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之後,他們各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原本準備開口,卻突然看到他們後邊,有一隻巨大無比的黑影在洞頂上貼着,一點點地靠近,在距離他們比較近的時候,突然沖着何青和雪塵撲了過去。
何青和雪塵似乎并沒有察覺,我立刻以意動劍。
意到劍動,嗖的一聲,破劍直接把後邊的那個巨大的黑影給貫穿了。
那東西墜落在地上,一個掙紮之後,就消散了。
那是一隻我之前就已經見過的紅眼騰蛇,跟紅眼黑影邪煞屬于同一類。我這一出手,何青和雪塵兩人都是一愣。
不過,他們回頭一看也就明白了。
“這什麽玩意?”何青問道。
“我也不清楚,估計跟你們剛才幹掉的差不多。”我這麽說道。
紅眼騰蛇被幹掉,我立刻以意識掌控破劍,讓他回到了我的手中。在回到我手裏的過程張,破劍化成一縷猩紅色的氣息,鑽入了我的手心之中。
“小家夥,你這戲法變得是越來越華麗了啊!”何青說道,他說完正準備把匕首還給我,沖着我丢了過來。
我以意識控制那把匕首,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既然你們可以掌控匕首,就拿着它,防身也好!”我說道。
何青則是一笑,說道:“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一笑,說:“客氣個毛線!”
雪塵看了手裏邊的匕首,想了一下,說道:“這匕首,是你體内的赤炎之力所化嗎?”他已經看了出來,估計他剛才可以駕馭這種力量,也覺得奇怪。
“對!”我道。
“既然是赤炎之力,爲什麽我和何青都可以掌控?”雪塵問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沒法回答,因爲我也搞不清楚。想了一下,我才說道:“應該是因爲某種機緣,咱們三個人一起到這個地方,遇到這些東西,一定不是偶然。你們覺得,是不是這樣?”
“你是說,我師父引咱們過來,另有目的?”何青問道。
“是啊,他肯定不是念舊,所以把咱們引過來的。引過來之後,他又避而不見,一定有他的道理!咱們接下來,要按照感覺,自己去摸索,隻要一直抓着這條線去走,一定能夠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覺得雖然老何你的師父有點兒煩人,但他肯定不會害咱們的,你們說是吧?”我看着何青問道。
“屁,你是不知道啊,我師父這人,我也說不準,沒準兒還真會坑咱們一把。當年他走的時候,就坑走了我僅有的二十萬存款,要不是本大師出去招搖撞騙,哦,不對……是……是給人看風水啊,要不是有着本事,恐怕就餓死街頭了。真的,他就一老騙子。不是那二十萬,我收到照片也不會來找他的!”
何青這話說得是有怨氣的,可見,這事并不是他胡謅的,他應該的确被坑過。
照這麽說,他這師父比何青還不靠譜。
不過,等了一會兒,何青又說:“他的确坑了我,不過,他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這一身本事,也都是他教的,如果不是我師父,估計我現在要麽在老家種地,要麽去南方進廠打工,也沒有現在潇灑。”
“他這個人,咋說呢,看着靠譜,其實不靠譜,但不靠譜的時候,又給你有點兒靠譜的感覺,反正很複雜。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幹的,我想一定有他的用意。”
何青自己好像也有些矛盾。
這時候,雪塵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老何,我想知道,你師父是怎麽從你這裏騙走二十萬的?”
何青一想到這,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好看了,他說:“卧槽,想到這我就來氣。他跟我說,我命中帶煞,三十歲之前不适合有太多錢,特别是那個月,要是掌控着二十萬,一定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我師父可是神相,我當時就信了,把二十萬現金全都給交我師父保管,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他就失蹤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見着他一面。”
“你們不知道,他當時帶走我這二十萬不說,連我的手表,手機還有錢包裏僅有的二百三十五塊五毛,一毛不剩的全都拿走了。我還以爲是在酒店裏遭了賊呢,誰知道,調監控一查,當天晚上,就我師父一個人進過我的房間。緊握房間之後,師父就背着他的包,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那後來呢,你沒有去追你師父?”我問。
“我當然追了啊,二十萬,我攢了五年才攢了那麽一點兒老婆本兒的!可是,這老頭跑得實在太溜了,我各種想辦法追趕,想辦法尋找,都找不到他,最後,也隻好選擇放棄了。不過,我當天晚上發現去追,離開我們住宿的那個酒店兩個多小時候,那個酒店就出了事故,酒店餐廳失火,引起整棟樓大火,有二十多人個都在睡夢中被燒死了,其他五十多人有一半被燒成重傷,照這麽算,的确是他救了我。”
“他走之後,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要不是那個電話,失火的時候,後半夜兩點多,我一定還在睡夢裏呢!”
何青臉上的表情很矛盾。
“後來,跟你爸認識之後,他給我介紹了不少活,生活才算是富裕了一些。通過你爸,又認識了你的師父,一些陰間陽間來回的活,我也就接了。”
原來,這就是何青的過去,跟我想想的不太一樣。
“二十萬,換一條命,這已經很值了!”我說道。
何青苦笑,他說:“也是,或許我師父的那些話,并不是在騙我。就算他真騙了我,他教了我本事,那麽一點點錢,也算是我盡一些孝道了……”
他話帶此處,臉上一糾結,說:“小家夥,你說爲什麽,我都這麽安慰自己了,被他給騙了二十萬,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跟吃了屎似的呢?”
“你怎麽知道,吃那種東西是這種感覺?”雪塵一臉正派,皺眉問道。
“大爺的,你也調戲我!”何青怒道。
雪塵也是一笑。
既然,現在所發生的事情,背後都是何青的師父章金瑞在搞鬼,或者我,在引導我們去完成一些事情。那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去揣測出他的心思,按照他的思路去走,就一定能夠找到他。
想清楚這個,我問何青:“老何,依你對你師父的了解,你覺得,這裏的風水局,是不是你師父弄的呢?”
“這我也不清楚,他能從我這裏騙到錢,就說明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不過,這裏的風水局倒是很像他的風格,破這個局,沒問題的。”何青說道。
然後,何青就按照自己的風水術去推演。
“來,跟我走!”何青說。
然後,他就帶着我們,走幾步,然後,在閉上眼睛,原地轉一圈,或者轉兩圈,在繼續走,就這種方法,走了四五分鍾之後。我就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之前從療養院下來的那一處入口。
“咱們回到這個洞穴的起點,其實是逆着這個風水局走的,如果不能推演出正确的破局方法,往回走,就會陷入一個無線的循環當中。無論怎麽走,都會在一個洞穴裏邊,沒有盡頭!”何青說道。
話到這裏,我提了一句:“沒有盡頭嗎?”
“是啊,這是風水術管用的方法,一旦陷入進去,無法破局,就會被困死在裏邊……”何青說到這裏停下來,他看着我,問:“小家夥,你剛才突然問沒有盡頭,這話什麽意思,你找到盡頭了?”
“嗯,找到了,我還從那裏出去了,洞外邊是一片雪原和連綿不斷的雪山。對了,我手機上還留了一張照片,要不是那地方詭異,搞的我手機沒電了,現在就能給你們看看的。”我這麽說道,在對比何青師父寄給我的那張照片之時,我順手用手機拍過一張。
“我這兒有充電寶!”何青說。
“這麽齊全?”我道。
随即,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打開一看,居然還有一半的電。這還真是奇怪,當時我查定位的時候,直接關機了。
找出那張照片,給何青一看,何青臉色一變,立刻朝着那邊出口的台階處跑去。
“老何,你幹啥?”
何青沒說話,直接擺手。
他沖過去,一腳将洞口鐵門給踹開,看了一眼,頓時愣在了那裏。
“到底咋了,你說句話啊!”我道。
“卧槽,我他娘的自作聰明,把你們給害了!”何青一臉沮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