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顔的臉都紅了。
沈越在那兒也是啧啧稱奇,他說:“厲害厲害,小家夥,你跟程離對戰的時候,底下都沒有這麽熱鬧過!”
“是啊!”我尴尬一笑。
的确,現在整個場面都被燃爆了,比苗矖上場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場上,秦川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秦雪竟然用這種污穢的術法去對他。他頓時有些怒了,立刻捏出指訣,周圍那五隻猛虎的虛影立刻發出震山狂吼,這一瞬間,似乎整個地面都在晃動。
一隻猛虎沖過去,似乎要去撕咬秦雪符咒幻化出來的那個女人。女人原地轉了一圈兒,一縷縷青煙從她身上散發開,猛虎撲過去,卻撲了空。女人輕盈一躍,直接跳到了虎背上,猛虎瘋狂地掙紮着,卻夠不到她。
不過,用她去對付猛虎,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秦雪捏出指訣,女人立刻從猛虎的身上跳了下去,粉色的衣裙,在空中飛舞着,如同櫻花飄落人間。
猛虎折身,猛地撕咬而去。
女人立刻躲避,沖着秦川那邊飄了過去。
不過,在秦川的面前,還有着另外四隻猛虎的虛影。一瞬間,這個女人就被猛虎給圍住了。
底下的人,一個個都屏住呼吸,希望這個幻術能夠維持的時間再長一些。
一時間,四隻猛虎同時沖着女人撲了過去,女人則在這個時候,撥動着手指,指間散發着一種粉色的氣息,在空氣之中蔓延飄蕩着。
頓時,那些猛虎竟停了下來。
剛才那些猛虎的兇猛全都消失了,一個個都窩在了地上。無論秦川如何去以指訣喚醒它們,可是,它們就是不起來,不時的,還在地上滾來滾去,顯得非常的惬意。
這四隻猛虎,就這樣被搞定了。
但是,另外一邊,還有着一隻猛虎,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女人。女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那隻猛虎,她朝着秦川走了過去。
粉色的氣息,随着空氣,一點點蔓延,将秦川給籠罩其中。
一瞬間,秦川的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不過,他口中似乎在念着什麽,應該是靜心咒之類的,讓自己不會被這種幻術迷惑。
突然間,最後那一隻猛虎,從後邊沖着女人就撲了過去。
猛虎的速度極快,就好似餓虎撲食一般。
幾乎是一瞬間,那猛虎就要将女人撲到在地,也正是這時,女人一個快速的翻身,一下子,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在她的周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狐狸影子。這巨大的狐狸虛影,甚至比猛虎還要大上一倍。
那巨大的狐狸虛影,一爪子趴在了猛虎的額頭上。
猛虎被這一爪子給拍在了地上,化成一縷青煙,就消失了。這時候,那邊的秦川以另外一道黃符,帶着青色的火焰沖着女人打了過去。
女人十分敏捷的躲開,纖細的玉指,順勢在秦川的眉心一繞,一縷粉色的氣息就鑽入了他的體内。
秦川口中念的咒停了下來。
他眼神迷離,閉着眼睛,保住了旁邊的柱子,那動作,不堪入目。
底下的觀衆,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沈越直接把楊林的眼睛給捂上了,他說:“别看啊,少兒不宜!”
“快停下來!”秦雪喊道。
後邊發生的,都已經不是秦雪的手法了。完全就是他召出的那隻狐仙的所作所爲,他攔都攔不住。
這等會兒秦川醒來,要是知道秦雪使用茅山狐狸迷心符,把他給搞成了這樣,估計得找秦雪拼命。
“老弟,那個秦川的脾氣咋樣?”沈越樂滋滋的問了一句,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我們老大他哥,脾氣特别差,估計我們老大這次禍闖大了!”馮森皺着眉頭,一臉擔心地說道。
場上的狀況都成這樣了,秦雪那邊,立刻收了符咒。
馮森說,那張黃符是他老大又一次去茅山學藝,路上遇到一個很邋遢的老道士,那老道士送給他的。不過,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用這種符咒,他估計也不知道,這種符咒的作用這麽強悍。
秦川被迷了之後,猛虎的虛影就已經全部消失了。
秦雪那邊收了符咒,那個狐仙娘娘也鑽入了那張符當中,不過,那邊符咒的效用并沒有完全停下來,秦川還抱着那邊的大柱子。
無奈之下,陰間裁判隻好宣布,秦川敗陣,秦雪獲勝!
然後,陰間的工作人員上去了幾個,硬生生的把秦川從石柱子上給扯了下來,把他的手腳都給綁上,他才算安生了。
秦雪并不知道該怎麽解咒,所以,隻能讓秦川自己扛到那個狐仙娘娘的迷糊煙失效。
秦雪自己,也是欲哭無淚。
第二輪的對決結束後,所有的參賽者,需要一個修整的過程。
大家都被安排在了陰間客棧,我們還是住之前的那個院子,房間足夠多,還是夠我們住的。
在休息恢複了兩天之後,第三輪對決開始。
一般來說,到這一輪,基本上都是道門的精英了。
何青提前去看了一下,對陣表都已經出來了。我的對手,是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人,叫黃寅。
之前,我并沒有注意到過這個人的身法,所以,在上場之前,我對于這個人的了解除了名字之外,就是零。
何青神神叨叨的,從屋裏拿出來一張紙,讓我把黃寅的名字給寫下來。
我問他,寫名字做什麽?
何青說,測字!
我差點兒忘了,相術算命,可是何青的老本行。不過,我寫下黃寅的名字,他就能夠弄清楚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我問了何青,何青說,不可能弄清楚他所有的事情,但是,測字應該可以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點頭,結果毛筆,在上邊寫下了黃寅的名字。
“卧槽,你毛筆字這麽差?”何青心直口快。
我隻能尴尬一笑。
然後,何青開始掐指算,算了一陣子,又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符文木,開始在地上擺了起來。
反正,他擺的,我是看不懂,他說目前所知信息太少,得使用什麽二次變爻才能測出一些東西。
擺了一會兒,他又讓我把自己的名字給寫在那張紙上。寫之前,他提醒了我一下,讓我想好再寫。
我擔心,他會說我的毛筆字差,所以寫的小心翼翼。可越是這樣,越是寫的不好看,那字寫出來,看起來不像“張陽”二字,而像是“張陰”。
看到這個,何青都愣住了。
“咋了?要不我重寫!”我說道。
“不用了,吉兇已經很明顯了,重寫算的就不準了。”何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他見我在看着,想了一下,解釋道:“小家夥,你把自己的名字,張陽,你寫成了張陰,陰在測字之中,本來就犯煞,再加上,你的對手是黃寅,陰和寅同音,這說明讓你犯煞的就是這個黃寅,看來,接下來的對戰,你一定會舉步維艱,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會栽在對方的手裏!”
我知道,何青說的就是他從測字上看出來的,他相術算命的本事一向很準,所以,他的話,絕對不是忽悠。
“有沒有什麽破解的辦法?”我問。
“這種煞,是有人刻意而爲,有人在暗中修改你們兩個人的命理,我做不到那種程度,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破解。”何青皺眉道。
“有人能同時修改我們兩個的命理,這怎麽可能?”我問。
“陽間人就算道行再高,相術算命的本事再強,除非達到神相通天的修爲,否則,絕對不會有這本事的。但是,現在相術算命這一門已經沒落了,我師父說過,已經一百多年都沒有出過神相了,所以,不可能是陽間人所爲。不過,另外一種情況,倒是有可能!”何青突然想到了什麽。
“另外一種,那是什麽?”我立刻問道。
“那就是陰間,陰司掌握陽間人的命理,雖然無權篡改,但是,不排除有一些居心叵測的會頂風作案。我估計,這種事情,一定就是陰司幹的!”何青壓低聲音說道,畢竟,這地方是陰間,陰司的勢力遍布各處。
“陰司,他們怎麽這麽大膽?要不這樣,我去跟我師父彙報一下!”我說道。
“小家夥,不用了,就算你彙報了,也查不出來的。現在的陰間,看起來一切安好,事實上也是暗濤洶湧,如果不是你師父在鎮着,恐怕,早就亂了!”何青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