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次秘密之地,但是,想要找到十三道窪之中的紫色蟲草,并不是那麽容易的,沒有陳景松的幫助,我們恐怕很難找到。
我們這一行人當中,那幾個村民都是經常到山裏挖蟲草的。所以,對這個地方非常的熟悉,他們從來都沒有找到過紫色蟲草,所以,他們經常去的地方,一定不會有紫色蟲草。而他們不經常去的地方,大都是不會生長蟲草的地方。
我們在山裏轉悠了一會兒,沒什麽頭緒,的确找到了蟲草,但也都隻是普通的冬蟲夏草,并非紫色的。
何青提議,與其在這裏幹等,不錯直接去那些大家都認爲不長蟲草的地方,去碰碰運氣,畢竟這種紫色蟲草不尋常,不能以常理踱之。
也隻能這樣的。
那些村民們不常去的地方,其實,也并不是從來都不去。所以,村民們是知道路的,主要有三條路,通向三道山谷,有兩道山谷,是那種裸露的岩石山脈,連塊兒苔藓都不長,更别提冬蟲夏草。
而另外那道山谷,海拔比較高,雖然有林子,但那種高寒的氣候,也不太适合冬蟲夏草的生長。
但是,相比之下,也就這個有林子的,才有那麽一點點可能。
考慮之後,我們決定,朝着檩托山谷進發,這道山谷是所有山谷之中最爲遙遠的一個,據說,山谷的最深處,通向雪山深處。而那個地方,有個美麗的傳說,說那裏有個國度,一切都是白色的,連那裏的人,和動物,都像是血堆砌而成的一般,潔白無瑕。
不少人向往哪裏,甚至沿着檩托山谷往深處進發,隻可惜,走到一般就無奈回來了。過去深林之後,進入雪山,空氣極其惡略,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忍受那種嚴寒。而且,那裏也沒有路,那些有去無回的人,往往都在那裏迷了路……
一邊走,其中一個村民一邊跟我們講。
不過,我們所有人,每一個人萌生退意。我和何青自然是不懼怕什麽惡劣的環境,而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系家人,心系村民,他們臉上全然都是堅毅之色,絕無半分退意。
蟲草大都生在有植被的地方。
一路上,我們把人手鋪散開來,從林子當中大範圍的尋找紫色蟲草。這個過程經曆了兩個多小時,并沒有什麽結果。
那些村民的經驗沒錯,找冬蟲夏草到這裏來找,半根都找不到,這裏的氣候是真的不适宜。
我拿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同時,我還看到了一條手機微信消息。這個地方已經沒有網絡信号和手機信号的覆蓋了,但是,這條消息是之前收到的,有緩存。
我打開看了一下,是條語音消息。
“陽陽,僵屍疫情幾乎已經要控制不住了,我和我爺爺沒有辦法趕往深山去陪你一起尋找紫色蟲草。但是,紫色蟲草尤爲重要,所以,還請你一定要找到那些蟲草。要不然,那些已經封鎖住的地方,絕對撐不過今天晚上的!”
“爺爺讓我告訴你,紫色蟲草,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并不在山林當中。具體的位置,因爲當時他經曆特殊,基本上已經全都不記得了。所以,這件事情就隻能是靠你的造化,等下,我這邊會派人進山跟你接應!”
兩條語音消息,我聽完之後,心中不由得緊了起來。
應該早些問下陳瑤的爺爺,我們也不至于在這山林之中浪費時間。我找出之前已經接收過的資料,仔細看了下。
當時的彩色照片技術并不好,但是,基本的色彩還是可以看出來的。紫色的蟲草,背景是虛化的淺色,這可不就是雪嗎?
都怪我,當時沒有仔細觀察。
這地方也沒法回信,我也不再耽擱,直接跟他們說了這個實情。我現在必須立刻進雪山,和何青一起去,速度會更快一些,普爾古和這些村民,就留在這個林子裏,等待着陳瑤那些接應的人過來就行。
普爾古想要跟我們一起進山,但是,他仔細考慮之後,決定還是放棄了。他跟我們走,無疑就是累贅,畢竟,他并不會道術。
達成一緻之後,我和何青立刻就出發了。
按照村民們傳說中的介紹,我們沿着山谷的正中央,一直往前走。先是茂密的針葉林,然後,是高山草甸,再然後,就是高寒裸露的山岩區域。
最高處,往山的深處去,就是一望無際的大雪山。
這個地方,應該也是昆侖山的一部分。
我和何青,一路上盡最快的速度行進,大概隻用了十幾分鍾,就已經進入了雪山的腹地。進山之時,寒冷刺骨,風中還夾雜着雪花。
不過,這些環境對于我和何青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我體内有赤炎之力,何青體内有靈根和相氣,這些東西,足以讓我們克服寒冷,甚至,在很長時間不進食任何東西,都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一旦進入雪原,我們就必須迅速開始尋找紫色蟲草,何青提到一個問題,他說:“小家夥,紫色的蟲草也是冬蟲夏草,這地方這麽冷,終年積雪,豈不是根本就沒有夏天。沒有夏天,冬天的蟲,怎麽長成夏天的草呢?”
何青說的很通俗,他的确是個問題。
但是,這樣的問題,似乎都已經用紫色蟲草的特殊,來解釋這個問題。何青一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也就沒有多說。
雪原之中行進,如果不使用術法,我們倆早就掉雪窩子裏出不來了。我們倆幾乎都是一路飄在積雪上方行進的。
正行進的時候,我突然察覺到,自己體内的赤炎之力亂竄。
“卧槽,我他娘的這是怎麽了?”
何青罵了一聲,他擡手,我看到他的手抖得厲害,就好像要得羊癫瘋了似的。剛想到這裏,何青開始口吐白沫,我都驚呆了,我剛想了一下,這何青還來真的啊?
出現這種情況,何青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他的軀體很重,一下子從這邊半山腰就翻了下去。他一路滾下去,甚至直接滾成了個大雪球,墜入了底下的雪谷之中。底下傳來轟然一聲,雪谷谷底被砸了個大窟窿。
再接着,就沒聲兒了。
“老何!”
我大喊一聲,沒有任何的回應。何青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發羊癫瘋呢?不止是他,我體内的氣息也越來越不穩定。
我越是嘗試着穩住它們,它們越是上蹿下跳。最終,體内的氣息一下子沖到我的腦門上,眼前一黑,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掉了下去。
風雪大作,雪花帶着碎冰晶,漫天飛舞,打在臉上,就好像是刀紮了一樣。
看來,村民們傳說中的這個地方,一點兒也不假,這裏是真的很古怪,一般人來這兒,真的是有去無回。
我從半山腰一路翻滾下去,到後來,幾乎都要沒有知覺的時候。感覺自己被大雪球包裹着,掉入了一個很深的洞穴之中。
嘭……
雪球砸在地上,頓時爆成了雪花,四散而去。
我感覺天旋地轉,一時間,根本就起不來。緩了兩分鍾,我才迷迷糊糊額醒過來,這個地方很黑,我下意識使用赤炎之力照明。
可是,我完全察覺不到任何的赤炎之力。
“老何,你在這兒嗎?”我喊道。
眼睛适應了一會兒,上邊被我和何青砸出了兩個大洞透下來有光線,所以,漸漸地能夠看到周圍的情況了。
這個地方應該是個天然形成的冰洞,我落下的地方相對比較平整,底下都是冰面,我估計應該就是一條地下河。
隻是,這地方太冷了,地下河都結冰了。
循着頭頂旁邊的那個大雪洞方位,我找了過去,雪球摔碎,白雪散落一地。隻是,并沒有看到何青他的下落。
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