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宮宴

關靜和在晉王府住了一段時間,期間忠義王妃帶着世子妃陳氏曾經來過王府兩次,想要将關靜和帶回去,但都被顧念給拒絕了。

不管如何,在事情真相查清楚前,顧念不想她的命丢了。

如果真讓忠義王妃将人帶回去,估計第二天就會傳出關靜和死了的消息。

顧念不同意放人,忠義王妃也無可奈何。

長甯大長公主已經幫過一次忙,沒讨得好,自然是不可能再讓她幫忙。

忠義王妃上門要人,完全就是忠義王的授意,按照忠義王妃的想法,是恨不能關靜和死在外面。

她作爲關靜和的姨母還能找一下晉王府的麻煩。

可忠義王有令,她不得不從。

顧念的拒絕,正好解了忠義王妃的圍。

對于關靜和的去處,顧念還是有點頭疼的,等到查清楚母親失蹤之謎,再送還忠義王府得了。

轉眼,就到了中秋佳節,因着今年藩王進京,再加上皇上四十千秋,中秋這日,皇上廣邀群臣入宮同慶。

中秋節宴的前三天,太後特意下了蓋着鳳印的燙金請帖下來,請白鳳進宮赴宴。

顧念原本是壓根沒想過要帶白鳳進宮的。

白鳳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王府内,不是陪着顧念閑話,就是在屋子裏鼓搗她那些寶貝兒,從未踏出王府門禁半步。

周玉軒送她回苗寨的決心依然沒有變,這讓白鳳很不開心,而周玉軒這段時間忙碌的很,也沒有時間過來看她。

他不來,白鳳也不問。

隻是,白鳳原本就是跳脫任性的性子,哪裏肯過被人拘束的日子?

可是爲了周玉軒,爲了能讓周玉軒喜歡上她,她卻可以忍人所不能忍。

她收斂所有的脾氣,除去苗女的服飾,換上東離閨秀的裝扮,對顧念很照顧,閑來無事還拉着已經半養老狀的秦嬷嬷學習東離貴女的禮儀規矩。

這些還不算,甚至還跟着随遠堂的丫鬟們學習如何侍候人,做女紅針線。

她是下定決定要讓周玉軒喜歡上她,和她在一起,并不斷在爲之努力着。

這份深情和堅韌,就連蕭越都看在眼裏,和顧念嘀咕說周玉軒眼睛瞎了。

白鳳的身份是苗疆聖女,而現在又在撤藩的當口,白鳳的身份一直沒傳揚出去,是周玉軒的私心。

一旦白鳳的身份傳出去,那麽,必然會被皇上借苗寨之力制約當地的藩王。

不是沒人想過白鳳的身份很好用,但白鳳是周玉軒的救命恩人,是他帶回來的,他沒松口,就是蕭越,也很尊重他,并未将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隻是,現在怎麽會被太後知道了?

白鳳對于進宮的事情倒是毫不在意,當即,她安慰顧念,“太後娘娘想見我,那我就去讓她見呗,我們苗族雖然遠離塵世,自成一系,可說到底仍然是東離的子民。

比要說我,就是我阿爹,阿兄在這裏,也不能不尊宮裏頭的意思。

再說,太後的心思,總要看過才好明白。”

她還老成的拍拍顧念的肩膀,道,“念念,你什麽都好,就是想的太多了,這樣,很容易老……”

“我們苗疆的女子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會用毒,去宮裏,你還怕什麽?别人敢欺負我,也要看看我這些小寶貝同意不同意。”

她豪氣的拍了拍腰間的袋子。

顧念是看過她審關靜和時,那個通體暗紅的蠍子的。

今日進宮的時候,白鳳沒有穿苗族的服飾,而是穿了顧念給她準備的時下京城貴女流行的衣裳。

不過,款式卻是素雅大方的,并不是特别的打眼。

太後一見到白鳳的時候,就将顧念和白鳳叫了過去,顧念有些緊張地望着白鳳,心裏有些擔心。

太後是宮裏最尊貴的女人,代表着皇家的威儀,倘若她有心要爲難誰,那麽任何不當言辭都可以成爲忤逆的證據。

不想,白鳳卻十分泰然自若,她上前行了個正經的宮禮,“見過太後娘娘。“

這宮裏是跟着護國大長公主身邊的蘇嬷嬷學的。

太後見狀似乎有些驚訝,隻是她将驚訝放在眼裏,并不表露出來,她笑着道,

“白姑娘是晉王府的貴客,也是哀家的貴客,來,坐在這邊,我們靠近點坐着,說說話。”

之後,她又同顧念問起護國大長公主和靜甯郡主。

靜甯郡主因爲臉上的疤痕,幾乎是不出門應酬,隻在肅王府,安遠侯府和晉王府三處轉。

今日,母女倆就在安遠侯府過的中秋節宴,陪同的自然還有周語嫣。

原本她也不太想來宮裏赴宴,如果三府一個進宮的女眷都沒有,不說皇上太後,就是旁人都要說三府恃寵而驕了。

顧念一一回答了太後的問話,被迫着和白鳳一起坐在太後的下首。

沒一會,就見長甯大長公主帶着莫少夫人和莫大姑娘進了宮。

一見到顧念還有她身邊的白鳳,莫大姑娘的臉色就不太好。

自從上次她和長甯大長公主府的長史媳婦在玉石軒弄了那麽一出後,就被長甯大長公主給關了起來。

今日還是她好不容易說服長甯大長公主帶着進來的。

看到顧念,她就想起被關的日子,還有想起如今依然在庵堂裏的姑姑莫菲。

白鳳的性子活潑,和太後見過的閨秀都不一樣,所以她拉着白鳳的手一直不放,白鳳開始還是有一句答一句,到了後來,大約是見太後很慈祥和藹,說話就不是那麽顧忌,不過大體上還是不出錯的。

長甯大長公主站在邊上,好奇的目光在白鳳身上不停打轉,帶着幾分探究和審視。

一時間,祈郡王,同安長公主,泰安長公主等人都來了,圍在太後身邊的人多起來後,顧念這才見機将白鳳從太後身邊拉開。

宴會還未開始,顧念想了想道,“我們先去外面透透氣吧。”

否則白鳳一直要接受别人異樣的眼光。

白鳳自是樂意的,點頭道,“好。”

二人攜手離席,身後跟着幾個宮女,在院子裏走了一段,就碰上了劉丹陽和同安長公主過來了。

劉丹陽是許久沒見顧念,一時間高興的很,顧念将白鳳介紹給了劉丹陽,大約脾氣都是差不多的,劉丹陽和白鳳一見如故,一下就說到一起去了。

顧念和同安長公主相視一笑,不過,顧念還是發現同安長公主的笑容有些勉強,她見劉丹陽和白鳳說的好,身邊圍着的人也很多,于是将同安長公主拉到一邊。

“姐姐這是怎麽了?”顧念問道。

同安長公主無奈的道,“母後前段時間病了一場,也不知道怎麽了,就一心想要我再嫁,隻不過我是不想了。”

顧念了然,原來是母女倆起了争執。

同安長公主懶洋洋的摘了一片樹葉,“這麽多年我一個人過,已經習慣了清淨的日子。”

若她想嫁,早就嫁了,何至于等到這一天。

隻是,她對男人沒什麽想法,隻想一個人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想去伺候男人,也不想應付婆婆妯娌。

她一個公主,想過什麽樣的生活不行?人生苦短,隻要不傷害别人的情況下,她怎麽高興就怎麽來。

她的兄長是皇帝,母親是太後,自己有豐厚的嫁妝,日子多麽的惬意啊。

“這麽多年了,怎麽太後忽然要讓你嫁人?”顧念問道,太後生病是個由頭,應該不是全部。

同安長公主笑了笑,“她怕我将來沒人送終……”

顧念恍然大悟,怪不得,同安長公主和驸馬成親後也沒個孩子,驸馬又早早的去了,太後有這個擔心也是在所難免。

對同安大長公主一把年紀了還被逼婚,顧念表示同情,安慰了一番,正說着的時候,劉丹陽身邊的一個丫鬟風一般的卷到她們跟前,氣喘籲籲的道,

“長公主,晉王妃,那邊出事了。白姑娘不知道怎麽和莫家姑娘起了争執,結果把她給推落水了,現如今被圍觀的人圍起來了。”

顧念,“……”

白鳳把莫大姑娘推下水?

這怎麽可能?

白鳳不懂事,可有劉丹陽在,怎麽也起不了争執啊。

還把人給推下水去?

白鳳這段時間表現不要太好,這個時候她不可能強出頭的,怎麽可能跟别人起沖突?

顧念和同安長公主急急忙忙的跟着劉丹陽的丫鬟去了出事地。

出事的地方是禦花園的一處池子邊,白鳳和劉丹陽站在一起,站在正中央,面色如霜地對着上身幹燥,但下裙已經濕透,正滴水的莫姑娘。

莫姑娘邊上也圍了很多的人,此刻正圍着莫姑娘打轉,對白鳳是多有指責。

“果然是什麽樣的人家就有什麽樣的親戚,看起來人模狗樣,是個大家閨秀,怎麽和個蠻子一樣動不動的就動手?”

“這是在宮裏,你就敢蓄謀傷人?虧得剛剛太後還拉着你說話,和我祖母說人很好,背轉身來,你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這是欺君,當着太後的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莫姑娘也不去換衣服,當着圍觀的人就罵白鳳,眉眼裏的嘲諷遮都遮不住。

她邊上的好幾個貴女都是平時一起玩耍的,見狀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白鳳。

“真是有意思了,剛剛我和劉姐姐在這裏說話說的好好的,你自己撲過來撞我,結果沒收住腳掉到湖裏去了,還怪我?

這樣拙劣的鬧劇,你好意思?”

“你有人證說是我推你下去的嗎?還有,你想誣陷我直說,爲什麽要帶上太後和念念。”

白鳳平時雖然跳脫,可這個時候卻是面沉如水,聲音沉穩,一點點的反駁着莫姑娘。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劉丹陽護着白鳳,“剛剛我可沒看到白鳳推你,你自己不小心掉進去,可别誣賴人。”

雖然劉丹陽的父親是順天府尹,但她的夫君是幼子,年紀也輕,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她,此時對她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更不要說面生的白鳳了。

莫姑娘身邊有一位貴女冷笑着道,“莫大,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她要不這樣做,咱們也不會知道她是這種人不是。”

“走,我們去找太後娘娘做主,把她醜陋的面目暴露在太後娘娘跟前,還有,讓晉王妃給我們一個交代。”

“衆目睽睽之下,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鄉下東西,竟然敢在皇宮裏下這樣的毒手。”

白鳳隻覺得自己很委屈,她從來被父兄保護的好好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要不是爲了周玉軒,出門前也答應了念念要老老實實的,她早就放出袋子裏寶貝兒了。

還讓這些人在她面前嚣張?

剛剛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滑下去的,反而口出惡言,說是她推的。

莫姑娘邊上的幾個貴女上前就要拖着白鳳走。

“誰敢動她一下,我就把她的手給剁下來。”眼看着那些人推開劉丹陽就要拉着白鳳走,顧念撥開人群,緩緩的走了過來。

“念念。”白鳳和劉丹陽見到顧念來了,還有她身邊的同安長公主,就莫名的心安。

尤其是白鳳,心頭的那點委屈和膽怯也被瞬間退散。

顧念冷眼看着那幾個和莫姑娘一個鼻孔出氣的貴女,“我剛剛隻看到白鳳和丹陽好好的站在這裏,是你們動手動腳的。”

說完,她瞪了那幾個人一眼,“這裏是皇宮,不是你們家的後花園,你們敢在這裏鬧事?”

顧念做了這麽多年的王妃,本身就有一股氣勢,這話一出,更是鎮住了莫姑娘和她身邊的貴女,就連圍觀的女眷也靜下聲來。

“再說了,白鳳怎麽樣,是你們能說,能管的嗎?

你們是不是嫉妒太後拉着她的手說話了?你們能耐,你們也去太後面前走一圈啊。”

話說的不是很好聽,可是把這些人給鎮住了。

莫姑娘身邊那個剛剛冷笑的貴女望過來,“是你家的人先動的手,你怎麽不分青紅皂白……”

“你還知道青紅皂白?”

顧念走了過去,問,“那我問你,她有沒有招你惹你了?是莫姑娘先找的她,對吧?那你們哪裏來的臉說是她先動得手?”

“莫姑娘,你有事爲什麽找她?她爲什麽會推你下池子?”

那貴女咬着唇,看向四周的人,硬着頭皮道,“我們剛剛過來,可什麽都沒做,誰知道她爲什麽惱羞成怒的推莫大……”

顧念冷笑,“你說她‘惱羞成怒’,那她爲什麽惱羞成怒?你就是承認是你們先激怒她的了?人家沒招你沒惹你,你爲什麽激怒她?”

“就算她惱羞成怒碰了你,那也是你們自己不自重,犯賤,送上門去給人家碰,那不就是活該麽?”

“還有,誰親眼看到是她推的莫姑娘?說出來,我來問她兩句話……”

不僅僅是這些貴女們說不出來,就是莫姑娘自己也說不出來。

莫姑娘咬着唇,跺着腳,身上水淋淋的,“晉王妃,你想幹什麽?”

顧念看着她,緩緩道,“莫姑娘,按說,我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年紀,都高出你不少,不應該這樣咄咄逼人的對你,但是,白鳳是我帶進宮來的,她就是我的人。

你說她推你了,那你拿出證據來。

否則,我們就去太後面前讨公道。”

說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下裙濕了的地方。

如果是白鳳推的她,那麽,莫姑娘就不可能隻是下裙濕了,上身還是幹爽無比。

莫姑娘看着不是特别的聰明,但也不可能蠢到自己跳下去,然後來污蔑白鳳的可能。

如果是白鳳一個人還有可能,可跟着白鳳的還有劉丹陽呢。

如果不是莫姑娘自己弄鬼,那麽備受下手的人定然是另有其人了。

她這是想幹什麽?将這麽多人都算計進去。

花園子這邊的事情,在莫姑娘的縱容之下,已經是很熱鬧了。

就連太後都派了人過來問情況,長甯長公主那邊則是派了莫姑娘的生母,莫夫人過來。

莫大夫人看起來是個很疼愛女兒的,聽說莫姑娘被白鳳推下水,臉色立刻就黑了。

“晉王妃,還望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今日天氣還不冷,要是冷天掉下水,我女兒那不是命都沒了?”

“我們家姑娘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帶進來的人也下得了狠手?

難道你是在報複上次在玉石軒我女兒說了你幾句的事情?“

“她已經受到懲罰了,你還想怎麽樣?”

顧念聞言,走過去到莫夫人的身邊,笑着道,“夫人這就好笑了,不過是聽了一兩句,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就給我們扣這樣一個大帽子。”

“如果真是白鳳推的,我們怎麽賠罪都可以,可要不是……”

“我們給你端茶賠罪……”莫夫人接的很快。

顧念一拍掌,等的就是莫夫人的這句話,“好,那我就想問問莫姑娘,你說是白鳳推你下水的,那爲什麽你不是整個人掉入水裏,成落湯雞,而是這樣,一半幹,一半濕?”

莫姑娘剛想說什麽,顧念擺擺手,指着剛剛說話的那個貴女道,“這位姑娘剛剛說白鳳惱羞成怒,那麽,你們說了什麽,才讓白鳳惱羞成怒?敢不敢說出來?”

她的話音一落,人群裏就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

圍觀的人是吵鬧起來才圍過來的,真正知道實情的就是兩方的當事人。

太後派來的女官蹙着眉頭看着這一切,開口道,“讓人帶着莫姑娘去将裙子換了吧,這樣的天,濕氣入體到底于姑娘家不好。

晉王妃,請您帶着這位白姑娘和奴婢一起去太後那邊吧。”

說完,吩咐人帶莫姑娘去換衫,又将跟着莫姑娘的人一起帶去了太後那邊。

顧念是無所謂的,不管今日是不是白鳳推了莫姑娘,她都會維護到底,一個巴掌拍不響,白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動手。

劉丹陽剛剛來不及說話,這會悄悄的過來跟顧念道,“确實不是阿鳳推的,但怎麽下去的,就不知道了。”

同安長公主在人群裏掃了一圈,道,“那估計是哪個和莫姑娘不對的人出得手,要不就是和晉王府有摩擦的。”

顧念看了看,剛才跟着莫姑娘的那幾個貴女她不太熟悉,不過,現在已經鬧到太後面前去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到太後那邊,莫夫人就上前道,“娘娘,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晉王府的人心腸歹毒,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意圖謀害我們家薰兒,把她推下水去。”

“還請太後娘娘給薰兒一個公道。”

太後看向顧念,隻見白鳳站了出去,跪下,“回娘娘的話,白鳳冤枉,我可未曾有個任何一處冒犯那什麽莫姑娘,還請娘娘明鑒。”

正巧莫姑娘換了衣衫進來,咬牙道,“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你還敢抵賴。你這樣可是欺君。”

顧念走上前,道,“莫姑娘,莫夫人,剛才在園子裏問的那些,不知道兩位是否可以給我一下解答。”

莫夫人自然是不知道莫姑娘說了什麽,莫姑娘臉色有些白了起來,她抿着唇不說話。

劉丹陽當即上前,道,“莫姑娘當然沒臉說了,因爲她說白姑娘不要臉,那些話,我都說不出口,反正是個人都不會說出那些話來。“

同安長公主聞言‘噗嗤’的笑了出來,太後立馬瞪了她一眼。

“是這樣嗎?”她看向莫姑娘。“你們說呢?”接着又問那幾位貴女。

幾位貴女紛紛的低下頭不說話,莫姑娘求救般的看向邊上一言不發的長甯大長公主。

長甯大長公主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對太後道,“這都是小輩們在玩鬧,我看我們就不要管了,讓他們小輩去處理。

要不,大家都有錯,一人退一步,馬上要開席了,大家都回自己的席上坐着吧。”

顧念蹙了蹙眉頭,沒說話,倒是同安長公主道,“姑祖母這稀泥活的真好。”

“要我說,白姑娘還真不一定推了莫姑娘下水,我說對不對?”她的目光停留在剛剛那位一直幫莫姑娘說話的貴女身上。

“你是誰家的姑娘?”

莫夫人道,“這是我們家的親戚,是吏部尚書的女兒,姓馬。”

同安長公主‘哦’了一聲,‘馬姑娘,你親眼看到是白姑娘推的嗎?”

馬姑娘被同安長公主看得心頭發毛,一時間搖頭不是,點頭不是,支支吾吾的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同安長公主繼續逼問,“你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你爲什麽還義憤填膺的要拉着白姑娘見太後?”

“是不是就是你推的?你看莫大不順眼,你嫉妒她是不是?”

一連串的問題甩向馬姑娘,馬姑娘招架不住,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哭着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小心的……”

“薰兒說看晉王府的人不順眼,我還勸她在宮裏别鬧事,可薰兒說她是大長公主府的,誰也不怕。

然後她就去找白姑娘的麻煩,去挑釁白姑娘,白姑娘什麽都沒做,是薰兒推搡中踩到我的腳,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躲不及,就滑下去了……“

所有人都被這反轉的事實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莫家人均是臉色鐵青。

“原來是你,你怎麽不早說,還害我丢醜……”莫姑娘咬牙切齒的看向馬姑娘。

馬姑娘瑟縮了一下,“你不是說你有武功嗎?誰知道你那麽容易就滑下去?”

“要不是我學了點皮毛,反應快,我這會就成落湯雞了……”莫姑娘怒喝道。

顧念對同安長公主暗暗的豎了個大拇指,然後看向莫夫人,道,“剛剛夫人說過,如果不是王府的人做的,可是要斟茶賠罪的,莫姑娘,請吧。”

她笑盈盈的看向莫姑娘,然後坐在椅子上,等着莫姑娘斟茶賠罪。

莫夫人和莫姑娘被氣的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同安長公主一臉的看好戲,對長甯大長公主道,“姑祖母,您家的人可都是說話算話的,既然是當家夫人說出來的,應該會給念念賠罪吧?”

長甯大長公主沉臉道,“還不上茶,賠罪。”

這幾個字是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來的,生硬無比。

偌大的偏殿一時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着莫夫人母女,正巧有小宮女上茶水。

莫夫人随手端過來一杯,塞在莫姑娘的手中,“去吧。”

莫姑娘自然是不樂意的,可是在長甯大長公主威嚴的目光中,以及太後坐在上面注視着,她慢吞吞一步一挪的走到顧念身邊,将茶杯放在顧念身邊的小幾上,一言不發。

還沒等顧念說喝不喝,一直一言不發的白鳳忽然笑着将莫姑娘送上來的那杯茶拿過來,笑眯眯的道,

“這杯茶,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喝的。雖然滋陰潤顔,可裏面,加了不該加的東西,那可是要人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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