶奶,還是說四奶奶出現就是個假象,是那個人在迷惑我?

“沒時間跟你仔細解釋,總之這事跟餘衛國脫不開關系。”楊昊說:“師父進醫院的消息一旦被易門知道,他們就肯定能猜出你來了,與其等着鬼道找上門,不如咱們自己過去,還能占得先機。”

我倆再次回到4路公交車的站點,墳頭子站。

“這個點沒有公交車了吧?”我皺眉說,已經十二點多了。

楊昊很肯定的說:“有。”

他剛說完,4路公交車晃晃悠悠的開過來,大晚上的,前車燈都沒開。

“上車别說話。”楊昊小聲說。

我忙着點頭,跟在他後頭上車。

他投币的時候,我特地看了眼,發現他投的竟然兩張十塊的冥币。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上身直挺挺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坐姿很标準,但是直到公交車再次啓動,他都沒踩過油門。

我往車廂裏掃了一眼,沒人,剛想坐到座位上,卻被楊昊拽住,示意我抓着扶手。

我心中疑惑,但還是聽他的話,站在過道上,親情不自禁的往駕駛座那塊看,發現停車的時候,司機也沒有踩刹車,但公交車就緩緩停了下來。

我往楊昊身邊靠了靠。

要是出來個鬼怪讓我打,我還不那麽害怕,可這種弄不清情況,一切都很詭異的狀态,最挑戰我的神經。

原本4路公交車是往縣裏走的,可這趟竟然中途轉了個彎,往東南方走。

等到公交車第九次停下的時候,楊昊帶着我下了車。

四面就是一片莊稼地,啥都沒有。

“易門的老巢在這裏?”我懷疑道。

他帶着我穿過路右邊的莊稼地,眼前出現一條小道,路面有些泥濘,上頭撒着紙錢。

他先從兜裏拿出兩張紙人,用朱砂筆畫出五官,然後咬破手指,用血點出眼珠子,又在紙人身上貼上聚陰符,然後把紙人放到地上。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剛要扭頭就被楊昊攔住。

身上突然涼了一瞬,紙人身上的聚陰符突然着了起來,同時兩張紙人竟然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順着紙錢路往前走。

每走一步,還有哒的一聲,像是高跟鞋敲在地闆上的聲音。

我和楊昊跟在後頭,走了十來分鍾,紙人突然着起了火,眨眼的功夫就燒完了。

楊昊拿出羅盤,一邊看一邊領着我走,在原地拐來拐去,等到停下時,我眼前突然出現一堵牆,裏頭是一片房子。

“在白天看着這就是一片别墅群,晚上有陣法護着,即便是開了陰眼也看不着,隻能鬼引路。”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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