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一處醫院的廢墟。
本來我們準備直接翻牆過去,去找這個醫院的療養院,停好車之後,卻發現一個光頭老頭走了過來。那人看起來一臉的兇相,眉心有黑氣纏繞,他過來之後,一臉警惕地問:“你們來這兒幹什麽?”
何青正要說話,我立刻攔住他,我說道:“我聽說這裏是個養老院,您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呢?”
光頭老頭掃了我一眼,說:“沒什麽好看的,聽你口音,并不是本地人,少在這裏跟我扯謊!”
一聽老頭這語氣,我感覺,這個所謂的療養院跟他應該是有關系的。
老頭扭頭就走,我沖何青和雪塵打了個手勢,立刻跟了過去。
繞着這個醫院的圍牆,朝着不遠處走了十幾分鍾,老頭停了下來,他指着前邊的一棟樓說:“看見沒,那座樓就是,家裏有老人寄養過來,價錢我可以給你打五折。”
說完之後,老頭又往我這邊湊了湊,低聲說:“記住啊,提前給老人選好墓地,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沒準兒哪天就解脫了,他解脫了,您也能解脫,你說是吧!”
說真的,這話讓我震驚了!
一開始,寄信那劉衛國說的時候,我還不太敢信。現在這話從這老頭的嘴裏親口說出來,着實讓我吃了一驚。
這讓我想起了某地的一種習俗“老人洞”,凡是年滿六十歲的老人,就會被趕往山崖上的老人洞,前三天送吃送喝,三天之後,就不再管了。洞裏除了供老人自殺用的那種鋒利的石尖之外,别無他物。
就算那些狠不下心自殺的老人,幾天之後也會餓死凍死。之後,家人才會上山收屍,再下葬。
我當時在網上看到這種相關習俗的時候,就覺得震驚不已,感覺這一定是杜撰的,畢竟那可都是生養自己長大的親人,人怎麽可能會那麽狠心?
可是,今天我是真的長見識了,這個所謂的療養院,其實,不就是現實版的“老人洞”嗎?
之後,這老頭還給我們說了,他這裏折後的價格。
還說,把老人送來之後,我們就不用管了,一了百了,一般來說,半年之後,就可以過來收拾,他們做的絕對幹淨,不做殺人的事情,老人都是标準的壽終正寝。就算老人去世了,也一定會念後輩的好,絕對不會出什麽的事的。
話到此處,何青那邊都要忍不住打人了,說實話,這種社會敗類留着,我都覺得手癢癢。不過,這種事情我們管并不合适,總不能直接把他給殺了,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全程我的手機都在口袋裏錄音,這些東西,交給本地的警方,就能夠處理。
隻是,不知道何青的師父,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光頭老頭叫邱二彪,跟他談完之後,我又問了有關章金瑞的事情,我問這老頭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老頭說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估計,這可能隻是個巧合而已。
等離開了那邊所謂的療養院,回到車上,我直接報了警,還把那段錄音給他們發了過去。我又通過王文遠的公安系統,證明我的身份,從而,可以協助警察辦案。
報警之後,那邊警察跟我說,這個療養院的問題他們早就察覺了,但是,幾次突擊檢查,都沒有結果,不過,現在有了這些錄音,基本上可以算是鐵證了。他們那邊立刻出警,端了那個黑窩。
挂了電話,何青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卻發現車子根本不會走。他下去一看,說道:“卧槽,誰他娘的把咱們的車胎氣被放了,還有,油箱底下破了個大洞,油全都漏完了,他奶奶的腿!”
我和雪塵,也下去看了一下,果然如此。
車子被毀,隻能通過租車平台報故障,我們隻能在這個地方等。正在等候的時候,突然發現之前跟我們談的那個光頭老頭邱二彪又來了。
此時的他,面露兇光。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十幾個人年輕的黑衣人,一個個都是痞子的模樣。邱二彪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揮手,道:“一起上,他們三個人,不許有一個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十幾個人都拿着電棍和匕首,一下子将我們給圍了起來。
看着情況,邱二彪似乎已經知道我們報警了,看來,這家夥還是有點兒路子的,也怪不得,每次查他都沒有結果。
何青一看這架勢,一下子來了勁。
正好他剛才氣的是牙癢癢,這會兒正好出手發洩一下。
“你們倆坐車上别動,這些人都交給我!”何青說道。
“悠着點兒,别打死人!”我說。
“放心,我有分寸!”何青說完,開車門讓我倆上車,然後,他朝着邱二彪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晃着自己身上的膘。
何青上去,先把他們的人數給點了一下,搞得對方那些人有些莫名其妙。這時候,何青就說:“老頭,你也一起上吧,總共十七個人,我讓你們一隻手!”
頓時,周圍一陣死寂。
轉而老頭就笑了,底下那些人也笑了,一個黃毛晃了晃手上的亮晃晃的匕首,說:“大兄弟,這種時候,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沒裝,我一隻手對付你們,是怕打死你們,本大師可不想吃官司!”何青這麽說道。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似乎覺得何青腦袋缺根筋。
其實何青真沒裝,就這些人,何青不使用術法,一個大肘子分分鍾要了他們的命。這時候,邱二彪說道:“好了,這位胖兄弟想早些上路,咱們就成全!”
何青還真把左手給背在了後邊,站在那裏,不動,就等着他們沖過去砍。一時間,寒光閃爍,隻聽得一陣砰砰砰地響聲之後,沖過去的那些人,手裏的武器全都掉在了地上,在他們還在愣神兒的時候,何青一把揪住一個人的領口,沖着其他人就砸了過去,這一把一個,就跟玩玩具似的,半分鍾不到,十幾個人,倒了一地。
一個個都慘叫着,似乎都被砸懵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其中一個人,悄悄地爬着,想要從何青的背後來一個襲擊。何青豈能連這個都察覺不到,他一個翻身,一腳就把那人給踹飛了出去。
踹完之後,他趕緊跟過去,摸了那個人的脈搏,說道:“不好意思,用力稍微重了一點兒,不過放心,他沒死,隻是暈過去了而已!喂,你們幾個,要不要爬起來再試試看看,本大師沙包大的拳頭,你們還沒嘗過呢!”
沒一個人敢動,就算沒暈過去的,也直接趴地上裝死。
邱二彪沒有沖上去,而是拔槍對準了何青。
黑洞洞的槍口,讓我也是一愣,這家夥,手裏邊竟然還有黑貨。
何青看到槍,立刻說道:“等一下,說好了打架的,怎麽玩起槍來了?”
何青甚至露出了一臉恐懼的神色,但是我知道,他隻是想要玩一下,這神色隻是裝出來的。
邱二彪看到何青的反應,冷冷一下,說道:“我從來沒說過要打架,你們砸我的場子,我殺你們,天經地義!”
說着,這邱二彪便不再廢話,直接扣動了扳機。
隻聽得嘭地一聲,一顆子彈帶着流火沖何青的眉心打了過去。何青擡手,臉上怒氣盛發,擡手,手心之中的道氣運轉。
在他的面前,道氣形成了一堵牆。
子彈打在那堵牆上,頓時就停了下來,變了形。何青掌控道氣,随手一揮,已經變了形的子彈頭,又沖着邱二彪飛了回去。
邱二彪都愣住了。
子彈頭的速度極快,直接從邱二彪的肩膀上掠過,他肩膀上爆出一團血花。很快,鮮血就把他的肩膀給暈濕了一大片。
他抱着自己的肩膀,沖着何青繼續開槍。
連續兩槍,被何青擋下來之後,直接飛回去,打在了邱二彪的膝蓋上。邱二彪的兩個膝蓋上,分别出現了一個血洞。
他普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剛才看邱二彪拿出黑貨,邱二彪的手下幾個人還想起來繼續動手,但是看情況反轉,立刻都趴在地上繼續裝死。
何青朝着邱二彪走過去,邱二彪已經不敢再開槍了。
肩膀和膝蓋上的疼痛,已經讓他滿頭大汗,何青看着邱二彪,掃了一眼他的面相,面色微微一凝,說道:“惡有惡報,你眉心黑煞之氣纏繞,不用本大師殺你,你也活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