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看起來極其恐怖的濃煙,從我的右手掌心奔襲而出,瞬間,就将那怪胎給完全吞沒了。
紫色纏繞,将怪胎給團團困住,從它身體的各個位置,湧入它的體内。
這時候,結界已經徹底破掉,那巨大無比的光球,正在快速的靠近底下的城市。沒有時間了,快點!
我的内心在狂吼着,雙拳緊握。
突然間,我在怪胎的體内,發現了一處異樣。那個地方,也是怪胎身上屍氣的來源。我立刻使用紫煙之力,将那個東西給包裹起來。然後,意念掌控紫煙之力,瞬間将紫煙之力從怪胎的體内全部拔除。
一下子,原本的怪胎,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孩子。而紫煙之力所包裹着的,是一塊兒類似血竭一般的東西。
我用力一凝,紫煙之力快速的收縮,瞬間就将那塊兒血竭一樣的東西給震碎了。變成碎片,那東西很快就被紫煙之力徹底吞噬,并轉化爲我體内的紫煙之力。
我凝聚赤炎之力,建立一個結界,将那個嬰兒封在半空中。
然後,立刻使用形意之術,瞬間抵達這青色光球之下,我體内的氣息瞬間迸發,擡起雙手,我狂吼一聲,将那光球給扛了起來。
再差幾秒,它就砸下去了。
幸虧來得及!
我深吸一口氣,此時,我的位置正好在陳景松所在大樓樓頂附近,他還站在那裏,看着我,一臉擔心。
“你們放心,我能扛住,我的朋友受傷了,找他回來!”我沖着他說道。
這青色的光球,沒有了怪胎的掌控,殺傷力似乎減輕了一些。至少,它不會化成一個漩渦,将我的力量,還有我給吸進去。
所以,我就徹底放開,一拳砸在了那青色的光球之上。
這一拳,震得周圍的樓房都是一陣陣顫抖,不過,也震得那青色的光球退後十幾米,距離城市更遠了一些。
我捏出指訣,掠出體内已經變強數倍的紫煙之力。
一瞬間,紫煙之力在整個天空中鋪散開來,随着我的指訣,再凝聚在一起,将那巨大的青色光球給包裹在其中。
随着我右手的不斷緊握,紫煙之力不斷的凝聚,青色的光球,不斷被壓縮,變得越來越小。
在縮小的過程中,我讓紫煙之力對那種所謂的靈力武器進行了侵蝕。在那東西縮成隻有籃球般大小的時候,它的本質,已經徹底被我的紫煙之力同化,變成了紫煙之力。我單手持那一團紫煙之力,沖入到雲霄之中。
然後,凝聚全身的力氣,一拳将那一團紫煙之力砸碎。頓時,天空中風雲變色,烏雲都變成了紫色的祥雲。
那一團紫煙之力被砸碎,融入到紫色的祥雲之内。
我一掌沖着那團紫色雲彩之上打了過去,頓時,一道紫色的閃電從我的掌心之中劈了出去,我一愣,這不是那條龍的力量嗎?
随着這聲閃電之後,天空中下了雨。
是紫色的雨。
這種紫色的雨,和紫色蟲草和無根水結合之後是一樣的,所以,這場雨結束之後,那些被屍毒困擾的地方,屍毒将會絕迹。
這時候,我感知到雪塵的氣息在靠近,然後,就看到他到了我旁邊,他說道:“那個人身手不錯,而且不肯跟我打,已經逃走了!”
“看來,他并不是你的對手!”我道。
“不是,我打不過他的!”雪塵說道,十分肯定。
我點頭,雪塵這麽說,就說明他對那個人毫無勝算。幸虧那個人不和雪塵打,否則,我真的擔心他會殺了雪塵,那樣,我派雪塵過去,豈不是害了他?
“回去吧,下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說道。
雪塵也是微微點頭,然後,我們兩個朝着底下俯沖而去。到了阿爾金市的上空,我跟雪塵說道:“老雪,你有沒有感覺到老何的氣息?”
“有,但是很微弱!”雪塵說道。
“你去幫他,我想,陳景松有辦法救他!”我說道。
“你呢?”雪塵道。
我看了一眼被我封起來的嬰兒,說道:“他不應該留在這裏,我去一個地方,辦完這個嬰兒的事情,就回來!”
“好!”雪塵并沒有多說什麽,朝着雲層之下,俯沖而去。我帶着那個嬰兒,直接趕往了昆侖山的深山。
原本,我是準備去雪村的,不過,我半路還是決定不去雪村。那個地方雖然看起來安全,但越是看起來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險。如果我把祖龍之後放在那個地方,勢必會被那些圖謀不軌之人察覺。
所以,我調轉方向,直接去了色楞村,我覺得普爾古那裏是個很不錯的選擇。這個嬰兒,雖然是祖龍之後,但是,他的軀體其實是卓瑪孩子的。這樣說來,這個嬰兒也算是卓瑪的孩子,也算是色楞村的人。
一個孤兒,被普爾古收留,這樣并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去的路上,我直接把嬰兒體内的龍氣給封了起來。這樣,他不顯露龍氣,更能夠自保,在他成形之前,他至少可以在色楞村安心的生活。
見到普爾古的時候,我發現,他那裏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天葬。
天葬儀式結束之後,我和普爾古單獨在屋子裏見面,我就把那個嬰兒交給了普爾古。我隻告訴他,這就是卓瑪的孩子,普爾古應該明白我的什麽意思。
普爾古讓我放心,說,他一定會好好将這個孩子養大成人。
我拜謝普爾古,準備離開的時候,裏屋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他被封了龍氣,同樣也被封了靈智,現在跟普通嬰兒也差不多。
我和普爾古立刻進屋。
我發現,那個孩子坐在床上,看着我,手裏好像攥着什麽東西。
他看着我,擡起了手。
我有些疑惑,走過去,伸手,他把那東西放在了我的手心上。那是一顆牙,一顆他從自己口中取出的牙,他把那東西給了我。
那一刻,他看着我,笑了起來,天真而又爛漫。
我也是微笑,收起了那東西。
我知道他的意思,十二地支龍脈之中的辰龍脈龍晶,用他的牙齒來代替,有過之而無不及。
随後,我和普爾古就出了屋子,告别了普爾古,我就使用形意之術離開了。
做完這件事,我立刻跟雪塵打了個電話。
我問了他的位置,他說,他就在阿爾金市。
何青正在阿爾金市的一座醫院裏療養,不過,陳景松有專門的療養團隊,都是一些奇人,現在何青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話讓我放心了不少。
我直奔阿爾金市。
在阿爾金市的醫院裏,去何青病房之前,我再次見到了陳景松,見面,他二話沒說,深深地給我鞠了個躬。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立刻扶他起身,我問:“陳爺爺,現在周邊的那些城市,情況都怎麽樣了?”
“屍毒被一場紫色的雨,全都給清除了,人們都已經沒事了。隻是這些城市百廢待興,需要好好的建設。不過,這些張陽小兄弟你無需擔心,我一定會安排好的。”陳景松說道,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跟上級彙報一樣。
透過玻璃,我看一位護士,正在給病床上的何青喂藥,何青的氣色好了很多。這讓常徹底放心了,還好他沒事。
“陳姐呢?你還把她關着?”我問道。
“她不聽指揮,按照……”
他話沒說完,我就直接說道:“陳爺爺,把陳姐放了吧,他那麽做,不都是爲了你好,爲了那些無辜的人嗎?”
“好!”陳景松幹淨利落。
他給後邊的袁鑫示意了一下,袁鑫立刻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張陽小兄弟,有件事情,不知道當提不當提……”陳景松往我這邊湊了一些。
“什麽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