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恢複的一瞬間,隻是心冢的面前一閃,就又消失了。我以形意之術快速的出現在心冢的面前,直接沖心冢劈了過去。
破劍劈到一半,黑晶魔劍立刻出現,擋在了心冢的面前。當啷一聲,黑晶魔劍再次被震斷,我的破劍并沒有停下來,沖着心冢的脖子上劈了過去。
斷掉的黑晶魔劍,立刻沖了過去,來格擋破劍。
其中一半再次被震成碎片,而另外一半的黑晶魔劍,則被震得逼近心冢的脖子,卻并沒有碎掉。
這時候,心冢擡手一掌,沖着我的胸膛之上就轟了過來。
這距離非常近,心冢這一掌,瞬間祭出數十團黑色的氣息,我不得不撤開破劍,卻格擋這些黑色的氣息。
這時候,半截黑晶魔劍,沖着我的手上就刺了過來。
我注視着那半截黑晶魔劍,卻不料,餘光一掃,另外一半的黑晶魔劍已經要刺到我手背上了。
這種距離,我隻能夠彙聚赤炎之力進行格擋,可是,半截兒黑晶魔劍直接刺破了赤炎之力所形成的氣牆,紮到了我的手背上。我反轉手腕,避開那半截兒黑晶魔劍,不料,另外一段黑晶魔劍也沖我刺了過來。
連續受到攻擊,我手上脫力,破劍竟從我手中脫落,朝底下掉落而去。我嘗試着以意念控制破劍,卻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
斷成幾截兒的黑晶魔劍,此時再次恢複原狀。
我立刻俯沖而下,去拿破劍。
卻在沖下去之前,被心冢堵住了,他看着我,一笑說道:“張陽,你的劍雖然已經開鋒,但是,他并不完全屬于你,你還駕馭不了它!真正屬于你的劍,是不需要你去它他回來的,隻要你想它回來,它就會回來!”
“你在說你自己的劍嗎?”我問。
心冢尴尬一笑,他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就算有赤炎劍的你很厲害,我或許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隻要我讓你碰不到赤炎劍,你就始終沒有辦法戰勝我!”
這時候,破劍已經掉入了底下的雪原之中。它帶去的那種沖擊力,讓底下地整個地面都是一陣顫抖,原本幾乎被雪崩填平的山谷,此時,雪花被震飛,漫天飛舞,山谷之中出現了一個大坑,随着雪花飄落,那把劍一點點被埋在其中。
這一幕,讓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一個白發人,背對我站着。
他手中拿着一把劍,端詳了許久,最終,他手上一松,将那把劍丢入了懸崖底下的山間湖當中。
那把劍刺破湖底巨石,緊緊地鑲嵌在了湖底深處。
我嘗試着避開心冢,去拿自己的那把破劍,心冢卻始終擋住我的去路,他說道:“想要拿劍,要先過了我這關!”
我彙聚一團猩紅色的氣息,沖着心冢砸了過去。
心冢橫豎一劍,兩道風刃襲來,破掉猩紅色的氣息,沖着我劈了過來。我隻能以形意之術去避開兩道風刃,我在半空中穩住身形,立刻開始用心去感知那把劍的存在。在這時候,心冢卻說:“那并不是你的劍,他一旦成型,将與你心意不一,你無法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你勝不了我,就算你拿到那把劍,也一樣勝不了!”
“不可能,在之前,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就會出現在我面前,他不可能不是我的劍!”我說道,努力地去感知劍意。
“之前是因爲,那把劍有劍魂。那把劍所做的那些,都是劍魂所爲,并不是你貫通了劍意,你隻是被動被保護的對象而已!現在,劍魂爲了救你,已經祭劍,和你的鮮血一樣,都融入了那把劍的裏邊,成爲了一體。現在的赤炎劍,就單純是一把劍,并不會主動去呵護你的!”心冢說道。
劍魂祭劍,難道說,馨兒她留在劍上的最後一絲魂魄,也都已經消失了?現在,劍就是她,她就是這把破劍?
而且,他說完之後,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可以去拿破劍。
不管他出于何意,隻要拿到劍,我或許就可以勝他。我從高空中俯沖而下,在山谷之中停了下來,以赤炎之力清理那些積雪,可是,我卻找不到那把破劍。
他就好像在這座雪原之中,徹底消失了一般。
我閉上眼睛,仔細地去感知它,我就不信,我做不到這一點!這時候,天空中一道道風刃沖着我劈了下來,我并沒有避開,在最爲危險的時候,我察覺到了一點點的氣息,熟悉的氣息,是那種馨兒給我帶來的感覺。
是破劍!
我立刻使用形意之術,意到,形遷!
我出現在一片雪窩之中,破劍就在我面前,我一把抓住劍柄,腳下用力,沖着高空中騰空而起。
天空中的風刃遮天蔽日而來,我以破劍劈出幾道猩紅色的風刃,将其一一破解。
我沖着心冢沖了過去,破劍之上,猩紅色的氣勢洶湧,一劍劈過去,似乎能夠力劈華山。此時,心冢也沖着我俯沖而來,劍始終不在他手中,随着他的意動,黑晶魔劍,瞬間化成了無數柄劍。
一瞬間,劍雨從天而降。
我甚至覺得這可能是幻術,但是,在我一次次格擋之中發現,這并不是幻術,似乎每一把黑晶魔劍都是真的。
心冢以意動劍的本事,似乎已經達到了巅峰。
在我的沖擊之中,漸漸地越發無力,相反,心冢的攻擊,卻愈發猛烈。我緊握劍柄,卻在幾次攻擊之後,胳膊上連續受傷,破劍再次脫落。
我迅速以形意之術,瞬間出現在破劍旁邊,一把抓住破劍,繼續格擋。可是,在數十次的格擋之中,破劍再次脫離。
隻要無法感知劍意,我就無法跟心冢抗衡,這是一種本質上的區别,就算我再努力,這中間有一道鴻溝,難以逾越!
十幾次的破劍掉落,我卻始終沒有辦法感知劍意。
這時候,心冢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竟一把從我的手裏奪走了劍。我想要從他的手裏,重新奪過來,面前突然出現無數道黑晶魔劍,正對我的眉心。我立刻以形意之術避開,這時候,卻看到心冢握着那把劍,對着我。
破劍在他手裏,一樣收放自如。
“看到了嗎?它并不是你的劍!”心冢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緊握劍柄,沖着底下的雪原之中就砸了過去。破劍飛逝而去,瞬間,就被砸入了雪原之中,等雪花平靜下來,它仿佛好似消失了一般。
我朝底下看了一眼,發現底下破劍消失的地方,出現了無數把黑晶魔劍,那些黑晶魔劍全都對着一個方向,那就是我。
“你可以去拿,但是是在你能夠躲過我的劍陣的情況下!”心冢說道。
我緊緊地咬着牙,雙手緊握,體内的那種赤炎之力再次沸騰起來。猩紅色的氣息,就好似火焰一般,幾乎已經燃燒了起來。
我盯着底下,沒有猶豫,俯沖而去。
“你可要想清楚了!”心冢提醒道。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既然它是我的劍,即便在危險,我也要将它拿回來的,它不屬于任何人,更不屬于底下無邊際的雪原!
我咬着牙,俯沖下去。
面對那些黑晶魔劍,我并沒有任何的猶豫,能避開的避開,避不開的,便任由它從我的體内貫穿。
當我穩穩地落在雪原之上的時候,腳下的雪,濕了一大片,全都是血紅的顔色。
我的身上,更是千瘡百孔,到處都在淌着鮮血。疼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幾乎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我不知道我是否經脈全斷,但是,我心中有一種信念,一直在支撐着我。我不能倒下,絕對不能!
腳下的鮮血,一點點滲入積雪的更深處,并沒有暈開,而是朝着某一處流淌而去。
這時候,天空中的心冢,再次使出恐怖的黑晶魔劍劍陣,頓時,天空中的黑晶魔劍多到遮天蔽日。
随着他一聲令下,所有的黑晶魔劍,全都沖着我這一處刺了過來。
我嘗試着以赤炎之力去格擋這種氣息,卻發現,這種力量在劍陣之下,顯得十分的渺小。我無法阻擋黑晶魔劍,卻在我一拳打出去的時候,猩紅色的赤炎之力漸漸地化形,變成了一把破劍,直接将攻擊過來的黑晶魔劍給擊碎。
我回頭看了一眼,竟發現,剛才鮮血流淌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雪坑。
我擡手,意念到,破劍立刻懸浮在我的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