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就是送老喇嘛回去休息的那幾個人,估計身上要麽被老喇嘛給抓傷,要是就是被咬了,不過還好,屍毒的蔓延并不是很嚴重。
老喇嘛在我的赤炎之火控制下,瘋狂地掙紮着,那黑煙通天,氣味兒難聞至極。赤炎之火比之普通火焰殺傷力要強上數百倍。所以,一般火焰可能毀不掉的,或者需要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才能燒掉的,赤炎之力隻需要幾秒鍾就能夠搞定。
所以,赤炎之力隻用了四五秒鍾的時間,就将老喇嘛給徹底吞沒了。他喉嚨中發出嗚嗚呀呀地慘叫聲,不過,掙紮的幅度,還有他發出的叫聲也越來越小。半分鍾之後,他整個人都被燒得塌了架,倒在地上之後,就隻剩下一堆灰,随山風飄散。
這邊搞定之後,我立刻去了何青那邊,何青問道:“小家夥,這些人屍毒入侵不深,你想辦法處理下!要是處理不了,本大師就提早送他們上路!”
我點頭,示意何青先别出手。
這時候,那些中了屍毒的村民,都已經朝着我這邊撲了過來。他們被屍毒控制,已經失去了理智。
我使用赤炎之力,沖他們砸了過去。
然後,再用赤炎之力将他們封印了起來。限制住他們的活動範圍,事情就好辦法。我和何青分頭行事,以術法尋找他們身上的傷口,然後,将屍毒逼到一處,對他的經脈驚醒封鎖,這樣,屍毒不擴散,至少可以保命。
說幹就幹,我跟何青兩人,隻用了幾分鍾,就将這些人給搞定了。
扯掉我的封印,他們倒在了地上。
天葬師立刻跑了過來,其他村民隻敢在遠處看着,那天葬師問:“兩位法師,他們情況怎麽樣了?”
“暫時沒有什麽問題!”我道。
天葬師肯定也明白,他們是中了屍毒,跟那老喇嘛的情況差不多。不過,一聽暫時沒啥問題,他知道村民們有救,就說:“我代他們,多謝法師的救命之恩。”
我擺手說不用,然後,頓了頓又說:“他們現在的情況隻是暫時穩定下來,想要解掉屍毒,還得有專門的解屍毒的辦法,這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我和我朋友修習的術法跟屍毒扯不上邊,所以,現在隻能幫他們控制,無法幫他們解毒。”
如果殷得水在這裏,他使用鬼門十三針,應該是能夠解毒的。而且,我也檢查了,他們身上的屍毒并不重,雖然和我之前中的屍毒類似,但是,屍毒之内沒有毒元,隻能算是普通的屍毒,我估計,鬼門十三針的地針就能夠解決。
村民們中了屍毒,總不能不管,我就找了個比較高一些的山頭,那裏有信号。
給雪塵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殷得水的情況。
雪塵歎氣,說,殷得水醒來之後,就失蹤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雪塵又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我說問題不大,讓他好好休養,我這邊能夠解決。
雪塵也并沒有多說,讓我們小心,然後,就挂了電話。
我從那邊的山頭回去,看到那天葬師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何青的眉頭也皺着,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我剛才在那邊,瞅着他們就去了那邊一個房間一趟,也沒見發生什麽。
“老何,啥情況?”我問。
“人都跑了……不是,是屍體都跑了!”何青直接說道。
“啥意思,你說清楚點兒!”我道。
“看到門,這個大房間叫什麽……哎呀,我記不住了,反正就是跟我們認爲的停屍間差不多。這裏,就是放置那些需要進行天葬的死者屍體的。那老頭說,這裏存放了十七具屍體,都是最近村子裏去世的,就剛才那一陣兒的工夫,屍體全都不見了!”何青下意識地壓低聲音說道。
“詐屍了?”我問。
“我估計八九不離十,後邊窗戶也被誰給拆了,那邊還殘留有屍氣。這些屍體要是進了村,或者去到附近的城市裏,恐怕就麻煩了!”何青說道。
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讓天葬師繼續去安排,先把那些中了屍毒的人給安排好,我和何青朝着白色建築的後邊,去追蹤那些僵屍。
如果能夠追上,直接消滅了最好。
何青使用相氣,掠出去,探查空氣中殘留的屍氣。這樣,我們下到了一道山谷之中,繼續又翻過一道嶺,在那一道嶺的嶺頭上,我們停了下來。
看了一下地面,我發現,地面上留着一些羽毛,黑色的,應該是某種鳥類身上掉落下來的。我估計,應該就是這裏數量最多的一種鳥類,那就是秃鹫。
何青相氣的探查,到這裏也斷了線索,因爲周圍除了我們來時的方向之外,沒有屍氣的殘留。倒是空氣中,還有那麽一些,就好像,那些僵屍跑到這裏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般。
難不成那些僵屍,還能不翼而飛了?
何青使用相氣探查了一陣子,又使用相門的推演之法,去嘗試着使用複雜的變爻來推算僵屍的位置所在。可是,推演的結果并不理想,線索到這裏之後是真的斷了,連一些蛛絲馬迹都不存在,所以,在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推演之法也是行不通的。
沒辦法,我們隻好原路返回。
到了白色建築那邊,天葬師在等着我們。他把那些中了毒的村民給關在了最左邊的屋子裏,那是個閑置的停屍間,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沒有窗戶,連門都是那種厚厚的鋼闆門。據說,這門還是村民們無意中發現一個戰争時期的地下物資通道,那上邊的門,被拆卸了下來,裝到了這裏。
所以,絕對是堅不可摧。
天葬師那邊向村民們吩咐了一下,讓大家晚上都得關門閉戶,以免被弱郎攻擊。藏區很多民居,門修建的特别低,正常成年人隻有彎腰才能進門,據這天葬師說,那是以前的傳統,就是爲了防止弱郎進門害人。
在之後的詢問當中,我得知,這位天葬師叫普爾古。我們這邊,暫時沒有别的線索,我就向普爾古天葬師詢問,色楞村爲什麽會突然死掉那麽多人?
一個村子,一下子有三十個人需要天葬,絕對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普爾古說,這事他之前提過,就是跟阿旺一家有關。
阿旺就是色楞村人,這個人非常的勤勞,出去挖蟲草比誰起的都要早。甚至,有的時候夜裏還會住在山上。阿旺的妻子叫梅朵,長得很漂亮,因爲阿旺勤勞,人又壯實能幹,所以,當初在村子裏,是被大家羨慕的。
隻可惜,阿旺和梅朵結婚之後,一直沒能有個孩子,這讓村民們原本的羨慕,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可是,就在十幾天前,阿旺夫婦在山上采蟲草,跟往常一樣,住在了山上。那片大山,距離村子有三十多裏路,是人迹罕至的一個地方。
夜裏頭,阿旺夫婦聽到不遠處有孩子的哭聲。
他們循聲去找,誰知道,他們沒有找到那個孩子,卻發現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蟲草。阿旺夫婦覺得,這是上天對他們勤勞的恩賜。所以,也顧不上睡覺了,就開始去采地上的蟲草,整整采了幾個小時,它們帶了兩個竹筐都裝滿了。
而正當他們準備收工回去的時候,又聽到不遠處有嘻嘻的笑聲。這是小孩子的笑聲,雖然是天真無暇的感覺,可是夜色下,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阿旺夫婦對于孩子的渴望,讓他們停了下來,循着孩子的聲音一直走。走了整整半個小時,他們看到,前邊有個小石崖。
在石崖的底下,正是一個嬰兒,躺在地上天真的打滾,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