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就在他身旁,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他提前沖着何青的肚子就就打了過去。何青冷笑,反手一把抓住了槍,看起來很随意的樣子,卻讓邱二彪根本無法開槍。然後,何青再是手上一用力,邱二彪手裏的槍就掉了。
在那把槍掉落的過程中,何青将槍踢了起來,一把握在自己手裏。然後,他的另一手,抓着邱二彪的手腕,用力一擰。
咯咯吱吱一陣響聲,邱二彪手腕斷了,疼得整張臉都擰在了一起。
此時,換成了何青拿槍指着邱二彪,邱二彪也顧不得疼,立刻忍着痛給何青磕頭,還求何青饒命。
“你放心,我不會立刻殺了你,你死了,你造下的罪孽誰贖罪?”何青說道,他反過來,一拳頭将那把槍給砸到了旁邊的牆上。
那一瞬間,我看到那把手槍直接被砸變形了,沒掉在地上之前,就已經成了碎零件。而那堵牆,更是轟隆一聲,愣是被他給砸出一個大洞。
邱二彪都吓懵了,他那些手下,也一樣全都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然後,我們就在這個地方等着,一直到警察過來,把邱二彪他們全都抓了起來。邱二彪跟我們老老實實的把療養院的事情交代了,在他被押上警車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竟對我們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雪塵也察覺到了。
估計,療養院那邊還有貓膩。
要是讓這些警察自己過去,我擔心還會出什麽意外,所以,我們跟他們的隊長協商,一塊兒過去。起初他們出于好意,怎麽都不答應,因爲我們都平民,擔心那邊會有什麽危險會受傷。
後來,經過警方的系統,得到了王文遠那邊的佐證,我們幾個人身手非凡的時候,他們才算是同意了。
鑒于邱二彪身上有黑貨,他們還給我們配備了防彈衣,人家的好意不能拒絕,我們三個人都給穿上了。
一道療養院的大門附近,我就感覺到,這邊陰氣縱橫。
經過協商,我給警察兄弟們一人發了一張鎮魂符,他們似乎都不信這個,不過,也都帶上了。
瞿隊長是個非常幹練的人,在我們進入療養院之後,他立刻兵分三路,左中右三路去探查。
正好,我們三個人,一路一個,這樣就算真有啥事,也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跟着瞿隊長,他在前邊一點點進發,那邊是一座非常老舊的樓。過去檢查了一下,那邊的樓根本就沒有樓梯,所有的屋子都是緊鎖着,窗戶都被水泥紅磚給堵死了,這幾乎就是一個全封閉的老樓。
樓旁邊有大樹,瞿隊長帶着幾個人,沿着幾個人,往二樓爬。
我則是微微運轉體内的氣息,直接跳到了二樓,他們都被驚了一跳,看怪物一樣看着我。我沖他們做出噤聲的手勢,瞿隊長也示意他們,繼續執行任務。
樓上的屋門是鐵皮門,大鎖鎖得特别結實。
瞿隊長的人察覺到,那邊的屋子裏有動靜,他立刻示意自己的人開門。我直接過去,說道:“還是我來吧,這樣會快一些!”
“怎麽弄?”瞿隊長問。
我也沒回答,直接上去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門一開,裏邊立刻就有老太太的聲音傳來。
“别殺我,别殺我,我……我還不想死……我兒子說,他們回來看我的,你們這樣對我,我讓我兒子告你們……”
聽到這聲音,我不由得鼻子都酸了。他兒子把她給送到這種地方,她還念着她兒子的好,覺得她兒子會救她。我真的想知道她兒子是誰,把他給揪住出來,狠狠地揍一頓,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他還是人嗎?還有人心嗎?
我不由得握住了拳頭,體内的赤炎之力在燃燒。
不過,我立刻深吸了一口氣,穩住體内的那種力量,要是讓這種力量迸發出來,恐怕整座樓瞬間都可能會坍塌。
我看到瞿隊長臉上的淚水都掉了下來,他立刻過去,把那個老太太給扶了起來,他說:“大娘,我帶您出去!”
他的聲音哽咽。
老奶奶一愣,說:“我……我不出去,我不想死!”
瞿隊長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有些哽咽地說:“大娘,您兒子知道您在這裏受了苦,他已經報了警,我是警察,是過來救您的!”
“真的,我兒子讓您來救我的,我……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會把我丢在這裏不管的,我就知道,不會的……”老太太說着說着,也發不出聲兒來了,她的聲音哽咽,淚水婆娑,嘴巴哆嗦着,讓人心酸不已。
瞿隊長之所以那麽說,其實,就是不想讓老太太失去希望。
之後,我們在這座三層小樓上,找到了十幾個人老人,其中有三個,應該是在最近幾天剛剛去世的。
他們一個個都瘦骨嶙峋,顯然是被餓了很久的。
而且,這座樓上,樓梯被砸了,窗戶門被封死,被送到這裏,幾乎就隻有死路一條。瞿隊長的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十分簡陋的升降梯,把老人們小心翼翼地帶了出去。何青和雪塵他們那邊,也分别找到了将近十個老人,他們被關在一些密閉的小房子裏,有幾個,也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們還抓到了幾個在這裏看場子的人,估計都是邱二彪的手下。
他們已經聯系好幾家醫院,叫了救護車。
這些老人,急需救治!
正在我們忙碌着的時候,我們最開始救出來老太太,那邊的一個井蓋說:“我……我想起了來,地下室裏頭……還有人!跟我同時被送進來的,還有個老頭,他被關在了那底下,好像還給他喝了一些什麽藥!”
我一愣,立刻問:“有多長時間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他說:“我被關在那裏邊,也不知道啊,估計至少也有半個月了吧!”
瞿隊長一聽,立刻派人過去,拿鐵鍬去撬那個地下室入口的蓋子。我直接過去,一把将大鎖捏碎,把鐵門給扯了下來。
這一瞬間,一股黴變的氣味兒從底下傳來。
這股黴變的氣味兒當中,好像還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兒和陰氣。旁邊瞿隊長的人想要下去,我立刻給攔住。
“你們在上邊等着,我先下去看看!”我說道。
一進這個療養院,我就感覺到一股陰氣,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我估計,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瞿隊長的人下去,恐怕會吃虧的。
剛才他們也見識過我的能力,瞿隊長也就沒有再争了,他要給我配一把手槍,我說不用,讓他們在入口等着我就行。
雪塵和何青也要一起下去。
我說,讓他們先等着,我先下去看看再說,畢竟,底下情況不明。
他們也點頭,囑托讓我小心之後,我一個人沿着那串樓梯朝着底下走去。到底下之後,我緩緩地運轉體内的赤炎之力,在手心之中凝成一團火焰,用來照明。
火焰晃動,照射出底下的空間。
這串階梯,一直往下,足足有二十多米長。一直下到底之後,我便發現,這底下的空間特别大,而且,是經過特殊建造的。前邊一條走廊,走廊的入口被那種鐵絲網大門給封着,而鐵絲網大門的那一邊,有着很多的門洞。門洞上都有大鐵門,拳頭大小的鎖緊緊地鎖着,似乎裏邊關着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越靠近那邊,陰氣和血腥氣就越重。
朝四周看了一下,我發現鐵絲網大門外邊的牆壁上,全都是那種籃球大小的洞穴,密密麻麻的,估計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一定會受不了。
我朝那邊繼續走去,看了一下鐵網大門上的鎖,是新鎖,經常有人用的那種。看來,這個地方常有人來。
正當我準備,一把捏碎大鎖,進去看個究竟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餘光掃了一團黑影。它一閃而過,好似就藏在我的左手邊。
我屏住呼吸,嘗試以形意之術感知那東西的所在。
我發現,那東西陰氣非常重,他就貼在旁邊的牆壁上。我運轉赤炎之力,立刻擴大手中火焰的照射範圍。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東西一下子就鑽到了旁邊的洞穴裏。
我運轉一縷火焰,直接打入了那個洞穴裏邊。不過,赤炎之火打進去,好像也沒什麽反應,也沒有碰到什麽東西。
“你們小心,把洞口封住,都先别下來!”我沖着外邊喊道。
我擔心洞裏邊的東西會跑出去,畢竟外邊那麽多人,慌亂之中,那些東西怕是會傷了人的。
很快,上邊就有了回應,瞿隊長的聲音,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我說沒有,讓他們照我說的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