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快遞包裝袋,我不由得一愣,這東西是哪裏寄來的呢?
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垃圾桶裏把快遞包裝袋給取了出來,看了下上邊的地址,我不由得一愣,青海的一個地方。
按照快遞袋上的電話,我立刻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裏提示是空号,想了一下,我就找到這個快遞官方的客服電話進行詢問,最終問到,快遞包裝袋上那個寄件地址相對應的快遞點。
這個快遞點,位于青海格爾木市老區,是個非常小的快遞點。
我問了半天,總算是問了出來。
那個快遞,是一個叫章金瑞的老頭寄來的,在四五天之前。我問那邊的快遞點,能不能把那個人的地址發給我,他說不行,他們得保護客戶隐私。
正在我說這話的時候,那邊快遞員的電話好似突然被人奪了過去。然後,我就聽到電話裏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說話不算話,不得好死!”
不等我回罵過去,對方直接挂了電話。
我真被氣得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去青海一趟,揪着那個老頭給打一頓。我立刻重新把電話撥過去,可是,對方卻不接了,打了好幾遍都沒人接。
我隻好再去給那個快遞的官方客服打電話,這次,那官方客服直接告訴我,他們快遞在那地方根本就沒有快遞點,還說,我一定是搞錯了。
我從地圖上去查,還真查不到。
之後的七八天裏,我陸陸續續又收到了幾個快遞,裏邊全都事那種沾血的信封。而且,裏邊的内容也都一樣。
收到之後,我就直接拿火燒了,眼不見爲淨。
我總不能真去青海一趟,把那老頭給揪出來打一頓吧!
可是,第在九天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信。這次并不是快遞,而是單純的一封信,這封信上蓋着非常老舊的郵戳,有些像是九十年代的物件。我立刻打開,這回發現裏邊竟然是幾張照片,還是黑白照。
照片上三個人,其中一個,我直接認了出來,那人是我爺爺,和現在一模一樣,簡直是一點都沒有變。另外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我也認出來了,就是那個一直騷擾我的賤老頭。另外一個,我就不認識了,看起來很面生,但在莫名之間,也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他應該是我沒有見過的一個人。
這三個人,穿着那種老式的沖鋒衣,站在大雪山之下,後背白雪皚皚,景色極其優美。照片從正面看,有些凹凸不平,背面有字。
我立刻翻過照片,發現後邊是三個人的名字。
從左到右,依次是,張九千,章金瑞和苗江雲。
在這些名字的後邊,還有一串文字:昆侖山下合影留念。
我爺爺曾經還去過昆侖山,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他說起過呢?此外,昆侖山這三個字,一下子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看到這三個字,我就想到了何青所說的祖龍所在,天下龍脈之源之所在。
難道說,這個章金瑞有意引導我去青海?
其實,當我看到這張照片和照片後邊文字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這張照片的背後,一定還隐藏着一些故事。
所以,此時我就已經決定了,我要去青海一趟。
陰間的事情,已經讓他們所有人都已經蒙受了一次危險,所以,這次我選擇不辭而别。我直接買了卧鋪車票,等出了省之後,才給小甜發了一條微信。
其他人,我直接沒說。
他們跟着我這麽久,出生入死,也該稍微休息休息了。
我坐的是動車,到格爾木又沒有直達票,走了一天一夜之後,在蘭州停下來。當然,我在車上的時候,已經使用手機軟件定好了蘭州到格爾木的車票。到站之後,吃了頓快餐,換乘蘭州到格爾木的火車,又經曆了十個多小時,才算是到了格爾木市。
下車的時候,我都有種要癱軟的感覺了。
而且天都要黑了,所以,我決定在附近的賓館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那個章金瑞。找了一個差不多的住下,剛躺下,就有人敲門。
我一愣,問:“誰啊?”
一個男的聲音,夾着聲音問:“大項服務,需要嗎?”
我頓時一陣惡心,說:“不需要!”
然後,那個聲音又問:“确定不需要嗎?你不開門,我們可就踹門了!”這聲音聽起來賤兮兮的,好像有些熟悉。
我不由得一愣,立刻問:“你到底誰啊?”
“小家夥,開門!”外邊是何青的聲音,怪不得我剛才聽着有些熟悉呢!我是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何青,所以,根本都沒往這方面想。
開了門,何青進來了,後邊雪塵站在那裏,他沖我示意了一下。關上門,我們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我問他倆,怎麽知道我住這兒呢?
何青說:“從蘭州開始,我們倆一路跟着你!”
我竟然還沒有察覺,頓時感覺有些尴尬,不過,想了一下,我并沒有跟他倆說。就算小甜知道,跟他倆說了,他們也不可能那麽快在蘭州就已經跟上了我的。所以,我覺得,他們幾乎是和我同時出發到蘭州的,在那裏,我們可能是偶遇。
因此,我就直接問:“你們去蘭州幹啥?”
何青也直接問:“那你來這兒幹啥?”
這話問得我無言以對,反正他們也都不是外人,我就把之前遇到那個賤老頭的事情跟他們說了,然後,又提到了那張照片。
當我說完照片的時候,何青和雪塵兩個人,面面相觑,從各自的口袋裏都掏出了一張照片,隻不過,他們兩個的,很明顯都是複印件。照片的内容跟我這張是一幕一樣,當他們看到原件的時候,何青一把将照片拿過去,仔細地端詳着。
“老何,你咋了?”我問。
“我師父就是他!”何青指着照片中的那個人說,我一看,這不就是那個一直纏着我的賤老頭嗎?
“是他?”我都愣住了,頓了頓,我繼續問:“你師父到底是人是鬼啊?他幹嘛那麽捉弄我呢?”
何青搖頭,他說:“現在是人是鬼,我也不好說啊,他在幾年前就失蹤了,我沒想到他現在還會出現。”
所以,何青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爲他看到了他師父的照片。
那麽,雪塵又是爲了什麽呢?
如果莫名其妙收到一張快遞照片,肯定不可能直接出發,去尋找照片的來源。所以說,在雪塵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一定是有所感觸的。
我看着雪塵,他卻并沒有說話,而是做出了一個眉頭微蹙的神态。
我頓時就是一愣,立刻拿起了照片做對比。
照片中那個叫苗江雲的人,也是這個神态,這樣一對比,兩個人真的是非常相像。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看到照片之時,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來自哪裏,就是來自雪塵的這張臉。看到這個,我不由得在想,這個苗江雲到底是誰,他是雪塵的父親或者爺爺嗎?
還不等我問,雪塵搖了搖頭。
“老雪他,其實跟咱們一樣,對這個人一無所知。”何青補充了一句。
我點頭。
然後,三個人各自都陷入了沉思。
在火車上根本就睡不好,我們又聊了一陣,就各自回屋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按照收快遞的那個地址,去尋找那個快遞點。
何青租了一輛車,我們直接開着車去了格爾木的老區,那邊有許多部隊醫院之類的,還有很多荒廢的廠區和住宅區。
按照定位,我們找到那個快遞點。
其實,那個快遞點是存在的,但是以爲我多次詢問,怕擔責任,所以才說,沒有那個快遞點,至于地圖上,估計也是因爲信息不夠完全。到了那裏,我們過去詢問,那邊的快遞員非常排斥,估計以爲我們是查案的,怕牽連。
最後,何青拿出那從這裏寄出的快遞袋子,還說如果那快遞員不承認,就走法律程序。一聽這個,對方立刻慫了,說一定配合。
然後,開始查單子。
對應的快遞單号,一下子就查了出來,隻不過,發件人并不是章金瑞,而是一個叫劉衛國的人。
看到是劉衛國,這快遞員立刻說道:“這人啊,我認識,你們要找他,早說啊!”
“他人在哪兒?”我立刻問。
“看到沒有,前邊那個紅磚老樓那個小區,你們過去,門衛室問下就知道了,他就住那個小區,最近一直來寄快遞,還一直跟我搞價錢,我對他有印象!”快遞員說。
循着快遞員所指,的确能夠看到一座紅磚老舊小區,窗戶都還是那種八九十年代老舊的藍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