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緣無故被這麽說道了一番,心裏着實是有些郁悶的。可是,我還沒問清楚輔導員說的是啥事,對方直接挂斷了電話,更搞得我一頭霧水。
王靜姝的事情發生在夜裏,王文遠那邊也自然是會保密的。就算保密的不是很到位,被輔導員知道了,我最多也就是有嫌疑。總感覺輔導員所說的事情,和王靜姝的事情好像不在一條線上。
越想就越搞不清楚,沒辦法,我隻能打車先回學校。
到學校,我就直接去了系主任那裏。我們系主任是個女的,一到那兒,她就開始跟我談人的修養,講了很多大道理,最後,竟說到了我被包養的問題上。聽到這個,我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怎麽會是這件事兒呢?
就算我們宿舍的胖子大嘴巴,把他看到的事給傳了出去,應該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而且,這事情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捕風捉影,系主任怎麽會這麽在意呢?
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條線,好像在牽着什麽,我卻又抓不到這條線的盡頭。
見我有些走神兒了,這系主任就怒火就上來了,直接站起來沖我罵。雖然我們系主任的脾氣不太好,但是,今天的狀态也有點兒太奇怪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我一看,是胡姐打來的,回頭往外邊掃了一眼,發現天已經黑了。看來,胡姐這是要通知我,準備行動了!
我剛要接通,手機就被我們系主任給一把奪了過去。
她的眼睛竟有些發紅,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有些猙獰。她奪過我的電話,接通之後,直接沖那邊說道:“他的手機已經被沒收了,以後别再打這個電話!”
這絕對不正常,我們系主任還帶我們的文學課,算是很有修養的人,即便是脾氣不好,也不可能這樣的。
她到底是怎麽了?
她一把将我的手機給拍在桌子上,很快,我手機就又響了,我掃了一眼,發現還是胡姐打來的。
系主任這次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整個系主任辦公室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冷了下來。這種冷,讓人不由得直打哆嗦。
難道說,我面前的這個系主任根本就不是真的,又或者說,她被鬼上了身?這種想法在我的内心快速的生長,看着她的狀态,我也愈發的确定這種想法。
我原本蹲在角落,此時,直接站了起來,我盯着系主任,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既然還敢做這個局害我,難道就不敢露面嗎?”
系主任見我這麽說,愣了一下,好像很意外的樣子。她想了想,說道:“張陽,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盯着她問:“你真的不懂?”
系主任盯着我,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麽,話說清楚了!”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機,胡姐還在給我打電話,不過,手機已經被系主任給調成了靜音。我擔心胡姐等急了,就直接跟系主任說道:“你真的不用裝了,昨天晚上有兩個女生跳樓,難道跟你沒有關系?”
此時,系主任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了,她冷笑着,說道:“沒想到,你沒了術法,還能看破啊?沒錯,我的确不是她。”
我沒想到,她就這麽承認了,着實有些意外。
我的确無法使用任何術法,想要對付她,怕是沒那麽容易的。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裏,現在去救王靜姝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此處,我立刻沖過去,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機,朝着門口方向就跑。辦公室的門無風自動,咣當一聲就關上了。
我使勁去扭門把手,可是怎麽弄都開不開。
“張陽,既然來了,還想走嗎?”那聲音已經變了,變得十分空靈,讓人聽了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回頭看去,她已經朝着我這邊走來了,那張臉愈發的慘白。
我知道她不是人,立刻就抓了旁邊的一條凳子就要丢過去。系主任則說道:“你确定要這麽做嗎,她可是你們的系主任,這裏是辦公室,有監控,你該想想你這一條凳子丢過來的後果!”
我倒沒想到什麽後果,這情況,顯然是系主任被上了身,我這打過去,打不住那隻鬼,反倒是會傷了系主任的。
她沖我快速的撲過來,我立刻朝着一邊躲去。
同時,我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下,應該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我翻過旁邊的辦公桌,躲在一邊去,打開微信一看,就發現是一條好友請求,對方的頭像是個漂亮的女孩兒。我對這個已經有些敏感了,隻要這一步發生,接下來,怕是又要有人出事了。
我立刻點了同意。
随後,對方就發來了一條消息。
和上次如出一轍,上來就是各種表白。我就直接回了一句,你是誰?
她直接把自己的身份給說了出來,油畫系16級一班,蕭筱雨。也是我們學校的,正在我考慮這個時候,系主任又一次撲了過來。
我再次躲避,突然間,辦公室裏的燈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忽明忽滅的。在這種環境下,系主任的臉看起來就更加的猙獰了。
我想要繼續躲避,可是,我發現自己的腳就像是沾到地上了一樣,動不了了。
糟了,我怕是被她給控制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一下,我的手倒是還能動。我立刻打開微信,看了一下,發現那個叫蕭筱雨的女孩跟我說,她在梅苑617宿舍等我。
“梅苑”之局,還是個連環局,我本來以爲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還在進行着。
蕭筱雨有危險!
系主任的樣子還是一樣的猙獰,而蕭筱雨已經去了617宿舍,這麽說來,害人的鬼還不止一隻。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脫身才行,隻有及時趕到617宿舍,才有可能救下那個女生。可是,我現在根本動不了,我立刻給胡姐發了一條微信。
但是,剛打了一個字,我的手竟也不會動了。
我緊緊地咬着牙,拼命的沖着按鍵按了下去。隻有一個數字“6”發了過去,随即,胡姐就有了回應,問我:“什麽意思?”
我已經徹底動不了了,手也根本拿不住手機,掉在了地上。
随後,系主任就在那裏盯着我,我則開始搬凳子。我不受自己控制的搬着凳子,很僵硬的走到窗戶邊,才放了下來。
緊接着,窗戶也被我打開了,這邊是辦公樓的四樓,窗戶外沒有防盜窗,底下是一條水泥石子路。
她要幹什麽?難道……
接下來,我爬到了凳子上,又十分僵硬地站在了陽台上。我雙手抓着窗戶的邊緣,隻要我手一松,就會從這四樓墜下。
這種高度,不死也殘。
系主任朝着這邊走過來,她說道:“張陽,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害怕?”
我嘗試了一下,好像嘴還能動,就說道:“對,我很害怕,不過,你要做的事不僅僅是爲了讓我害怕吧?”
系主任一笑,她說道:“當然不是。”
我接着問道:“那也就是說,我不會死,也不會跳下去。所以,你這種威脅,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的。因爲你手上的籌碼不過是我的命,這個籌碼是不是真的掌握在你的手上,現在還沒有定論。而我手上的籌碼,你甚至不知道它在哪裏,不是嗎?”