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心機

于青青惱怒的豎起眉梢,看了看四周,長甯大長公主沒有爲她出頭的意思,莫菲也隻專心服侍着長甯大長公主。

顧慈就不用說了,不倒踩她一腳就不錯了。

她站在那裏,臉色由紫轉青,狠狠得瞪着顧念,顧念微笑着,閑閑的看着她。

于青青呆怔了片刻,猛然站起來,僵硬的曲着膝,惱怒的聲音有些顫抖着,

“雖然說我隻是個侍妾,可到底我們王爺是晉王妃的叔父,打狗還要看主人,晉王妃這樣,分明就是不将我們王爺看在眼裏。”

“這裏我也呆不下去了,就不多陪各位,先告退了。”

護國長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眼于青青,“慢着。”

于青青還以爲護國長公主是要代替顧念給她道歉,她收回剛剛邁出的那一小步,停了下來,慢慢轉身,看向護國長公主。

隻聽護國長公主緩緩道,“從前,聽說于氏想将你塞給世安做正房,世安甯願守着我女兒的牌位過,也不願意娶你。

那個時候我還說說了他兩句,怎麽好這樣下親戚的面子。

今日一看,他做的再對沒有了,你這樣的女子,娶進門就是個攪家精。

你不是一個小小的侍妾,要不是看在你是長甯姑母帶過來的,你配和我們說話嗎?這屋内有你的座位嗎?

給你點臉色,你倒用得挺好,平王是我外孫女的叔父,可你連個玩意都算不上。

還要像祖宗一樣供起來不成?你還擺臉子?你擺給誰看?這屋子裏任何一個人,都比你要高貴。

林嬷嬷,拉下去,掌嘴三十,牙不落兩顆,行刑的人自己掌嘴三十!”

護國長公主的話,平靜而輕緩,嘴角甚至還噙着一絲笑意,可卻威嚴十足。

于青青顫抖着身子,牙關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響聲,她想說你敢,王爺定不會饒了你。

可她一對上護國長公主那雙銳利的雙眼,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任林嬷嬷指揮着婆子拖了下去。

長甯大長公主放下茶盞,道,“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動氣,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

莫菲坐在長甯大長公主身邊,坐立不安,她看了看身邊的祖母,又看看顧念,那眼神不斷裏充滿了控訴。

顧念隻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移開,感覺這個莫菲腦子有點不拎清的,她要想求情,自己上去求就是了。

那眼神什麽意思?覺得她殘忍無情?

呵,真是可笑。

沒一會,于青青又被那兩個拖出去的婆子給架了進來,扔在地上。

隻見她兩邊的臉頰已經紅腫如饅頭,唇角也滿是鮮血。

護國長公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正要說話,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接着就是黃芪她們請安的聲音,是蕭越他們過來了。

接着,有小丫頭掀開憐惜,顧世安,平王,蕭越相繼進來。

平王看到地上癱着一個人,室内的氣氛也不怎麽好,笑嘻嘻的道,“這是怎麽了?什麽下人不聽話,直接發賣了就是……”

他仔細一看,發現是自己的侍妾,臉上一片尴尬。

于青青見平王來了,連忙爬了過去,抱住平王的腿‘嘤嘤’哭泣,一張嘴說話,嘴裏的血就湧出來……

“王爺……妾身冤死了……”

顧念在一邊看着好笑,護國長公主輕哼一聲,道,“阿南,你娶新王妃的時候,怎麽沒給我下張帖子,讓我也去沾沾喜氣?”

平王一臉的迷茫,道,“姐姐說哪裏話,我娶新王妃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不是下了帖子給姐姐,隻是姐姐在金陵不能前來……”

護國長公主一挑眉梢,質問道,“是嗎?那剛剛你腳邊的這位女子怎麽一派王妃的氣派,指着我外孫女不應該阻攔她父親幸福,應該勸慰她父親娶妻生子?”

平王一聽,一腳踢開抱着他腿的于青青,“這就是個侍妾,休要聽她胡言亂語!”

他一腳踢開于青青後,還給了她一腳,“讓你出來,是好好服侍姐姐和姑母的,誰讓你無言亂語的?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又對顧慈道,“你是側妃,就不知道看着點她嗎?等會回去交給你處理,處理不好,你的側妃位置也不要了。”

“好了,阿南,我們不是看你處理家事的。你那褲腰帶,也該緊緊了,不要什麽阿貓阿狗都要往房裏拉,家世清白的好姑娘多得是,你怎麽就……“

護國長公主仿佛說不出去一樣,說到半截就停了下來。

顧世安并未認出地上那個是于青青,實在是他除了故去的靜甯郡主,顧念以及護國長公主這樣的親近之人外,他就沒怎麽正眼瞧過别的女子。

他聲音沉沉的道,“南弟,我在皇上面前發過誓言,此生不會再娶,将來的王位,就給念念的孩子繼承,這件事情,皇上已經答應了,連旨意都已經寫好了。

嶽母,長甯大長公主,今日你們也在此,正好也做個見證。”

完了,他又轉身對平王道,“南弟,希望下次你府裏的女眷不要去打擾念念了,這事和念念有什麽關系,她如今正懷胎,萬一有個什麽,王弟是賠得起,還是賠得起?

希望南弟将府裏的人管好,不要像瘋狗一樣,出來就咬人,要南弟管教不了,哥哥可以給弟弟多請幾個教規矩的嬷嬷……”

平王臉色沉沉,可還是不得不強笑着和顧世安賠罪,又對顧念說,“侄女,都是王叔的不是,我這次出來的時候,淘到一株百年老參,到時候讓人送過來,侄女生産的時候可以用得上。”

“王叔,你這是詛咒我們念念嗎?”蕭越聲音陰冷的在他身後響起。

平王抹了抹額上的汗,心裏暗罵這南疆的天怎麽這麽奇怪,都已經快到十月的開爐節了,怎麽還是這樣的熱。

他連連賠罪道,“都是王叔不會說話,看我這張臭嘴。”

他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祈求顧念的原諒。

護國長公主聽了顧世安的話自然是欣喜萬分,可她還是繃着唇角,欣慰的點點頭。

可長甯大長公主心裏就不那麽痛快了,雖然說她不一定要顧世安這個孫女婿,可到底,她堂堂大長公主的孫女兒,不過是個繼妃,竟然被這樣打了回來。

可再心不甘,人家不願意,也不能強按着人娶自己孫女不是。

更何況,顧世安是連皇上和聖旨都請出來了。

莫菲在一邊怔怔的看着說話铿锵有力的顧世安,竟然是看呆了,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啊,才值得他傾心相待啊。

她看向顧念,深深的嫉妒起了死去的靜甯郡主,怎麽就沒有讓自己先遇上他?

如果她先遇上他,被他這樣愛着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飛快的垂下頭,不讓人看到她紅紅的眼眶。

隻能說莫菲姑娘想太多了,顧世安已經過了而立之年,而顧念卻是比她小不了多少。

莫菲整理好情緒,她再次擡頭暗暗的打量着顧念,心裏湧上一股微微的酸澀難過。

越是看顧念,莫菲心裏越難受,心裏竟然産生一種恨不得她去死的念頭。

聽說生産的時候,婦人一腳就踏入鬼門關,如果她生産的時候,有個不測……

莫菲以爲她情緒控制的很好,卻沒想到同時被兩個人看在眼裏,長甯大長公主在顧世安說完後,不經意間瞄了眼自己的孫女,就看她正呆呆的看着顧世安,一動不動。

她伸手過去在她手上拍了拍,才将莫菲的眼神給拉回來。

同樣,顧念也看到了莫菲的表現,她不是對莫菲在意,父親娶還是不娶,她都全力支持的。

實在是莫菲的那眼神太露骨了,恨不能粘在顧世安身上。

她沒想到莫菲竟然還真的看上了父親,沒想到父親這樣的年紀,竟然還能騙到小姑娘對他念念不忘,這簡直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了。

既然顧世安都已經這樣說了,長甯大長公主再留在晉王府就沒什麽意思了,于是連晉王府的席面都沒用,就帶着莫菲告辭而去。

上了馬車後,長甯大長公主目光沉沉地看着邊上神思不屬的孫女。

長甯大長公主活到這把年紀,膝下隻剩下兩個孫兒,自然是要爲兩個人打算好的。

她能這把年紀還跟着平王過來鳳凰城,就是想給莫菲安排一個完美的人生,顧世安的事情,她就是在兖州,也聽到很多。

按說,她其實并不太看得上顧世安,人人都羨慕死去的靜甯郡主,說顧世安很深情,同樣人人都想再做第二個靜甯郡主,以爲嫁給顧世安就是好的,能得到他的神情。

可在她看來,不是那麽回事,一個人的感情就那麽多,既然他那麽喜歡靜甯郡主,必然是用盡力氣去愛靜甯,他又怎麽可能愛上另外一個女人?

雖然,她還是跟到南疆來了,也是存了私心的,如果真的能夠和顧世安結親,就算莫菲得不到顧世安的愛,可顧世安是個長情的人,不會對莫菲怎麽壞就是了。

她想的也不過是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一世。

更何況,肅王和晉王是翁婿關系,雖然晉王如今是被發配過來的,可在她看來,晉王還是值得拉攏的,于日後大有好處。

所以,就算不結親,也不能得罪這兩個人。

想到這裏,她開口道,“菲兒,你不是小姑娘,也該收收心了,既然肅王說了不會在娶,與你是不可能的。”

莫菲聽到祖母清淡的聲音,身子猛地一抖,咬了咬唇,說道,“祖母,您就疼疼孫女一回,幫幫孫女吧,孫女真的……真的喜歡他……”

長甯大長公主看着孫女伏在自己腿上輕輕啜泣,歎了口氣,說道,“癡兒啊癡兒,這世間之事千變萬化,你以後就會知道,你所執着的一份良緣,傾世美貌,絕世功業,很快都會變得并不重要……

莫菲怔怔地聽着,突然淚如雨下,掩面而泣,哽咽道,“可是我不甘心……那樣好的一個人,他隻是還沒注意到我,隻要我……”

長甯大長公主将孫女摟入懷裏,拍拍她的背,說道,“你不也隻是看了他一眼,也許你多看幾眼,覺得他也不過如此了。

别再惦記他了,祖母給你再尋一個如意郎君,這天下如此之大,就不信祖母找不出一個比顧世安更好的兒郎,兖州不成,咱們就上京城去……”

莫菲仍在哭,如果是從前,沒見過顧世安,她将就将就也就算了,可如今,見過顧世安這樣的,這天下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隻要能和他在一起,他不娶就不娶,孩子不生也就算了,她就是做側室,她也是願意的,

“祖母,他不娶,身邊總要個人服侍吧,就是側妃,孫女也願意。”她鼓起勇氣将心裏話說了出來。

長甯大長公主臉色一變,勃然大怒,“你豬油蒙了心,是不是?那個顧世安就那麽好,讓你自甘下賤都願意?

我們莫家的女兒,沒有給人做妾的,你想都不要想。“

莫菲卻和長甯大長公主給杠上了,道,“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就算是妾,還不是和主母一樣,不過是個名頭罷了,孫女不在乎。”

長甯大長公主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莫菲,手指都顫抖了,“名分罷了,你知道多少人爲了個名分頭都打破了,

就說今日,平王府的那個女人,她要是正的是正妃,我那侄女敢這樣打她嗎?

名分不重要,妾是什麽東西?妾就是禍家之源……”

“孫女的娘,不就是一個妾嗎?也沒見他禍家,大哥不是也有妾,祖母怎麽就不說了……”

莫菲的話,就那樣沖口而出,可看到長甯大長公主的臉色,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連忙跪了下去,道,“祖母,是孫女說錯話了,孫女……”

長甯大長公主手捂着胸口,臉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來。

*

不說長甯大長公主祖孫倆的紛紛擾擾,長甯大長公主拜訪後的第三日,黃芪端着一碟切的剛好入口的果子進來,對正在和腹中胎兒說話的顧念道,“王妃,顧側妃求見。”

青葉是後來在黃芪的口中知道顧慈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此時聽她上門求見,于是皺起眉頭,說道,“王妃何必理會這樣的人,不如讓奴不起打發了她。”

顧念擺擺手,歪在榻上對黃芪道,“讓她進來。”

顧慈悲請進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歪在榻上的美婦人正慢條斯理的從丫鬟端着的托盤上紮了個時鮮果子入口,白嫩的手半掩在唇上,從指縫中依稀可見那鮮紅欲滴的唇微微張着。

顧慈咬着唇,上前請安,這一次姿态顯得無比的乖順,微低着頭,垂着眼眸,神色看起來非常平靜。

隻是臉上敷着厚厚的香粉,就算如此,也不能掩蓋臉上的憔悴。

“您說如果賤妾拿出實質證據,就會考慮相助小女,不知這話,王妃可還記得?”

顧慈這次學乖了,沒有站着,而是直接緩緩的跪在顧念面前。

顧念放下手中紮水果的簽子,微微一小,不答反問,“顧側妃如今是有實質證據了?”

顧慈死咬着壓牙,眼底閃過一抹恨意,點了下頭,道,“賤妾就是證據。”

自從懷了身子後,顧念就一直素着面,連眉都懶得話,此刻那未曾描畫,依舊秀長的眉輕輕一挑,等着顧慈繼續往下說去。

顧慈仿佛仿佛想到什麽,忽然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輕聲道,“妾身親耳聽到的,妾身就是人證,不知是否可作爲證據?”

顧念笑了起來,道,“顧側妃真是有些讓我刮目相看,可如果隻有你這一個人證,讓我如何能幫你呢?”

顧慈沒想到她願意以身做證據,如果一旦她暴露在平王面前,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可顧念卻還是這樣不動聲色,那張漂亮的容顔無一絲動容,冷靜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是從什麽時候,顧念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明明當初在靖國公府還是唯唯諾諾的。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平王謀反嗎?我是平王的側妃,如果我去作證,肯定要被平王知道,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到時候平王不要說讓她服侍了,殺了她都有可能。

顧慈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激動起來。

“這隻能說明你聽到了平王謀反的消息,卻不能當做證據來用。”顧念搖搖頭,笑道,到時候平王完全可以反咬你一口,說你是因爲不憤他寵愛于侍妾,才會到處胡言亂。甚至誣陷夫主。”

顧慈聞言,雙目刺紅,語氣中含了怨恨,“王妃若不願意幫我直說就是了,何必用這樣的話搪塞我?”

這一刻,跪在顧念面前的顧慈,心裏湧上一股怨恨,怨這世間的不平,怨此刻自己卑賤的跪在顧念面前,卻引不來她一絲憐憫。

顧念卻因爲她的話笑出聲來,“平王給你立爲側妃,說起來你是平王叔立的第一個側妃吧。他對你已經很好了,這世間卻是聰明人,顧側妃你可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唇邊的笑意深了些,“顧側妃請回吧,你畢竟是服侍王叔的,不好經常來我面前的。”

顧慈心有不甘的看着顧念,“您就不擔心晉王會出事嗎?”

“他若一出事,你還有誰庇護?到那時,你可就不好過了。”

顧念勾勾唇,眼波流轉,眼眸染上了冷意,“顧側妃想來是一直不将我的話放在心上,這世上不隻是你一個聰明人,有些算計,我勸你還是打消的好,萬一到了後面,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就不好看了。”

說完,她朝黃芪颔首,讓黃芪将顧慈帶下來。

顧念細眉一挑,臉上帶着譏諷的神色,希望顧慈能夠拿到證據,也或許,她已經将證據放在手上了。

顧慈在顧念看來,就像一條伺機而動的眼鏡蛇,被咬上一口,就去掉一條命。

當初的小顧念,就因爲長得比她美,就被顧慈嫉妒,丢了一條命。

顧慈來找顧念的事情,蕭越和顧世安自然是知道的。

彼時,顧世安正在和蕭越看陸總管和明珠的供詞。

自從上次蕭越手下的人看到陸總管在後花園的樹洞裏放了紙條,蕭越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他一邊派人将那紙條放回樹洞,然後讓人看守着,隻要有人過來拿紙條,就将那人也抓起來。

可這麽多天過去了,并沒有人靠近那個樹洞,陸總管經過拷打,将這麽多年的事情都交代了個清楚。

再加上,上次那幾個被閑漢追趕的幾名管事,幾個人的口供聯合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紀氏。

這麽多年搜刮來的銀子的去向,也都已經清楚。

陸總管多年前,就被剛進府的紀氏給收買了,表面上,陸總管是被紀氏所不喜,打發到南疆來的,其實暗中卻是受到了紀氏的重用。

這麽多年,盤剝的銀子,陸總管都是和送進京的年貨放在一起,送到京城去的,因爲打着晉王府的旗号,這麽多年,竟然一次岔子也沒出。

而顧念進府後,紀氏就寫了信給陸總管,讓他銀子暫時存放着,不要和年貨一起送到京城。

不得不說,紀氏其實是個很謹慎的人。

看到這裏,蕭越和顧世安都有個疑問,這麽多年,那麽多銀子送到京城,又不見紀氏花銷,也不見她存錢莊,就連她身邊的人,都查了個幹幹淨淨,完全不見銀子……那銀子在哪裏?

“嶽父,我想回一趟京城……”蕭越覺得他好像有了想法。

顧世安思忖了下,“你是被皇上發配過來的,葉統領他們,是皇上派來監視你的吧?”

蕭越當然知道顧世安說的是什麽意思,被發配過來的,而且又沒有皇上的旨意,如果他擅自離開南疆,京城裏的皇上肯定很快就知道。

到時候,一個抗旨本尊,他的刑罰會更重。

他抿了抿唇,道,“所以,嶽父在此,外祖母也在此,念念我是不用挂心的,至于皇上知道不知道,我也不在意,更何況,嶽父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法寶在手。”

他笑眯眯的看着顧世安,顧世安開始有些不解,見蕭越做了個搭脈的動作,道,“你說張春子?”

蕭越點點頭,張春子改頭換面很行,同樣易容術也是出神入化,他快馬加鞭,快去快回,應該能糊弄住葉統領他們。

*

顧慈從晉王府離開回到她和平王一行暫住的地方,回到小院時,就見平王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榻上,見她進來,口中道,“你又去晉王府找你那好姐妹了?”

顧慈瑟縮了一下,點點頭。

平王坐起身,将顧慈的下巴擡了起來,嫌棄的道,“你将本王想要謀反的事情告訴你的好姐妹了?”

顧慈心頭一凜,連忙搖頭,“妾聽不懂王爺說什麽……”

平王将她一腳踹翻在地上,道,“少給本王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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