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家的墓,自然要從風水方面解開。
而這碑林,肯定和風水術是有着一定關系的,殷得水就問:“老何,你不是風水門的人嗎,有沒有見過這種風水術?”
“屁風水術,這些石碑并不是什麽風水術。我感覺,咱們一定是受到了某種誤導,所以才走不出這種地方的。在一些帝王皇陵之中,也嘗嘗會采用這種防盜方式,以誤導把人一直給困在墓穴當中,給墓主人陪葬!”
何青一邊說,一邊還在打量着四周的無字碑。
他走到一塊石碑的旁邊,把手掌摁上去,突然間,臉色稍微變了一下。
“不對勁兒啊,這些石碑,好像跟咱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何青這麽說,讓我們不由得一愣。
不都是無字碑嗎,有什麽不一樣的?
沒等我問出來,何青就蹲了下來,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兩打把的符文木。符文木首尾相接,一開始,被何青給擺成了一個圈兒。随後,在調整其中的某一些符文木,漸漸地,變成了龜背一樣的形狀。
再繼續推演,就變成了八卦的排列,這個我是見過的。
由此再繼續往後推演,就顯得有些亂了。不過,雖然亂,但其中卻有着某種規律。我們都不懂何青這是在幹什麽,但也沒有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在擺弄符文木。
大概又過了兩分鍾,我看何青額頭上的汗珠子都下來了,他一定是在推演某種非常複雜的術數,所以才會這樣。
“好了!”
對着何青這一聲,但手指一彈其中一根符文木,因爲特殊的排列,這根符文木的動靜觸動其他符文木。頓時,所有的符文木之間,形成了連鎖反應,最終一根符文木被從這一堆符文木裏邊彈了出去。
符文木所指的地方,正是我們來時的方向。
何青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把符文木給撿了起來。雖有,将所有的符文木都收了起來。見我們大家一臉不解,他就說:“剛才的方向錯了,龍脈之眼的所在,現在是那個方向,并不是這碑林的盡頭。”
“老何,你剛才不還說,在碑林的盡頭嗎?”殷得水問。
“剛才是,現在不是。咱們現在看到的這片碑林,并不是我們最初看到的那一處碑林,咱們已經被誤導了。”何青說道,也怪不得他剛才那會兒說,這裏的石碑,跟我們之前所看到的不一樣。
殷得水點頭。
“剛才我以風水氣去感知龍脈的所在,就已經發現,龍脈之眼不在碑林的盡頭。剛才不太确定,所以,才以梅花易數來排卦,卦象顯示,那個方向的确就是龍脈之眼的位置,所以,這次肯定不會錯的。而且,如果我們再闖這片碑林的話,一定會由生門再入死門,會遇到麻煩的!”
何青的解釋,非常的清楚,方向也有了,我們立即動身。
朝着那個方向走去,感覺以爲可能會回到之前那些以河圖洛書排列的鎮墓獸雕像群附近,不過,并沒有。
前邊,是一條拱橋,看起來好像是石雕的。
橋底下,就是殉葬坑。
朝底下看了一眼,我發現底下全是那種漢白玉雕像,殉葬用的是雕像,這倒是有些類似秦嶺兵馬俑。而且,底下的雕像數量極多,我無法想象,這墓葬的主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如此大的财力物力,修建如此宏大規模的墓葬?
漢白玉拱橋的對岸,隐藏在一片水霧當中,看不清楚那邊有什麽。我就問何青,龍脈之眼是不是就在那個方向,何青捏出指訣,仔細一算,才沖我點了點頭。
這時候,殷得水說:“你們看,這邊全都是棺材!”
循着殷得水所說的方向,我們看去,就發現周圍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有着很多棺材。類似于南方地區一些水居民族的墓葬方式。那些棺材離我們并不算很遠,所以,能夠看清楚它們的形制。
大部分制作都相當的精美,一些看起來甚至是金絲楠木等等,一些非常稀有的木材做的。我本來以爲,這種地方的棺材肯定會非常的老舊,可是,這些棺材其中一部分看着非常新,有些就跟剛剛放在這裏的一般。
何青一看,就直接說:“這些都是過來蹭龍氣的主兒,把自己的祖先遺骸葬在這裏,福蔭子孫。唉……殊不知,風水龍脈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他們以爲把自己的祖先埋個好地方就能發達了,大錯特錯,這是對風水最爲嚴重的誤解!”
“風水之說,在于意,如果祖先遺骨沾有龍氣,卻不思進取,就算龍脈再給力,也是白搭。而且,龍氣這種東西,生正不生邪,若是心術不正,祖先遺骸放在這裏,不但受不到庇蔭,反倒深受其害,嚴重者,斷子絕孫!”
說完,感覺何青給我們上了一堂風水課一般。
就在他說完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哪裏有啥動靜。
我下意識的就朝棺材那邊看了一眼,難不成何青的話,激怒了棺材裏的主兒?也不對啊,這地方龍氣如此之盛,鬼物什麽的,應該留不在這裏吧?
想及此處,我便警惕了起來。
不單單是我,連另外一邊的雪塵,也十分警惕的看着四周。這時候,我又一次聽到了聲音,不是别的聲音,是那種子彈上膛的聲音。
“都别動!”
我們剛才的來向,傳來一聲呵斥。
回頭看去,黑洞洞的槍管正對着我們這邊,再看那兩人,其中一個,我竟有些面熟。仔細一想,我就想了起來。
在小甜家的時候,黃門的黃幺離旁邊曾經帶着一個人,下巴處,有刀疤,好像正是他。難道說,這些人,竟是巴蜀地區黃門的人?黃幺離被抓了起來,而且還被廢了道身,難道說,他們爲了複仇,一直追到這裏?
對于槍這種東西,我們幾個之中,估計也就對冷冰顔有些威脅。
不過,此時雪塵已經站在了她的前邊。
“舉起手來!”刀疤臉喊了一聲。
我們這邊沒有人動,何青瞅了我一眼,他說:“小家夥,他們讓咱們舉起手來,有這個必要嗎?”
“沒有吧!”我道,給何青來了個裝逼的配合。
那刀疤臉,臉色一擰,怒道:“少廢話!”
這時候,那刀疤臉沖着後邊打了個手勢,那邊出來了十幾個人,一個個手上都端着黑貨。我不由得一些發愣,這不是堂堂的道門家族黃家嗎?怎麽一個個手裏都端着黑貨,沒想到,他們黃家竟沒落到了這種地步。
何青那邊也是直搖頭。
“怕了吧,我勸你們不要亂動,這個墓,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那刀疤臉惡狠狠地說着,同時,朝着漢白玉橋那邊看去。
何青冷笑一聲,說:“喂,這位刀疤兄弟,如果不是我們在前邊帶路,恐怕你們這幾個草包,肯定連進都進不來吧!”
“少他娘的廢話,再說,老子現在就把你打成篩子!”刀疤臉惱羞成怒,一副要把何青吃了的樣子。
咔哒咔哒……
一連串子彈上膛的聲音,十幾條槍對着我們這邊。
“卧槽,本大師好怕啊!”何青假裝瑟瑟發抖,在我們看來,有些賤兮兮的。
沒想到,對面那刀疤臉也是哈哈大笑,竟然真的以爲何青害怕了,他十分得意的說:“看見了吧,到底誰是草包!”
沒有必要在他們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我就跟何青打了個手勢。
同時,我們這邊幾個人,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我可以肯定,在他們扣動扳機之前,能夠将他們全部撂倒。
不過,正當我們想要動手的時候,他們後邊立刻沖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而且速度極快。
在那個刀疤臉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一拳頭砸在他的後腦勺上,就把他個砸暈了。旁邊那幾個人看到那情況,立刻沖着這人沖過去,四五條槍對準他,之間他快速的閃躲,避開兩顆子彈,雙拳砸飛兩個人。
随即,又是一個快速的翻身,一把抓住兩條步槍,雙手快速的撥弄着,我都沒看清楚是咋回事,那兩條槍就已經變成一堆零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