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停下來,黃毛十分得意,立刻說:“老大,宏哥,有人質,咱們快走,今天的情況,不适合硬拼啊!”
可是,馬亮和馬宏,一個都不敢動。
黃毛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身手,但是馬亮和馬宏清楚的很。
這讓黃毛百思不得其解,一臉無奈,他十分不理解地問:“老大,宏哥,你們怎麽了,走啊?”
“你确定你能走?”何青問了一句。
“怎麽不能走,你們幾個最好老實點兒,要不然,我現在就割了他的喉嚨。”黃毛十分的嚣張。
剛才被吓得抱頭蹲在地上的那些人,見此情形,立刻站了起來。人質在手,就算有槍對着他們,他們也不怕。
“黃毛,你盡管可以下手!”何青這麽說,然後,朝着那邊的警察喊:“各位警察叔叔,你不要停,繼續包圍,沒事啊!”
那些便衣都愣了,一個個面面相觑,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何青。
這時候,雪塵動了。
随手一拳,黃毛直接就倒飛了出去,足足有十幾米那麽遠。摔在地上的時候,黃毛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吐出一口鮮血,就倒在了地上。
魂魄并沒有離體,應該隻是昏死過去了。
雪塵有他的度。
看到這一幕,剛剛爬起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被吓驚了。手上的家夥事一丢,拔腿就要跑。
不過,一轉身,那邊槍口對着他們。
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的,立刻蹲在地上抱頭。
其實,那邊的便衣都還在發呆,因爲剛才雪塵的那一手把他們也給震到了。他們沒見過,竟然還有這種身手的人,一拳把人給砸飛出去十幾米遠,電影裏才能看到的吧?
緩了半分鍾,他們才都回過神來,立刻将那些人全都控制了下來。這邊的馬亮和馬宏,也都被戴上了手铐。
不過,這馬亮在看到警察之後,死活不承認自己害人。馬宏也跟着參合,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其實,他們知道,事情過去那麽久了,這個地方又沒有監控,想要定他們的罪,要講真憑實據的。
一時間,趙隊長有些犯難。
他看不到我旁邊的胡小翠,畢竟是鬼。而且,就算胡小翠有證詞,那是鬼的證詞,也根本就不成立的。
因此,我們就隻好讓胡小翠帶着,去了垃圾處理廠。
到那個地方,當面指正。
兵分兩路,一部分押着馬亮的手下,去了警局。他們那些人,還需要一一展開調查,從而定罪。
去垃圾處理廠的路上,趙隊長那邊都已經跟上邊聯系過了,挖掘機等設備已經弄好了。不過,到了那裏之後一看,才發現,垃圾是堆積如山,想要從這裏找到兩個人的屍體,真的是太難了,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問了胡小翠,她說,這裏跟之前相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她已經無法确認當中她自己被埋藏的具體位置了。
胡小翠給出了個大緻的範圍,可是,這樣挖下去,還不知道要挖到什麽時候呢!
也怪不得,馬宏和馬亮兩人,敢到這個地方來指證,他們一定是認定屍體根本就找不到的。
一般人找不到,但是,我們當中有一個人,一定能夠将他們的僥幸心理給瞬間擊碎。果然,在合适的時候,何青走了出來,他走過去,拍了拍趙隊長的肩膀,說:“趙隊長,可以讓你的人停下來了,這樣挖下去,猴年馬月也不一定能挖到屍體的!”
趙隊長也能想到這個,但是,他追求真相的心思不會變。他看了馬宏和馬亮一眼,說:“找不到屍體,這兩個人就無法定罪!”
聽到這話,馬宏和馬亮就更加得意了。
雖然戴着手铐,但是,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之前窘迫的表情。
“我讓你們停下來,并不是不找屍體了。而是,我幫你們确定一個具體的位置,這樣找起來,更快一些,你也能早些結案,我們幾個也能早些回去休息。我們明天還要去雲南大理,保留一點回憶,很忙的!”何青說。
這話讓趙隊長一愣,他問:“如何确定具體位置?”
何青本來想要捋一捋胡須,無奈他沒有,隻有淩亂的絡腮胡,所以隻好擡手摳了兩下,一副高人的模樣說:“趙隊長,實不相瞞,本大師略通一些相術算命的本事,找一具屍體,對于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的。”
何青一開始的話,讓馬宏和馬亮都緊張了一下,但是一聽到用算命來确定屍體的方位,一下子就樂了。
他們直搖頭。
不止是他們,連趙隊長都說:“這位兄弟,咱們這是在辦案,這種玩笑,可以不在這種時候開嗎?”
何青一愣,沒想到趙隊長會這麽說。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一般人對于算命相術什麽的,誤解實在太深了。一般人都覺得,這都是江湖騙子騙取錢财的手段而已。用相術算命去找屍體,趙隊長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
何青一聽趙隊長的話,一下子就暴跳了起來,他盯着趙隊長,一臉的無奈,他說:“趙隊長,那要不這樣,你讓我們走,我們真的還有事要忙,沒時間跟您在這兒耗時間啊!”
趙隊長一聽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說:“大師,要不然,你試試?”
這話說出來并不是因爲趙隊長相信了何青,而是,他覺得,用這樣一種方法穩住我們這幾個人證,是比較穩妥的做法。
趙隊長繼續指揮挖掘機,在那邊吃力的挖坑,也不管我們這邊了。
說實話,我們還沒見何青用算命的法子找過屍體,當然,就算不用算命的方法,我們也有别的方法可以用。取一點胡小翠的陰氣,在道氣指引,就能找到她的屍體。
何青拿出他的命理羅盤,過來問胡小翠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同時,還盯着胡小翠的臉看了一陣,應該是在看她的面相。
看完之後,何青拿着羅盤,點着手指,掐算了起來。
他口中嘟嘟囔囔一陣之後,拿出兩根符文木,開始在地上擺了起來。
馬亮和馬宏都不以爲然,掃了何青一眼,冷笑置之。
在何青掐算了一陣之後,他又走過來,問了一下:“胡小翠,你是什麽時候被害死的,大概把時間說下!”
胡小翠具體時間記得都很清楚,就把時間告訴了我何青。
何青羅盤上放着三根符文木,随着何青一個指訣之後,符文木在羅盤上開始快速的旋轉着,看起來挺神奇的。
然後,何青口中喊了一聲:“去!”
符文木如同離弦之箭而去,飛出二十多米,豎着插入了一片垃圾堆中間。看到這一幕,馬亮和馬宏頓時一驚,臉色瞬間大變。
很顯然,何青算對了。
這個方位,和趙隊長挖掘的方位,中間差了足足有五六米遠,也怪不得,之前馬亮和馬宏那麽輕松,原來是挖錯了地方。
何青過去,把自己算出的結果,告訴了趙隊長。而趙隊長在那邊,也看到了何青使用羅盤和符文木,一幕幕都很神奇的樣子,他雖然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從馬亮和馬宏的臉上,他看到了希望。
趙隊長走到何青符文木定位之處,看了何青一眼,何青點頭。
然後,他朝着挖掘機那邊喊:“同志,過來,到這裏挖!”
挖掘機駛去,立刻開始工作,在經曆了半個小時的開挖之後,果然,挖到了一具屍體。女屍,腐爛已經非常嚴重了,不過,這垃圾場的味道本來就重,倒也沒覺得那種氣味有多麽的嚴重。
屍體一被挖出來,這兩個人就蔫了,馬宏更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看了胡小翠一眼,她點頭,說:“是我!”
“你丈夫的屍體在哪裏,你知道嗎?”我問。
“在底下,繼續挖就能找到!”她說。
在半分鍾之後,第二具屍體就被挖了出來,是具男屍,肯定就是胡小翠的丈夫無疑了。法醫趕來,驗屍。
馬亮卻還在嘴硬,他說:“我都不知道這裏有兩具屍體,你們憑什麽說,人就是我殺的?我是被冤枉的!”
“對,冤枉的!”馬宏看到了希望,立刻爬了起來,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