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嘭地一聲,紅眼騰蛇被我給一拳砸飛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騰蛇,立刻折身而起,它的尾巴突然開始抖動起來。蛇尾抖動,發出嘩嘩啦啦的聲音,如同響尾蛇一般。
随着這種響聲,附近所有門洞之内,都開始傳出了動靜。
緊接着,門洞裏邊,一怔瘋狂地亂撞之後,巨大的鐵門全都飛了出去,一條條詭異的紅眼騰蛇從那些門洞裏鑽了出來。
不管是我的左邊,還是右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
沒想到,這麽多紅眼騰蛇都已經破繭而出了,如果讓這些東西出去,恐怕整個格爾木市甚至更大的範圍都會保不住的。
我不能給它們任何的機會!
想及此處,我緩緩地閉上眼睛,去感知那把破劍。我擡手,手心的赤炎之力快速彙聚,猩紅色的氣息纏繞一陣之後,氣息緩緩地散開,一把劍懸浮在我手心之上。赤紅色的劍刃,黑鱗劍柄,看起來霸氣異常。
我雙手十指相扣,以意念動劍,頓時,破劍一分爲二,變成兩把劍。兩把劍在二分爲四,以此類推,幾秒鍾之後,我的周圍,便已經懸着十六把破劍,劍身之上散發着熾熱的氣息,如同岩漿滾動一般。
這時候,那些紅眼騰蛇黑影,發出一聲聲低吼,沖着我這邊就撲了過來。
我讓它們無限的靠近,在距離我隻有不到半米的時候,十六把破劍一分爲二,分别沖着兩個方向呼嘯而去。
一陣嗖嗖嗖洞穿騰蛇的聲音結束之後,整個地洞裏邊全都安靜了下來,我再擡手,破劍歸一,回到我的手心,化成一縷紅霧彙入了我的體内。
此時,地上已經隻剩下一些騰蛇的鱗片和軀殼了。
這時候,我再掠出去兩道赤炎之氣,到洞穴的兩端都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那種紅眼騰蛇黑影的存在,我才稍稍放心。
那些紅眼騰蛇,連那麽厚的鋼闆門都能夠撞開,想要從這地下破土而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我一直被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想了一下,我決定使用術法給這所有的門洞都添加上一個封印,這樣至少能夠保證在近一段時間,門洞裏的東西應該是出不來的。
就算他們破繭而出,強行沖擊封印,應該也會遭到封印反噬,就算不會直接散掉,也一定會受到重創的。
赤炎之力的封印之法,是在我通曉劍意之後,又領悟出來的。這種封印之法,跟劍意是一個道理,如果封印被破,我随時都能夠感知到。
我再次雙手十指扣住,捏出指訣,以意念感知,運轉封印之法。根據這裏的門洞數量,我以意念控制赤炎之力,一瞬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面前,懸浮着無數張封印符箓,是那種血紅色的符箓。
隻需要将這些符箓,貼在鐵門之上,就可以完成封印。
我再次從口袋裏拿出了那根符文骨,讓所有的黑影都出來,貼符箓的事情,交給他們辦正合适。
幾百黑影出去,半分鍾不到,就完成了對所有門洞的封印。
做完這個,地底這些屍繭算是暫時穩住了,收回所有的黑影,把符文骨放回口袋裏,我準備從這底下出去。
不過,我并不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在哪兒。
萬一上邊是一座大樓,我沖出去,把大樓給毀了,估計得死不少人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地方離格爾木市區非常近,在地洞中行走的這段距離,絕對能夠到達市中心底下了。
我使用形意之術,再次朝一個方向去,到了洞穴的盡頭。
這洞穴盡頭,是一片留有開鑿痕迹的岩石。
伸手摸了一下岩石之後,我發現,那岩石冰涼的很,可能是這裏陰氣重的原因。轉念一想,我察覺到,這岩石好像是山岩,我此時的位置,應該是在大山上。岩石冰冷刺骨,是不是就說明,外邊很可能是一片雪原,而這塊兒山岩也已經幾乎接近洞穴外邊了?
這麽一想,感覺果然開朗。
我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将赤炎之力彙聚到自己的右手之上,弓臂一拳,重重地砸在前邊的岩石上。
頓時,轟然一聲。
山岩碎裂,崩了出去。
這山岩遠不如我想象中那麽結實,在山岩碎裂之後,立刻就有一股風雪灌了進來。冷冷的冰雪在我臉上胡亂的拍,我的心仿佛空出了一塊兒,就這種感覺,持續了半分鍾之後,空氣雖然是冰冷的,卻又是十分新鮮的。
我朝着這個洞穴走出去,此處是山崖的半山腰,因爲我剛才的那一拳,這附近一大片區域都引起了連鎖反應的雪崩。
底下是轟轟隆隆作響,雪浪撞擊飛舞,壯闊不已。
沒想到,這地洞一直通到雪山之上。格爾木市南邊就是昆侖山口,據說,那個地方有個地獄之門。此時,我深處白雪皚皚的大山之中,難道說,我已經身處在昆侖山之中了?而這個地下洞,也是由格爾木市老區,一直通向了昆侖山?
爲了保險起見,我把身後的這個大洞使用術法給封了起來,然後,等雪崩結束之後,從山上下去了。
這片山區,一眼望去,并不是所有的區域都是雪。
下邊不遠處,還有一片草原和戈壁灘,隻不過,現在那草原草色枯黃,有一半被白色覆蓋着,中間一條蜿蜒的河流,似乎也都已經結了冰,不見河水流淌,于戈壁草原之間穿梭,仿佛一條鑲嵌在地面上完全靜止的玉帶一般。
從雪山上下來,沿着那條河的河邊走,河流的下遊出了大山以後,一定會有村落,至少也應該不會是荒無人煙的。
沿着河流走了一陣,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那張有着三個人的老照片。
照片就在我身後的背包裏,我立刻取了出來,跟我身後的景色相對照。因爲我感覺,這裏的景色有些熟悉,感覺見過一樣。特别是遠處那一座四棱狀的大雪山,十分的顯眼。
照片拿出來,調整了自己站立的方位之後,我驚奇的發現,照片上的雪山背景幾乎可以和我現在看到的完全重合。
所以,照片上的雪山,一定就是這個地方。
而且,當年拍這張照片的站位,也一定就在這附近,不然,畫面不可能如此契合。大雪山,近一些的地方,是這條河的上遊,那邊河面非常寬闊,是從一道峽谷之中蜿蜒而出的,雪山映在冰面之上,顯得十分漂亮。
正在我心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邊的冰面上,好像有人在動。
距離太遠,看到的人隻是兩個小點兒,他們正在一點點往那條峽谷之中行進。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立刻以形意之術,感知那兩個人的位置,十分的模糊,就好像兩個若有若無的虛影一般。
一瞬間,我到了那處峽谷的前的大山口。
可是,距離近了,我卻看不到那兩個人的身影。
峽谷就在前邊,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近了峽谷的。我追過了也觀察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難道是我産生了幻覺?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發現,河流靠近河岸的地方,冰面之上還有積雪。積雪上,好像留下了一些腳印。
我過去查看了一番,發現,這些腳印非常大,是普通人腳印的兩倍還要長,至少有五十厘米。
難道我剛才看到的,是野人?
傳說神農架那邊,經常有野人出沒,在昆侖山大雪原之中,這種類似野人的東西,往往被叫做昆侖山雪人,藏民稱這種東西爲米貴。不少專家認爲,所謂的雪人應該是一種高等的靈長類動物,類似猿人,也有一定的智力。古人類學認爲野人可能是遠古智人進化到現代人之間缺失的一環,故有生物學家将其分類爲人科人屬但并非智人種,與現代人類有最近的親緣關系。
這些腳印的步子非常大,我跟着腳印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就發現雪上的腳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憑空失蹤,附近都再沒有任何的腳印。
又找了一陣,也沒什麽線索,我就停了下來。畢竟,對于這種神秘的物種,我也隻是出于好奇,我這次來昆侖山,是有任務的,一來是爲了弄清楚何青的師父發那張照片的目的,而來,是想找一下,何青所說的祖龍。
天下祖龍歸昆侖,自古一來都有這種說法,如果能夠找到祖龍,就能夠找到地支龍脈之中的辰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