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些人并不認識我,要不然,一定會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等人散了,何青他們過來。
我問:“老何,你搞這個幹什麽,剛才那一手,真精彩,吓我一跳!”
何青一臉滿意的表情,他問:“小家夥,怎麽樣,我和老殷演的不錯吧?”
“表演,什麽意思?”
我有些不解。
“演給别人看的,這樣更有利于你隐藏自己的身份。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三個,在你從學校出發的時候,就一路在暗中跟着你。你這一行動,是牽一發動全身啊,不下十股勢力都在跟着你,好像都在打着什麽主意。”
“一些簡單的,我們直接收拾掉了。還有一些,藏的非常隐秘,我們幾個也隻是發現了一些迹象而已。演這麽一出,是爲了吸引大家的眼球,後天初試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簡單的過第一輪就行,到第二輪,應該會和我們三個人對上,到時候,一定要敗掉,否則,一旦你離開武當山,立刻就會有人刺殺。”
“我敗掉,他們就不需要刺殺了嗎?”我問。
“你敗掉的話,他們就會以爲,你隻是個假張陽,他們中的一些勢力,并不會爲一個無關緊要的替身動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們要殺你,也會嘀咕你的實力,這樣,我們的防範,就會更加的容易。”殷得水分析道。
“替身?怎麽回事?”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們拖陳瑤散布了一些謠傳,說,鬼帝爲了你的安全,給你準備了很多替身,來參加這次初試,陰陽兩界,總共八個考點,全都有你的替身,這些替身當中,隻有一個是真的。這樣做,可以最大限度的分散他們的刺殺勢力,并讓道門當中的一些黑暗勢力漸漸地浮出水面。”殷得水說。
話到此處,殷得水補充了一句。
“對了,你讓陳瑤調查的骨頭上的符文,就跟這種黑暗的勢力有關,他們似乎在進行着一個十分恐怖的計劃,這次會試,就是他們初步動手的時候!”殷得水壓低聲音說。
“什麽樣的計劃?”我問。
“這我們還不知道,所以,你的替身這個幌子,一定可以牽扯出一大批的黑暗勢力,咱們或許能夠從這些勢力當中,查到一些線索。”
我微微點頭,然後,四個人一起,計劃了一下後天初試的事情。計劃定下來之後,他們幾個都悄悄地回了各自的住處。
第二天一早,外邊傳來嘈嘈嚷嚷的聲音。
這裏一向非常清淨,而且,明天才是會試的時間,難道說,外邊出了什麽事兒了?
想到這裏,我立即起床,出去查看。
我發現,外邊許多人圍着什麽正在看,他們一個個都在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麽。我立刻過去,從人縫當中擠過去,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
地上躺着五個人,身上都穿着紅色的道袍,正是我昨天在後山遇到的那個五個道士。他們都已經死了,而且,除了被我打傷的地方之外,并沒有其他傷勢。
我頓時不由得一驚,我對他們出手,絕對不是殺手。就算是普通人,那種程度的攻擊,絕對不會斃命的。
想了一下,難道是何青他們做的?
我從人群當中出來,直接過去找了何青,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麽紅袍道士的事情。問了殷得水,他一樣不清楚。
會試在即,這幾個人的屍體,被擡到了道觀之中。道觀的觀主說,這件事情暫時不予調查,等到會試之後,再進行調查。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往我這邊看了看,我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個時候,底下有個人就喊道:“人都死了,怎麽還能撂下不管,是不是這天下武當觀做了謀财害命的事情,不敢承認啊?”
他這麽一喊,立刻就有人回應,跟着就附和了起來。
這幾個人一附和,就開始有人議論起來,大家說什麽的都有。其中一些人,甚至在抗議,說,事情應該調查清楚,明天會試時間才到,武當觀是不是在包庇什麽人呢?
所有人都在這邊看熱鬧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遠處的房頂上站着一個人。在我看去的時候,他冷冷一笑,然後就消失了。
觀主在想辦法安撫着底下的人。
可是,底下的人卻越鬧越兇,特别是那幾個帶頭的。很顯然,那幾個人是有預謀的,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他們針對的就是我。
“大家都安靜一下,這件事情,并不是抛下不管,而是,暫時擱置下來。明天大家就要參加陰間會試的初試,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影響這有關陰陽兩界的大事,大家盡管放心,在會試之後,武當觀一定會細查此事,給大家,也給天下一個交代!”武當觀觀主這麽說。
可是,那些人還是不肯罷休。
“觀主,這話就不對了吧,昨天晚上死的是這幾位道友。今天晚上,恐怕就輪到在此的我們了,這件事情要是查不清楚,我們可不敢住在你這武當觀了!”
“是啊,觀主,得給大家一個清白和交代!”
“對啊,本來我來這地方就是背着我媳婦來的,要是再有什麽危險,那還是算了吧……”
“……”
正在觀主爲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觀主,人是誰殺的,根本就不需要調查。動手的人,一定會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些氣息,隻要用你們武當觀的術法去辨别一下,答案立現!我敢說,殺人的那個人,一定就在這些人當中!”
說話的這個人,穿着一身黃色的道袍,臉上斜着一條刀疤。隻是比我在黑皮書裏所看到的他更老一些,其他的,真的是一模一樣,看來,他正是當時與我爺爺對戰的那個人,邬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當邬蛟指着底下衆人的時候,大家都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我大概明白了,抓猴子賞金十萬,這根本就是一個連環陷阱。邬蛟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對那幾個道士出手,從而,讓我在他們身上留下一些氣息。然後,他再将這幾個道士給殺掉,抹去痕迹。
到這個時候,再出來,讓武當觀的觀主,來以術法驗證,誰是兇手。看來,他的目的就是我,隻是,他這麽做,頂多讓我無法參加會試而已,這對于他來說,真的有意義嗎?
“觀主,莫非……您真的是在包庇那個殺人兇手嗎?”邬蛟反問。
“我天下武當觀向來不會包庇任何人!”觀主說。
“既然如此,何不現在就揪出兇手,也好讓大家安心的準備明天的會試,這樣,豈不是是比觀主您所說的暫時擱置更好呢?”邬蛟些許得意的說。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武當觀觀主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陰謀味道,他要将此事擱置,就說明,他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情。但是,邬蛟所說,在一般人聽來是合情合理的,這樣的要求,根本無法拒絕。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焚香定兇!”武當觀觀主這麽說道。
焚香定兇,是道門門派當中武當派的一種術法,甚至被運用于一些詭異案件的調查當中去,可謂是,道門武當派一種名傳天下的術法。
觀主這麽一說,邬蛟便是邪獰一笑。
然後,觀裏的道士便開始準備這種陣法,有道士去敲響了觀裏的大鍾,大家都集合到了前邊的廣場之上。
由于人數衆多,焚香定兇的難度很大,所以,用的八支香也都是那種跟手腕粗細差不多的香。
八個大香爐,八支香,擺在武當觀之前,爲的就是一個交代。
香被點燃之後,觀主走過來,開始捏出了指訣。随着他的指訣,原本來風刮得四處胡亂飄蕩的青煙,一下子穩了下來,袅袅升起。
“乾天坤地,雲煙歸宗,風雨雷電,天下無極……”
随着他的一聲敕令,那一瞬間,騰起到半空中的青煙竟停了下來,就好像時間一瞬間靜止了一般。
靜止的青煙,一點點化成非常抽象的龍形。
“居然是龍香定兇,這下,兇手一定無所遁形了!”一些道士已經看了出來。
這種術法,并不是武當派一般的術法焚香定兇,而是,一種将八卦易術的推演,運用到術法之中的一種追蹤兇手的方法,其中,所運用的原理,并不是殘留氣息,而是一些命理的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