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上來就沖我們動刀動槍的,我們來這個地方又沒有什麽惡意,真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有把他們都給控制下來,唬住他們,才有辦法跟他們交流。
被我給提溜出來的藏民不肯喊話,我就直接封住了這倆人的經脈,使得他們無法行動,然後去對付暗處其他的狙擊手。
前邊一座相對老舊的房屋,門開了一條縫。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我。
在我聽到扣動扳機的聲音響起之時,我一瞬間沖到門口,擡手直接以手掌堵住了槍口。子彈在槍膛裏邊直接就炸了。
同時,裏邊傳來一聲慘叫。
我一腳把門給踹開,一把一把刀沖我劈了過來。我一個翻身避開,一根手指敲在那人的手腕上,他手上的藏刀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随即,他橫着一拳沖我打過來,我則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整個人從屋子裏甩了出去。門口砰砰幾聲牆上,不過,全都打在了地上。
我走出去,立刻就有人沖我開槍,結果開始一樣,我很輕松的就擋下了子彈。并确定了那些狙擊手的位置。
子彈上的氣息,能夠幫我辨别他們的具體位置,我直接使用形意之術,快速出現在他們他們,将他們幾個人手上的槍全都給毀掉,并将他們丢到了那邊的院裏。
何青那邊,也抓出來了幾個人,他們手裏邊的槍,也都隻剩下了半截。
那些被丢在院裏的藏民知道危險,想要逃跑,何青一聲吼,吓得他們一陣顫抖。
“誰敢跑,要你們命!”
我也走了過去,剛才我是以怎樣的手法對付他們的,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當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就都不敢動了,甚至有幾個吓得渾身發抖。
畢竟,剛才所發生的,并不是人能夠做到的。
在普通人看來,這的确夠吓人的。
這些人在一塊兒蹲了下來之後,我盯着他們呢,問道:“我和我的朋友來你們村,不是爲了圖謀什麽,也不是爲了要你們的蟲草,爲什麽要對我們下殺手?”
沒人敢吭聲,他們甚至不敢正視我。
我想了一下,繼續問:“如果我們兩個隻是普通人,沒有這樣的身手,剛才在那邊被圍起來,是不是就已經被你們給殺了呢?”
這時候,其中一個皮膚最爲黝黑,個頭最爲魁梧的藏民緩緩地擡手,他說:“如果你們是普通人,我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我們會捉了你們,把你們從村子裏趕出去!”
他說的是普通人,但是有着濃郁的藏語味道。
“爲什麽要趕出去?”我問。
“我們色楞村的蟲草,就是我們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你們想要蟲草,等明年春天再來吧,今年的蟲草已經賣完了!”那人說道。
其他幾個人都不說話,隻有他一個人再說,看來,他這裏是個突破口。我和何青來這裏,對他們的蟲草生意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這裏鬧僵屍的事。所以,我也蹲了下來,看着這個人問:“這位大哥,請問您怎麽稱呼?”
他盯着我,似乎搞不清楚我在想什麽,猶豫了一下,說:“尼瑪!”
我都愣住了,他這是在罵我?
何青那邊立刻就繃不住了,上去就給了那人一巴掌,還罵了一句:“你大爺的!”
那黑大漢子被挨了一巴掌,一臉懵逼之相,旁邊其他人想要發出起來幹架,但是,礙于我倆的實力,他們隻是蠢蠢欲動卻不敢動。
這次,換何青來問,他盯着那個人,問道:“我朋友問你叫什麽,回答個名字,你會死啊?說,你叫什麽?”
“尼瑪!”
那個人還是這兩個字,何青一聽,一下子就火了。頓時,他火冒三丈,撸起了袖子,一副要開始幹架的樣子。
見何青的反應,那人還是一臉迷茫,他似乎不知道何青爲什麽爲發火。
這事好像有蹊跷,何青準備出手,我立刻攔住了他,想了一下,突然反應了過來,我說道:“沒準兒他真叫尼瑪!”
何青也是一愣,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麽回事,他道:“不是吧,這麽狗血?”
“我估計,這個名字在藏語之中有好的寓意,并不是罵人的話。”我這麽說道,搞了這麽個烏龍,我隻好替何青給尼瑪道歉。
他似乎有些郁悶,報了個名字,就被打了一頓,的确是有些冤枉的。
誤會解除之後,尼瑪倒是對我們少了一些敵意。我看差不多了,就問:“據說,村子裏最近鬧僵屍,不知道有沒有這種事啊?”
說完這個,他們都愣住了,我立刻表明身份,說:“我和我的朋友都是法師,如果鬧僵屍了,我們可以幫忙的。”
“原來是法師,怪不得這麽厲害!”尼瑪說道,臉上恐懼之色,變成了幾分崇敬。同時,他似乎對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有些懊惱不已。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說:“你們說的僵屍,是不是弱郎?”
“他叫強巴,我的弟弟!”尼瑪介紹說,的确,他倆長得還挺像的,臉型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強巴不如尼瑪壯實。
我微微點頭,看着強巴問:“什麽叫弱郎?”
“就是……人死了之後,屍體上長白毛,會跑出去吃人那種……”提到這個,強巴的聲音壓得很低,所有人都不由得警惕起來,似乎還忌諱那種東西。
“對!”我道。
這時候,尼瑪接過話頭,說:“弱郎那事啊,其實是我們編出來的。這半年來,來我們村偷蟲草的人越來越多。外來人挖蟲草,不知道保護地皮草皮,挖一次,以後那地方就不會再長蟲草,但是我們村,有我們的辦法去保護地皮和草皮,挖一次,以後還會再長出蟲草的。那些蟲草商,還不遵照行情肆意壓價,甚至還敢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來逼我們出售蟲草,實在是可惡至極。”
話到此處,旁邊的強巴補充道:“兩位法師,剛才你們喊收蟲草,我們還以爲你們又是那種來偷蟲草,或者逼我們出售蟲草的奸商,所以,才會沖撞了兩位法師,還希望兩位法師不要怪罪。”
“怎麽可能不怪罪,你們拿着槍,想要我們的命!”何青直接說道,一點兒都被給那強巴面子。
這讓強巴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何青則是嘿嘿一笑,說:“送我十來斤蟲草,我就原諒你!”
強巴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一口氣要十來斤蟲草,那簡直就是搶劫了。何青冷厲的臉色,一下子就笑開了花,他說:“瞧把你吓得,本大師開玩笑呢!”
強巴一聽這話,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何青走到一邊,撿起來一條被折斷的槍,掃了一眼,說:“外國黑貨,哪來的?”
強巴說道:“就是前幾天進山偷蟲草的,幾個外國人,進去就沒有出來。我們去挖蟲草,撿了他們的槍,這槍好使,就換掉了我的那批獵槍。”
“人沒有出來,見到屍體沒有?”我問。
“沒有!”強巴說道。
“能不能帶我們去那個地方?”我問道,感覺那幾個外國人失蹤的太古怪了。就算遇到緊急情況,也不可能把護身的槍給丢了的。
“這……”強巴似乎有些爲難。
“你放心,我們并不是爲了你們的蟲草,我隻是好奇,那幾個外國人失蹤去了哪裏,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很重要!”我道。
強巴看了看尼瑪,兩個人又看了看其他人,尼瑪說道:“這……我們恐怕得去問問若夏娃,村子裏的事情,都是他掌管的!”
“好,帶我們去!”我道。
我估計,這所謂的若夏娃應該就是類似村長或者族長之類的職務,負責村子裏所有要務。然後,我和何青就跟着一群藏民,沿着村子裏的路一直往靠山的那個方向走。越往那邊走,房屋越少,到後來,上了一段山路之後,看到那邊的山頭上,一所白色的建築。
天空中還有一些秃鹫在四處盤旋,時不時的發出,詭異的叫聲。
“若夏娃就在那邊!”尼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